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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兔白狼》第14章
第14章

  顧論和謝景到的時候還沒到飯點,桌上已經陸陸續續布好了菜餚,客廳裡卻只有白朗一人。

  就在剛才,老太太打電話過來說今晚不回來住了,她晚上要在酒店裡進行一次試住體驗檢查。

  白朗瞬間就弄明白了,他和岳圖都被擺了一道,讓他們回來住,自己卻早準備好外宿,老太太的用意不言而喻。

  作為白老太太的獨孫,自然也是爭氣的,既然老太太幫他創造了絕佳的機會,於公於私,他都得物盡其用。

  這不,岳圖現在還迷迷糊糊地睡在樓上沒起身。

  「小嫂子呢?」

  謝景剛坐上沙發,就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白朗聞言,側著眸冷冷地看他一眼,「你關心這些幹什麼?」

  謝景原本也是無心之言,此時嚇了一跳,慫兮兮地閉上了嘴。

  「好了,你今天讓我們來,是有正事要說吧。」顧論笑瞇瞇地,在一旁圓起了場。

  白朗點頭,從一旁的矮桌上拿出一份文件夾來。

  「這是老太太今天給我的信息,」白朗將一份印有照片的檔案攤開給眾人,「這個人,就是六年前那場綁架裡,唯一的漏網之魚。」

  雖然案發當時,謝景和顧論年齡都還小,但也對此有一定的瞭解,這場綁架案原本就帶有涉黑性質,主要矛盾是當時正處於白家洗白轉正的時期,撤資了手裡好幾個跨界賭場,就直接惹怒了當時氣焰極盛的一個黑社會組織,出於利益的爭奪,帶著報復與威脅的目的。

  整個事件最後都是白家一手解決的,這樣黑吃黑的事情,警察大多是不願意管的。

  涉事的黑道團伙頭目正是白家的一個遠方親戚,靠著白家掙了錢,現在白家準備撤出了,這些被喂肥的吸血蟲卻不幹了。

  他們被惹急了,企圖咬死寄主。

  可最後弒主不成,反被一鍋端了。

  除卻一人,一個代號為R的嚮導。

  但這個漏網的R卻不是他們團體的一員。

  R的加入完全算的上是機緣巧合,只因為一個人,就是被一同綁走的岳圖。

  在白朗的記憶中,最初綁走他們的人裡,他並沒有感知到嚮導的存在,直到第二天,他才隱隱約約感受到一股異常壓抑的精神力波動。

  而岳圖出事的悲劇,就是從這陣詭異的精神力波動開始的。

  顧論瀏覽了一遍檔案上的信息,歎道:「他的精神力等級只有A,但卻能擊敗S級以上的嚮導,不知道後天花費了多少的功夫,卻全沒用在正道上。」

  謝景插話道:「不是,我怎麼覺得這孫子就一精神變態啊,作案手段都是以折磨受害者為主的。」

  白朗和顧論一聽,同時轉頭看向了謝景,並回以「廢話,這還用你說嗎」的眼神。

  謝景被盯地很是委屈,「算了算了,我不加入討論了,你們商量好直接給我安排任務吧,要人手還是要場地,我謝景一定鼎立支援。」

  「這樣吧,現在只能先讓人把他找出來,再派人跟好他,畢竟現在塔辦處和警方都在找他,我們不好貿然出手。」顧論建議道。

  白朗聞言陷入了沉思,一時半會兒都沒表態。

  「畢竟和塔辦處作對太冒險,弄不好還要惹到一身腥,要不,咱們就先把這孫子教訓一頓,再把線索透露給塔辦處?」說好不討論的謝景還是忍不住提出了個餿主意。

  顧論正考慮拿什麼東西把謝景嘴封上的時候,就聽見一旁一直沒出聲的白朗打破了沉默。

  他目光陰沉了下去,凌厲的眼眸裡全是暗湧的殺氣。

  「不,我要親手了結了他。」

  「你們在說什麼?」

  剛睡醒的岳圖揉著睡眼,站在二樓的欄杆旁,他捂著被餓癟的肚子,慢吞吞地下了樓。

  本來還是處於一種極為恍惚的狀態,在看見客廳裡某個曾經摸過他尾巴的老流氓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就炸了毛一般進入了備戰狀態。

  他三兩下地捋起袖子,就氣沖沖的準備去把謝景胖揍一頓。

  謝景雖然人高馬大,但關鍵的時候絲毫不顯得笨拙,他直覺來者不善,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就惹怒了這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嫂子,但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的躲到了還算靠譜的顧論身後。

