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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140章
第140章 名利美人

  盧侍郎送走了劉公公這個京城貴客,可不止鬆了一口氣,想到劉公公還問及了自己的女兒,不由得捏緊了一把汗。

  他這個女兒哪里都好,就是腦子有點問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據說有的女子讀了《牡丹亭》便稱自己是杜麗娘,在他看來,女兒也是這樣的情況。

  七八歲可以識字的時候,讀了壞書或者聽了懷故事才弄成這個樣子的。

  這日,盧侍郎繃著臉家中坐,繼續和妻子犯愁女兒的病情。

  女兒及笄後,也不談婚論嫁,在家都留成老姑娘了,眼瞧著奔雙十年紀去了。

  最近女兒病得愈發厲害了,尤其是前幾日請羅惠卿唱戲那一次宴請,孫公公邀請了幾個書生來府中,女兒非要說其中一個人像她前世的夫君,吵著嚷著要出去尋人。

  大家閨秀本來整日吵著前世的夫君就夠丟人了,盧侍郎怎麼會允許她出門。

  將她關在了房門內不許出來,但她鬧騰的越發厲害,哭哭啼啼,尋死覓活。

  “要不然,再請那幾個書生來一趟,若是有女兒相中的,就招做女婿罷。”盧夫人道:“反正是正經的書生,又不是街上的販夫走卒,做咱們的女婿也不會差很多。”

  盧侍郎道:“你就順著她,她才會不停得寸進尺。”

  這時,丫鬟來報:“老爺,夫人,顧二少爺來了。”

  盧夫人喜道:“賢侄來得正好,我派人打聽過了,那幾個書生都是崇道書院的,正巧咱們的侄子也是這個書院的,像他打聽一下,准知道。”對丫鬟道:“快請人進來。”

  很快,顧彥波就走了進來,朝姑姑和姑父施禮作揖後,落座:“侄子今日辦事路過,特來向姑父和姑姑問好。”

  他是特意登門的,說辭不過是藉口。

  盧夫人道:“你來得正好,跟你打聽個人,是你們書院的……”

  話未說完,門口便撲來一個粉色的窈窕身影:“表哥,我要跟你打聽個人!”

  顧彥波今日來本就憋著壞水,一聽這話樂了:“芷晴表妹,你要打聽什麼?”

  盧芷晴掙脫開追來的僕婦和丫鬟們的拉扯,提著裙子邁進屋內:“你們書院的一個大概這麼高,白白淨淨、文文弱弱的書生。”她踮起腳比劃了一番:“曾經來過我家赴宴。”

  顧彥波聽她形容的外貌,簡直要將嘴角咧開到耳根:“我知道是誰,他姓王,叫王瑞。”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這次登門,就是為了將表妹魂牽夢縈的前世情人安到王瑞身上,沒想到表妹中意的竟然真是他。

  這就有意思了,叫表妹去纏著王瑞,怎麼著也能將他們的關係攪合一番。

  盧夫人歡喜的問道:“這的嗎?他這人是什麼來歷?”

  顧彥波道:“是一個富家公子,為人彬彬有禮,讀書也刻苦。”

  現在要美化一番王瑞,這樣姑姑和姑父才能對他中意,把他拉來做女婿。

  盧侍郎倒是沒說什麼,但是盧芷晴已經撲跪到母親跟前:“娘,您將他叫來,讓我們見上一面吧。”

  盧夫人忙將女兒扶起來,瞅了眼沉默不語的丈夫,知道他是默認了:“放心,娘幫你辦到。”

  一切順利的超乎顧彥波的預料,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盧家,準備等著看好戲。

  他最近為了躲避韋興賢,最晚到課堂,然後一放學就撒丫子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惦記著隔壁那個奇怪的女子,所以一放學就坐車趕往書齋,在出城的時候,他發現一群人聚在城牆前看著什麼,便也下車看熱鬧。

  就見牆上貼著捉拿要犯的畫影圖形,和每次絡腮鬍子的江洋大盜不一樣,這是一個女子。

  大概因為緝拿的人也描述不清她的容貌,只畫了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嘴巴和鼻子處一片空白。

  但下面的文字寫的很清楚,幾月幾日在哪里,她做了什麼。

  顧彥波讀完文字,倒抽了一口氣冷氣,這個女人竟然敢行刺皇上的貼身太監?!而且被傷了肋下。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挑眉一笑:“這就有意思了,抓住這個把柄,不愁她不就範。”

