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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89章
第89章 請雷將

  王瑞見他想管“閒事”,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當初沒有何雲一管閒事,他倆也不能相識。

  不就是抓個女鬼麼,對他來說不過小事一樁,當做一個小調劑未嘗不可。

  守衙門後院的衙役都認得霍敬,說笑了幾句就放他們進去了,可見他當真是知縣的外甥。

  衙役看到何雲一的打扮,等他們過去了,嘀咕道:“肯定是來捉鬼的道士,那旁邊的書生是幹什麼的?”

  “現在很多能人,往往做尋常打扮,說不定這書生更有能耐,真人不露相。”

  王瑞聽了,默默的想,你們誤會了,我真的就是看起來的樣子,一個尋常的書生。

  霍敬來到後院就跟回自己家一樣,等候的時候,嘻嘻哈哈的跟丫鬟調笑,過了一會,打後堂走出來一個將軍肚的胖子,紅光滿面可見伙食不錯。

  “你來做什麼?”鄭知縣沉著臉瞅外甥:“你又騙人被人家抓住了嗎?要不是你娘臨死前叫我照顧你,我真是老早就把你扔去當兵了,留你在這裏只會丟我的臉。”

  “舅舅,您就別損我了,您不是叫我給你打聽能捉鬼的人麼,我今天就給您帶來了,這位道長神通廣大,降妖伏魔不在話下。”

  鄭知縣聽了,臉上毫不欣喜:“你上次找個假和尚給我,騙了我一百兩銀子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坑起我來還真不手軟。”說完了,本想扭頭不看外甥,但卻突然發現頭扭不動了,動作僵住了。

  霍敬發現舅舅不能動了,高興的拍手,幸災樂禍的道:“這是道長的法力,您現在知道了吧!”

  鄭知縣驚慌的用眼珠看向何雲一,見他正不滿的看自己,忙道:“道長神通了得,鄭某有眼不識泰山,莫怪莫怪。”此話說完,才又能動了。

  何雲一也不願意對他出手,可若是不露兩手,鄭知縣必然和他外甥你一言我一語的糾纏個沒完,太浪費時間了。

  鄭知縣被動嘗試過何雲一的法術,立刻換了一張面孔,虔誠的作了個揖:“真人在上,受鄭某一拜。”拜完了何雲一,又看王瑞:“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呃……”何雲一頓了下:“他是我朋友。”

  唉,不能向外人光明正大的介紹王瑞,他心裏不太舒服。

  “原來是道長的朋友,想必也是神人。”鄭知縣吹捧完,才開始說正事:“我有一房愛妾,有一日午睡撞了鬼,希望道長能救她一命。”

  何雲一這些都懶得聽:“讓我見她一面。”

  鄭知縣猶豫了一下,才道:“沒問題,這就帶您去見她。”在前面帶路,走了幾步後,他轉身對外甥道:“你不許跟來!”

  “舅舅,您用完人就扔啊,我可是給您引薦了一位能人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霍敬不滿的道。

  “行了行了,你去帳房領一百兩,趕緊去了罷。”

  霍敬一尋思,就算抽道士捉妖的成,也就得一百兩,還不一定能到手,現在立即就能得一百兩,還是這樣合算,嘻嘻一笑:“謝謝舅舅。”蹦跳著出了門。

  剩下的人繼續往後院走,來到一間小院內的正房,鄭知縣叫守門的丫鬟通報:“叫三姨娘收拾收拾,就說捉妖的道長來了。”

  那丫鬟進去通稟後,就聽裏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人在叫嚷:“每次都說能捉妖,每次都戲耍我,你是成心折騰我!我不活了,死了算了,嗚嗚嗚。”

  王瑞撇嘴,這精神頭可不像撞鬼的樣子,接著來就聽鄭知縣舔著臉的哄道:“小心肝小寶貝,這一次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這位道長法力高強,你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吧,老爺給你再給你打一套頭面首飾,你要乖乖的呀。”

  王瑞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直咧嘴。

  何雲一見他一臉的嫌棄,心想難道王瑞不喜歡甜言蜜語,那太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擅長說。

  出神的功夫,門被丫鬟拉開,王瑞他們進去,床幔垂下,遮得嚴嚴實實,裏面傳來一個尖細聲音:“捉鬼吧!快捉呀!都折騰我多少次了!”

