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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兔白狼》第18章
第18章

  白朗看著病床上安靜躺著的岳圖,他的大兔子已經昏睡了一天了,剛才岳叔他們因為塔裡的後續工作才剛離開,此時病房裡就只剩下他和昏睡中的大兔子。

  岳圖的呼吸聲輕的幾不可聞,氣息薄弱的令人害怕,和從前微笑吵鬧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反差,這讓白朗覺得陌生,心疼和害怕的情緒又一次將他籠罩起來。

  他探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岳圖的臉蛋,軟軟的,帶著點兒溫熱。

  他輕輕打量了一下,周圍沒人,就俯下`身親上了岳圖有些冰涼的唇,可太冷了,冷的白朗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舐,想將這雙唇舔的熱乎起來。

  直到那雙唇稍微染上了自己的溫度時,他才停了下來。

  他抬起身來,靜靜凝望著床上的人,滿是深意的目光裡混著點而難言的情愫,他忍不住將手探進岳圖的被窩裡,摸索著握住了岳圖插著針管、有些冰涼的手掌。

  剛才醫生送來了檢驗報告,精神力等級評定那一欄卻再沒有出現任何一個字母,這讓白朗當時的情緒幾乎崩潰,經過二次傷害的岳圖被徹底剝奪了嚮導天賦。

  直到此時看見脆弱受傷的大兔子,白朗才意識到,他以前一直忽略了進塔裡工作的危險性。可現在他明白了,其實岳圖做不做嚮導他真的無所謂了,只要他的大兔子每天平安樂乎的活著,哪怕只是做一個普通人,哪怕不能做他的專屬嚮導,他都會滿意,只要岳圖好好的。

  如果岳圖會一直暴露在這樣的危險之中,他寧願岳圖從來都只是一個普通人。

  早在六年前,岳圖受傷那時,白朗就已經意識到了,岳圖是他的嚮導,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嚮導,等級的差距不會將兩人分開,只要他變得更強。

  為此,白朗孤身經歷了長達六年的強化訓練,終於在今年進升成了黑暗哨兵。這意味著,與之結合的嚮導再沒有了等級的限制,只要是黑暗哨兵想要的嚮導,不管能力如何、等級高低,都能與之適配。

  這也是黑暗哨兵另一個強大的所在。

  岳圖醒來的時候,正是午後,陽光透過窗戶投在醫院白色的床單上,空氣裡有馥郁的花香。

  白朗坐在一旁,趴在雪白的被單上睡著了。

  深邃的五官匿在背光處也十分俊朗,渾身散發著冷峻的氣質,像一隻蜷在陰影裡打盹兒的雪狼。

  岳圖有些口渴,他朝著一旁的矮櫃看去,除了塞滿的鮮花和水果,還放著他慣用的保溫杯,而保溫杯下壓著一張報告單。

  原本只想找水喝的岳圖,鬼使神差地就被那張平鋪的報告單給吸引住了目光。

  啊,原來斷了兩根肋骨啊,難怪那個時候覺得沒有辦法呼吸了。

  但是沒傷到臟器,真的是萬幸了。

  岳圖的目光順著診斷欄往下,隨後卻靜靜地停在了精神力測評那一欄,遲遲沒有將目光轉開。

  他佯裝平靜的眸子,卻不可察覺的閃爍了一下,這些都被剛剛甦醒的白朗看在眼裡。

  「你醒了?」白朗問,「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雖然全身還在隱隱作痛,但岳圖還是搖了搖頭,輕聲道:「我想喝水。」

