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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男配作死手冊》第87章
第87章 趙譽城:……來了。

  周良魚拍了拍胸口, 妥帖放好:這以後可都是證據, 趙譽城這廝萬一敢耍花花腸子, 他就將這保證書往他臉上扔……

  剛想到這,一抬頭, 就發現趙譽城正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故意凶巴巴道:“看嘛呢?”

  “魚魚剛剛想什麼呢?笑得這麼……”一言難盡?趙譽城摸著下巴,認真琢磨那個詞。

  “想什麼?你真想聽啊?”周良魚嘿嘿一笑,湊過去,賤賤拍了拍胸口:“看到沒,這以後就是證據,你要是敢納妃, 我就將這東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扔到你臉上, 然後……一腳踹了你, 立刻娶上十個八個美嬌娘, 生一窩的魚仔, 眼饞死你!”

  周良魚不過是開玩笑,前半句還好,後半句一說完, 就看到趙譽城這廝一雙鳳眸幽幽發沉:“哦?魚魚還想生一窩魚仔?不如……現在就生好了!”說罷, 站起身,邊深深盯著周良魚, 邊解著衣袍,“剛好,三日也該將養得差不多了。”

  周良魚:“…………”他為何要這麼嘴賤?為何!先前那麼多血的教訓都不能讓他長記性麼?!

  ……

  燕帝這三日過得很不痛快, 從趙譽城大婚之後,他就不痛快。若是知曉趙譽城大婚那日一杯酒水會影響他在朝臣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他絕不會下那虎狼之藥。

  可如今事實成定局,他只能咬著牙忍了下來。唯一讓他欣慰的,是趙譽城還算懂事,將事一力承擔下來,還寫了保證書,百姓不管信不信,只要不傳到他耳邊,他只能掩耳盜鈴了。

  當看到馮貴遞上來的保證書內容,燕帝終於露出了三日來唯一的一個笑:“看來,是朕以前多慮了,這譽王……怕是沒謀逆的心思。”趙譽城不肯交出那一半的兵權,是他忌憚對方的源頭,未曾想,對方根本毫不在意,甚至主動寫下“只此一妃”,這自斷後路的行為,讓燕帝終於睡上了一頓安穩覺。

  馮貴垂著眼,眼神卻不安,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皇上怕不是……高興太早了。

  可他跟了皇上這麼久,瞭解此人,多疑又剛愎自用,他就算說出來,除了讓皇上暴怒發火,並無甚用,倒不如謹小慎微,多說……只會多錯。

  因著先前趙譽城將所有的“錯”都攬了下來,加上百姓不敢非議皇家之事,等過了半月,風言風語被壓了下來。

  可到底燕帝過往十多年維持的“仁德”形象,無法挽回了。

  表面上風平浪靜,私下裡如何,也只有眾吃瓜群眾心裡清楚了。

  半月一過,趙譽城再次上朝,大婚這件事徹底壓了下來。

  不過趙譽城在文武百官心目中的形象莫名高大起來,以前只覺得這譽王孤傲、冷漠,加上那些古板、厭女的名聲,讓人退避三舍。經過這件事,眾人改觀了,厭女這都是謠傳,譽王這是潔身自好,沒看到娶了良公主壓根沒任何問題,甚至情深以往?至於古板?更加贏得了那些老學究的欣賞,這麼多年了,找到一個年紀不大但能跟他們保持一個水準的,不多了不多了啊,後生可畏。

  周良魚自從嫁入譽王府就一直保持低調,未出來過,可止不住臨王與思菱公主來看他的時候會當笑話說給他聽,聽得周良魚一臉懵:他還是繼續吃瓜吧,總覺得等以後這些人知道趙譽城這廝骨子裡的蔫壞,怕是會驚掉下巴吧?

  不過,這輩子大概沒機會拆穿了。

  除非趙譽城自己願意。

  大燕與大虞結秦晉之好徹底落下帷幕,臨王與思菱公主也該走了。臨走之前,四人包括趙譽城最後喝了一次酒,思菱公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還是喝醉了被臨王抱走了。

  臨王最後看了周良魚一眼,欲言又止,最後歎息一聲:“此次一別,怕是再難相見,珍重。”

  周良魚眼圈也有些紅,將人一直送到府外,與趙譽城站在一起,望著乘著臨王與思菱公主的馬車漸漸駛離,生出一番離別之情。

  相處了幾個月,可臨王這人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還有思菱公主,本該嫁個如意郎君,如今卻被迫遠離繁華,去軍營隨著臨王吃苦頭。

  趙譽城攬住了他的肩膀:“回吧。”

  周良魚因顧忌著身份,也沒多待,只是回去的途中,忍不住問道:“先前臨別之前,臨王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什麼都沒說,你猜他想說什麼?”

