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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過氣記》第90章
第89章 異心(一)

  吃完一頓飯留在客廳裡和熱鬧的一大家子聊了許久,齊衡抓起外套送白青沅回家。

  今晚的夜色很美,燈下呼出的熱氣也是朦朧的美。

  齊衡今晚一直注意著白青沅,從頭至尾。現在白青沅披著大衣站在那,抬頭望著沒有月亮的天空,感覺到齊衡焦灼的視線,白青沅低下頭來,一雙晶亮的眼眸就這樣看了過來。

  果然。

  齊衡心頭一跳。

  那話怎麼說的來著?

  他刷微博時總看見的,叫「喝了假酒一樣」是吧?

  白青沅臉頰微微泛紅,秀色可餐,有點被凍白的嘴唇中間時不時呼出著熱氣,在這樣一張臉上,雙眼亮晶晶的,就像是得了甜頭的小孩子,忍不住自己炫耀得意的心。

  真可愛。

  「齊衡,我好喜歡你的家人。」

  齊衡心頭化了一片,他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喜歡就好。」

  白青沅兩眼隨著他說的話越來越亮,齊衡的家人太溫暖了,那把他也算在內的家族感情,出乎意料、溫柔得讓人喜歡得不得了。

  上至齊父,下至肖筱,每一個人。

  在齊衡溫柔的注視中,白青沅突然地拽下他的領口,把他的面容瞬間拉近到自己面前,在齊衡的嘴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齊衡大腦暈眩。

  他開始在想白青沅晚上喝酒了嗎?

  身體比大腦理智得多,他伸出手去捧住那張自己歡喜得不得了的臉,亮晶晶的眼睛、微微泛紅的臉頰,齊衡心頭一軟,咬住了白青沅的嘴唇。

  「你怎麼能這麼可愛,白青沅。」

  「我真想把你……」

  話語消失在那個可愛得不得了的人的回應中。

  漆黑的夜,明亮的燈下,似乎有細小的雪花飄落,來得靜悄悄,落在這相擁而吻的兩人肩上,溫柔地不讓自己打擾。

  「齊衡,我想拍《異心》。」

  那部孫錫瑜的大電影,他想要參與。

  齊衡只是低著眼去吻面前心上人的唇角,「那就拍吧。」

  「我的白先生有了野心,是好事。」

  白青沅細細地看著他,「我現在選擇了恃寵而驕,還有灼日沒有拍完,你不會覺得我不自量力?」如果能進異心的劇組,他之後的行程該讓所有在意他的人頭痛了。可是,他不想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恃寵而驕他想拍,《異心》他也不想錯過。

  齊衡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你會很累。」但是,他轉而很認真很堅定地告訴他,「但是你會開心。」只要他開心,他就想要支持。

  他的白青沅永遠不需要發愁這些,因為他會一直站在他的身後,他要,他就給,但如果他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他就不需要理由地支持他。

  「不過有一個條件。」

  白青沅疑惑地看著他。

  「到時候,你得從和胡裡合住的地方搬出來。」

  「和我住在一起。」

  「之後的行程,必須要讓我來照顧你。」

  細細的雪花飄啊飄,消融在他們的肩頭。

  ——「好。」

  ……

  白青沅在辦公室裡說了自己的這個決定,令他意外地是竟然沒有一人反對,包括還兼任他營養師的張絮陽。

  「我們都知道你的個性,你決定的事有哪件事別人能改變你意向的?」

  說話的是顏丹蔻,她翻開每人一份的最近的行程表,在廣告邀約上打了大大的叉,「胡裡,你怎麼看?」

  胡裡摘下了金邊眼鏡,丟到了一旁,「行吧,我去和異心那邊聯繫,詢問面試時間地點和面試劇本。絮陽,未來一段時間可能要辛苦你帶食物進劇組了,大家都要辛苦一下。」這何嘗不是他的野心?這麼誘人的一個機會擺在面前,如果換成是胡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拼吧。

  是輸是贏,還得走著看。

  張絮陽在手裡的筆記本上打上一長串資料,「我明白的,這段時間我會把蛋糕店的事徹底交給爸媽,一心一意照顧他。」

  大家又把視線轉向楊將,他倏地站起來,「我這裡ok,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胡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好!備戰!」

  ……

  異心是一部改編自歷史的雙男主戲,不過即使是雙男主,卻還是有優有劣,根據歷史上有名的諸王爭奪王位,前期是作為兄長的六殿下大放異彩,而另外一位主角帝王最小的孩子卻是處處受制,直到後期的變故,這位最小的殿下,才開始綻放自己的光芒。

  白青沅通過齊衡拿到了電影的劇本,與面試劇本一對比,兩者的區別顯而易見。

  這是一個歷史、野史一併混雜的故事劇本,瑞元三十二年,元德宗身體抱恙,東宮初露鋒芒代理朝政,外有諸王請願回朝,後宮之中未有封王的殿下也是蠢蠢欲動,元德宗病得太突然,導致他還未來得及根治的問題突然爆發,他的那些兒子紛紛朝著他心中人選的太子發難。嘉妃有二子還未建府,一者排行六,另一人排行最末,為十二。

  六皇子是一位好兄長,卻也是有著野心的人,他像是灼灼的太陽,不管元德宗抱恙前後,他都是耀眼得很,只是他全表現在了騎射謀術上,一點也沒有朝著某些地方伸出手,這讓他的大哥太子對他還是有著淺薄的兄弟情誼。而另一位主角,十二皇子,年十七,黯淡得還不如星星,他被聰明的哥哥寵溺著,有溫柔可人的未婚妻和她背後的勢力站在身後,可是,他身體病弱得不堪一擊。