  鄭知縣賠笑:“小寶貝,你放心,這保證是最後一次。”

  何雲一冷聲道:“既要捉鬼,至少應該露出面容,讓我看看你的氣色。”

  鄭知縣猶豫了下,上前親自拉開幔帳。

  他才將幔帳撩開,就被裏面的婦人撲起來抓撓撕扯:“你就又弄人來折磨我了,叫我喝髒了吧唧的符水,喝得我拉肚子,你無能你廢物,找一幫騙子一直來害我。”

  鄭知縣被抓撓了,不僅不氣,反而很受用:“哎呦呦,寶貝不乖,撓的爺好疼。”

  王瑞實在不想看這辣眼睛的情景了,咳了一聲:“三姨娘,你講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你遇到的鬼怪是什麼樣子的?”

  三姨娘暫且饒過了鄭知縣,尖著嗓子道:“我都說過八百遍了,每來一個捉鬼的,我都要重複一遍。”

  何雲一微微皺眉盯著這三姨娘看,眼神中充滿疑惑。

  三姨娘坐在床上,叉著腰大聲道:“我再說一遍,你們都聽清楚了,大概一個月前,我一日中午,躺在床上休息,半夢半醒的時候,就看到牆中走出一個婦人,頭髮亂的像個鳥窩,開始頭髮垂著遮住了臉。

  等走到我跟前,突然將頭髮一分,露出一張鬼臉來,臉又黑又皺。不等我逃走,她便將我壓在床上,她的身體彷彿有幾百斤重,別提多沉了,險些將我壓死。這還沒完,最噁心的是,她居然吻我,把舌頭伸進我嘴裏,灌進來一堆口水,啊呀,真是噁心死了。

  那些唾液,涼的像冰,又黏又稠,我不想咽下去,但有不能不喘氣,才喘一口氣,接著嘴巴又被堵的滿滿的,喘不上來的時候,就得咽一口,後來,我就憋暈了,醒來後,那婦人已經不見了,然後我就……這肚子被灌了一堆不知道什麼鬼東西,吐出來也排不掉!”

  三姨娘指了指自己隆起的小腹:“我肚子大了,家裏的丫鬟都說我懷孕了,我懷什麼了懷?!”

  “是啊,你怎麼可能懷孕呢。”何雲一面無表情的道。

  三姨娘一愣,高聲叫嚷道:“你們就說吧,惡不噁心?擱到你們身上,每次捉鬼都要重複一遍,誰受得了?嗯?誰受得了?我這說完,自己又想吐了。”

  她說吐就吐,可一低頭什麼都沒吐出來。

  王瑞這心裏也堵得慌,不舒服的撫了撫胸口,確實噁心。

  鄭知縣帶著祈求的眼神看向何雲一:“她自從那天之後,差不多一個月沒好好吃飯了,肚子大的跟懷了一樣,您有辦法嗎?”

  王瑞心想,何雲一是誰啊,對付這點小妖怪豈能沒辦法。

  果然何雲一直接給出了解決的辦法:“給她喝點參蘆湯。”

  “不做法嗎?喝參蘆湯就行?”

  何雲一想回一句“愛喝不喝”,但他現在為了賺銀子不能撂臉子走人,“耐心”的解釋了幾個字:“是的,喝吧。”

  鄭知縣馬上吩咐丫鬟去熬參蘆湯,等待湯品的時候,鄭知縣摟著三姨娘在床榻上膩膩歪歪。

  王瑞則跟何雲一在外間的桌前坐著聊天。

  何雲一不自覺的又看著他肩頭的那朵花怔怔出神,現在還只是個微微開裂的花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全綻放。

  如果換一下,假如在自己身上種花,會是什麼樣呢?完全綻放?反正他現在是一心一意在王瑞身上了。

  如果王瑞這朵花全開了,會不會跟他現在的心態一樣呢?兩人心意相通,到時候他就能走進他心裏了,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隔閡……嗯……任何隔閡……

  何雲一不覺臉上一熱,將這些念頭趕出去,最近的想法真是太有問題了。

  跟他說好的要慢慢來,心態急不得。

  這時王瑞湊過來,低聲問:“我看你一直盯著那個三姨娘看,她有什麼古怪嗎?”

  何雲一想說“你吃醋嗎?”,但一想,王瑞還是個花骨朵呢,怎麼會吃自己的醋,不覺輕哼一聲,才道:“當然有古怪,明明是男人卻穿著女人的衣服,還給人家做妾。”

  “男、男的?”王瑞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是男的?我真是一點沒看出來。”厲害厲害,女裝大佬。

  “我一打眼就看出他是個男人,男相可不單純的指外在,而是清清楚楚寫在面相上的。”

  王瑞悄悄看向裏面膩歪的那對,難道鄭知縣身為地方官員,不方便公開和男人在一起,所以才讓三姨娘扮女裝做姨娘廝守的麼。

  那他跟何雲一呢?叫他扮女人可沒門,不過,以何雲一的身份,帶個女人出行才更要命吧。

  王瑞托著腮幫出神的想,何雲一如此神通廣大,他倆真的能走到一塊去麼?畢竟他是個連三姨娘性別都看不穿的普通人啊,唉。

  或許相處個幾十天后,何雲一突然覺得“凡人真不好玩,沒新鮮感了”,又飛身跑回去修仙了也不一定。

  何雲一就見王瑞肩頭的花骨朵又出了問題,微微展開的花口,有回縮的趨勢,趕緊道:“你又亂想什麼呢?”