  趙譽城仔細琢磨一番,聯想到過去收入眼底的那兩人的互動,垂眼;“大概是想讓我們以後照看一二那位小公子。”

  周良魚沒說話:這與他想得差不多,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多想,既然臨王離開之前都沒忘記那陶小公子,應該是有些好感的吧?只可惜……最終臨王沒說出口,大概是覺得如今陶大公子入獄,陶家沒了危險,他與陶小公子不過萍水相逢也沒熟稔到託付這種事。

  加上陶小公子自從上次說開之後再也沒出現,臨王大概是覺得既然沒可能,何必多此一舉,反倒拖累。

  不過,臨王大概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陶小公子。

  翌日一大早,在臨王離開一天之後,陶家人親自到譽王府遞帖子拜見。

  當時趙譽城並不在府裡,趙管家前去主院詢問:“公子,陶家主要見的……是您。”

  “誒?他見我作甚?”周良魚奇怪,他與這陶家主並不認識吧?

  趙管家側著身恭敬站在一旁,垂眼並未多看周良魚:“這……老奴不知。”

  周良魚只能去見見這陶家主找他作甚?

  只是離開前,回頭望了眼垂著眼,自從他嫁進譽王府一直躲著他的趙管家。

  他心裡惴惴的,有點懷念以前的管家伯伯,不過因著怕知道的人多不妥,且趙管家對他的態度改變得太大會惹人懷疑,是以趙譽城並未告知趙管家新王妃其實就是良公主。

  趙管家雖然不能理解王爺這麼快就娶了新王妃,可聽了傳聞知曉王爺也是迫不得已,接受了,卻無法接受一婚還嬌滴滴的公主,二婚變成了一個糙老爺們。

  周良魚暫時壓下心底的抓心撓肺,趙譽城這廝既然不告訴也有他的理由,左右看情況估計也差不多了。

  等到時候事成定居,就能徹底攤開來說了。

  周良魚去大堂見了陶家主,後者被請進來,看到周良魚,態度恭敬:“老夫見過譽王妃,譽王譽王妃新喜,特備薄禮一份,還望笑納。”

  周良魚抬抬手,趙管家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眼,只是尋常之物,不貴重也拿得出手,就讓趙管家收下了。

  如今是特殊時期,他幫不上趙譽城什麼,但至少不拖後腿即可。

  陶家主落座之後直奔來意:“王妃,這次老夫冒昧前來,著實不妥。但老夫著實沒別的辦法了,還望王妃幫老夫一把。”說罷,站起身,朝周良魚躬身行了一個大禮。

  這禮行得周良魚都愣了,上前將人扶住,他是男子,倒是不必注重那些虛禮:“陶家主這是作甚?有能幫的,本王妃定當竭力相助。不過在此之前,陶家主得先讓本王妃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否則,本王妃這一頭霧水,就算有這個心,卻也無力是不是?”

  陶家主也是真的沒辦法了,又拜了拜:“本來不該前來打擾王妃的,可如今整個燕京,也只有王妃一人來自大虞,老夫只能……厚著臉皮來詢問了,不知王妃可否與臨王寫封信?”

  “嗯?”周良魚不知為何,心底隱隱有種預感。

  陶家主:“老夫那不孝小兒,昨個兒白日出去就一直未歸,後尋不得才在他房間看到留下的一封書信……說是去追隨臨王了,至今下落不明。先前小兒就失蹤多日,如今……”

  陶家主的話證實了周良魚的猜測,他頭疼:怪不得陶小公子這段時日這麼沉得住氣,感情早就準備好今日來這一出?先斬後奏啊?他都能預料到臨王見到陶小公子時的模樣了。

  周良魚也頭疼:“陶家主,不是本王妃不肯幫你,著實本王妃就算是寫了信,也只會送到大虞軍營,到時……”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陶家主臉色一白:“那王妃能告知臨王走得是哪條路嗎?老夫派人去追一追?”

