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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秀色》第50章
第五十章 受傷

幾天的功夫,店鋪裏裏外外都換了個模樣,院子裏新添了灶房,還隔離出一個小間來,直接做餐廳,以後吃飯就不用端來端去的麻煩了。

幾個老把式負責挖井,幸虧地下水位不低,看起來不到十米的樣子就出了水,一式的青磚鋪下去,底麵又添了兩層細碎的石頭子兒,老師傅好好清理了一番,等沉澱過後,舀水品嚐,點頭稱還不錯,水質清冽甘甜,於是盤起了井台,立了個井架,木軲轆上纏了粗繩子,墜著鐵鉤,可以把木桶順勢吊入井中汲水,隻可惜,以三小姐目前的臂力,還做不到把盛了滿水的木桶搖上來,更別說是提了。

可恨這個世界上沒有塑料製品誕生,要是個塑料的小桶,咱不就便宜了,三小姐有了點怨念,看起來,這具身子的變強還是有必要的,姐的跆拳道啥的,還得拾起來!

其實,也不能算自己懶,酒店裏每天人來人往,自己總不能蹦院子裏吆喝著踢騰,在李家村,更是吃睡都有二丫看著,哪有機會操練啊?

“那個,李叔,您能不能在這兒再給我立兩根木樁,隔這麽遠,這麽高,頭上中間鑿出孔來,這麽大的孔就行。”渺渺耐心的比劃了一回,她想掛個沙袋在院子裏,沒事時踢踢打打,也算個消遣,還能解氣。

“渺渺是想架晾衣繩吧?這麽近可不行,滿共能搭幾件衣服?叔給你立得遠遠地,好不好?”李大叔現在可喜歡這個小丫頭了,拿錢實在,從不拖欠,有心幫她架個實惠的。

渺渺苦笑,趕緊推脫李大叔的好意:“我不是要晾衣服,我想——嗨,幹脆,您給我架三根木樁,兩個近的,一個遠的,這樣更牢穩不是?”

誰花錢誰當家,最後,院子裏,不倫不類的立起了三根木樁子,兩根相鄰著的樁子頭兒上,各鑿了兩個木窟窿,在井台附近,突兀的聳立著。

渺渺把工錢結算清楚,送鄉鄰們離開,進了屋,空落落的四壁,就剩下了她自己,一時間,說不出是欣慰呢,還是難過。

終於有了自己的家,真正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可以任意發呆發癡的地方,隻可惜,這身子還太小,不足以支撐起門戶,又是個女孩子,單獨居住在這裏的話,怎麽都不合適。

一向自詡膽大的三小姐,或許是受了這身子的影響,獨自縮在院子裏,隻覺遍體生寒,停了片刻,就跑了出去。

先去鐵匠鋪子,定做一根鐵棍,把長短粗細說好,腳丫子自動就去了羅家酒店。

“林叔,我那個鋪子得等幹鬆一下再住,嘿嘿,這幾天,我還得來店裏叨擾,行不行?”渺渺小臉有些可憐巴巴的,這些天奔波操心的,沒撈著好好洗漱歇息,模樣就鏽了許多。

林掌櫃便有了些心疼,這小姑娘古靈精怪的,沒少給酒店賣力氣出主意,自然答應:“叔什麽時候攆過你?你年齡小,自己還照顧不了自己,在咱店裏,愛住到啥時候就住到啥時候,愛吃啥就吃啥!”

這就像是自己的另一個家了吧?三小姐鼻子都酸了,囔囔的應下:“那,我就先不去店鋪裏住了,就留在這兒跟林叔攪,這是吃住的押金,您先收著。”

十兩銀子很整齊的擺在櫃台上,不管林掌櫃怎麽推拒,渺渺都堅持要拿:“現在我不是店裏的人了,咱親兄弟明算賬,不能讓酒店吃虧!”

“臭丫頭,誰跟你是親兄弟?張嘴就是混不吝!”林掌櫃隻得收下,嘴裏嗬斥一句,心裏謀算著等渺渺走時,少算些錢就是了。

三小姐好一番洗漱,利利落落的上了床,聽著酒店裏遙遠又切近的喧鬧,早早的睡了過去。卻原來,再怎麽淡漠的人,也是渴望生活在人群之中的麽?隻要,彼此還隔著適當的距離,保留著相對獨立的空間,就是最舒服的了麽?

