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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42章
第42章 探查王瑞

  王瑞他們才到家中,王永德、趙氏和青瑗就迎了出來。

  “哥,剛才那個陸判又來了,將我給換回來了!”青瑗歡喜的說道:“他來的時候,我嚇壞了,還以為他又要做什麼,他一揮衣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結果等我醒來,我整個人都換過來了,我的頭、我的身體。你看我的手,是我自己的手!”

  青瑗其實最想說的是她肚裏的那個胎兒還給了蕊雲,但礙於有一個不認識的道士在,她不好說出口。

  王瑞滿意的打量青瑗,見她的確復原了:“這件事終於過去了。”

  青瑗低頭,有些羞澀的道:“哥哥,你將這件事告訴霍桓他們了麼?”為了避嫌,特意加了個“他們”,其實關鍵點只有霍桓二字。

  “還沒來得及,我一會就寫信告訴他。”

  王永德和趙氏不解的道:“那個陸判怎麼突然發了善心?”

  “不是發善心,是他害怕了。”王瑞便將身旁的何雲一介紹給家人:“這件事能夠解決全賴何真人幫忙。”

  等王瑞將發生的一切說完了,王永德不由得大喜,這真是遇到活神仙了:“幸虧您回來了,否則我們王家真是遇到了滅門之災啊。”說著就要叩拜,這是對待仙人的題中之義。

  何雲一看在王瑞的面子上,不受拜:“不必客氣,我跟你兒子有些交情,他開口求我,我便幫了忙。。”

  王永德立即吩咐下人去做酒菜給何雲一接風,一家人擁著何雲一去廳堂坐下說話。

  何雲一歷來是順其自然的,推辭了一下,就客隨主便了。

  吃過飯,何雲一在客房內休息,王瑞在外面敲門:“何兄。”

  “進來。”

  王瑞便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反手將門關好:“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如果不急的話,可以在我們家住個十年八年的。”

  何雲一道:“我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待那麼久的。”

  “不那麼久的話,稍微久一點就行。”王瑞道:“你在,我心裏還能有點底兒。”

  “你過來。”

  王瑞聽話的到他跟前,何雲一道:“左手來!”他就伸出左手給他,何雲一拿住他的手,仔細觀察他的掌紋。上一次他給他看過手相,當時就覺得奇怪,只是沒太往心裏去,今早掐算王瑞的事情不成,這讓何雲一對他起了很大的興趣。

  這手相的確有幾分奇怪,手相發生過變化,意味著他身上發生過重大的事情,導致命運發生了改變。

  可就算如此,以他的修為不該掐算不到他的事情。而且他的手相太亂,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似乎跟上次比起來,又有變化,王瑞這傢伙簡直像一團霧,摸不清楚。

  又端詳他的面向,應該說他長得很好看,但就是這太好看的緣故,五官太標準沒有出奇的地方,所以也不會是奇人奇相,屬於那種從面相上看不出什麼端倪的長相,好看歸好看,註定不會成為世間奇人。

  何雲一不死心,若不是王瑞這次遇險,他試圖推算他遇到的困難,恐怕他一輩子都發現不了這個超出他推演範圍的人。

  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他便又算王永德的過往,幾月出生、多大成婚、包括生意上的事情全都能算出來,唯有子嗣方面變得模糊不定,無法推演,按照道理這種普通人的一生都是規定好的,除非遇到鬼神等事情意外死亡,否則不會有太大變數,但王永德孫子後代變得不可推算了,想必是因為涉及到王瑞的關係。

  “嗯……嗯……”

  王瑞見何雲一拿著他的手,臉色凝重,不禁擔心的問:“是不是我又有災禍啊?”

  何雲一真的不知道,但又不想承認自己算不出來,敷衍道:“……我在你家,你能有什麼事兒。”

  但你的臉色好像不是這麼說的:“真的嗎?”

