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玫瑰城堡

　　玄關只有一盞小燈亮起來，客廳的感應燈自動調解到暖光模式，剛才喝下的紅酒現在好像有點醉人。

　　……

　　海斐眼睛的顏色比平時更深，他靠著牆低低喘著氣，嘴唇是鮮豔的紅色，還泛著水光。

　　神他媽親一下。

　　海斐舔了舔舌尖，有點刺疼，這還是他的初吻，就直接從蜻蜓點水一路到舌吻，刺激過頭了。

　　左徒的舌頭放.肆地在他的口腔裡舔.弄，那種舌面被對方舌尖重重舔過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

　　海斐拍開左徒的手，聲音也有點啞，他另一隻手還揪著左徒的後頸頭髮，剛剛沒忍住也不知道手怎麼就.插.進左徒頭髮裡了。

　　左徒又湊低了頭，難耐地親上去，邊咬著海斐的唇邊含糊不清地說：“想這樣很久了。”

　　海斐被親得說不出話，被動地承受左徒的親吻。

　　因為已經是第二次，左徒的動作也不急切，隱隱的咄咄逼人，強勢中不失溫柔，海斐身體長時間緊繃在那裡腰都酸了。

　　左徒的手順著羽絨服的衣擺摸進去，隔著一層布料撫摸海斐的後腰，微微凸起的脊柱，兩側肌肉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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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唔！”海斐猛然推開左徒，嘴巴拉出一條晶瑩的細絲，隨後又斷開，十分狼狽。

　　左徒也沒好到那裡，胸膛起伏的很明顯，他手插進自己的頭髮裡用力往後撥，發根濕潤，他露出完整的額頭，額角沁沁點點都是薄汗。

　　“還好嗎？”左徒另手下滑摟住海斐的腰，他感覺海斐好像有點腿軟，“抱歉。”

　　海斐深深呼吸一口，感覺自己心肺都要超負荷了，他冷冷抬眼看著左徒，可惜效果並不好。

　　因為接吻時缺氧亦或者是酒意上來臉頰紅潤，眼角也微紅，像是沾了一瓣桃花一樣，眼睛裡還有淡淡的水汽，看人的眼神是迷離的，這比左徒想像中的更漂亮。

　　左徒的目光牢牢地鎖住海斐的眼睛，捨不得移開。

　　如果可以，左徒還想親親海斐的眼睛。

　　只是眼下，左徒的手捨不得也還是從海斐的腰上離開，並且自覺的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海斐漸漸恢復正常的呼吸頻率，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身體裡那股燥火很快下去。

　　這個老流氓……

　　海斐抬手用手背狠狠擦了下自己嘴角，心底把左徒抽成陀螺。

　　玄關處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海斐一腳踩在左徒的腳上，平平靜靜地問：“這麼熟練以前到底有過多少個女朋友？”

　　左徒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海斐。

　　“還是說男朋友？”見左徒沒話說，海斐不由想像出著一個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女通吃的……

　　“停，”左徒出聲，及時打斷海斐的聯想。

　　海斐的樣子好像是一頭要生氣的小獅子，沒齜牙可已經不高興地伸出了爪子，也許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左徒緩慢眨了一下眼睛，說：“我能申請抱著你說話嗎？”

　　看下去又想親。

　　……這是遲到的小學生在向老師打報告嗎？

　　海斐沉默，左徒頂著他那張不說話不笑就很冷峻的臉說這樣的話是真的很違和。

　　但是他仿佛一直察覺不到，不知道是只有在自己面前這樣，還是說左徒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不等海斐回答，左徒悄悄地抬起一隻手，趁著海斐不注意把人抱在懷裡，下巴直接蹭在海斐的頸窩裡，“毫不留情”地蹭了又蹭。

　　海斐的脖子被左徒的頭髮紮得十分癢，他還能感覺到左徒在用自己的臉去蹭他的脖子，高挺的鼻樑磕在他的鎖骨上來回摩擦。

　　那一片肌膚差點燒起來。

　　海斐一下拔高聲音：“癢，左徒。”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地喊左徒的名字。

　　“嗯。”左徒抱住海斐就不撒手，臉依舊埋在海斐的頸窩裡發出一聲的鼻音。

　　海斐艱難道：“……能不能先起來說話。”

　　左徒比自己高出近十公分，做出這種大鳥依人的姿勢也真是難為他。

　　左徒悶悶地聲音繼續響起：“不能。”

　　有點固執，

　　像撒嬌又像是委屈……

　　海斐：“……”眼下這個情況有點讓他措手不及。他好像只問了左徒有沒有前任？

　　玻璃心？

　　還是觸痛了什麼往事？

　　海斐突然覺得有點無趣，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說那句話，現在回想來無比奇怪，“不想說……就不說吧。”

　　以左徒的年紀和身份來說有過幾個前任似乎再也正常不過了。

　　心口有點堵怎麼回事……

　　“你是第一個。”

　　“什麼？”

　　“唯一一個。”

　　“……什麼？”

　　“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什，你，你哪裡來的自信？”一段話沒頭沒腦的，海斐居然明白左徒在說什麼了，一時間有點不能相信，腦子裡一片空白，又好像塞滿了很多東西讓他沒法思考。

　　“喜歡你，很久了。”

　　左徒最後一句說的很輕，海斐都沒聽清楚。

　　他抬起頭在海斐脖頸處認真地留下一吻，很輕，卻帶著他滿滿的欣喜。

　　海斐錯過了左徒一閃而過的情緒，他只聽到左徒含混地說，他喜歡他。

　　“你多大了。”海斐蹙著眉心問，說不上來此時他的心情，心臟又開始跳地有點快。

　　“過年28。”左徒抱著海斐說，他鬆開一點點手臂，沒那麼桎梏海斐的自由，低聲說：“嫌棄我老？”

　　“不是，所以這是你初戀？”海斐咬咬牙問出了，他實在是沒辦法相信左徒之前居然沒有戀愛經驗。

　　左徒蹙起眉心：“不好？”

　　海斐後仰著頭，想看著左徒，左徒反射性抱緊他，眼睛亮得懾人，海斐心跳又漏了一拍，左徒的腦回路他是真的跟不上。

　　不過，他還是及時找回自己的思路，忿忿不平中又帶著點羞臊問：“那你親得那麼熟練？”

　　小獅子生氣原來只為這個。

　　左徒愣了一下，繼而沉沉笑起來，“天賦異稟？”

　　海斐：“……”

　　然後，他聽見左徒低低好聽的聲音響起，“所以，我可以再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