  王瑞心虛的道:“沒想什麼啊。”他難道修成讀心術了不成?趕緊岔開話題:“我在想家裏的那個紙人,他會不會出岔子?”

  “他就是你,你會怎麼做,它就怎麼做。”

  “爹娘逼我結婚,我就翻牆逃跑,他也會嗎?”

  何雲一聽了,心情極好:“嗯,會的。”

  這時,丫鬟端了熬好了的參蘆湯進來,他倆便起身,重新來到了三姨娘跟前,倒著胃口看鄭知縣哄他的“小心肝”將湯水喝了。

  這碗湯喝下去,很快三姨娘就有了反應,捂著嘴巴醞釀了一會,一彎腰,吐出一灘像雞蛋清似的黏液,看得王瑞決定不吃晚飯了。

  三姨娘撫著胸口,喘了幾口氣後,再次俯身,這一次吐出的卻是密密麻麻的卵,每個有豆子大小,晶瑩透亮。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是什麼啊?”

  何雲一從袖中取出法鈴搖晃,隨著輕靈的鈴音,那些卵紛紛破裂,變成了一個個小蜘蛛,快速的往一個地方爬去。

  “帶我去找你們的主子吧。”何雲一跟著這群蜘蛛往外走,王瑞對目瞪口呆的鄭知縣道:“愣著幹什麼,快跟來啊。”

  等三姨娘下了地,王瑞發現這人個子確實不矮,若是擱在女人身上,應該是個難見的高個子了。

  大家跟著何雲一走出了縣衙,正值家家戶戶炊煙烹飯的時候,街上行人稀少,所以一路上竟然沒碰到什麼人。

  王瑞不緊不慢的跟著,走了一會,猛然想起,他真是捧著金磚挨餓,手裏有馬怎麼忘了騎呢?便在街上找了個偏僻的拐角,將畫展開,對那馬道:“你出來,叫我騎一會。”

  黑馬聽話的走了出來,前腿彎曲,讓王瑞順利的騎了上去。

  他噠噠騎著馬出現,何雲一見了,笑道:“這馬買得值。”

  鄭知縣吃驚的道:“這不是我外甥的馬嗎?”

  “現在是我的了。”王瑞對何雲一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一起上來?”

  何雲一想像了一下,如果跟他一起騎馬,胳膊腿該放在什麼位置?橫眼看了下礙眼的鄭知縣:“不累,不騎。”

  王瑞明顯感覺黑馬鬆了一口氣。

  走到城外,小蜘蛛們鑽進了一棵榕樹的樹洞內,何雲一再次晃動法鈴,很快便有一隻鬥大的花蜘蛛從樹洞裏爬了出來,不等王瑞勒起韁繩,黑馬先驚慌的往後倒騰了幾次,躲得遠遠的。

  王瑞低頭看馬,無奈的想,你好歹也不是正常生物啊,怎麼這樣膽小。

  花蜘蛛八條腿全部蜷縮起來,瑟瑟發抖。

  王瑞待在馬上,悠閒的看熱鬧,的確跟之前見過的有人形有法力的妖邪比,這種剛剛成精的,根本不值一提。

  “你為什麼要加害知縣的妾室?”何雲一厲聲質道:“那妾室吞下了你的卵,再過幾日,就會為了養育這些卵而吃掉知縣本人,你不僅害那妾室一個,甚至連知縣本人也要加害,罪不可恕!”