  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快馬加鞭往書齋馳去,進了書齋,將後窗打開一道縫隙,偷偷觀察那院的情況。

  果然,就見那個老婆子進進出出,手裏拎著買回來的湯藥,也會往牆根倒藥渣,可見身體有傷,再喝藥滋養。

  顧彥波不懷好意的冷笑:“敢情刺客真的隱藏在這裏啊。”

  正笑著,書童進來輕聲道:“白少爺來了。”

  顧彥波騰地坐起來,起身迎接他,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剛才還在想你呢,你就來了。”

  白十三郎也對他笑臉相待:“我來看看你舌頭好的怎麼樣了。”

  顧彥波便舔了下嘴唇:“全好了,要不要看得更仔細些?”

  白十三郎忙擺手:“不用了,我知道了。其實我這次來,是跟你告別的,以後我不會再來了。”他將上次發生的事情跟表哥黃九郎說了,沒想到黃九郎對這件事反應很大,勒令他不許再跟這個書生接觸。

  顧彥波全無防備:“怎麼這樣突然?!之前不還好好的麼。”但是白十三郎只是道:“這個你就別問了,我很珍惜和你的情誼,不過,還是別過的好。”說完就要離開。

  顧彥波哪里允許他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將話說清楚!”

  白十三郎一驚,難道真的按照表哥說得來了,人類對狐狸心存不軌,無論男女?

  他到底是狐妖,勝過人類的力氣十數倍,胳膊一掙,就將顧彥波推出去老遠,人撞在書櫃上,稀裏嘩啦落下來的書卷砸了他滿臉滿身。

  白十三郎覺得對他不住,正要去扶,就聽門外有人咳嗽了一聲,回眸見是表哥黃九郎。

  而這時黃九郎大步走進來,拽起表弟就走:“不要管這種人。”

  顧彥波將頭頂的書卷抓下來,惡狠狠的扔到一旁:“我什麼人?你這臭狐狸?”

  黃九郎冷笑:“不要裝蒜,你這種人我見過,也收拾過,再糾纏我表弟,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將表弟拉著出了書齋。

  顧彥波被書童從書堆裏扶起來,只覺得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憋屈的想打人。

  兩隻臭狐狸,憑什麼瞧不起人類?!這不還怎麼著呢麼!

  他咬唇,眼珠亂轉的想對策,忽然眼睛瞥到了後院那戶人家,不由得目光一亮。

  ——

  王瑞發現韋興賢讀起書來簡直不要命,刻苦的可怕。

  看著他那麼拼命,好像自己也遭罪了一般,一邊搖頭一邊想,自己可不能為了讀書,搞壞了身體。

  要勞逸結合,男男搭配,讀書才能不累,於是空閒下來就跟何雲一逛街遊玩。

  日子就屬他過得逍遙。

  不過,偶爾也會晚上點燈學習,由何雲一考他背誦,他則乖乖的任考。

  “……使或求之於博,知所以為學矣,而不能殫精研思,以探其至理之所存。繼之以勤,知所以……以……以什麼來著?”

  “以、以、以咿咿——你這是要唱戲?”何雲一手蓋在書上打趣道。

  “以……”王瑞實在不想起來了,去扒他的手:“不行,你得讓我看一眼。”

  “考場上誰讓你看?你得憑自己的記憶記。”何雲一笑道,抬手挑了下王瑞的下巴:“要不然叫聲相公?”

  王瑞才不上鉤,抱住腦袋,賴哼哼的道:“我記不住東西都怪你,當初要不是你弄什麼勞什子的情花,害得我失憶了,我也不會記不住今天的文章。我這是後遺症!”

  說完,指縫裏露出一隻眼睛笑看何雲一。

  何雲一將書本一摔,忍不住笑道:“你就耍賴吧你,你偷懶記不住文章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少往我身上賴。”

  王瑞仰頭眼睛一翻:“誒?說著說著,我好像又要忘東西了。”眨巴眨巴眼睛看何雲一;“你誰來著?”