  “別問東問西了,天機不可洩露。”何雲一放開他的手,斜眼睨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瑞被他盯的心慌,抓了抓臉頰:“幹什麼這麼看我?”簡直跟相驢子相馬一樣,這悄悄那看看的。

  何雲一這才收回目光:“沒什麼,你有事的話去忙吧,我要打坐了。”

  下逐客令了,王瑞只好告辭了。等人走後,何雲一無心打坐,他想了想,當即決定元神出竅去陰間走一趟。

  他才到閻羅殿前,便看到裏三層外三層擠了許多鬼。

  “二郎神君在審閻羅王呢。”一個不知哪殿的鬼差抱著肩膀看著熱鬧笑道:“就知道他們五殿不是好蹦躂,瞧,轉眼就翻船了,先被姓席的凡人告了一狀,剛才又被人間的何真人給揭發了,怕是要完了。”

  “何真人的事兒咱們都知道了,席方平是什麼事兒?”

  “他是個孝子,他爹和人有官司,結果那人先死了,拿錢賄賂了城隍,城隍受賄鎖了席老爹下獄毒打,席方平不服啊,咽不下這口氣告到五殿閻羅這裏,結果刀山火海挖心鋸身,凡事酷刑受了遍,勒令他不許再告了,後來席方平還是往上告了,據說告到了玉帝九皇子那裏,九皇子便叫二郎神君下來嚴懲他。”

  另有一個鬼差道:“閻羅殿的陸判已經被鎖去十八層地獄幹活去了,不知這閻羅王怎麼判,對了,咱們十八層地獄要勞作多少年?多少億來著?這腦子不好使,一換算人間日期就懵了,是不是十三億年?”

  “不對,你這是咱們的時間,不是人間的日期,人間年數要遠大於這個,我來給你算……”

  聊著聊著,這兩個鬼差就做上了算術題。

  何雲一擠過看熱鬧的鬼差們,徑直進了閻羅殿,守門的鬼差有認得他的,都不敢阻攔,他就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大殿。

  一個身材高大的大鬍子天神正在審閻羅王和東安縣城隍。殿內一旁站著其他九殿的統領者和旗下判官,今日閻羅殿倒了大黴,判官被罰,閻羅王受審,眾王感同身受,不發一言的旁觀著。

  “查得五殿閻羅王,身受帝恩,本當以身作則,廉潔自律,為萬鬼之表率,你卻結黨營私,狠毒貪婪,對下徇私包庇,對民敲骨吸髓,有辱臣節,貪贓枉法如鯨吞一般,視凡人性命如螻蟻一般,毫無為官的自覺。應當捧西江之水給洗腸子,燒紅東壁下的火床,請君入甕!”二郎神提筆寫了判決:“更應當叫你掏盡奈何橋下的枯骨,令奈何橋再無枯骨冤魂,以洗清你的罪孽!先暫停閻羅王一職,掏盡奈何橋下枯骨,一日枯骨不淨,一日不許歸殿!”

  何雲一啞然想笑,那奈何橋裏的枯骨比黃河中的泥沙還多,黃河猶有澄清時,那奈何橋下的枯骨沒有掏淨時。而且叫他掏奈何橋,怕是整個幽冥界都要去圍觀,那可熱鬧了。

  閻羅像個小老鼠一樣顫抖著:“卑職聽令。”

  而那個坑了席方平的東安城隍就更慘了,判處了魂魄的死刑,再無轉世為人的可能,永世淪為畜生。不過永世當畜生無知無識,跟頭腦清醒去掏奈何橋的閻羅王比起來,也不好說誰更慘了。

  其他人九殿的官員大氣不敢出,直到二郎神君宣判完,才陸續拜別而去。

  處理完事情的二郎神君正要出殿回天庭,猛地看到了在看熱鬧的何雲一,便走到他面前笑道:“天虛子,你沒看到閻羅王受罰不放心麼,竟親自下陰來瞧,你之前的狀子就算不告閻羅王,有席方平的冤屈在,閻羅王也會受罰。”

  何雲一畢恭畢敬的給二郎神君施禮:“晚輩參見二郎神君。”

  二郎神君笑道:“不必多禮,前段日子碰到你師祖,他還念叨你呢,說你若在這一世修成就好了,就可以上天庭給他幫忙了。”

  幫那老傢伙燒爐子吧!何雲一微笑道:“晚輩一直掛念師叔祖,必定勤加修為。”才怪,誰掛念那老東西。

  二郎神君打量他:“我跟他說叫他不要擔心,他的嫡系弟子,一定可以修成。”

