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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男配作死手冊》第66章
第66章 周良魚:心動。

  周良魚被趙譽城一句話快噎死了, 灌了好幾口茶水才勉強平復好心情, 幽怨的小眼神死死盯著他:“你說, 你是不是想噎死本宮,好繼承本宮的那幾個鋪子?”

  趙譽城挑眉看他一眼:“公主要是真覺得本王稀罕, 那就當是吧。”

  周良魚被對方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刺激到了, 這廝這什麼意思,什麼叫就當時吧?難道他還看不起他那幾個幸辛苦苦經營的鋪子?好歹日進鬥金好不好?

  不過想想跟趙王以及燕親王積累下來的,似乎還真的……有點看不上眼。

  周良魚幽怨地瞅著他:別看不起他那點銀子,都換成銅板,也是小山的!大家都是山,憑什麼你那金山看不起老子這銅山?

  周良魚又懟了趙譽城幾句, 好在這廝知道順毛, 周良魚心氣兒順了, 這才懶洋洋窩在那裡, 抱著一塊糕點愜意地啃著。

  邊啃邊好奇問道:“你到底去寺廟幹嘛?”他才不信趙譽城這麼無聊莫名其妙跑到寺廟去, “少說送子觀音糊弄我,說說真話,說不定我免尊降貴陪你去一趟好了。”

  趙譽城垂眼, 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緩聲道:“本王在寺廟供奉了兩盞無名長明燈。”

  周良魚本來正叼著一塊點心的動作一頓,詫異地朝趙譽城看去, 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動作太突兀,還撓了撓頭, 邊撓邊急:遭了,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早知道就不問了。

  趙譽城這廝是燕親王的世子,但對外他的身世卻不能曝光,自然也不能明目張膽祭拜,當年燕親王與親王妃是被葬入皇陵的,趙譽城身為趙王的“世子”,自然是不方便祭拜的,這才……換成了長明燈嗎?

  在外人看來也只以為是為死去的趙王與趙王妃點的,實則趙王兩人與當年的小世子都被葬在了地宮,在地宮供奉了祭拜。

  馬車裡的氣氛莫名微妙了下來,周良魚忍不住偷瞄了趙譽城一眼,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偏過頭瞧著外面,露出的側臉,讓他莫名心頭一動,心頭酥酥麻麻的,像是被什麼戳中了一下,湧上來的都是疼惜。

  周良魚有些怔愣沒滋沒味地咬了一口點心,不想看到趙譽城這般低迷的模樣,他寧願對方多懟他幾句,也比這落寞好,周良魚想了想,低咳一聲出聲故意裝作驚訝逗趙譽城:“哎呀王爺你早說嘛,原來是去見岳父岳母啊,早知道本宮就將最最最盛裝的衣袍帶上了,不過王爺放心,本宮一定會給岳父岳母好好上柱香表示一番真心的,以後一定好好對王爺。”

  趙譽城回頭,望著明明一副擔憂卻抓耳撓燒想盡了一切辦法逗他的周良魚,心頭一軟,忍不住嘴角彎了彎,湊過去,輕聲道:“確定不是公婆?”

  周良魚:“…………”

  他憤憤地將手裡的半塊點心塞到趙譽城嘴裡,這廝還是不說話的時候人模人樣討人歡喜!

  趙譽城慢條斯理地咀嚼著點心,看得周良魚莫名湧上熱意,這廝吃個點心就吃,邊吃還邊盯著他看,他難道比點心還好吃不成?呸,他才不是點心!

  趙譽城等看夠了,才輕笑一聲:“公主放心,醜媳婦兒早晚是要見公婆的。”

  周良魚被噎住了:“……你、才、醜!”

  趙譽城挑眉:“本王還以為公主會反駁後面的稱呼,看來……公主已經接受了?嗯?”

  周良魚呆呆瞅著他,默默轉過身,往軟榻上一趴,無聲錘了錘:QAQ大意了!

  因著出發的太晚,等周良魚一行人到別莊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再去玩已經沒時間了,周良魚只能等第二天了。

  翌日一早,周良魚難得醒的特別早,天不亮就睜開了眼,激動的就要躥起來時,偏過頭,就看到了正閉著眼的趙譽城,奇怪對方昨晚上不是睡得挺早的?怎麼滿臉倦怠的模樣?

  這廝不會是等他晚上睡著了之後,又偷偷溜出去了吧?