  何雲一又好氣又好笑:“少來這套。”

  “不行,我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了。”王瑞憋住笑:“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何雲一受不了了,將書本一摔,抱住王瑞丟在床上:“行,就讓你好好回憶回憶我是誰。”

  王瑞笑著往床裏爬,就勢滾進被子裏,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何雲一來撲了。

  …

  鬧了一晚上起來,何雲一看著桌上擱置的書卷,深感自己中圈套了,王瑞昨晚上到底是沒背書,叫他用“美人計”給逃過去了。

  不過,這樣的逃避背書的策略,王瑞每晚都用才好。

  昨晚上鬧得太厲害,王瑞一天都沒什麼精神,到了下學的時候,揉了揉眼睛,準備回住處補覺。

  出了書院的門,牽著何雲一的手,正欲乘馬車一起回去,忽然,身邊圍上來幾個家丁打扮的人,不停的看他倆。

  “敢問二位,誰是王瑞王公子?”目光在他倆臉上掃了掃,摒除了何雲一,朝王瑞道:“一定是您了。”

  這種莫名其妙找上門來的,根據以往的經驗,絕對沒好事,何雲一先替王瑞擋了;“你們是誰,有何貴幹?”

  “我們是奉我們家老爺盧侍郎的命令來請王公子到府上一坐的。”對王瑞殷切的道:“還請公子賞臉。”

  盧侍郎不就是那天置辦宴席的主人家麼,王瑞不是很想賞這個臉,但對方是個官員,在金陵本地不好招惹:“好吧,跟你們去一趟。”

  王瑞在前面走,何雲一自然而然的跟在後面,盧家的家丁忙攔:“不好意思,只請了王公子,旁人就不要跟隨了吧。”

  何雲一哼笑:“不行,我必須跟著。”然後在對方迷茫不解的眼神中,攬過王瑞,在他唇上啄了下:“我們倆這個關係,我可以跟著吧。”

  家丁們半張著嘴巴,半晌吐出幾個字:“行吧,跟著吧。”

  王瑞發現何雲一越來越目中無人了,估計過幾日天在山長面前接吻的事情也能幹得出來。

  對他來說,現在就是陪他遊戲人間,不想玩了,隨時帶他離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王瑞雖然也沒性命之憂,但對待人生的態度目前還是認真的,畢竟不能傳宗接代了,所以,好歹得替王家完成光耀門楣的任務。

  到了盧侍郎府上,在大堂內見到了盧侍郎與盧夫人,兩人一瞧王瑞,就很喜歡他的外貌。

  畢竟他長得人畜無害,白白淨淨討人喜歡。

  盧侍郎見了王瑞身旁的何雲一,對他印象也很好,心裏盤算著,這個人做女婿也頂好,所以也沒問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跟隨來,只當他是王瑞的朋友,形影不離。

  盧夫人和丈夫互睇了個眼神,便問王瑞:“你哪年生人?”

  王瑞眼珠滴流一轉,心裏暗叫不好,他對這樣的情況也算有經驗了,一旦詢問自己的出生年月,准保沒好事,十有七八是要被招做女婿。

  難道自己異世界魂魄又開始吸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麼,都怪何雲一,亂立弗拉格。

  他如實說了,盧夫人琢磨了一下,和女兒的年紀勉強能對上,如果按照女兒說法,她前世投胎後,她的情郎立刻自殺也投胎,年紀應該和王瑞差不多。

  盧侍郎沒這麼直接,反而問王瑞功課上的事情,詢問了一番,道:“這樣吧,一會府上備筵,你和你的朋友留下來陪本官小酌一杯罷。”

  何雲一不樂意了,他就想跟王瑞回家膩歪去,不想跟老頭子喝酒,不耐煩的正要說話。

  就聽身後房門吱嘎一聲,接著隨著一聲:“張郎,是你麼?”跑進來一個女子。

  蟑螂?王瑞蹙眉,見這個女子容貌俏麗,若不是眼神癡癡的,必然是一個名震四方的大美人了:“我不姓張。”

  “不,不是這一世,是你的前世。”盧芷晴含淚啜泣道:“你難道全忘了?約好了,哪怕幾世輪回,我都會等你的,如今我在這裏,你卻忘記了……嗚嗚……”

  王瑞莫名其妙,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在他身上的,他壓根就沒前世,只少在這個世界沒有:“你認錯人了。”

  盧芷晴含淚搖頭:“不會錯的,我感覺得到,你和別人都不一樣。”

  王瑞心裏一緊,你覺得我和別人不一樣,難道不是因為我是個異世界的魂魄?你莫名被我吸引了而已,才不是前世今生的情人。

  何雲一咬唇歎氣,果然不該太得意的,瞧瞧,瞧瞧,連前世的“情人”都蹦出來了。

  盧侍郎此時站起來,問女兒:“你可看清楚了,是他嗎?”