  周良魚搖頭:“這不行。陶家主你也知道,本王妃護送公主來這一路,遇到了不少次刺殺。如今臨王與思菱公主回大虞,這萬一洩露了行蹤,兩位貴客在大燕出事,這個罪,你我可都擔待不起。”

  陶家主最終也沒在周良魚口中詢問出臨王走的哪條道,只得了周良魚答應寫封信去軍營,讓他照看一番,至於臨王會不會送陶小公子回京,只能看兩人了。

  陶家主無功而返,卻也沒別的辦法。

  趙譽城回來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挑挑眉:“這陶小公子倒是性情中人。”

  周良魚盤腿坐在軟榻上,眉眼都帶著喜氣:“那是,我救的人,能有差的麼?”這陶小公子倒是有勇氣,決定了就上,毫不拖泥帶水。

  趙譽城瞧著尾巴都快翹起來的周良魚,鳳眸底噙著一抹笑,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本來想晚點告訴你的,可既然早晚要知道。還是提前告訴你,讓你早點有個準備。”

  “嗯?”周良魚歪過頭,桃花眼對上趙譽城眼底漸漸沉凝下來的認真,薄唇抿緊了。

  趙譽城揉了一把他的頭頂,被周良魚搖著頭甩掉了,瞪了眼,忍不住輕笑出聲,這才開口:“緊張什麼?早晚都要有一戰,時間長短罷了。只是……接下來怕是要連累你跟著我吃苦了。”

  周良魚睨了他一眼:“要不……繼續將我送走哇?”

  趙譽城哪裡還敢?將人攬住:“不敢了。”哪裡還敢……

  尤其是看到那些連他都不知曉的事,那些關於四個世家隱秘的東西,讓他害怕,他怕若是再讓人離開視線,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周良魚的情緒也被對方影響了:“你怕什麼?我都不怕。”

  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可能回去了,他就披荊斬棘也要找到他,即使耗盡一生心血也在所不惜。

  大概感受到周良魚的情緒,趙譽城將人擁緊了。兩人誰都沒說話,可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知過了多久,趙譽城才重新開口:“黎閣主已秘密回京,帶回了玨帝的消息。他已派了五萬精兵到了邊境,我一旦開始動手,他會給燕帝施壓。”沒有後顧之憂,加上他有大燕一半的兵權,另外一半也是父王當年帶著他一兵一卒帶著打過仗的,一旦到時燕帝十幾年前做的事揭露出來,證據確鑿之下,趙譽城有七成的把握他們不會動手。

  還有一部分父王的舊部,已得了信兒從四面八方趕來,只待到時揭露燕帝時作證。

  一切準備就緒,只要按照他算好的步驟一步步來,問題不大。

  可這世間最難預測的,就是意外。

  他還是擔心……若是沒有任何弱點,他無所畏懼,失敗不過一死;可如今,他不想死。

  有了牽絆,他才發現,有朝一日,他也這般畏死。

  “燕帝這次吃了悶虧,必定會有所動作。接下來一旦時間,可能會有對我不好的流言蜚語傳出,你如今的人設是被我強迫之下重傷導致怨恨,對於這些傳聞,你只許漠視即可。有接下來自有應對之策。”燕帝這人怎麼可能會吃虧?這次這事沒辦法挽回,他就會找別的地方來抹黑他,可這些抹黑的地方,他越是抹黑,最後等他出手,反噬的越大。

  周良魚自然是知曉燕帝的手段,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趙譽城鳳眸幽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周良魚更疑惑了:“難道你也打算傳流言抹黑燕帝?”這一時半會兒效果也不太明顯啊?

  趙譽城搖頭:“自然跟他不同。燕帝此人雖然自私卻辦事謹慎,尤其怕自己這皇位坐不穩。”畢竟是從別人手中搶來的,自然日日小心,夜夜擔驚受怕。“所以,他只會用這種不起眼但絕不像他做出來的這種留言一點點蠶食,可效果太慢了。我等不及了……”

  周良魚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想如何?”

  趙譽城望著一處,瞳仁沉了沉:“當年他將暗殺我親生父王母妃的罪魁禍首嫁禍給了前朝餘孽。如今,就讓他也嘗嘗這種被冤枉的滋味。”

  周良魚臉色一變:“你瘋了?不行!”周良魚沒想到趙譽城會想到用自己為引,來點燃這場導火線。

  一想到趙譽城可能會受傷,他就覺得心亂如麻。

  趙譽城定定按著周良魚的肩膀:“魚魚,你聽我說,必須如此,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那麼就算是被罵我是反賊也好,逆賊也罷,只要能為逝去的親人報仇,我不在乎。可如今我不想讓你也同樣背負如此的駡名,我不想以後你也被人詬病。既然如此,我需要理由,一個反了燕帝合情合理的理由,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我已私下裡與厲王商議,借我重傷期間,黎閣主用新身份求親尚佳郡主,屆時遠嫁,送親途中,被所謂的‘前朝餘孽’刺殺,屍體被毀,到時會用死囚代替。”