  周良魚偷偷伸出手,望著趙譽城閉著眼眼下覆蓋的睫毛,長長的,早就想摸一摸了。

  忍不住無聲嘿嘿樂了下,只是手還未碰到趙譽城,就直接被攥住了手腕,被往前一帶,撞進了趙譽城的懷裡。

  頓時,熱氣鋪面襲來,周良魚一張臉徹底紅成了紅燒鯉魚。

  他撲騰了一下手就要推開,就聽到頭頂上方被趙譽城的下頜抵住了,蹭了蹭,對方低沉喑啞的嗓音莫名讓周良魚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別鬧,再睡會兒。”

  周良魚吭哧了一下,竟是真的沒有掙扎,只是一張臉紅得滴血。

  就那麼被趙譽城抱著,剛開始的時候本來還不敢動,到了最後,迷迷糊糊的竟是又睡著了。

  等再醒來時,已經過了不知多久了,周良魚睜開眼時,就看到趙譽城已經醒了,兩人默默對視一眼,竟是難得的沒互懟。

  兩人自顧穿衣下榻,一個去洗漱,一個去換衣服,等一個洗漱完,另一個再去。

  等周良魚換好衣服,坐在銅鏡前,摸著一頭亂糟糟的墨發,才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老嬤嬤這次沒跟過來,他怎麼束髮?就這麼隨意綁一下?

  就在周良魚糾結時,手裡的木梳給趙譽城給接了過來,“今日不用穿女裝,換回男裝就好。”

  “嗯?你不用表演給燕帝看?”

  “不必,他的人不會跟上去的。”趙譽城篤定道。

  周良魚挑眉,默默看趙譽城一眼,重新換回了男裝,只是剛打算隨便束一下發就好的時候,剛坐下,趙譽城已經自顧站到了他身後,開始幫他束髮。

  周良魚懵逼了:“王爺你別告訴我……你打算親手幫我束髮?”

  “嗯……你自己會束玉冠?”趙譽城垂著眼,望著指腹間墨黑的長髮,瞳仁裡有複雜的情緒浮掠。

  “……不會。”周良魚想想也就沒拒絕了,好歹是去見趙譽城的父王母妃,他估計對方也就是想借著他告訴燕親王與王妃讓他們地下有知安心。

  覺得自己掌握了真相的周良魚特別乖巧地坐在那裡讓趙譽城幫他束髮,戴玉冠。

  只是不知是不是趙譽城的動作太過輕柔,他等的無聊的時候,忍不住抬頭,透過銅鏡倒映出身後的人影,對方眉眼低垂,眼神溫柔,周良魚神色一頓,怔怔望著銅鏡裡的人,在那一刻,竟是有種心仿佛要被對方溫柔的目光給化掉的錯覺。

  趙譽城幫周良魚戴上玉冠,整理完髮髻,抬眼,就對上了周良魚望著他怔怔的模樣,那眼底的迷茫與破開雲霧即將看清楚自己內心早就動搖的恍惚眼神,讓趙譽城一怔,心底一顫,攥著木梳的手掌忍不住攥緊了,克制住上前將人擁在懷裡的衝動,直到木齒刺入掌心,那疼痛讓趙譽城清醒下來,低下頭,在周良魚耳畔輕聲曖昧低喃:“公主這麼瞧著本王,莫不是……”

  “誰、誰瞧你了?”周良魚回過神,臉上閃過懊惱,他瘋了才會真的剛剛看趙譽城看呆了,粗聲粗氣一揮手,“走了走了,再耽擱下去,還去不去了?”說罷,率先一溜兒煙跑了。

  趙譽城望著他的身影,眼神裡閃過一抹留戀,等周良魚心情平復等的不耐煩“催促”時,才抬步走了出去。

  馬車一路行駛到了山底,趙譽城說的寺廟就在山頂,是個極小的寺廟,也不出名,藏在深山老林間,往上而去,一級級臺階蜿蜒而上,兩邊茂密的樹枝叢林,瞧著格外的新奇。

  周良魚與趙譽城兩人上去的,一步步拾級而上,誰也沒有說話,可不知為何,周良魚總有種兩人的心似乎從未有過的貼近,讓他竟有種歲月靜好,就這樣一輩子走下去的錯覺。

  等兩人走到山頂,周良魚累得差點趴在臺階上,但偷瞧了一眼趙譽城淡定自若的模樣,挺了挺胸膛:氣勢不能輸。

  於是,咬著牙愣是撐著進了寺廟,虔誠地拜了拜供奉在最高位的兩盞長明燈,等完了之後,偏過頭,發現趙譽城正一眼不瞬地盯著他的側臉看。

  周良魚剛想說話,趙譽城轉過頭:“走吧,在這裡用頓午膳再下山吧。”

