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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男配作死手冊》第88章
第88章 周良魚:結束了。

  這日早朝回到譽王府, 趙譽城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周良魚。

  周良魚聽完之後, 沉默良久, 他知道早晚趙譽城都要走這一步。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如此是最快的捷徑, 早日扳倒燕帝, 無論是對百姓對大燕,還是告慰逝去的無辜冤魂的在天之靈都是一大寬慰。

  周良魚經過這些時日的消化,已沒最初聽聞趙譽城要借用這種事來報仇時的震驚與不認同。他仰起頭,望著這個為了報仇隱忍了數載的人:“你去吧。如果你輸了,我就陪著你……”陪你去死。

  最後四個字,周良魚沒說出來, 趙譽城鳳眸一動, 裡面有動容閃過, 陡然上前一步, 將人攬在懷裡:“……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周良魚知道他說這話只是給自己一個定心丸, 世間萬事,最難測的就是意外,可他不懼。不能同生那就共死。

  只是抬眼小眼神瞥見趙譽城動容的鳳眸, 斜睨了一眼:“瞎感動啥的?你以為我要說什麼?陪你去死?美得你, 我這還沒說完呢?你要是贏了還好,我還能弄個皇后當當;你要是輸了, 我就陪著你的牌位娶個十房八房小妾,天天讓她們給你上香,喊你一聲大夫人……怎麼樣?夠意思吧?”

  趙譽城:“……”他無奈瞧著周良魚眼底的狡黠, 心底有溫熱的泉水徐徐流淌,四肢百骸舒暢痛快,認真點頭:“好。”

  周良魚:好你大爺!

  只是下一瞬,看到趙譽城眼底浮掠過的一抹溫柔的笑,忍不住臉紅了紅,笑屁笑,卻也忍不住傻笑了起來。

  三日後,譽王偕同譽王妃陪燕帝去狩獵場狩獵,通行的還有七八個文武大臣。

  眾人目睹燕帝對譽王與譽王妃的熱情,都默默低頭只當沒看到譽王的面無表情,以及那譽王妃直接整張臉都是黑的。

  薄唇冷抿,眼神淩厲,尤其是大概新婚之夜被譽王“被下藥胡鬧”傷害到了,先前還只是辣眼睛的胡渣渣,如今直接又長了一些,更加……一言難盡。遠遠瞧著,兇神惡煞的反倒更像那種戰場浴血爬出來的惡鬼,而非端莊賢淑的“王妃”。

  眾人對視一眼:真不知該同情這譽王妃還是頭疼了,本來兩人無冤無仇的,只是結兩國秦晉之好,如今倒好……結親沒結好,倒是成了仇人了。

  周良魚其實一直在發呆,因著不能讓眾人瞧出異樣,他不敢去看趙譽城,只能盯著一處。加上昨晚上擔心了一宿,這時有些迷糊,怕直接睡過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圓圓的,倒真有幾分淩厲霸道的感覺,還挺唬人。

  燕帝為了表現與趙譽城“關係好”,主動誇讚了趙譽城幾句,等差不多了,視線才轉向周良魚:“譽王妃,聽說前些時日你身子骨不適,如今可是好了?”

  周良魚木著臉,面無表情道:“回稟燕帝,好了一半。”

  “那今日可能騎馬?早知朕就吩咐讓譽王妃在府中歇息了,看朕,本意是想譽王妃出來走走,反倒好心辦壞事了。”燕帝一副長輩關心小輩的模樣,看得周良魚嘔死了,虛偽!不要臉!

  啊啊啊,手好癢,好想一拳揍過去。

  周良魚心底抓狂,一雙桃花眼頓時濕潤了,欲言又止望著燕帝,眼神百轉千回,將那種想一吐為快卻又為了兩國不得不隱忍下來的孤苦無依表現的淋漓盡致。

  最後再惡狠狠看了眼趙譽城,薄唇抿了抿,輕搖頭:“皇上仁慈,我……無礙。”

  周良魚對趙譽城的怨與恨淋漓盡致傳達到了燕帝的眼裡心裡,太好了,看來這譽王妃這些時日在府裡養傷,對外界的傳聞並不知曉,怕是還以為大婚當晚是趙譽城故意為之,這是恨上他了?

  如此一來,以後還能利用一番。

  燕帝對周良魚愈發關懷,兩人賓主盡興,談得頗為投機,眾文武大臣瞧著這一幕,再看看垂著眼,孤零零站在一旁的趙譽城,更同情了:天啊,譽王好慘,明明是自己的王妃,明明是被皇上坑了一把,卻被王妃誤會反倒是與坑了自己一把的更加……看來譽王這是完全沒告知譽王妃真相啊?譽王對皇上……可真是忠心。

  如此忠心耿耿的將士,可皇上……是怎麼對他的?

