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著她的臉，像是看著世間最為珍視之物。

心，在狠狠地輕顫著。

這張臉。

這個名字。

不論真假……

都已足夠，在他的心裡，掀起巨大的浪潮。

夜清落聽著老者的話。

面上的神情頓凝。

鳳歌的父親？

那也就是……

她的外公？！

等等！

娘親可是千萬年以前的人！

那……娘親的父親，得是多大年齡？

這……這個跨越有點大。

她現在是有點懵啊。

這有點不合邏輯啊！

老者盯著夜清落的臉：「你和小歌，長得真的太像了……太像了……」

和鳳歌八分相似的容顏。

穿著鳳歌的衣裳。

那明艷睥睨之勢，完完全全，就和記憶中的風格一模一樣。

若非那雙眼睛……

和早已站在神皇之皇位置上多年後的鳳歌，有著明顯不一樣。

老者真的要將眼前這個少女，當做是自己的女兒……

「清落……你是清落對不對？」老者顫著聲音，幾分試探，幾分希冀的詢問。

夜清落抿了抿唇，緩緩地點了點頭：「是，我是夜清落。」

她一頓，又問：「你知道我？」

「小歌的女兒……我這個當父親的，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老者伸出手，再一次握住了夜清落的手。

「家主！」老婦人面色緊凝。

她看了眼夜清落，又看向老者，壓低聲音道：「家主，這位姑娘是憑空出現的……」

相似的容貌。

又恰恰也叫清落這個名字。

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若……

這只是一個套。

一個企圖毀了鳳府的圈套……

這對老家主，該是何等的打擊？

這個少女的身份，必須徹查。

然而……老者卻並不在意，雙手死死的握住夜清落的手：「就算是假的……能讓我再看小歌一眼，或是幻想了無數次……見到小歌的女兒……我也，心甘情願。」

老者的聲音，已有些哽咽。

那是老人，對於親人的思念。

夜清落眼眶微紅，鼻子有些發酸的反握住了老者覆滿皺紋的手。

她感覺得出來。

老者是真真切切的……思念著鳳歌。

「仙女姐姐，這是兮兮最喜歡吃的櫻花糕！」小不點邁著小短腿，噔噔噔的小跑了進來。

手中還捧著一個點心盤子。

在沖入房間後。

看到了那道威嚴挺拔的身影時，笑容立即凝固在了臉上：「外、外公……」

小不點被嚇怕了似的，驀地站直身子。

手中的小盤子，都在輕顫著。

「小少爺。」老婦人鳳婆婆將小不點拉向自己，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老者扭過頭，看著躲在鳳婆婆腿邊，小臉微白的小不點，朝他招了招手。

小不點有些害怕，但還是咬著下唇，小步的挪到老者身邊。

老者拉過小不點，摟在懷裡，而後讓他面朝著夜清落：「你認識她嗎？」

小不點看著夜清落，粉雕玉琢的臉上，浮現出害怕的神情：「外公，我以後不敢貪玩了！外公不要懲罰仙女姐姐好不好……」

「外公沒有懲罰她。」老者輕拍了下小不點的腦袋，「你很喜歡她？」

小不點立即搖頭：「不……兮兮不喜歡她！外公放她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