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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想生子》第75章
75、第七十五章 ...

  第二天一大早, 郁千里過來了。老爺子的目光又慈愛又可憐的樣子, 郁禾覺得好笑。

  老爺子幹什麼都積極。治療的時候,第一個去醫院。現在來看自己, 也這麼早。現在才七多一點。楚凌冬剛伺候郁禾刷牙洗臉。

  楚凌冬見郁千里過來,便十分體貼地說去給郁禾買點飯,便自動地迴避。

  自從郁禾那天坦白後, 這爺孫倆都沒怎麼好好地說過話。

  楚凌冬出去後,郁千里在郁禾床頭坐了下來。看著郁禾。

  難怪這個自稱許安的年輕人一出現,就莫明地覺得揪心。對他說不上來的好感,心裡也老是惦著這個年輕人。

  而他也總是圍在自己周圍, 不離左右。

  雖然老爺子對這個靈異事件還是想不通,但並不妨礙他對郁禾的認可。

  郁禾暈迷的這幾天, 他心裡也亂得很。又難受,又後悔。現在見郁禾完好無損的樣子,心才寬了一些。

  只是對著已轉換身份郁禾, 還是有些無法適應。

  「這一早過來, 還是吃的麻團?」郁禾倒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隨口問。

  「診所旁邊才開了家飲食店, 裡面的麻團怪好吃的。等你能吃油膩了,我給你帶幾個嘗嘗。」郁千里說。

  「太油膩,我不愛吃。」郁禾說。

  郁千里唉了聲:「小時候, 你挺愛吃的,怎麼上個大學回來後,這也不吃, 那也不吃了。」

  郁禾翹了翹嘴角。

  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地拉起話來。

  現在,郁千里從心裡徹底地接受了郁禾。

  心中的喜悅與幸福感,當頭襲來,讓他一直處在一種濕潤的氣氛中。

  一會兒,楚凌冬端著粥回來,郁禾正在說郁千里:這麼大年紀,血糖值也不低,卻還像小孩一樣,貪嘴愛吃。

  然後說:「你一個當醫生的,總是嚴於待人,寬於律已怎麼行。」

  郁千里倒是老老實實地聽著,很聽話的樣子。

  楚凌冬站在門口聽郁禾數落完畢後,才進去。

  楚凌冬喂郁禾喝粥的時候,郁千里就笑瞇瞇地在一旁看著。

  現在,他看楚凌冬可真是看女婿的樣子了。

  只是自己的孫孫喜歡男的這一點,郁千里是有些意想不到。

  不過,也不是沒有苗頭。

  郁禾自小到大,身邊都沒出現過女性。

  初中、高中,別家的家長都在為孩子早戀鬧心,而郁禾卻安安靜靜,優等生的樣子。

  一開始,郁千里覺得孩子聽話省心,但到了大學,以至於工作,都沒見他身邊出現過女孩子。郁千里就又開始操心了。

  你什麼時候也給我領過孫媳婦回來?郁千里便操起了做父母的心,催郁禾找女朋友。

  我不結婚,陪您一輩子不行嗎?當時郁禾說。

  郁禾的話,他也不過就聽聽,都沒往心裡去,現在回想起來,心裡便琢磨出滋味來。

  不過,老爺子生性豁達,有楚凌冬這個女婿,他心裡是滿意的。

  而現在,只有把郁禾交給楚凌冬他也才放心。

  看著這兩人感情這麼好,郁千里又高興,又心酸。

  郁禾喝完了粥,郁千里才問:「禾禾什麼時候出院?」

  「醫生說今天再觀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楚凌冬說。

  郁禾一碗飯下肚後,便覺得精神又恢復了許多。就不願再在醫院裡呆下去。

  雖然這裡有浴室、熱水,但終究沒有家裡呆著舒服自由。

  「我想今天就出院。」郁禾說。

  楚凌冬想說什麼,郁禾又接著說:「我沒事。只是餓得難受,想吃李媽做的飯。」

  楚凌冬一笑,「好。」

  的確,醫院的定餐再好,也比不上李媽熬製的營養粥。

  而且,這裡確實諸多不便。

  郁千里便先行一步。

  這裡有楚凌冬在這裡,他很放心,而且看著這兩人,他也不想在一邊礙事。

  他也想盡快回去。

  禾禾的身體還在解郁堂。經過這一番周折,身體裡的電極片又被取了回來。

  但這個治療縱然以失敗告終,郁千里相信,總有一天,他的孫孫還會回歸自己。那具身體,他更要細心地照顧,等待禾禾回歸的那一天。

  兩人進屋時,方怡正抱著寶寶,與李媽在客廳裡說說笑笑。

  以前,郁禾與楚凌冬都是不怎麼呆在屋裡的人,在方怡沒來的時候,李媽每天守著個這個空屋子,還挺寂寞。

  現在方怡一來,再加上一個寶寶,生活一下子多姿多彩起來。

  她看著晨晨,也挺眼饞,閒下來的時候,也總是跟著晨晨轉悠。

  她雖然也有個三十老幾的兒子,但整天宅在屋裡,讓她抱上孫子,那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郁禾的目光黏在方怡懷裡的寶寶身上,剛想說什麼,楚凌冬已開口:「等你有力氣能自己下樓的時候,再去抱晨晨。」