  同父異母的兄弟被廢,元德宗抱恙,太子代政,十二一如既往地站在他那敬愛的兄長身後,他們同父同母,手足情深。

  只是直到六皇子為救十二的未婚妻而死,這一幕大戲才剛開始拉開序幕。

  這是昱烜祖的前半生。

  能在開國之後還能破例封號昱烜祖的,又怎麼可能是簡單人物。

  這前半生的驚心動魄,全囊括在這小小的劇本裡,有史書讚他是不沾一滴血順理名章繼位的一代明帝,卻也有野史說他虛假狠毒,成帝路上的骨骸全是借他人之手。只是這些都不能掩蓋他後半生征戰七國、盛世天下的一世榮耀。

  孫錫瑜為了這部戲,集齊了七隻龍珠,啊不,七個著名編劇歷史大能,無數資料有理有據鋪出來的劇本,只是這劇本白青沅看下來,覺得未免有些太『驚人』了。這部戲一出,昱烜祖的形象勢必會深入人心。這部電影的勢頭……擋不住。

  他決定了。

  他就要直接地衝著這位男主角而去。

  ——昱烜祖。

  昱烜祖司雲禪出世未足月,受此影響自小體弱多病,不能勞心勞力也不能碰一點騎射,儘管沒有碰武,他還是大病小病不斷,嘉妃心疼他,為此疼愛他勝過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而他的哥哥司雲善,也疼他寵他,司雲禪被他身邊的人捧在掌心,被寵溺成一個聽話的乖孩子。再長一些到了讀書的時候,他跟在司雲善的身後,卻意外認識了左相之女宇文櫟,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後來在嘉妃的私心促成下,左相一派站到了司雲禪身後。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十二殿下是表面上的,左相真正支持的是他身後的六殿下。

  太子為了自己那個位置守啊守,一個個兄弟對彼此出手下了馬,也包括了為救心上人而死的六殿下。

  史書上寫,元德宗十二子司雲禪,瑞元三十五年,由左相一派擁戴,於京都六月順應天意,改年號永裕,攘外安內、勵精圖治,受萬民景仰,自此開啟長達數十年的諸國稱臣來朝,史稱昱年盛世。

  最後贏了太子的,卻是這個出人意料的十二殿下。

  ……

  恃寵而驕最終劇本在平安夜前一天趕了出來,白青沅晚上從灼日劇組裡出來,趕去和大家一起拿到了劇本。

  恃寵而驕的劇本與原文沒有特別大的出入,沈綽擴寫了權力鬥爭,刪除了那些吻戲嗶戲,每個人物的心思更加仔細。

  李子鑠當場要求白青沅與晁善對戲。

  白青沅和晁善商量之後,挑選了兩人多年前初遇的那場戲,李子鑠不打算請其他演員來演這兩人的少年時期,他會在造型和妝面上更加嚴格,而白青沅他們兩人,也要不能讓李子鑠失望。

  晁善一入戲就是直接跪倒在地,雙腿撲通兩聲脆響令在場人一驚,瞬時被帶入了他的氣場。

  這是在一場大雪裡。

  顧淮抒還不叫顧淮抒。

  他出身孤苦,庶出的身份之後,母親只是一個丫鬟,背著女主人爬上了老爺的床,因為懷有子嗣被主人留了一命,後來生下孩子因為得不到那人的一眼,鬱鬱而終,後來顧府主人病逝主妻掌權,顧夫人眼裡容不下沙子,他便再也沒能過上好日子。後來,顧府就只剩下了一個顧姓嫡子。

  沒有人記得,還有另外一個庶子。

  碰見御疏的時候,碰見賊人行兇的他愣是護著自己的全身家當不肯鬆手,最後東西保住了,他卻跪倒在雪地裡。

  臉上的血污,被雪浸濕的衣物,跪在一朵朵血花綻開的雪地裡,狼狽不堪。

  有人喝道:何人擋在路前!

  他懵懵懂懂地不知作何反應。

  「何故?」

  那一道聲音,高不可攀。

  殿下,有一受傷的百姓倒在駕前。

  裡面的人聽到此,撩開了簾子。

  顧淮抒呆呆地抬頭看去,那少年坐於馬車之中,高高在上俯視他的神情,如玉的面容,淡然的視線,僅此一眼,顧淮抒便自行慚穢。可也是這顧淮抒對御疏的第一眼,再也沒能止住那無法言說的心思。

  「是哪家的孩子?」

  我家殿下問你呢,你是哪來的?為何倒在此處?

  他懵懵地搖了搖頭。

  「你可有名字?」

  他猶豫了一下,重重地搖頭。

  這一段劇情,是來自顧淮抒的回憶。他心中那個心懷黎民的君主,從以前就是那樣,心心唸唸的永遠是與民仁愛,你在他面前,其實也不過是泯然眾生的滄海一粟。

  李子鑠嘴一撇,這兩人倒是演出了稚氣的少年感,可惜這一幕沒有多少出彩的地方,尤其是白青沅,李子鑠沒能感受到他那被捧上了天的演技。

  李子鑠還在想著,地上的晁善忽然緩緩站了起來,他朝著白青沅一步步走去。

  嗯?

  是了,這一幕,是顧淮抒的回憶啊。

  「顧淮抒。」

  晁善的面上染上癡狂的愛意,他放肆地貼近了白青沅,「我這姓名,都是在對你表述心意啊……」

  ——你可想過自己的名字?

  ——顧淮抒。我叫顧淮抒。

  故,懷,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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