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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復仇線呢?[重生]》第65章
第65章

  蔣懷康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可能是他自己的心理原因, 他總覺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突然不順利起來, 其中最讓他覺得不舒服的就是別人看他時異樣的眼神。

  因為之前的經歷, 蔣懷康對別人的眼神格外敏感,導致只要有人看他,他就能馬上感知到,甚至能夠通過別人的表情判斷出那個人是否在說與他相關的話, 但是這種事情已經許久沒有發生過了。

  自從他上大學之後, 那些圍繞著他的嘲諷視線也都跟著消失了, 因為他早已經脫離了慶市的那個小圈子, 高中時因為他從出手闊綽到拮据而嘲諷他的同學也沒有與他進入同一所大學,可是這段時間, 他又有了久違的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就是那個蔣懷康?」

  竊竊私語的聲音加在一起,偶爾高一點的音調便格外突出, 蔣懷康驀地回頭,滿面陰沉的看著說話的兩個女生,陰鷙道:「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女人被他陰鬱的眼神看得具是一驚, 紛紛往後退一步, 剛想走開就見蔣懷康緩緩像她們走來,他微微垂頭,乾瘦的臉上一雙不大的眼睛向上看著, 盯著她們的視線無比陰沉, 讓她們下意識害怕起來。

  「你們剛剛說我嗎?」蔣懷康問。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女孩緊張道:「我們聽說你、你的一些不好的消息。」

  蔣懷康面色更加陰沉:「什麼消息。」

  「就是……就是你之前……」

  「你做什麼?」

  一群男生往這邊過來, 見到蔣懷康一臉陰鬱的在與兩個表情害怕的女生對峙,一人走了過來,推開蔣懷康將女生護在身後:「一個大男人還想去欺負女孩子?」

  蔣懷康剛要聽到重點就被他們打斷,他瞇起眼看著這群男生道:「不要多管閒事。」

  「我他媽就管了,怎麼著?」剛剛推他的男人輕蔑的看他一眼,問道:「難道你想像踢傻你那個強姦犯弟弟似的也踢我一腳?」

  蔣懷康表情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什麼,更加陰惻惻起來。

  他攢著拳頭,一字一句的重重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弟弟。」

  「沒有?」男人冷笑一聲,看向已經圍觀在這邊看熱鬧的人,笑道:「蔣懷康說他沒有弟弟呢?看來我們是誤會他了,看來他爸爸不是殺人犯啊,他也沒有差點踢死他弟弟,自己也做個殺人犯,既然是我們誤會了,我們要不要道個歉?」

  「道什麼歉?」人群中有人嗤笑一聲,「一家子豬狗不如的東西,爸爸是殺人犯,媽媽像個瘋子喜歡撒潑,弟弟是個強姦犯,蔣懷康在他弟弟才十歲的時候就敢一腳把他踹成重傷,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對呀……」

  「這種人竟然和我們一個學校,真噁心。」

  「已經不是噁心了,這種人根本不是東西。」

  周圍的人已經從竊竊私語到提高音量故意讓他聽到,眼裡嘴裡的不屑和排斥讓蔣懷康咬緊了牙根。

  黎懷澄!

  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前段時間他才讓人去黎懷澄的學校和公司放出消息,但是等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等到他想聽到的東西,他便以為是那幾人沒有照他說的做,他雖然憤怒卻並不覺得奇怪。

  因為黎家在他大學之後就直接斷了他的生活費,導致他只能用神秘人給他打的錢當做生活費,然而神秘人每個月給他的生活費不多,甚至連他上初中時候的生活費的一半都沒有,他早已經過慣了買東西不看價格的日子,導致最初那段時間他的生活十分拮据,就算是現在也只能勉強維持日常生活。

  這也導致了他沒有辦法調動別人為他做事,派去黎懷澄學校散播謠言的那兩人還是因為他的手裡有他們的把柄才能支使他們,沒料到他們口頭答應得好,事情卻根本沒有辦。

  現在看來,他們不但是沒有辦,反而已經叛變到了黎懷澄那一邊。

  如果是黎懷澄的話,這段時間這些冷言冷語就不奇怪了。

  蔣懷康後槽牙緊緊咬著,眼底滿是陰翳,他早就知道,黎懷澄在黎家人和外人面前裝得溫和乖巧的模樣,其實別誰都心狠手辣,天天裝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實則不過是個卑鄙小人,不也會用造謠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對付他。