  現在楚凌冬攬著郁禾的腰,幾乎是半抱著他。

  「就抱一下不行麼?」郁禾已有些惱火

  楚凌冬瞅著郁禾,不為所動。

  氣氛有些僵持。

  倒是方怡機靈。見狀,立即抱著晨晨過來,湊到郁禾的身邊。

  果然郁禾高興了,伸手勾了勾小傢伙的臉頰:「晨晨。「

  不過是七天,郁禾卻覺得很久都沒見到小傢伙了。

  晨晨的眼睛已很大了,黑漆漆的,已有點聚焦的樣子,但還是傻呆呆的。

  郁禾噗地笑了出來。

  晨晨忽然小嘴巴也張得老大,兩隻小胳膊在空中不停地劃拉,發出細小的「哦哦「聲。

  郁禾又驚又喜:「晨晨對我笑了。」

  楚凌冬湊了過來,果然,晨晨張大了嘴,眼睛彎彎的樣子。只是口水也跟著流了出來。

  方怡忙用手絹給晨晨擦了擦。

  「這才三週,就會笑了。」楚凌冬記得在醫院看晨晨的時候,醫生說過寶寶一般一、兩個月後才會笑。

  「也有三週會笑的寶寶。不過比例比較小,10%左右的樣子。」方怡一旁解釋。

  「看夠了嗎?」楚凌冬問郁禾。這人現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還捨不得上樓。

  楚凌冬忽然想到什麼,「對了,你是看不夠的。」

  說著,也不再理會郁禾的態度,把他抱了起來,就往樓上走。

  郁禾也沒打算掙扎。他是習慣了楚凌冬的懷抱,而且,老實說,現在確實沒怎麼有力氣,走了那幾步,就有些心慌。

  當然,他知道是幾天都沒吃東西,血糖偏低引起來的。

  李媽對兩人的舉動早已見怪不怪,而方怡頗受震撼的樣子,一直目送兩人消失在樓上。

  「李媽,楚先生對許先生真好。」方怡說。

  「兩人好著呢。」李媽去逗晨晨。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恢復了日常。郁禾在屋裡養病這幾天,因為有晨晨的相伴,也不怎麼覺得寂寞。

  這所有的日常,熟悉得像是印在了骨子裡。讓郁禾懷念而珍惜。

  有一天,一大早郁千里忽然過來,讓郁禾措手不及。

  但郁千里並沒有多呆,只是在屋裡轉轉,大約是見證自己的孫孫日子過的舒心,他也就放心了。

  臨走時,又免不了一番叮嚀囑咐。

  郁禾牽著郁千里的袖子,也沒能把他留住。

  這段時間,楚凌冬也在著手準備晨晨的滿月宴。但他的準備與楚金水的準備卻是不同的。

  因為一些原因,楚凌冬對楚金水表達了並不想大操大辦的意願,於是楚金水這邊的客人也只以自己的親信與合夥人為主。

  楚凌冬也並沒有打算請任何人。因為,這個滿月宴上,他相信沒幾個人能吃得下去。

  而依照郁禾的本意,根本連客都不想請。最多也就是與爺爺、陳敏幾個在一起聚聚。但楚家有一大家子人,總不能以自己的喜好行事。

  而且這事,還輪不上讓他操心。

  這天下午,楚凌冬忽然打來電話,讓郁禾換好衣服。一會兒過來接他。

  郁禾在屋裡,一週都沒出門。接到這個電話,心情是相當愉快的。

  這個電話的意思是,楚凌冬要與自己出去約會?