  這一步是為了讓百姓起疑,因為到時死的方式會偽裝成與當年的慘案相似的情景。

  “第三步,將當年趙王妃被害真相的事……暴露出來。”

  “第四步……就是我親生父王母妃的……”

  卻不是由他,而是由別人……重新將當年發生的事一點點揭露出來,擺到面前,這兩件塵封了十七年的舊事,終於要再次被提起了……

  趙譽城說到這,眼圈莫名紅了,尤其是想到當年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想到如今還擺放在地宮不見天日的三具屍骸,想到……趙王為了他活命不得不苟且偷生將殺妻殺子之仇隱忍了下來,與燕帝虛以委蛇,最終鬱結於心,過早重病而亡。

  周良魚望著趙譽城垂著眼鳳眸裡閃過的暗色,站起身,站到他身前,展開雙手,將人攬在懷裡:“喏,將懷抱先借你一下,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你的。”怎麼會笑?他只覺得心疼……

  他突然懂了趙譽城為何執著先用前兩步來鋪路,如果只是第三步直接暴露出來,太過匪夷所思,燕帝是燕親王的親兄弟,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當年燕親王親手將皇位讓給了這個胞弟,更何況過了這麼多年,如果不先一步徹底將燕帝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給瓦解,即使有證據,也不會有人信的。

  反而會懷疑是不是趙譽城為了謀反而故意算計出的。

  他不懼流言蜚語,可他同樣不想面前這人承受駡名。

  趙譽城心頭觸動了一下,抬眼,只摟住了周良魚,鳳眸底既帶著光又有說不定的情意纏綿:“等一切大白於天下,我帶你去見父王母妃……”

  周良魚臉一紅,卻強行忍不住了,這個時候不能慫:“……嗯。”

  趙譽城愣了下,陡然笑了,鳳眸瀲灩生波,讓周良魚都看呆了。

  就聽這廝繼續道:“到時候你看到我受傷,只管漠視,記住你被我‘不喜’,切莫露出擔憂的表情。我有分寸,保證絕不會傷到根本。”若非怕周良魚到時擔憂之下露出真實情緒,他也不捨得提前告知讓他這麼早擔心。

  周良魚嗯了聲:“你敢受傷,傷到胳膊腿兒啊什麼的,我就踹了你……”

  趙譽城無奈:“是是是,娶十個八個美嬌娘,生一窩小魚仔,知道了,不過若是沒傷到,能不能勞煩魚魚給照顧一番?畢竟到時候我可是個傷患。”

  周良魚挑挑眉:“勉勉強強吧。”

  趙譽城鳳眸微微閃過一道光,被他很好斂了下來:“那魚魚給包包紮上藥的麼?”

  周良魚望著趙譽城半斂的鳳眸,頗有些慘,仿佛已經預料到對方到時候小可憐的模樣:“包!”

  趙譽城:“那萬一傷到了手臂,包餵飯麼?”

  周良魚掙扎了一下:“……包!”

  趙譽城繼續:“那不能見水,包沐浴擦背麼?”

  周良魚反射性的剛想點頭:“包……臥槽,包你個大頭鬼啊!”他當三包呢?

  他特麼都懷疑這廝是不是其實順便算計燕帝的時候,還享受一把魚魚福利呢?

  想得美!

  如此等了不過半月,京城果然開始流傳出一些對趙譽城不好的流言。

  什麼擁兵自重,訓練私兵,手下的將士頻頻出事,甚至有些將士還欺負百姓、強搶民女、大打出手……

  剛開始的時候,百姓也沒太在意,可事情多了,眾人也就起了疑心,怎麼回事?

  趙譽城只當不知,該上朝上朝,該去軍營就去。

  對滿朝文武或同情或猜疑的目光都視而不見,百姓也許看不清,可有的在朝為官數年,對燕帝頗為熟知,自然也猜到一些端倪,怕是皇上這是不甘心自己名聲不妥,換了策略,先借著流傳出對譽王不好的名聲,讓眾人懷疑譽王的品性不好,長久以往,等譽王在百姓心目中形象不在,他再來個反轉,洗白自己先前大婚下藥的事?

  不過如此看來,還真的開始有點效果了。

  燕帝又等了半月,覺得差不多了,開始邀請趙譽城去皇家狩獵場狩獵,打算借著這個機會,修復君臣關係。而消息一傳出,百姓愣了,這譽王與皇上的關係看起來還不錯啊,難道先前的事不過是流言蜚語?

  與此同時,趙譽城也知道,他等了這麼久的導火線,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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