  圍觀的人見江淮路低著頭一言不發,眼底鄙夷更甚,有人提高音量道:「你們消息落後了吧!我們學校的蔣懷康比起他的極品爸媽弟弟可不遑多讓!他高一的時候就差點砍死人呢!不知道怎麼運作的,竟然連監獄都沒有進,我們還是離他遠點,到時候他一把刀子揮過來,我們就算死了一片人說不定他都沒一點事!」

  周圍的人聞言安靜一瞬,面面相覷之後表情都有些驚慌,他們之前只聽說蔣懷康家裡人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蔣懷康竟然還差點殺人!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流出的版本裡只有他家人做的事情,與蔣懷康無關,但是蔣懷康在學校本就人緣不好,再加上他開學的時候曾高聲談論過如果不是意外根本不會來這裡,甚至將這所三本院校用十分難聽的話評價了一遍,那段話在學校貼吧高掛,讓這所學校大部分學生都認識了他,並且對他印象極其糟糕。

  所以,在聽到這些的傳言時,他們都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恍然大悟。即便是有人認為不能因為蔣懷康家裡的人做的事情而牽扯到蔣懷康本人,但是謠言這種東西本來就容易愈演愈烈,根本就止不住,當所有同學飯後課下討論的都是這件事情的時候,大家早就把蔣懷康沒有參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現在乍聽到蔣懷康自己竟然也殺過人,在看到蔣懷康陰鷙的視線,圍觀的人感覺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這都是一家子什麼人啊!真正的壞在根子上了!一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蔣懷康忍無可忍,撿起花壇邊上的石頭就向說他差點殺人的男生衝過去,表情猙獰無比。

  圍觀的人都是一驚,不知道是誰大叫一聲:「蔣懷康又要殺人了!」

  頓時,整個人群都慌亂起來,圍在一起的人頓做鳥散,紛紛往遠離蔣懷康的方向跑去。

  最開始說蔣懷康殺人的男生卻並不懼,他站在原地看著蔣懷康道:「怎麼?你還想再次殺人?然後和你那個殺人犯親爹蹲一個牢房?」

  蔣懷康聞言眼底一片猩紅,他舉著石頭就往男生身上砸,好在男生還算靈巧,一晃躲開了石頭,表情卻不似之前鎮定,他瞪大眼道:「蔣懷康真的要殺人了,來人幫忙啊!」

  圍觀的群眾並沒有走遠,都在觀望等會會發生什麼,早已經有靈活的人跑去了教務處和輔導員辦公室,此時已經領著教務處的老師和輔導員往這邊趕過來。

  男生這一嗓子,叫醒了剛剛維護那兩個女生的一群男人,他們連忙上前想要拉住蔣懷康,可是蔣懷康早已經氣得沒了理智,不論是拉架的人還是剛剛那個說話的男生,他下手力道都沒有絲毫減弱,只想將他們碎屍萬段才好。

  圍觀的人見他們一群人都拉不住蔣懷康,而蔣懷康又像是真的要殺人似的對說話的男生揮拳頭動腳,害怕真的出事,也因為人多壯膽,所以拉架的人也就多了起來。

  然而人一多就容易混亂,不知道是誰被蔣懷康一肘子蹭到了鼻子,鼻血瞬間流了下來 ,那人咒罵一聲,一拳頭向蔣懷康還擊過去。

  蔣懷康被人打到的第一反應就是還手,兩人就這樣廝打起來,圍觀的人都不站在蔣懷康這邊,紛紛拉偏架,沒過多久,蔣懷康臉上身上已經全是傷口,在教導處的老師和輔導員到來之前,他剛好被打掉了一顆牙。

  「住手!」

  教導處的老師怒喝一聲,快步往這邊走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要造反嗎?」

  見到教導處的老師,本來圍著蔣懷康打的人群瞬間散開,在散開的同時,不知道是誰一拳頭打到了蔣懷康太陽穴的位置,讓他腦袋一片眩暈的同時失去了支撐力倒在地上。

  跟著過來的輔導員見到鼻青臉腫昏倒在地上的蔣懷康後表情一變,連忙道:「快把他送到醫務室去!」

  教務處的老師也是一驚,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少說也有二十幾人的男生,手指氣得顫巍巍道:「都給我到教務處去!」

  蔣懷康被輔導員叫了幾個人抬到了醫務室,而那一群男生則跟著教導處的老師到了教務處。

  教務處老師坐下,看著他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那兩個女生也跟著過來了,見這些男生不說話,其中一個女生道:「老師,真的不是他們的錯,是蔣懷康想要殺人,他們想去阻止沒有注意力道才變成這樣的。」