  想到如今坊間那些傳聞,眾人心有戚戚然,只希望下一個……不會是他們。

  周良魚這三日在府裡閑來無事,可是將今日的場景演練了無數次,愣是將燕帝唬得完全信了他與趙譽城如今就是“仇敵”。

  仇敵的敵人那自然也就是朋友了。若非燕帝還需與趙譽城表現一番“關係好”,燕帝真相繼續說下去,以前怎麼沒發現大虞來的這個侍衛長竟是這般討他的歡心,尤其是這崇拜、感動、信任的目光,讓燕帝仿佛看到了雲王小時候,也是這般望著自己,喊自己父王。

  燕帝老懷寬慰,還是這新譽王妃瞧著順眼,可再順眼,今日的計畫不能丟。

  於是,燕帝安撫了周良魚一番,念他身體不適,特許與幾個文臣不必騎馬跟隨。隨著燕帝、譽王以及諸位武將一起去狩獵,幾個文臣瞧著繼續發呆的譽王妃,欲言又止,對視一眼,無奈搖頭:可憐這譽王了,王妃識人不清,燕帝對忠良起疑,這下場……怕不會好了。

  只望皇上還顧念著當年與趙王一起打天下、念著趙王是其皇兄的義兄弟而對其子網開一面。

  否則,他們真的難以想像譽王這等忠臣被害時的模樣。

  周良魚心裡在急,可越是急,視線不經意落在諸位大人身上,對方他們的目光,心慢慢定了。

  趙譽城賭對了,文武百官的眼睛是雪亮,這些年,燕帝做了這麼多事,雖都被他遮掩了去,可到底還是留下了些端倪。

  只要破開一個口子,過往那些懷疑的地方將會一點點被提及。

  積小成多,燕帝將要面臨的困境,他的情緒也……將會隨著隨後幾件事的爆發而崩潰。

  大半個時辰後,就在周良魚以及諸位文臣等的無聊時,隨著樹林中嘭的一聲響,群鳥亂飛、刀槍碰撞聲此起彼伏,眾人都愣住了: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護駕——有刺客!”遠處不知誰喊了一聲,御林軍迅速整齊劃一朝狩獵場內沖了進去。

  周良魚也猛地站起身,與幾位大人被剩下的禁衛給護了起來。

  這狩獵場好好的,怎麼會出現刺客呢?

  不知為何……幾個文臣本來心思就細,莫名的,想起了一年前也是這皇家狩獵場,混進了刺客。

  後來卻不了了之,反倒是發現了雲王與當初前蔓側妃的……可當時隱約有消息傳出,實則是皇上想撮合譽王與良公主才算計的這一切,後來不知為何反倒是抓到了雲王與前蔓側妃“暗度陳倉”。

  不過這也只是傳言,隨著良公主的死,早就長埋於土。

  可皇家狩獵場十多年都沒出過事,偏偏去年出了一次,今年怎麼又……而不多時,他們就看到燕帝完好無損地被護送著回來了,一眾武將臉色也都不好看,神色怪異。

  眾人看燕帝並無大礙,本來以為沒什麼,可看皇上也不像是受傷的啊?怎麼了?他們本來擔心皇上遇刺,可看到皇上沒事,心思一放鬆,再環顧一圈,發現少了一人……譽王不見了!

  燕帝被攙扶著坐在首位上,若非怕回京途中也有刺客,他早就馬不停蹄回去了。

  如今且等著援軍到來,他陰沉著臉,讓人去徹查,到底是誰敢這麼膽大,竟敢刺殺到他的頭上?尤其是那些人身手不俗,竟是連他精心培養的那些暗衛,都不是對手。

  這次若非那趙譽城……他怕是……完了。

  文臣沒看到趙譽城,卻也不敢問,還是那些武將性子耿,忍不住道:“……這次真是多虧了譽王了,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刺客出現!”

  有武將開了一個口,自然有文臣接下去問道:“怎麼回事?譽王呢?”

  武將忍不住攥緊了拳頭:“譽王為了救皇上,被一箭刺中了肩膀,如今被護送回京救治了,生死不知……”想到當時那危機的場景,明明那根羽箭是刺向皇上的,他們都沒發現,還是譽王臨危不亂,直接以身擋箭……明明皇上先前那麼對譽王,可到了這個關頭,竟然護住皇上的,卻是皇上三番四次懷疑污蔑的譽王!