  這時候,三姨娘坐著一頂轎子姍姍來遲,一下轎子便嬌滴滴的道:“哎呦,這地方可真顛簸。”

  鄭知縣賤兮兮的靠了上去:“快查清了,你來得正好。”

  趁大家分神,花蜘蛛突然爬起來,往一個方向逃竄,何雲一見狀,甩出一道符咒直接貼在了蜘蛛腿上,一陣白煙後,一個雙腿已經化作膿血的老婦人艱難的在地上爬行,朝一個墳墓伸出手哭道:“夫人……救我……”

  鄭知縣恍然大悟:“我說這地方怎麼如此眼熟,原來是我那夫人的埋骨地。”鄭知縣不是本地人,夫人去世後,便找個地方暫時埋葬,等以後再遷回老家祖墳去,他已經很久沒來掃墓了。

  不用說了,這鄭夫人就是幕後黑手,王瑞打了個哈欠,妻妾爭風吃醋引發的風波,真是無聊,死了都不甘休。

  何雲一大概也是這樣想的,興趣缺缺的敲了敲墓碑:“你不出來,我就揪你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官家貴婦打扮的年輕婦人,出現在榕樹的陰影下,叉著腰氣呼呼的罵道:“我出來了,姓鄭的,是我要害你!你不服氣嗎?!”一眼瞧見三姨娘,氣的捶胸頓足:“你個騷蹄子,我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引狼入室。”

  三姨娘不敢看她,臉色慘白如紙,心虛的不行。

  王瑞心想,又是個暴脾氣,似乎鄭知縣就喜歡這種火爆脾氣的女人,他對妻妾之間的事情沒興趣,只盼著吵嘴趕緊過去,不過這正房夫人怨氣還真大,他一個普通人都看得見。

  但黑馬好像對這場戰爭很感興趣,走上前豎起耳朵,饒有興致的看著,王瑞心想,你這只八卦馬。

  鄭知縣一見夫人,立即軟了,結結巴巴的道:“夫人,你怎麼認識這蜘蛛精呢?”

  “它是我爹從小養的,它在我們家藏書閣生活,我們每日都送東西給它吃,我和它情同姐妹,後來它長大了,才離開我們家。沒想到我死後,你們都將我忘了,只有她還記得我,回來找我。”鄭夫人指著丈夫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死後,你若是能常來看看我,給我燒些紙,我也就原諒你們了,畢竟我自己也有錯,可是你呢?只顧著和他好,將我徹底拋之腦後。”

  鄭知縣求饒道:“好娘子,你就別留戀人間了,快去投胎吧。”然後轉向何雲一:“我再給你二百兩銀子,你快送我娘子去輪回吧。”

  一聽這話,鄭夫人跳了起來,罵道:“入你奶奶的毛屄,你要送我進輪回?!好啊,送吧,我要在閻王殿前將你做的事情都抖落了!”

  王瑞聽的意興闌珊,不就是貪贓受賄那些罪狀麼,哪個當官的沒點啊。

  卻不想鄭夫人繼續道:“你將一個姦淫婦人的惡棍閹割之後,納為妾室,這事兒抖落出去,你烏紗和小命都不保,還要下十八層地獄。”

  王瑞震驚了,看向三姨娘,果然見三姨娘咬唇,額頭有冷汗滲出。

  鄭知縣跺腳嚷道:“你不要胡說!”又對何雲一道:“道長,這婦人變為惡鬼驅使妖怪害人,死不足惜,快將她魂魄消滅罷。我再出五百兩!”

  何雲一沒說話,只是厭惡的看向三姨娘。

  他通過面相僅能知道他是個淫邪的男子,卻看不出他作奸犯科的過去,這需要他的生辰八字掐算。

  下次救人之前,應該先要八字算一下過去,這種傢伙就該被害死。

  鄭夫人指著三姨娘,怒道:“你叫王大喜,是桑衝的弟子,你當初因為被懷疑偷盜,被人押送到了衙門,那時候誰也不知道你是男人,我見你是弱女子,又自說會針線,便保你出獄,留你在家中做針娘,結果你呢?與我好完,又勾搭上了這個沒良心的,你們倆個倒是雙棲雙宿去了,把我扔到一邊兒。”

  桑衝專門教習男子男扮女裝,進入內宅,或誘姦或強姦婦人,他的弟子跟他一樣,都是人渣。

  王瑞驚詫,他覺得身下的黑馬都吃驚的愣住不動了。

  “後來桑衝事發,怕你暴露身份,便將你閹了,留你做了妾室,自此之後你們更是膩歪了,我病了沒人來探望一眼,我又氣又病,沒幾天就死了,你們如意了,狗男女!不,狗男男,也不對!總之你們兩個挨千刀的!沒錯,我是氣不過,就想害死你們,你們活該!死有餘辜!”

