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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慾騁情》第162章 本書完結
S市的黑幫團夥首腦幾乎全部落網,大規模的報道迅速在全國範圍內引起轟動,外界的喧嘩傅清寒選擇了刻意忽視,她安心在醫院守著牧泛舟。

 牧泛舟沒有傷及要害,警局各大領導都親自前來探望過,在最好的醫療資源傾斜下,很快就轉進了普通病房,只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就能康復。

 傅清寒變得有些沉默,每天照料牧泛舟飲食起居,偶爾給他讀讀詩,更多時候坐在窗口,眺望著醫院外綠油油的草坪和繁茂大樹,不知在想什麼。盧笙灝曾經來探望過牧泛舟一次,眼神複雜,充滿了敬畏,他放下禮品和鮮花,環顧空蕩蕩的病房,牧泛舟笑了笑:「她不在。抱歉,不太想見任何人。」

 盧笙灝抿抿嘴,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黯然。

 他坐在病床前,呆看著床頭反扣的詩集,怔怔道:「你喜歡讀詩?」

 「以前很喜歡,當臥底以前。」

 牧泛舟邪氣一笑,那股長期混跡在黑幫的氣質已經融入骨血。多年的重擔從肩上卸下,再也不用過那種提心弔膽的生活,隨時擔心著被懷疑、被看穿身份,身為警察,卻硬生生變成徹頭徹尾的黑道人,那種身心的撕裂,很長一段時間都讓他懷疑著自己到底是誰,所作所為是否真的為了正義。

 人人都知道,他十六歲就跟著楚林,事實上,從八歲開始他就被警隊秘密培養起來,十四歲成為同組中的佼佼者,正式開始執行這項特殊任務。他用了兩年時間讓自己融入混亂的貧民窟,逞兇鬥狠,加入黑幫,被楚林關注到。

 後來他選中了傅清寒,把她安插在唐兄會,就是為了將兩大幫會一網打盡。

 盧笙灝聽到「臥底」兩字,又怔忪了許久:「那次暗中給我傳信的人,是你。」

 牧泛舟點頭,沒說什麼。

 牧泛舟在警察裡是最了解黑幫的人,在黑幫裡是最了解警察的人,盧笙灝的氣質還有刻意擺出空城計沒有多加掩飾的履歷,讓他在他眼中幾乎沒有秘密。

 要不是因為冒險救了盧笙灝,牧泛舟也不會在最後關頭,被沈譽風無意中抓住了把柄,帶來後續危機,險些致使多年計劃功虧一簣。

 這些盧笙灝都已經知道了。

 現在的他對牧泛舟,有敬畏,有崇拜,但也有心結。

 「她不知道你是警察,什麼都不知道,就深入敵營,你不覺得這樣做很殘忍嗎?」盧笙灝沒忍住,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我是為她好。」牧泛舟表情淡淡的,「如果她作為我的臥底暴露了,青幫會保她。如果她作為警察的臥底暴露了,誰也救不了她。這樣的表演已經夠累了,多一層偽裝,就是多一層負擔。」

 盧笙灝胸口起伏著,他心裡總有一股無名火,想發泄,卻被他堵得無處發泄,隻得沉默地瞪著他,額頭青筋搏動。

 「聽說她申請去看傅霜和傅雲衣,被拒絕了。」盧笙灝悶聲又道。

 「那個級別的人,就算是我,現在想見也見不了。」牧泛舟不知是早就知道,還是不以為意,說得坦蕩毫無波瀾。

 盧笙灝又喃喃自語似的說:「可你知道他們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牧泛舟半晌沒吭聲,良久,玩世不恭地笑起來:「這是她的事,何必我們來操心?」

 「你!」盧笙灝氣憤地站起來,用手指著他,半天沒憋出一個字,對峙許久,丟下一句「我還是沒法跟你好好說話」,拂袖而去。

 牧泛舟看著年輕警察的背影,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拿起那本詩集,信手翻看起來。

 傅清寒從衛生間走出來,發了一會呆,輕聲說:「我把傅霜和傅雲衣簽過字的文件都銷毀了,U盤裡沒有能給他們定罪的東西。」

 牧泛舟頭都沒抬,眼珠快速轉動瀏覽著一行行鉛字,「嗯」了一聲,然後補充道:「就算是這樣,寰宇畢竟是傅霜的,他們手底下這麼多人,難保有幾個肯出賣他們換取減刑的,隨便說幾件,一樣脫不幹凈。」