  雖然天天都有晨晨陪著他,但與楚凌冬的兩人世界,還是讓郁禾很期待的。

  衣櫃裡的衣服已換了幾批。

  四月初的天氣,郁禾只夠換件薄毛衫,外面再加件風衣。

  換上一身春裝,郁禾也一身輕鬆的感覺。

  等他下了樓,客廳裡的方怡問:「許先生,這是要出門?「

  郁禾翹了翹嘴角,點點頭。

  李媽接著說:「肯定是跟楚先生出去。」

  「晚上不回來吃飯了。」郁禾替楚凌冬拿了主意。

  正說著,門鎖響動。楚凌冬回來接郁禾。

  穿著件淺坨色風衣的郁禾,看起來清新可人,如同一枚新發的嫩芽。

  楚凌冬不免多看了幾眼,然後向郁禾伸出手。

  郁禾走了過去,極其自然地挽住了楚凌冬的胳膊。

  方怡不免又感嘆了一句:楚先生對許先生真好。

  一路上,楚凌冬有一搭沒一搭地找郁禾說閒話,也沒告訴郁禾要去哪兒。

  直到車駛進了掛著「影繪」牌子的古舊大門,郁禾才知道這是到了哪兒。

  雖然郁禾沒來過這裡,但「影繪」做為N市一處知名的藝術館他還是知道的。

  一來是展覽觀建築漂亮,常在電視上露臉。還有就是藝術館的創辦人是一對在外國得獎無數的夫妻所創辦,主要是推廣攝影藝術。

  裡面展廳多而大,設計也先端,舉辦過不少或商業,或公益的展覽。

  郁禾以前不關心這些,但因為身邊有楚凌冬這個業餘攝影愛好者,所以在看一些時事報導時,把以前從不過目的藝術攝影也納入了自己的視線。

  「不會是今天這裡有你的個展吧?「郁禾擠兌楚凌冬。

  楚凌冬被氣笑了,「是我投資了一個私人個展。看你這幾天挺無聊,帶你出來看看。「

  「你還真是投資領域廣泛。「郁禾說。

  楚凌冬自覺地閉上了嘴。

  對於一個粗人,你再怎麼解釋,他也不會懂得什麼叫藝術投資的。

  楚凌冬也並不是什麼人都會資助,投資的也只是他覺得有潛力,並看的上的人。

  「我還以為你要帶我看電影。」郁禾卻說。

  郁禾的話,讓楚凌冬就有些吃驚與後悔,「你喜歡看什麼電影?」

  郁禾沒吱聲。

  對於藝術細胞貧乏的他來說,看什麼,不看什麼,都無所謂。

  只是因為看電影好像是約會的保留項目,所以郁禾才會有此一說。

  「晚上帶你去看電影。」楚凌冬輕聲說。

  「影繪」的面積挺大。建築風格頗為前鋒。兩人步行到展廳時,就見一個人站在門口。旁邊是個展的海報宣傳板。

  每進去一個人,他都對進館的人點頭致意。

  那人一見到楚凌冬,忙三步並做兩步地迎了過來。

  「凌冬。帶朋友來了。「來人叫著楚凌冬的名字,卻去看郁禾。

  「嗯。」楚凌冬向郁禾介紹,「李韋,我大學同學,大學時攝影組的團長。大學沒畢業,就去了邊陲,采風攝影,被德國一家出版社看中,現在在德國已出版了兩本攝影集。」

  郁禾聽明白了。雖然這人在外國可能已初露頭腳,但在國內其實還是個新人。

  所以,也只有楚凌冬給他贊助辦個展了。

  李韋大咧咧地笑著:「當時你要是也往攝影方面發展,大概就沒我什麼事了。」

  楚凌冬拍的那組山菌的獲獎照片,讓李韋記憶猶新。

  當時,他是三番五次邀請楚凌冬加入攝影組,但都被拒絕了。

  沒想到,多年後兩人還會因為攝影再次交集。

  李韋看向郁禾:「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在李韋的記憶裡,楚凌冬都是獨來獨往,今天居然帶著個朋友,讓他十分好奇。

  楚凌冬看了郁禾一眼,還沒開口,郁禾已接過話:「叫我許安好了。」

  李韋向郁禾伸出了手。

  接著又有客人過來。楚凌冬帶著郁禾進了展廳。

  展覽廳佈置得十分清爽,沒有過多花哨的裝飾與燈光。有種十分安靜的氣氛。

  再加上李韋還是個新星,展廳裡觀客並不多,不過二三十人的樣子。但因為展城挺大,大大小小的有三間的樣子,人便分佈得很稀鬆。

  雖然郁禾看不懂照片,但與楚凌冬安安靜靜地在裡面走一走,還是挺舒心的。

  楚凌冬知道這個粗人,大概什麼也看不懂。便在郁禾駐足的時候,給他講上一兩句。

  照片基本上都是一些采風的照片。風格寫實。高原風貌,男男女女的信徒。

  因為有楚凌冬的講解,郁禾覺得自己受了一場藝術熏陶,感覺還不錯。

  兩人走走停停,郁禾被一組照片吸引了目光。郁禾看不懂黑白光影的藝術所在,只是純粹對這個題材有興趣。

  帳篷內,圍坐的幾個人。其中一個人掛著聽診器。看幾個人物關係,是當地的土醫生在看病。

  郁禾停下來觀看,楚凌冬也跟著駐足。

  就在這時,旁邊的客人,忽然轉過頭來:「小冬?」

  是田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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