  白朗聞言起身走到床頭邊,按下了值班室的呼叫鍵,不著痕跡地將報告單用一捧百合擋住,幫岳圖倒了點兒溫水。

  岳圖一邊手臂骨折,另一邊在輸液,白朗就將小杯子送到他嘴邊,一口一口地餵著他喝。

  不一會兒,醫生就帶著幾個護士過來給岳圖檢查了體征,一切正常之後才離開了病房。

  此時又只剩下岳圖和白朗兩人,一瞬間病房裡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凝固。

  白朗知道岳圖記起了六年前的事情,但岳圖他卻絲毫沒有提及。

  就在此時,房門突然又被開啟,鄭昂手上綁著繃帶,興沖沖走了進來。

  「岳圖!你醒啦!沒事吧?」

  鄭昂幾乎無視掉了一邊的白朗,湊到了病床邊。

  「我剛剛在走廊聽到醫生說你醒了,就過來看看你。」

  岳圖朝他笑了笑,「我沒事了,別擔心。」

  聽到這兒,鄭昂滿臉的自責,「真的抱歉,聽說我打了你,但是我真不記得了,我不是故意的,現在還疼嗎?」

  鄭昂哭喪著臉自說自話,完全沒發現病房裡另外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他愧疚地探著受傷的手,討好地想去碰一碰岳圖柔軟的發頂。

  這一舉動看得一邊的白朗直皺眉。

  「喂,你別碰他!」他用冷酷的聲音朝著那個讀不懂場合的入侵者說道。

  鄭昂此時才發現白朗也在房間裡,他剛才著急著探望岳圖,都沒注意到一旁站著的人,他被白朗呵斥著,將已經探出的手臂默默地收了回去。

  岳圖見面前的鄭昂被白朗凶得欲言又止,有些好笑道:「別在意了,我知道你也是被別人控制了意識海。」

  鄭昂聞言明顯安下了心,不好意思道:「那我們下學期還能做搭檔嗎?」

  岳圖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白朗卻全身僵直,他死死地盯著岳圖的臉,不願錯過他每一個表情,認真地等著岳圖的回答。

  見岳圖滿臉為難,白朗不耐煩地抓住鄭昂的肩膀,將他往外推。

  「他下學期的搭檔是我,你死心吧。」

  感受到白朗的不悅卻仍不死心的鄭昂,急忙道:「等下!我...我話還沒說完。」

  白朗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力道,擺出一張有話快講的臭臉。

  鄭昂卻一改之前莽撞的樣子,突然莫名臉紅含羞起來,他看了眼一旁的白朗,似乎還猶豫著要不要有外人在的時候開口。

  白朗收到鄭昂像是要清場的眼神就有些不悅。

  鄭昂紅著臉,畏畏縮縮地道:「我聽他們說,似乎我當時犯了結合熱,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抱歉,如果是真的,我會負起責任的!」

  岳圖聞言驚呆了,還有點無奈,雖然當時他幾乎都處於昏迷之中,但身體有沒有被侵犯稍微感覺就能清楚,剛想安慰鄭昂說你其實搞錯啦,他們胡說的,結果他話還沒說出來,一旁的白朗反應比他還大,白朗竟震怒地上前抓住了鄭昂的衣領,聲音低沉可怕的像是要置人於死地:「你再敢胡說一個字,我就打斷你另一邊手臂。」

  鄭昂身高只比白朗矮上一點兒,可平日氣場就輸上一大截,他被白朗陰沉到駭人的眸子嚇得一慫,就見白朗突然抬起手臂指著大門道:「你他媽想得美,出去!」

  自從岳圖出事之後,白朗的情緒就不太穩定,何況面前的鄭昂說出了這樣不可思議的話來。

  他們都是對岳圖造成過傷害的人,因為六年前的事故,白朗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允許自己與岳圖靠得太近,他怕自己又會在無意間傷害到岳圖。即使他喜歡岳圖,本能的會想要靠近,但他卻一直克制住這樣的衝動,就當作對罪孽深重的自己的一個懲罰。

  而面前的鄭昂呢,他憑什麼像個沒事人一樣就輕易的和解了又說出這樣的話來。彷彿就像自己每天守著的兔子,即使饞的流口水也捨不得吃,可現在呢,不知道哪兒冒出來條野狗,舔濕了點兒兔子毛,就食髓知味地揚言要叼走他的兔子。

  面前的白朗面色陰沉的嚇人,像是被人搶了老婆一樣,鄭昂整個人都是懵的,只聽一邊病床上的岳圖著急地叫著白朗的名字,在勸說著什麼。

  可一點兒用都沒有,在暴怒中的男人根本沒聽見。

  他用力到全身肌肉緊繃,幾乎將同樣高的鄭昂給提離地面。

  「滾!」一聲怒吼將鄭昂嚇得逃也似得離開了病房。

  「你一直袒護他,什麼意思?」

  「你就這麼想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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