  周良魚跟在趙譽城身後奇怪:這廝剛剛那什麼眼神?仿佛有種他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的依依不捨的目光……

  嘶,周良魚趕緊抖了抖,甩掉了自己腦海裡奇奇怪怪的想法,顛顛跟著趙譽城去用了一頓齋菜。

  等結束之後,周良魚並未能成功與趙譽城下山,後者被老方丈給喊過去了,趙譽城讓周良魚在寺廟的一棵梨花樹下等他。

  周良魚揮揮手,讓他去了,走到樹下,仰起頭瞧著一簇簇的梨花瓣,地面上也落了一層,他乾脆撩起長袍,盤腿坐在了樹下,頭頂上方的日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照射下來,照得周良魚渾身暖洋洋的。

  趙譽城與老方丈談完出來時,就看到不遠處周良魚盤膝背對著他坐在地面上,身下是雪白的梨花瓣,他一身靛藍色的長袍身處其間,日光照在他身上,耀眼奪目,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在光暈中。

  趙譽城忍不住一步步動作極輕地朝著他走過去,在他身後站定,忍不住俯下身,抬起手,想要去碰觸,可到底指腹只是隔空撫在他的發間,眉眼底都是溫柔的情意。

  他不知自己是何時動心的,等察覺時,一顆心早就收不回來了,可他……甘之如飴。

  不知過了多久,趙譽城發現周良魚竟是動也未動一下,這麼乖?

  等他繞到身前,才發現周良魚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趙譽城蹲下身,望著閉著眼的周良魚,他的嘴角是上揚著的,臉上細小的茸毛被光照得幾乎透明,仿佛全部都洋溢著愉悅與暖意,趙譽城額頭極輕地碰了碰他的,虛空抱了一下,背著周良魚一步步走了下去。

  而另一邊禦書房,燕帝得知趙譽城去別莊的消息,眉頭皺了皺:“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突然去別莊了?”

  馮貴按照得到的消息稟告:“回稟皇上,下面稟告上來的,譽王這次帶著公主是去了一個寺廟。”

  “寺廟?”燕帝眉頭皺得更深。

  “對……聽說是去拜一拜送子觀音了。奴才大膽猜測,大概是譽王是真的動了情,公主這些時日肚子又沒動靜,就……”馮貴下面的話沒說,但意思卻是表達過去了。

  燕帝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嗤笑一聲:“拜這個?他就算是把所有的寺廟都去了,這輩子也別想有子嗣了。派人繼續盯著,稍有風吹草動就前來稟告。”

  周良魚大概是先前上山的時候著實累到了,這一睡到快下山的時候才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身體往下落,嚇得他嗷一聲摟緊了手下的肩膀:“臥槽,我從山上掉下來了!”

  趙譽城無奈地偏過頭:“是啊,可不是掉下去了,再等一會兒,就直接掉到底了,現在還飄著呢。”

  周良魚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低頭,就看到了趙譽城的臉,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這才徹底清醒了,掩唇打了個哈欠:“誒?我剛剛不是在樹下麼?”

  趙譽城托著周良魚的大腿往上提了提:“某人睡得跟個小懶豬似的,等醒過來天都黑了,本王只能勉強當個挑夫,先將這頭小胖豬挑下去,指不定還能趕個晚集,賣個好價格。”

  周良魚鼓著臉拽著他的耳朵:“我要是豬那背著的王爺是什麼?熊嗎?”

  趙譽城感覺到耳朵被周良魚的手指捏著,對方沒用力氣,倒是也不疼,可這感覺卻是新奇的,至少過去二十多年,還從未有人敢碰過他的耳朵,拍過他的頭,結果,身後這人都幹過。

  周良魚本來只是惱羞成怒地捏一捏,可趙譽城半晌沒說話,他望著趙譽城在指腹下越來越紅的耳朵,莫名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燥熱了起來,一張臉也紅了下來。

  周良魚趕緊鬆開了,趴在趙譽城的背上,兩人就這麼一路無聲地走了下去,微風浮掠在耳畔,趙譽城耳旁垂落的墨發拂在他臉側,癢癢的。

  周良魚歪過頭看著趙譽城俊美的側臉,仿佛那縷墨發一直能撩撥到心底,再難恢復平靜,他睨著趙譽城,有那一刻,竟是閃過了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就這樣過一世也挺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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