  盧芷晴含淚道:“是他的,我一看到他,心跳的就厲害,看到別人都沒這個感覺。”

  盧夫人便笑道:“那麼或許就是這個人了,王瑞,看你年紀輕輕,想必沒有婚嫁,你和芷晴前世有姻緣,這一世再續前緣可好?”

  就是要招王瑞做女婿了,官宦人家再配一個花容月貌的小姐,沒有書生有理由拒絕的。

  不等何雲一說話,王瑞連聲歎氣,彷彿要將胸腔內的空氣都排出來一般的疲倦:“我跟你們說,招我做女婿的人您二位不是第一個,總是這樣……唉……”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之前那些都不成,你們也不會成的。”王瑞朝何雲一努努嘴:“我跟他都拜堂了,父母都承認了,不是騙你們,對天發誓是真的,隨便去書院還是我家鄉打聽都行。”

  盧芷晴如晴天霹靂:“你怎麼能這個樣子,約好永世不分離,你轉世後不來找我就算了,竟然連女人都不喜歡了?”

  王瑞皺眉:“我跟你說,你找錯人了,我絕對不是你要找的人。”

  盧芷晴搖頭:“就是你……我的感覺不會錯。”

  何雲一覺得這樣糾纏下去沒個結果,當機立斷,上前一步抓過盧芷晴的手,看她的掌心手相,周圍人驚呼一聲,以為何雲一要輕薄小姐,不想他隨後便道:“你前世姓魯,你的父親乃招遠知縣,人稱魯公,你便是魯公女。

  你因為喜歡獵殺動物,罪孽太深,年輕輕便病亡。死後,你父親的同窗,一個姓張的書生每日祭奠你,你感懷他對你的癡情,便以鬼身與他在一起五年。

  後來你投胎,他則……”

  盧芷晴眼睛睜大,她雖然跟人說自己的情史,但是前世喜歡打獵,張生是自己父親同窗這幾個細節,無人知道,可見眼前這個人,他看得到真實,忙追問道:“張生怎麼樣?”

  “他還活著,現在依然活著。”何雲一挑眉:“他在你死時,就有兩個幾乎成年的兒子,馬上就要參加科舉,他自然不會棄他們於不顧,追隨你自殺的。”

  盧芷晴一算,他的張生若是還活著,怕是有六十歲了,豈不是個糟老頭了。

  盧芷晴咬齒:“我知道你是個高人,你能告訴我,他在哪里嗎?”

  “你得告訴我張生的生辰八字,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吧?”

  盧芷晴與張生無話不談,自然曉得,馬上告訴了何雲一。

  何雲一掐訣一算,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對王瑞笑了笑,笑得王瑞莫名其妙,找到張生了,朝他笑什麼,難道跟他有關係?

  盧芷晴慌道:“他在哪里?沒算出來嗎?”

  “他就在金陵本地,而且還來過你家,他現在叫做張書榮。”

  張書榮?王瑞一愣,這不是自己妹夫的死對頭麼,可他看年紀不過二十來歲,還是個年輕人,但是那個張生不是得六十歲了麼。

  張書榮這人,盧侍郎認得,因為他的叔叔就在金陵本地為官,他們還算熟悉。

  “這個……這個……”盧侍郎笑道:“我知道這位公子精通周易,可以占卜過去未來,但是這個張書榮年紀對不上啊。”

  “他在修煉,甚至得到了一個散仙的幫助,服食丹藥返老還童,容貌返回了二十歲的樣子。”何雲一將張生的過往算了清楚:“而他容貌變得年輕了,不能再以之前的身份生活,便借用了自己孫子的名字,張書榮。”

  王瑞全都懂了,一拍手:“啊哈,他借用自己孫子的身份,重新讀書參加科舉,這可就是玩賴了,他都六十歲了,讀過了一輩子書了,卻和咱們這樣才讀了十幾年的人競爭,太不公平了。”