  教務處主任聞言表情一變,放下茶杯道:「你說什麼?殺人?」

  「對啊。」這些男生也紛紛說話了,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最開始幫兩個女生出頭的男生說:「他開始就是想打這兩個妹子,我們看不過去才想和他說一下。」

  第一個說蔣懷康殺人的男生說:「我們本來就是圍觀,然後多說了幾句話,他就拿起石頭就想要過來打我。」

  「對啊老師。」剛剛圍觀上去拉架的人也說道:「蔣懷康高二的時候就殺過人,我們怕他又真的殺人,真的沒辦法才上去拉架的!」

  教導處的老師聽得稀里糊塗,聽到蔣懷康殺人時表情一頓,皺眉道:「你們這是造謠!誰說他殺過人的?這種事情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

  「是真的啊!」有人拿出手機,打開貼吧遞給教導處的老師道:「您看,當初法院開庭的時候的照片都有!」

  教導處的老師一看,表情凝重起來,蔣懷康這個學生在今天之前他都沒有聽說過,但他們學校雖然只是一個三本,卻絕對也不可能收一個有過如此污點的學生,只是如果這個學生檔案上有這件事,應該是不可能收他進學校的。

  「這應該是造謠。」教務處老師搖頭,「你們不能沒有證據無緣無故冤枉自己的同學,如果他追究的話,你們這可是構成誹謗罪了。」

  「是真的!」剛剛說話的男生再次強調道:「我有一個朋友就是蔣懷康的高中同學,他原來是華慶的,就是因為發生了那件事才轉到了後來的學校,那個受傷的男生我也認識,只不過他們家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追究罷了。」

  「對啊。」其他人紛紛附和道:「剛剛蔣懷康拿著石頭,我們也是擔心出人命才會去拉架的,可是根本拉不住他,他又見人就打,我們沒辦法想要躲的時候人也很多,根本躲不了,才會沒有輕重傷了他。」

  有一個為他們打傷蔣懷康開脫的完美理由,從第一個人開口的時候,其他的人也紛紛開始為自己辯解起來,因為大家性質都一樣,所以前一個人說的時候,後一個人便會證明前一個人說的是實話。

  這樣一輪下來,本來就表情嚴肅的教導處老師更加嚴肅起來,他拿著那個男生遞過來的手機仔仔細細翻了一遍,道:「這件事我暫時不處理,等到調查清楚之後再說,你們這些人我都記住了,如果我知道你們是聯合在一起撒謊,我會把這件事交到警察局處理。」

  他們紛紛點頭,一個比一個看起來還要無辜,因為他們心裡確實認為自己無辜,在最開始見到蔣懷康倒下的時候,他們也非常慌張,因為最開始他們存著想要教訓教訓他的心理或真或假的都參與了毆打蔣懷康的行動,卻沒有想過蔣懷康會因此出事。

  都還是沒有踏入社會的年輕人,見到蔣懷康真的出事了,想到這件事可能會影響他們的未來,他們怎麼可能不慌張。

  可是後來一連串問題下來,他們也想起自己參與進去的初衷其實是拉架,而且蔣懷康還手打到他們確實也是事實,人都有為自己的錯誤找到一個合理借口來擺脫心理負擔的劣性根,說著說著他們都忽略了自己當時洩憤似的拳打腳踢,反而全都認為自己只是過去拉架幫忙而已。

  一個人說一句話,別人有可能不相信;兩個人說的時候,那人可能會懷疑;但是當三個人四個人甚至更多人都口徑一致的說起同一件事情並且表情坦然沒有絲毫心虛的時候,就算是這人最開始多麼懷疑,最後也會隱隱相信他們口中的真相起來。

  三人成虎,不過於如此。

  所以等蔣懷康醒過來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教導處老師第一句話便是:「你開始拿著石頭是不是想要打人?」

  第二句話是:「其他同學過去拉開你,你有沒有反擊?」

  第三句話是:「最開始你為什麼要欺負威脅那兩個女同學?」

  蔣懷康本來還迷糊的頭腦瞬間清明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法控制的怒火:「他們是單方面打我!你沒有看到嗎?」

  教導處老師聽到蔣懷康質問的語氣眉心一皺,想到在網上看到的關於他的消息,心裡對他印象更差,語氣也冷了些許:「所有同學都做證是你先欺負那兩個女生,另外的男生才出頭幫忙的。」