  歸根結底他現在還以為自己只是出於好奇,忍不住玩了會兒小嫂子制服上裝著的那個毛球。

  見岳圖仿若要殺人一樣的架勢,此時的顧論難得覺出點良心來,畢竟謝景是他的好兄弟,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憑藉著身高優勢幫著攔了攔那只氣急了要咬人的大兔子。

  白朗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看著,在他眼裡這場合基本算得上是菜雞互啄,既然能讓他的大兔子消氣也就隨他開心了。

  等到岳圖鬧夠了,他禮貌性地出口叫停,畢竟他準備的懲罰還在後頭。

  這天過後,據知情人(顧某)的透露,酷愛性『感辣妹的謝景,接連著一個星期都沒有現身風月場所進行他所熱愛「扶貧事業」,因為他本人接連幾天都腹瀉在家,無力出門。

  理論考試之後,馬不停蹄地就開始了為期一月的實踐學期。

  而白朗那邊也已經有了些頭緒,他派的人手在幾天前鎖定了R的行蹤,發現R一如六年前那般沒有加入任何組織,仍然隻身一人從事著獵殺嚮導的行動。

  他的主要信息源是來自於黑市的僱傭網站,基本上R平日都是匿名在網站上接一些僱傭工作。

  經過幾日的跟蹤觀察發現,他對工作的目標物和報酬都非常的挑剔,對方鎖定的嚮導如果不是S級以上的精神力等級,他一般都不屑顧之。

  這天岳圖和他的老搭檔鄭昂去了市內完成實踐任務,兩人通常配合默契,且有自知之明,挑選任務的時候都是量力而行,這次就正好選了一個C級左右的任務,來自一個社區居委會的求助。

  任務對象是一個疑似過晚覺醒的哨兵,他是一位單親爸爸,住在信息來源社區的住宅樓裡,一個人帶著個1歲左右的嬰孩,母親不知去向。

  似乎是因為情感上的遭遇,他近期情緒非常的異常,因為多次聽見暴怒的摔打聲和嬰兒的啼哭聲,鄰居不堪其擾,向居委會告知了此事,希望他們能出手調解一下。

  經過居委會的上門拜訪發現,那位單親爸爸雖然沒有嚴重到虐嬰,但情緒非常暴躁,屋內幾乎被摔打的狼藉一片,在交談中發現,他對於小孩的啼哭聲非常的敏感,這也是導致他暴怒的原因之一,且出現五感銳化的徵兆,初步判定為晚成熟的低等級哨兵。

  一般來講,低等級的哨兵是不需要專屬的嚮導的,他們除了五感稍微敏銳一些,基本上可以和普通人過一樣的生活,只需要像定期體檢一樣,去哨兵醫院,預約醫生做簡單的精神梳理即可。

  但他拒不接受居委會提出的,讓他去哨兵醫院檢查的建議,也拒絕去塔辦處的哨兵登記處錄入檔案。

  不管等級如何,只要發現有覺醒現象,就需要去塔辦處做登記,這就是塔存在的理由,有序管理所有非普通人的人群,以防特殊人群犯罪,也更有組織地維護特殊人群的利益,為他們服務。

  而這樣簡單瑣碎的任務,無時無刻不存在於世界的某個角落,也不可能出動塔內的編制人員,通常是以積分任務的形式發佈給自由人和學員們挑選執行的。

  岳圖和鄭昂在所有C級任務中一眼就選中了這個,他們那天一大早就約在了老城區的地鐵口附近見面。

  老城區在A市的西邊,人口流動性很高,且外來務工人員密集,監管難度較大,治安水平自然比不上新城區。

  兩人到目標社區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棟非常老舊的居民樓,樓層過道上曬滿了衣物,牆體發黑,樓梯拐角處還能嗅到廚房垃圾的臭味。

  他們按照給定的門牌號,上了樓,停在了一扇斑駁的鐵門前。

  鄭昂剛想抬手敲門,就被岳圖出聲制止了。

  「先別急,我們不知道目標的精神狀態,直接說明來意的話肯定會被拒絕,我們在外面聽一聽,看看屋裡有沒有人。」

  於是兩人就不約而同地趴在了門邊,豎起耳朵偷聽起來。

  屋內很是安靜,不過仍然能斷斷續續地聽見腳步聲和交談聲。

  交談聲?