  “承蒙抬愛。”他還能說什麼,人家這麼看好他,他總不至於說他現在也沒底吧。

  二郎神君又與何雲一寒暄了幾句,總結起來就是:看好你哦,我們在天上等你。之後便離開了,何雲一恭送了二郎神君離去後,放眼殿內,見一眾人鬼差都另眼看他。

  這時閻羅殿唯一沒受波及的副判官,小心翼翼的上來:“何真人,您前來所為何事啊?”心裏則想,多餘一問,還能來幹什麼,肯定是看閻羅王的熱鬧唄,正判官陸判就是他告倒的,閻羅王被罰的這麼慘,也有他的貢獻。

  “我想叫你給我查一個人。”

  副判官忙道:“好說好說,這邊來,不知您要查哪一位?是要查他轉世去了何方嗎?”

  “不,在世之人。”

  副判官奇道:“人世上還有您查不到的活人嗎?您報上姓名,我查查看吧。”

  “陽信縣王瑞,父親王永德。”

  閻羅王,正副判官都有生死薄,於是副判官翻看起來,唰啦啦幾聲過後,生死簿到了最後一頁,合上了:“沒這個人……嗯?不可能啊,但凡人類,生死薄中都有記載,就算是天神下凡也會註冊記載其在人間的身份的!不可能不可能!是不是名字錯了?”副判官不信邪,又翻了一遍,結果又到了最後一頁。

  “你查查王永德。”

  副判官喜道:“查到了。”翻到王永德那頁:“這是個有福氣的長壽之人,可惜子嗣不興,只有一子一女,女兒叫王青瑗,兒子麼叫……嗯?沒名字?不該啊,就算是從不相認的私生子,在生死薄中也會記載的清清楚楚,不該出現這種空白的!有一子,卻無名字!怪了怪了!”就算這人沒起名字,生死薄中也會記載諸如綽號之類名稱的來區分。

  “罷了,不用再查了,別跟任何人說過我來查過這個人。”生死薄不會出錯,他也不會算錯,錯的不是他們,而是王瑞這個人。

  副判官想破腦殼也想不通,但既然何真人不讓查了,那就不查了吧。保不齊是生死薄壞了,剛出了閻羅王和陸判的事情,可不能叫上面知道他們五殿又把生死薄給搞壞了,何真人不讓透露出去,正合他的意思:“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何雲一出了閻羅殿,看到一群群的鬼魂往奈何橋那邊奔去:“閻羅在掏奈何橋了,快去看啊,哈哈——”

  估計從今天開始,奈何橋邊每一日都要有慘無人道的圍觀了。

  何雲一回到陽間,重新進入自己的肉身內,待活動自如後,托著腮幫思忖半晌,最後仍不得其解。

  “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真是奇了怪了!”

  他原本打算幫他解決了陸判就離開的,如今一看,還真不能急著走,至少得破解了王瑞才能離開。

  ——

  陸判被懲罰了,王瑞趕緊修書一封給霍桓,叫他不要再擔心了,青瑗和蕊雲的身體換回來了,那個陸判也完蛋了,他可以跟他爹說這件事了。言下之意,可以跟霍老爹商量來王家提親這件事了,王家是歡迎的。

  把寫好的信給小廝,叫他去送,他自己則出了門,喜氣洋洋的坐車去看黃九郎,準備將陸判被罰的好消息親口告訴他,省得他替自己擔心。

  到了黃府,由丫鬟帶著往黃九郎臥房的時候,他跟丫鬟打聽黃九郎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麼。

  丫鬟回他已經好了,他便安心多了。

  陸判被罰,九郎身體康復,何雲一也回來了,三喜臨門。

  丫鬟敲門通稟,許久不見回應,她進門看了一圈,苦著臉告訴王瑞:“少爺人不在。”

  這時候有個負責灑掃的小童蹦跳著走過來,丫鬟便問他九郎去哪里了,小童笑道:“他說去閻……”不等他說完,丫鬟就捂住小童的嘴巴,跟我那王瑞笑道:“啊呀,是去看望閻老爹了,是我們的一個遠親,最近身體不大好,可能去他那兒探望了。”她想起來了,他之前說過要去趟閻羅殿的,這當然不能告訴王瑞。

