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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同人)混在三國當神棍》第113章
第113章 識破意圖

  燕清並未看向郭嘉,只冷靜地注視場中戰局變化:“皇甫嵩雖有大將之略,然受桀逆掣肘,不阻天下倒懸,難以功名終。”

  後人推測,皇甫嵩極可能是前期經宦海沉浮,變得愛惜羽毛,不願沒聖旨就自作主張,省得觸碰了多疑帝王的哪條敏感神經,連累自身,才會拒了勸他直接處置了抗旨不尊的董卓的幕僚;後來則自覺不是董卓對手,不做無謂抵抗,直接束手就擒,由董卓擺佈,也是為保全王師和西涼兵的實力。

  明哲保身,人之常情,甚至能被歎句識得時務。

  可同一時期,也不乏憑文弱之軀裏的錚錚傲骨,以血薦畢生所望的公卿大臣。

  若是贊同了皇甫嵩的順勢而從,難道公然反抗的尚書丁管,和伺機刺殺董卓的越騎校尉伍孚,他們以卵擊石,死得悲壯,就是愚昧的螳臂擋車麼?

  前者不缺人理解,後者不乏人欽佩。

  皇甫嵩既這麼選擇了,就等同于自行削弱了一身通過多年戰功攢下的明亮光環,沒了忠義的神聖色彩,變得世俗而黯淡幾分。

  郭嘉微微一歎:“可惜了。”

  戰場從不是適合傷春悲秋的地方,關於皇甫嵩的話題,二人默契在此打住,燕清言歸正傳道:“董卓這般做,我頗有些懷疑,他還有後招。”

  郭嘉頷首:“嘉亦如此認為。”

  燕清道:“他縱借我等之手,得以減弱了皇甫嵩的軍力,也憑火箭之威,燒毀了我方辛苦一日建下的營寨。”

  郭嘉順暢接道:“只是這麼一來,他能調度的人馬明面上大幅縮減,要想勝過聯軍,希望便微乎其微了。”

  燕清微微蹙眉,點頭道:“正是如此。”

  董卓的做法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古怪氣息,譬如這等兵家兇險之地,居然連皇帝都帶來了。

  ——慢著。

  說時遲那時快,燕清猛然間似想起了什麼,臉色不由一沉。

  “孫將軍!!!”

  “皇甫將軍!!!”

  此念甫一冒出,沙場上局勢卻忽有驚變,驚慌的嚷嚷聲此起彼伏。

  正沉浸在各自思緒中的燕清和郭嘉同時清醒,不自覺地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循聲看去。

  就見皇甫嵩與孫堅渾身浴血,兵械已然離手,儼然是無法馭馬的重傷模樣,正各被親隨護衛嚴實護住,往後撤去。

  看這架勢,應是性子急的孫堅跟皇甫嵩間有了場類似單打獨鬥的正面交鋒,結果主帥兩敗俱傷,兩邊原還下意識地留了點手,這下成了血仇一般,廝殺愈發激烈,場面也愈發混亂不堪。

  西涼軍的主力緩緩從後方壓上,燕軍一邊警惕後方突襲,一邊維持明顯的前方優勢,而皇甫嵩的忠誠副將則在他向後倒去的那一刻,就一躍而出,搶下將軍,在親兵護衛的奮死阻攔下,竟是大發一通前所未有的神威,在人海中殺出一條血路,衝出重圍,可算救出了皇甫嵩。

  燕清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落在了最挑眼的呂布身上。

  他一身刺目猩紅,煞氣猶如實質一般衝天而起,敵血與馬汗混在一起,襯得英俊面龐似地獄修羅一般猙獰。

  嘶聲怒喝道:“一幫膽小如鼠之輩!我倒要看看,還有哪個膽敢與我一戰!”

  孫堅下去了,張遼高順不到迫不得已時,不是喜搶風頭的性子,那燕軍中的呂布獨奮神威,就顯得額外囂張活躍。

  箭矢撞擊在仁王盾上的“叮叮咚咚”的脆響就沒停止過,箭頭有的被彈飛,有的嵌入盾中,密密麻麻得如同刺蝟,使人觸目驚心。

  呂布起初還被震得耳朵發聾,漸漸地就習慣下來,後來徹底忽略,不去留意了。

  不過這奇異盾牌也不是萬能的,只防得住射向軀幹的箭矢,而往四肢和頭部射去的,就無能為力了。

  只是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遍佈軀體,遠不至於危及性命,卻能徹底激起呂布骨血中蟄伏的凶性。

  “喝啊!”

  呂布口中一吒,暴戾一掀,方天畫戟劃過一道璀璨銀月,瞬殺數人,人頭飛起,斷裂的脖頸處濺起滾燙血浪。

  郭嘉知以孫堅那死要面子、也喜好硬撐的牛脾氣,會落到能老老實實讓人送下來的這一地步,傷情定然極重,不由皺起眉頭,揚聲命令身邊親兵道:“快讓扶傷營速速前往,接應孫將軍!”