  而且這裏牽涉到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冒用身份,參加科舉,如論是身份作假還是籍貫作假,被抓住,輕則終身禁考,重則流放。

  這個張生重新開始第二次人生,想來是打算先考中進士,再回來迎娶盧芷晴。

  若是提前找到盧芷晴,弄不好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沒法金榜題名了。

  名利和美人,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王瑞心說道,這個老傢伙,算盤打得不錯啊。

  雖然被盧家叫來做女婿挺叫人無語的,但卻知道了一個有利於准妹夫的秘密。

  勁敵張書榮註定出局了,他身份作假這件事被揭發,他全家都要玩完。

  盧芷晴卻沒想這麼多,低喃道:“張書榮,對麼?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備車。”

  盧夫人忙攔住她:“哎呀,這天都要黑了,明天吧。”

  盧芷晴一刻都等不了,呼喊著仍要走,盧家人亂成了一片。

  王瑞跟何雲一則一身輕鬆,道了一聲告辭,也不知盧侍郎他們聽到了沒有,大搖大擺的往府外走去。

  華燈初上,炊煙嫋嫋,王瑞在前面蹦跳的走著:“想不到原來還可以這樣冒名頂替,這麼看來,只要我弟弟順利出生,他多生幾個兒子,我就可以頂替我的侄子們,不停的參加科舉,直到考中為止。”

  何雲一戳他腦門,笑道:“你願意嗎?我看參加這一次,你就跟扒皮抽筋一樣了,你還想再來幾輪?”

  王瑞吸冷氣:“也是,考個幾十年,就是有這個機會,我也不幹,簡直是精神淩遲。不過,不管怎麼說,明天盧芷晴就會去找張書榮,他要是死扛著不承認,就是個大騙子,他承認,就不會出現在會試和殿試上了。”

  何雲一道:“所以,你今日這朵爛桃花也並非全無用處。”

  王瑞拍了拍何雲一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所以啊,你以後可長點心吧,別再立靶子,你前腳剛說完我沒爛桃花了,就來一朵。”

  何雲一不如軟的哼道:“今天這位盧小姐準確的說,找的也不是你,所以不算你的爛桃花,我也沒有立什麼靶子。”

  “嘴硬吧你。”

  何雲一朝他迫近一步,才要說話,忽然感受到了什麼,將王瑞往自己身邊一拽,躲開了一個白色物體的“攻擊”。

  王瑞定睛一看,腳下堆著一團白絨絨的皮毛,從這皮毛裏探出一個狐狸臉,開口道:“救命……”

  王瑞覺得這狐狸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而這時白狐狸卻先認出了王瑞:“是你,我是黃九郎的表弟,有人要殺我,請救我一命。”

  而這時,一股陰風吹過,卷起殘葉打了個旋兒。

  待殘葉落下,一隻腳踏在了上面,腳的主人是個容貌清冷的女子,目光幽冷的道:“我要斬殺這狐妖,不要多管閒事,讓開。”

  王瑞咳了一聲,邁出一步擋在白狐狸跟前:“抱歉,我有點想管。”

  話音剛落,就聽何雲一氣道:“那你管吧,我走了。”

  王瑞一看急了,他“狐假虎威”才敢出來硬抗,忙轉身去抓他的衣袖:“你別走啊。”

  而這時白狐狸眼看這個女殺手似的人朝自己追來,情急之下,用盡渾身氣力一撲,直接跳進了王瑞懷裏:“有個叫顧彥波的唆使這個女人來殺我,請救救我。”

  王瑞聽了這話,終於找到了叫何雲一管閒事的理由:“顧彥波啊,記得吧,那個長舌頭的傢伙,他作惡,咱們不能不管!”

  何雲一揪住王瑞的衣襟氣道:“你能不能先把懷裏的狐狸扔下再說話,你想抱到什麼時候?”

  王瑞聞言,趕緊讓懷中的白狐狸放到地上,轉而抱了抱何雲一:“別生氣了,行不行?”

  何雲一算是發現了,他跟王瑞置氣就超不過幾句話,只要他想哄,他的脾氣頃刻就煙消雲散了。

  白十三郎眼瞧那女子殺了過來,急得爪子撓地,你們別再卿卿我我了,狐命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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