  若非面前這位是皇帝,他們真想……破口大駡皇上瞎了眼。

  可上面這個是皇帝,他們除了氣……還真不敢罵。

  周良魚一直垂著眼,靜靜聽著,放在膝蓋上的手克制著,才沒有洩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燕帝臉色陰鬱地盯著一處,也沒開口阻止武將開口。

  他也沒想到趙譽城在那種時候竟然會救他,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對趙譽城的懷疑,燕帝難得露出一絲後悔。

  不過這個後悔並非愧疚,而是沒早知道趙譽城的忠心,若是早知道了,他就不用花這麼多功夫算計他,反倒白白犧牲了自己的名聲。

  可即使信任了趙譽城,燕帝還是忍不住將視線第一時間看向了如今譽王這個枕邊人……只見新譽王妃垂著眼,當聽到趙譽城受傷生死未卜時,小幅度的嘴角翹了翹,帶著躍躍欲試的激動與“大仇得報”的快慰。

  燕帝眯眼:看來以後他能放心了,至少……有這麼一位留在趙譽城身邊,他只需隨時監視對方的舉動,趙譽城能徹底放心了。

  周良魚察覺到燕帝在看他,他克制住情緒,才按照計畫將自己“恨不得譽王真的出事”的反應表演給燕帝看。

  等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消失了,周良魚鬆了口氣。

  斂下的眼底都是強作鎮定的急切,即使知道趙譽城沒事,可刀箭無眼,萬一……可他不能亂,這是趙譽城冒險算計走出的第一步,不能毀在他的手中。

  周良魚將演技飆到了巔峰,等燕帝拐彎抹角讓周良魚先回去看看時,周良魚搖頭,淡淡道:“皇上,我陪著您一起回京即可。王爺洪福齊天,應是無礙。”

  眾人的視線落在周良魚身上,對方那淡漠的表情,一對比,為皇上犧牲的譽王……更加可憐了。

  可也怨不得這新王妃,誰讓皇上給譽王下藥傷到了這新王妃?要是他們被強行……怕是也會……

  於是,這樣追根溯源,罪魁禍首的燕帝,讓眾人心裡直磨牙,這會兒裝什麼好人呢?皇上這好好的,怎麼就這麼巧,您剛傳出譽王那等流言蜚語,譽王就出事了,聯想到去年良公主的事,這讓他們不懷疑都不行。

  最後,援軍一到,眾人立刻就浩浩湯湯回了京。

  周良魚一回到譽王府,剛開始在有人的地方還淡定,等一回到主院,一開始怕內室有人,一直繃著面皮,可隨著一踏進去,看到躺在床榻上,面容蒼白緊閉雙眸的趙譽城,周良魚眼圈立刻就紅了。

  走過去,俯下身,半蹲在床榻前,摸著他的臉:不是說只是破點皮就行的麼?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周良魚望著趙譽城肩膀上被綁著的白紗布,上面隱隱有血滲出來。

  他想碰,卻又怕惹對方痛了。

  結果這手指猶猶豫豫心疼之際,突然被另外一隻手攥住了,與此同時,上方傳來趙譽城極輕卻溫柔的嗓音:“想摸就摸,要是想偷摸,我就當不知。”

  周良魚原本剛醞釀好湧上心頭的心疼就這麼煙消雲散,幽幽瞪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煩呢?”

  “是是是,煩到魚魚了是我的錯,那魚魚能不能搭把手給後背墊高一些,那些個御醫急著回宮報信兒,我這樣躺著不舒服。”趙譽城因失血不少,薄唇蒼白,這麼躺在那裡半垂著鳳眸瞧著周良魚,還真有幾分示弱。

  周良魚本怕不小心碰到他傷口,可瞧著趙譽城因為不舒服緊鎖的眉頭,直起身,探過身去,小心翼翼托起趙譽城的上半身,將兩個軟枕疊在一起放在趙譽城身後,妥帖放好。還試了試舒服的姿勢,剛想直起身,詢問趙譽城這樣可還好,突然就被趙譽城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臂將他緊緊給抱住了。

  周良魚一怔,想動又不敢動:“你發什麼瘋?”將傷口撕裂了可怎麼辦?

  趙譽城卻是沒鬆手:“……結束了,我還活著。”

  即使在此之前有七八成的把握,可因為在意,所以他怕自己真的出了意外,無法再護其左右。

  如今第一步邁了出去,再沒有誰能阻止他。

  周良魚愣了下,鼻息間還能嗅到血腥味,可想到過去那些無辜之人流的血,與如今相比,在趙譽城心底,怕是根本不會在意,可他同樣也松了口氣,結束了,最危險的結束了……至此之後,他將陪著這個人,看燕帝如何為當年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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