第二日,渺渺在晨光中醒來,舒展一下被累狠了的四肢,想一想鞋鋪子還需要添置什麽急需的用品,慢悠悠的起了床,去酒店的灶上對付了一口早飯,跟掌櫃的打了招呼,先去家具鋪子定了兩張床,又在附近采買了兩套新被褥,讓一並送到店裏去。

鞋鋪門前,卻已經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畫圈圈兒,旁邊,是一根扁擔,和兩堆零碎的用品,還有,一袋子類似糧食的東西。

是張大柱,見到渺渺從家具車上下來,一臉的愁苦猶豫立刻散開,眼睛也瞬間明亮了幾分:“三——渺渺,去買東西啦?爹等了好久,怕你一個人——”

他沒把話說完,也沒等著閨女回應,就急急的上前幫著往下搬運東西了,似乎,自家閨女那一臉的冷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三小姐拿鑰匙開門,對這個殷勤的爹很無奈的樣子,招呼著送貨的夥計安放在院內的屋子裏:“分開放,一屋一個,擺成東西走向的。”

送走了夥計,父女倆相跟著回院子,渺渺進了一間屋子去抻被褥,張大柱也不說話,無聲的拽過了褥子的另一頭,幫著她鋪平。

然後,另一間屋子,另一張床,無限安靜的兩個人終於把這點兒小活兒完工了,張大柱搓搓手,再搓搓手:“那啥,你先歇一會兒,爹,爹去灶房裏收拾。”

“嗯。”渺渺從鼻孔裏答應了一聲,隻覺得第一次跟老爹這樣相處的時光分外尷尬,這習慣了沒爹的人,天上猛不丁掉下個爹來,比掉個林妹妹還要驚悚的吧?

張大柱此次來鎮子上,主要是送來些灶上用的東西,叮叮當當的響了一陣,灶房裏還冒出了炊煙,新壘的灶台還挺濕,火點起來,可不就煙霧騰騰?

渺渺百無聊賴,怏怏的去井台上,琢磨著打半桶水上來清洗一下,於是,學著老師傅的樣子,把木桶掛上鐵鉤,打開軲轆上係緊的繩結,“啪”的一聲爆響,拃著三根枝杈的搖把兒瘋狂的轉動起來,繞在軲轆上的繩子迅速倒退回原點,又“咚”是一聲,木桶掉進井水裏的動靜真不小。

比那聲“咚”還響徹的聲音,還有三小姐的尖叫,她的個子本來就袖珍,比咕嚕架子隻低不高,軲轆上的三根枝杈一轉,就把悲催的小女娃給打到一邊了,幸虧出於本能的往後一退頭臉,才免遭了毀容的危險。

隻是,還沒從解開繩結的動作中回籠的左手,卻是被掃到了台風尾,手背被枝杈打過,生生蹭了塊兒皮下來。

打小就聽說,“十指連心”,養尊處優的三小姐沒什麽感受,今日可是領會到了,來自手指頭、手背的劇痛襲來,渺渺的慘叫聲堪比幼童。

其實,這身子本來就還得算幼童不是?

當張大柱聽得聲響,跑出灶房時,看到的,就是自家那個原本牛氣的不得了的小閨女,變成了一個咧著大嘴嚎啕大哭的醜娃娃,一隻手,拚命掐住了另一隻傷手的手腕,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淌。

“三丫——,好閨女,爹看看——”張大柱的聲音尖利,撲上來時腳步都趔趄了。

那隻手背上,實實有了點血肉模糊的感覺,張大柱沒含糊,一把抱起了三小姐:“爹帶你去醫館上藥,好娃兒,別哭了,別哭——”腳下,已經如生了風一般。

渺渺高舉著那隻傷手,繼續大放悲聲,疼痛,在奔行中倒不是那麽劇烈了,可是,好不容易敞開的喉嚨,哪兒肯輕易再收回去壓抑著?

於是,大街上,一個瘋狂的男人腳下不停,還連聲追問著路人:“醫館,在哪兒?”一個嬌氣的小丫頭,縮在男人懷裏,舉著隻血胡林拉的小手在嚎哭抽噎,很是成為了當日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一項談資。

醫館裏,不但要包紮那隻倒黴的小手,之前,還得清洗一番,三小姐被張大柱牢牢的摁在懷裏,兩隻布滿老繭的大手捏挺了閨女的手腕。

“渺渺不哭,洗完了就不疼了啊,不哭——”當整個手背的皮肉都滲進了藥水,三小姐發出又一聲慘叫時,醫館裏,伴隨的就是這個男人毫無新意的哄勸聲。

“這手背上的皮得慢慢兒長,好在是小孩子,也可能不留疤,一個女娃子,還挺能作騰!”醫館裏的郎中,毫不留情的剪去了那塊被打的破爛的薄皮,眉頭都不皺一下,塗上藥膏,一圈圈兒包裹起來。

那隻脫了皮的紅腫不堪的爛豬蹄一般的手背,令三小姐情緒近乎崩潰,扭了頭向張大柱的懷裏撞,心裏滿滿的痛苦,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憤恨。

可是,又能怪誰呢?前世裏也不是沒有受過傷害與委屈,不也都咬牙忍過來了嗎?現在有人管了有人照顧了,卻受不住一丁點兒疼痛了嗎?

渺渺的抽噎聲漸小,她伏在這個便宜老爹的頸下,能聽見這個寬厚胸膛裏的心跳,頭頂上,有微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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