  王瑞打心眼裏贊同死有餘辜這個詞,這件事中竟沒一個人無辜的人,所謂的三姨娘就不用說了,應該抓去淩遲,鄭知縣貪污受賄包庇罪犯,鄭夫人雇兇殺人。

  鄭知縣差點給何雲一跪下:“道長啊,你要多少錢都行,快點叫這婦人消失罷。”

  三姨娘尖叫,跺著腳道:“老爺,快叫她消失。”

  何雲一長歎,倒楣的,竟然碰上了這麼幾個爛人,註定要白忙活了,他冷冰冰的對鄭知縣和三姨娘道:“你們兩個,分開站好,彼此離遠一些。”

  三姨娘和鄭知縣趕緊聽話的,彼此離開了一段距離站定。

  何雲一掃視了一圈,朝王瑞招手:“你到我這兒來。”

  王瑞聽話的下馬,牽著它也到了何雲一跟前,黑馬神情緊張的繃著嘴角,不住的滴冷汗,可見何雲一給了它很大壓力。

  “你要做什麼?”王瑞小聲詢問。

  何雲一不想說話,銀子泡湯了,心情不好。

  他摸出一道權杖,雙手結印供於頭頂,口中念道:“摧山倒嶽,覆地翻天。萬神齊諾,呼聖集仙。令持在手,永鎮吾權,今有邪祟,作惡人間,特遣雷將,掃清污穢,玄冥仙尊急急如律令。”

  他能調遣雷將,全靠這張權杖上的祖師爺名號。

  所以一般情況下,他是不願意用的,那老頭子小心眼,用了他的名號,肯定要以後多給他燒爐子償還。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

  王瑞只覺得平地起風,耳邊風聲作響,他不覺拽住何雲一的衣袖,往他身邊靠了靠,而黑馬這會也不顧害怕何雲一了,也往這邊擠。

  就見空中雲朵迅速聚集成一團,一看就知道有狀況發生。

  轟隆——

  一道驚雷降落,將雙腿化為膿血的蜘蛛精婦人劈成了一團焦炭。

  鄭知縣見了,心裏感慨,這道人果然法力高強,竟然能夠降雷剷除妖邪。

  轟隆——

  此時,就天空一道紫色的雷電降下,直擊中他身旁的三姨娘。

  三姨娘身子斜了斜,直接栽倒在了地上,太陽穴留下一個燒焦的黑點,人當即便死透了。

  王瑞看向何雲一:“這是……”

  “上天滅他,與我無關。”他只負責調來雷將,至於雷將以何等標準,剷除何等妖孽,自有雷部自己的執行準則。

  反正作惡多端的人被老天爺劈死,喜聞樂見。

  就在鄭知縣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只覺一道閃現在眼前閃過,接著雙目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眼睛——我的眼睛——怎麼看不到了?”

  抬三姨娘來的兩個轎夫,忙上前攙扶住知縣,口中老爺老爺的叫著,但也不知該怎麼辦。

  此時太陽下山,鄭夫人可以走出榕樹的陰影了,但她卻沒走向一心想報復的丈夫,而是來到那團焦黑的蜘蛛殘軀面前,低頭捂住嘴巴,闔眼流淚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

  “真是,白折騰一趟。”何雲一哼道:“耽誤了一天工夫,咱們走吧。”

  忙活了一場,銀子打了水漂,賺錢沒想像的容易,畢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人,下次要先拿銀子。

  王瑞見這群爛人都遭了報應,翻身上馬,再次邀請:“你不騎上來嗎?”

  何雲一搖頭:“我哪像你這麼嬌氣,你自己騎吧。”牽著韁繩,離開了身後的一地狼藉。

  而雲上的兩個雷將,錯愕的互相看了一眼。

  “那不是玄冥仙尊門下的天虛子麼,竟給一個凡人牽馬?是他沒錯吧。”

  “調咱們來掃清邪祟,像是他一個修道之人的作為,但給凡人牽馬……嗯……看不懂……”

  “和咱們沒干係,趕緊回去寫文書吧。”雷將每日受了誰的調遣,做了那些事,都要寫成文書呈遞給雷祖,不可有絲毫差池。

  而雲下,王瑞昂頭看到雲朵漸漸散開,天空恢復成了墨藍色。他看到不遠處的山坡下燈火點點,手指著道:“今晚上,咱們在這裏投宿罷。”

  何雲一望了一眼:“行吧。”

  “那、那個……咱倆現在還不是時候,住一間房不合適,還是分開住更恰當,你說是不是?”

  何雲一心想,王瑞真不愧是富家公子,以為住客棧呢,還有挑選房間的餘地,普通農家有一間空房就燒高香吧。

  不過,他好像沒發現這點。嗯……要不要告訴他呢?

  算了,畢竟話說多了傷氣,就不說了。

  “是。”

  王瑞聽出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心想,難道分開住你挺開心的?嗯,也對,畢竟分開住更容易守住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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