  幾名親兵應諾而去,郭嘉略鬆口氣,剛想找燕清再問幾句,然而一回頭,就發現沒了蹤影。

  他同周邊人面面相覷半晌,揉揉眉心,無奈道:“主公已下去了?”

  親兵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燕清的確正火急火燎地往坡下趕。

  有一重英年早逝的陰影籠罩,燕清怎麼可能心大到不去第一時間查看孫堅的傷勢?

  不過是孫堅有家眷照顧,又身為武將,體魄健實,只要不粗心大意地中個埋伏,或是自己作死,他就不可能向對待體弱多病的郭嘉那樣小心翼翼,頻頻關照。

  但卻不意味著,他待孫堅就不那麼上心了。

  在匆匆瞟了英姿勃發的呂布一眼後,燕清就心無旁騖地催著雪玉驄一路疾馳而下,愣是飛出了赤兔的速度,趕到扶傷營前,孫堅還沒被送回來。

  燕清片刻不停,朝戰場的方向趕,沒去多遠,就看到昏迷的孫堅已成一個血人,肚子上有一個不斷往外冒血、極為可怖的大窟窿,腸子都快流出來了。

  而圍在邊上的兵士,除了負責抬擔架的那幾個,正一邊跑者,一邊用煮沸過的淨水給他清洗創口。

  “把文台放下,我來。”

  孫堅這情況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根本容不得片刻耽擱,燕清眉頭蹙起,不由分說地搶前一步,就在袖中憑空變出一顆桃來,朝他嘴裏粗魯一塞。

  孫堅意識模糊,也感覺口中忽然來了一陣沁甜,讓幹痛得快冒煙的嗓子眼一下緩解不少。

  等那股甘甜的熱流下了肚,整個身軀也舒服了好多……

  他洋溢在這種不可思議的舒暢中,不自覺地吧唧了一下嘴。

  這啥玩意兒?

  真他娘的甜。

  燕清見孫堅上下唇微微翕動,似是在說什麼,不由附耳過去:“什麼?”

  孫堅迷迷糊糊,吐詞卻很明確:“……還、還要一個。”

  “……”

  燕清嘴角一抽,在那髒得糊成一團的腦門上無情一拍:“休想。”

  人已從生死邊緣救回來了,燕清就沒那麼提心吊膽了。

  況且于情於理,都得給孫堅一個衝動的教訓,索性留了三分之二的傷叫他慢慢養,嘗嘗傷病號的鬱悶。

  兩軍直戰至天明,才各自收兵。

  乍一看斬獲最多的,無疑是殺敵九千,俘傷六千的燕軍,只是再一看這構成,就不難發現董卓軍最寶貝的那股戰力,完全沒半點折損,而賠進去的全是皇甫嵩的老部下,就連他本人,也還重傷不醒。

  燕清看兵士們打掃戰場,收拾被摧毀的營寨零碎、狼藉一片,半晌轉向郭嘉道:“董卓怕是存了此戰若敗,即刻遷都洛陽之念。”

  郭嘉驚道:“主公何出此言?”

  荀攸亦是一驚,欲言又止地看向燕清。

  燕清道:“不然他無緣無故,何必帶新帝來此?他分明清楚,在戰事平息之前,關東盟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他所立的這一位的,那用來為質,並無意義。”

  “怕是留在帝都的那些人馬不足以讓他安心,非放到眼皮底下。既是為了監視利用,也是為了方便轉移。”燕清說到這,微微一笑地承認道:“我也沒切實證據,但防一手,總比被他來個壯士斷腕,給甩得目瞪口呆要好。”

  燕清未把話說滿,但他畢竟是唯一一個清楚董卓是能幹出那類事的惡徒,推算出這麼一個可能後,其實是頗有把握的。

  擁有的越多,就越恐懼失去。董卓從個不惜性命、孤注一擲的賭徒,到好不容易‘位列丞相’,甚至隨時可推翻傀儡,奪取皇帝寶座的輝煌今天,怎麼可能還像從前那般豁得出去?

  變得猶猶豫豫,‘能戰則戰,不能戰則跑’的慫,燕清是不難理解的。

  燕清一旦得出這結論後,再逆向推回,就顯得更清晰明瞭了。

  董卓這回帶來的都是機動性極強的輕騎弓騎,留在洛陽的則多是步兵,怕是後者跑得慢,就由他們幹掘墓抄家、轉移財富、焚毀都城的損事,然後早些前往長安;騎兵靈活,跑得快上許多,就能阻擋片刻,再與步兵匯合。

  現是五月,天氣漸轉乾燥炎熱,路邊多山林枯草,屆時只消一路放火,且戰且退,可謂遊刃有餘,燕軍就變得萬分被動了。

  皇甫嵩八成還不知道董卓的用意,也不知董卓是鐵了心要在遷都長安、固步自守前,把最能威脅到他的一支精兵弄得元氣大傷,再放肆吞併,消除最大的後顧之憂。

  燕清容他們想了一會兒,才慢悠悠道:“他們越要拖延時間,就越不能讓他們有這機會。不妨就由我同奉先帶惡狼騎,退後數裏紮營……”

  董卓去年在洛陽城外沒擺好的瞞天過海陣,現就由他來完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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