 「知道……」傅清寒坐在先前盧笙灝坐的椅子上,眼神放空,凝視著一片虛無。

 病房裡的寧靜讓人感覺很舒服,書頁翻動的聲音,眼睫撲閃的動態,與空氣中漂浮著的細小塵埃,一同點綴著這樣的靜。

 不久,牧泛舟出獄,被秘密調到特警隊,迅速轉移到境外參加培訓,臥底十幾年的光輝事跡不為大眾所知,默默無聞成為他的保護傘。

 傅清寒被送到國外隱居,一大筆獎金足夠她一生榮華,衣食無憂。牧泛舟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去她那裡,兩個人像一對普通的戀人,相濡以沫。

 盧笙灝依舊在警隊效力,協助參與黑幫專案的審訊工作,時不時給傅清寒發郵件,傳達案件的最新進展。

 轉眼兩年。

 傅霜和傅雲衣因為缺乏有力證據,多項指控最終不成立,被無罪釋放。當中自然有傅家的暗中活動與運作。這一場行動打擊力度堪稱前所未有,嚴重削弱了傅家的勢力,但因根基穩固、傅家堅定的決心以及傅霜本人多年謹慎,最終躲過一劫。

 正是因為這些因素讓製裁黑幫首腦一直成為警方的痛點,才有這一場策劃多年的臥底行動,牧泛舟切入青幫,安插傅清寒實際上就是為了把羅網擴張到唐兄會上,最終還是漏掉這兩條大魚,或許是一項令人心痛的損失,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除這兩人外,薛家被拉下,唐兄會被擊垮,也本就是意外之喜了。

 青幫作為被牧泛舟摸透根底的組織,真可謂是毀滅性的打擊,老爺子在未開庭審判前就嘔血逝世,牧泛舟送了他最後一程。楚胤和楚麒作為主要的接班人競爭者,被作為火力重點死釘,在準備階段中,幾乎被認定都要判處死刑。但一個計算之外的人扭轉了局面,那就是沈譽風。

 沈譽風是個遊離在黑幫之外卻又跟楚胤私交甚密的一個人物,他本人沒什麼野心,卻有獨特的魅力和交際圈,跟他稱兄道弟的人囊括三教九流,楚胤只是S市人較為熟悉的一個。他的底子,連牧泛舟也沒摸透,最後不知付出了什麼代價,竟然讓楚胤死刑改死緩,最後判決時,又改為有期徒刑二十年。

 而且,他飛到國外,跟傅清寒見了一面。

 這個男人永遠溫文爾雅,即便在旁人包括傅清寒看來,他應該很恨自己這個幾乎害死他好友的人,他卻表現出了令人震驚的友好。沈譽風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使命,得意的時候不會去反省自己是踩著別人上的位,失意的時候卻去記恨踩過自己的人,這樣只看到自己的邏輯,是他所不能認同的。做什麼事就有什麼風險,贏了坦蕩享受,輸了就痛快認輸。這場高風險的賭局,楚胤輸了,他作為好友,儘可能撈他,心甘情願,自己覺得值得就行;傅清寒贏了,他作為炮友,自然也該碰杯酒。

 兩人坐在濱海的別墅外,幹了一口紅酒,傅清寒終究沒多說什麼。

 這起特大打黑案經過長達四年的審理,最終宣判之後,漸漸歸於平靜。傅清寒秘密回國,托盧笙灝把一張卡和一封信設法轉交給回到傅家的傅霜,自己改名換姓之後,隱居在南方一座都市中。

 一年後,傅清寒剛打開工作室的門,陽光被身前一個挺拔的男人遮擋,大片陰影遮在她臉上,他的輪廓,被金黃的光勾勒得溫柔。

 緊接著,一張冷漠無表情的臉悄然出現在他身後,線條冰寒銳利,雙瞳隱隱泛起波瀾,直直凝視著她的眼睛。

 「他的債,用一顆子彈還了。我的呢?」男人說著,從瞬間渾身僵硬的女人身旁走過,邁進了寬敞明亮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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