  蔣懷康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冷冷問道:「可是受傷的人是我總沒錯吧。」

  「拉架的幾個學生也受了傷。」教導處的老師冷淡道:「起初你拿石頭想要砸同學的事情也有其他同學做證。」

  聽到教導處老師嘴裡的「拉架」兩個字,蔣懷康就知道這是把罪名定到他的身上了。

  「所以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蔣懷康此時也不顧及什麼還要在這個學校待一年了,直接道:「學校就是這麼處理的?我一個受害者現在卻變成了加害者?」

  教導處的老師聞言臉色算是徹底冷了下來:「受害者和加害者不是靠你自己評判的,學校自然有學校的評判標準,何況這件事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說到底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我過來是想告訴你,鑒於你這次影響雖然惡劣卻並不過分,學校將給你記大過處理,如果還有下次就直接開除學籍。」

  蔣懷康怒極反笑,道:「你以為我稀罕你們這個破學校?記大過就記大過,我倒要看看警察會怎麼判。」

  教導處老師搖頭:「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要意氣用事,先不說你報警之後這件事會怎麼發展,就說之前你留下的案底,警察也不會為你這邊考慮,何況你一旦將這件事鬧大,學校為了給所有人一個交待,只能直接將你開除學籍了。」

  聽到教導處老師看似勸誘實則威脅的話,蔣懷康放在被子裡的手攢緊又鬆開,如此反覆幾次才冷靜下來。

  若是從前,這種學校的教導處老師見到他點頭哈腰都不過分,要是他還是黎家的二少爺,遇到今天這種事情,不論對錯與否,他相信學校都會先為他的利益考慮,不過一個身份的變換,他就從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淪落到現在為了一個學籍而不得不委曲求全的窮學生。

  現實可真是殘酷又諷刺。

  蔣懷康垂下眼冷笑一聲,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

  黎懷澄聽到蔣懷康的事情時已經是寒假,這個消息並沒有在他心裡翻起任何波瀾,早在最初他讓那兩人將蔣懷康以及蔣家人做過的事情整理好放在學校論壇並且私底下傳播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所以聽過之後,黎懷澄連感想都沒發表一句就又埋頭投入了工作之中。

  從假期的開始黎懷澄就在高遠集團實習,因為上一次會議室與張總據理力爭以及後來用最優方案簽下JR的合作案,他雖然還是實習的名義,但是高遠集團的員工已經對他有了不少認同感。

  這一點,從這些人對他的稱呼從「黎二少」改為「懷澄」可以看出。

  明天就是除夕,公司的員工早已經放假,只是他還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便利用這段時間跟在也沒有休息的高思謹身後學習,在只有他和高思謹的環境裡,高思謹教會了他許多處理事情的方式,讓他受益良多。

  高思謹將黎懷澄的努力看在眼裡,心中也十分滿意,沒有一個領導者不喜歡努力的員工,就像沒有一個長輩不喜歡上進的的後輩一般,黎懷澄既是他培養的繼承人也是他的後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對這個外甥瞭解更深,也更加欣賞。

  「走吧。」高思謹敲了敲黎懷澄的桌子,笑道:「努力可以,但是也不要太過了,身體更重要。你媽媽昨天還打電話埋怨我,說你每天凌晨都還在看資料,怪我不該給你給你安排這麼多事情。」

  黎懷澄聞言一笑,放下手裡的資料道:「我還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感覺就算是用上幾年也無法跟上舅舅的腳步。」

  高思謹搖頭,看他的眼裡滿是讚賞:「你很努力,並且擁有一個成功的領導者所有的特質,不需要三年,你就能超過我。」

  高思謹滿含期待的微笑道:「我很期待,三年後的你,會成為什麼模樣,能不能帶領高遠集團走向另一個巔峰。」

  黎懷澄抿唇一笑,沒有接話,高思謹笑了笑道:「走吧,你外公打了三個電話了,催我們回去。」

  今年的春節輪到在高家過年,除夕的前一天黎家人便已經趕往了高家,還在工作的黎懷澄便在下班後和高思謹一起回去,為此高外公還打電話數落了一番高思謹,怪他工作不著家帶得黎懷澄也不著家。

  坐在高思謹的車上,黎懷澄腦海裡浮現出那天在聚食坊聽到的對話,虛虛看了一眼高思謹平靜且帶著些許笑意的表情,黎懷澄絲毫想像不出當時老者口裡少年時期冷著臉不會說話的高思謹的模樣。

  還有,如同老者說過的,等到他能夠一力承擔起高遠集團的時候,高思謹會去做什麼?他又會去哪裡?

  黎懷澄抿著嘴,思前顧後卻抵不住心底的猜測和不安,轉頭問道:「舅舅,為什麼高遠集團會由我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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