  說明屋裡不只有那個單親爸爸和他一歲左右的小孩,還有別的人在。

  繼續窺聽下去才發現,交談聲來自不同的人,似乎屋裡有五六個成年人的模樣。

  岳圖剛有些猶豫,身後就傳來了蹣跚的腳步聲,原來是一個居民一樣的老頭,背著手慢慢從兩人身後經過。

  老頭神情有些怪異,像是打量小偷一樣看著他們,似乎是防備著什麼,岳圖愣了愣,才發現他和鄭昂此時正可疑的貼在別人家門口,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

  他趕忙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鄭昂的衣角,站直了身體。

  等老頭拐進了盡頭的一扇鐵門時,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麼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看起來太可疑了。」鄭昂撓了撓頭。

  「先找一找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們先呆一會兒,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情緒怎麼樣,我準備先用精神觸手試探一下。」

  鄭昂正靠在那戶隔壁的鐵門上,他點了點頭,身體無意識地向後一靠,那扇們竟然打開了。

  兩人驚訝的相互對視一眼,抬頭一看,才發現鐵門上貼著招租二字,原來目標對象的鄰居還是忍受不了隔壁的吵鬧,搬走了。

  此時屋內空無一物,連窗戶上的窗簾也被卸了下來,陽光照進屋子裡,使得空曠的室內並不黑暗,儼然一副等待租客入住的模樣。

  鄭昂心照不宣地看了岳圖一眼,老搭檔岳圖立馬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達成共識兩人就悄悄地進到了屋內。

  考慮到岳圖的精神觸手範圍有限,不能離得太遠,兩人如果一直站在屋外,又會被來往過路的人懷疑地打量,而岳圖在放出精神觸手時,需要注意力集中,為了避免外人打擾,兩人只好暫時借用一下別人的地盤。

  兩人進屋等了一會兒,發現隔壁的幾位來客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期間隔壁房門又開啟一次,似乎又有誰進了屋。

  岳圖和鄭昂兩人,就傻愣愣地站在屋裡,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等那些來客全部離開再行動,他們只需要目標對像配合做一次初步信息錄入,但岳圖想嘗試著事先為那個哨兵做一次精神疏導,再進行交涉,也許能使後面的流程走的更輕鬆一些。

  突然間,岳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一看,是白朗的信息。

  白朗:在哪兒?

  岳圖:和鄭昂在老城區那邊接任務,挑了一個居委會級別的,新人信息錄入。

  白朗:鄭昂?為什麼不叫我。你忘記你上次送了我什麼禮物了嗎?我的專屬嚮導。

  岳圖耳尖一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眼身邊的鄭昂,生怕手機上的信息被好友看見了。

  結果鄭昂絲毫沒有注意他那邊,他身體一動不動的,安靜地看著牆壁上的某一處黑點。

  岳圖直覺有些不對勁,似乎從剛才到開始鄭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此時手機又震動起來,是白朗打來了電話。

  岳圖動著手指,剛想接聽,餘光就瞥見一個黑影迅速地朝他襲來,他根本躲避不及,瞬間就被一股怪力推倒在地,手中的手機順勢滑落出幾米,還幽幽發著光。

  「鄭昂?!」岳圖驚呼出聲。

  鄭昂彷彿未聞一般,身體裡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岳圖死死地按倒在地板上,他的神情暴戾,眼裡佈滿了血絲。

  這樣突然失了心智一般,陌生的鄭昂讓岳圖感到恐懼。

  狂躁症!?

  岳圖的腦海裡只有這唯一的猜想。

  他不斷喊著鄭昂的名字奮力掙扎了起來,岳圖和鄭昂的身型幾乎相當,在岳圖奮力地反擊下,他抓住了鄭昂的軟肋,反手一個揮拳,將他一舉擊倒在地。

  激烈的爭執讓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他急促地喘著氣,將鄭昂雙手制伏著,準備探出精神觸手為鄭昂治療這突如其來的怪異症狀。

  可他剛一探出精神觸手,就瞬間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異動,屬於高等級嚮導的精神力波動讓岳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似乎在那裡遇見過這樣純熟卻滿載惡意的精神力操作。

  而不等他細思,這令岳圖感到似曾相識的波動讓他的大腦瞬間產生了劇烈的疼痛。

  就在他因為疼痛而放鬆警惕的一瞬間,身下的鄭昂暴怒地掙脫了岳圖的束縛。

  哨兵面臨精神壁壘崩塌的嘶吼聲在岳圖耳邊響起,狂躁症中無差別的攻擊襲向了他,重拳如雨點般砸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只能虛虛用手臂護住頭首,絲毫無力反擊,高階嚮導的精神觸手攻擊著他,他的大腦疼痛到幾乎爆炸。

  這樣熟悉的疼痛,讓岳圖的精神也跟著恍惚起來。

  迷迷糊糊之間,身上施暴者的身影與六年前白朗的身影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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