  王瑞見他們支支吾吾的,似乎是不大像告訴他,他便也不多問了,誰都有隱私,朋友間也不要胡亂打聽。

  “那等他回來,你們告訴他一聲,我家裏的煩心事都解決了,不同替我擔心了。明後天有時間,書院見面。”

  等王瑞離開了,丫鬟戳那小童的額頭:“下次再說錯話就踩你的尾巴。”

  沒得人身的狐狸,現在化成了人形,後面還是拖著一根尾巴的,只是王瑞看不到而已。

  小童捧起自己的尾巴,念叨著幹嘛這麼凶啊,撇撇嘴走掉了。

  黃九郎那日喝了王瑞送來人參,身體幾乎康復了,但有些微小的地方還是得靠自己運氣調節才行,就在他家調養的時候,看到天邊飄來一朵金雲,他知道那是天庭使者來了,遂跳上高樓,躲在暗處觀察那朵祥雲,祥雲中發出三次雷擊,次次集中郊外的十王殿。

  他猜測應該是天庭在懲罰陸判,否則沒法解釋代表天庭的雷擊為什麼會出現在十王殿。

  事後他去找附近的土地打聽了下情況,土地明確告訴他:“是何真人上表天庭狀告陸判徇私枉法,天庭降下了懲罰。我就覺得陸判不是好蹦躂嘛,文曲星點化過的人來求他也不行,嘖嘖嘖。”

  “……”是何雲一回來了,黃九郎心中鬱悶,這人怎麼回來了,但轉念一想,他來了也不全是壞事,至少幫恩公王瑞解決了陸判,他輕歎。

  “九郎,我再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聽到那陸判被鎖到十八層地獄了。他之前傷過你,你現在去見他狠狠打他一頓。”

  黃九郎若有所思,之後笑道:“謝謝土地公公,我改日帶好酒來謝你。”

  告別了土地,他用了整整用了三天的時間才到官方名字為陳莫的第十八層地獄。

  不在地府受刑名單的人,是可以隨便在地獄間觀摩的,有些陽間能“下陰”的神婆,也常到地獄裏尋人,幫助陽間的人察看他們親人在陰間受刑的情況,只要不和服刑的人接觸,不試圖營救,單純來看看是沒鬼差管的,反正沒體力了迷失在地獄裏,也沒人搭救,後果自負。

  這裏肉山屍海,遠遠望去堆積成一座座小丘,雖然聞不到味道,但這情景足以叫黃九郎捂住口鼻了。

  這裏是第十八層刀鋸地獄,被扒光衣服的人呈大字型綁在四根柱子上,由襠部開鋸直至到頭頂,過程漫長痛苦,比下油鍋瞬間燙死更恐怖,而被鋸開暫時“死去”之人,被撇到一旁,等著下一次的輪回。

  他四下尋找陸判,他記得土地說過他被擊成了一個小鬼。他尋了一圈,遍地都是小鬼走來走去,忙忙活活的,他一時沒發現,於是找了個強壯的鬼頭詢問,那鬼頭眼睛一斜,嗤笑道:“喏,那個就是了,這幾天來看他熱鬧的太多了!”

  九郎便在一堆屍體前清理人油的小鬼中發現了他。他瘦骨嶙峋,不住的用鏟子將凝固的人油人血和人肉碎屑鏟起來,倒進單輪車在。永遠有人受刑,永遠有乾涸的人血和掉落的碎屑,他無窮無盡的做著沒有盡頭的工作。

  而且似乎他和同僚關係不大好,其他的小鬼明顯合起夥來排斥他,積滿了一車的垃圾,他負責倒掉,其他的小鬼嘰嘰喳喳的指著他發笑。

  可能因為他之前做過官吧,都願意痛打落水狗。

  黃九郎本想找他報之前打傷他的仇,可看到之前不可一世的陸判現在混得如此淒慘,他已經沒這個想法了。

  已經沒必要了。

  雖然他不會被陰間的陰氣擊的魂飛魄散,但也不宜久留。

  轉身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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