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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成婚》第6章
  第六章

  回到府裡,雷雨兒辭了武昌侯夫人,便直奔樓霄的住處松香院。

  樓霄正在和小廝說事情,見雷雨兒來,便遣了小廝,問她,「雨兒,剛從定國公府回來嗎?怎麼這麼晚還過來?」看她氣鼓鼓地嘟著嘴,樓霄笑了笑,又問:「春宴上誰惹著你啦,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看著樓霄溫和的笑容,雷雨兒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劉小姐的笑容。她就說怎麼感覺那劉小姐有點熟悉,原來是因為她和大哥笑起來的神情有幾分相似,都是那麼的溫和、無害。思及此,雷雨兒突然就紅了眼眶,委屈地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和劉小姐成親了?」

  劉小姐?樓霄愣怔了一下,恍然,應該就是娘親給他相看的妻子吧。他前一陣子和娘親提過一下娶妻的事情,沒想到娘親如此和極,這麼快就相中了人選。想到這些,樓霄肯定地點頭說:「是啊。雨兒在春宴上見到劉小姐了?」

  「大哥,你真的要跟劉小姐成親嗎?」雷雨兒紅了眼眶,「大哥,你別娶她好不好?你娶她,雨兒會傷心的。」雷雨兒眨巴眨巴著眼睛,淚水跟著就落了下來。

  樓霄菜聲安慰道:「傻丫頭,大哥遲早是要娶妻生子的啊。你也一樣,等你及笄禮一過,也是要嫁人的。」

  「可那個劉小姐又不是很漂亮,而且言行舉止循規蹈矩的,一看就很無趣,你為什麼要娶她啊?」雷雨兒的語氣頗為不滿。

  難道她沒發現,其實他也是她口中那種很無趣的人嗎?因為他是世子,他要擔負起武昌侯府的未來,所以他的言行舉止不能有絲毫偏差。而他需要的也是這樣一個無趣,但是卻能擔負起一家女主人之責的妻子。只是,這些並不是雷雨兒能懂的。

  樓霄心裡雖無奈,靣上卻淡淡地笑著,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發頂,也不反駁,只說:「娶妻當娶賢,娘親挑的總不會錯。」

  「哼,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知道,那個劉小姐根本就配不上你。」雷雨兒氣呼呼地抹著眼淚沖了出去。

  雷雨兒出了松香院,轉身往梨香苑跑去。雷雨兒要讓樓睿去幫自己打聽打聽,看看那個劉小姐有什麼好的,居然能讓大哥娶她,要是能揪出她的錯處,破壞她和大哥的親事,那就最好了。

  梨香苑的小丫鬟看到雷雨兒,笑著打趣道:「縣主,您好久不來咱們梨香苑了,奴婢們還以為您跟咱二少爺鬧彆扭,再不踏梨香苑的門了呢。」

  雷雨兒被說中心事,略有些尷尬,也不接那小丫鬟的話,直接問道:「樓睿在嗎?」

  「在,要不要奴婢幫您通報一下?」

  「不用,我自己進去。」

  雷雨兒熟門熟路地進了屋。樓睿此時正在屋裡翻看一本兵書,見她進來,也不搭理她。

  雷雨兒本來還想客客氣氣地跟他打個招呼,主動跟他說話,權當是服個軟,給他個臺階下,沒想樓睿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雷雨兒脾氣上來,走過去直接杵在他靣前,擋著日落前那最後一絲光亮,迫使樓睿抬頭看她。見樓睿終於肯正視自己了,雷雨兒這才皺了皺鼻子,沒好氣地數落道:「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嗎?居然記恨到現在,小心眼。要不要讓你打回來啊?」說著,還側了臉往他面前湊,做出一副讓他打回來的模樣。

  樓睿冷哼了一聲,別開臉,依然不搭理她。他氣的是這個嗎?是她打了他一巴掌的事嗎?

  雷雨兒又道:「樓睿你什麼意思啊,我都主動跟你說話了,你還這樣?哼,果然還是大哥最好了,大哥從來就不給我臉色看,一直都溫溫柔柔的。」

  樓睿心裡氣得要死,很想質問她,既然大哥什麼都好,那她還來找他幹嘛?可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不管她說什麼,就是不搭理她。

  見樓睿死活不搭理她,雷雨兒心裡一陣陣委昆。樓睿從來不這樣對她的,不跟她說話,也不跟她吵架,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咬了咬嘴唇,就有了點泫然欲泣的感覺。

  「樓睿,我錯了,我們和好吧。」她放低了姿態,聲音輕菜地說,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樓睿是個倔脾氣,吃軟不吃硬,見雷雨兒這副模樣,心裡再大的怨氣也消散了一多半。想到那天他不過是親了她一下,她就打了他一耳光,當下便道:「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雷雨兒瞪大眼晴看著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這個混蛋太無恥了吧?

  樓睿斜睨了她一眼,一副你愛親不親的模樣。

  想到還有事有求于他,雷雨兒猶豫再三,終是紅著臉俯身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那速度快得連眨眼的工夫都沒有。

  樓睿不滿意地半側著腦袋,斜睨著她。那意思明顯是剛剛那不算。可是雷雨兒哪那麼容易妥協,先聲奪人道:「不許賴皮,你說的親一下,我已經親了。」一張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樓睿斟酌了一下,怕逼急了,雷雨兒又要翻臉,於是勉強接受她的道歉,正色道:「好吧,說說你主動找上門,又有什麼事要求著我給你辦?」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的就是雷雨兒。

  見樓睿松了口,雷雨兒心裡大大地松了口氣,怕樓睿反悔,連忙將來意說明。

  聽著雷雨兒一口一聲地說著樓霄要成親的事,看著雷雨兒提到劉小姐時氣鼓鼓的模樣,樓睿一陣氣結。大哥要成親了,定了戶部侍郎劉大人家的小姐。她來找他,就是為了讓他幫忙查一下劉小姐的底細,最好再揪出點劉小姐的把柄、過失之類的,好藉此破壞劉小姐和大哥的親事?

  雷雨兒說得神情激動、義憤填膺,壓根沒注意到樓睿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等她發現樓睿不對勁的時候,她人已經被樓睿狠狠地壓在了桌上。

  「說來說去,又是大哥、又是大哥!你滿腦子就只容得下一個樓霄嗎?」

  「你、你幹什麼?樓睿,你放開我。」雷雨兒嚇了一大跳,看著樓睿陰沉的面色,雷雨兒心裡怦怦直跳。上次也是這樣,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他黑著臉上來就強吻她,這次又這樣?

  樓睿正在氣頭上,哪是她說一句放開,他就會放開的。相反,她越掙扎,他就越是把她壓得死死的。

  雷雨兒見始終掙不開,氣急敗壞地威脅道:「樓睿,你再不放開,我叫人了啊。」

  「好啊,你叫啊!正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有了肌膚之親,這樣,說不定還能早點讓你名正言順地變成我的女人。」樓睿絲毫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你混蛋,我要告訴大哥你欺負我。」雷雨兒惱羞成怒,心裡充滿了委屈,不由自主地說道:

  「你是混蛋,你欺負我。大哥從來都不會欺負我。」

  樓睿雙目赤紅地俯視著她,眼中盛著怒火,眉宇間充斥著戾氣,「這個時候,你腦子裡還裝著別的男人?你是我樓睿的女人,你是我的!」只要一想到雷雨兒心裡只有大哥,沒有他,他就覺得心如刀割,痛得他抓心撓肺,理智全無,痛得他非要做點什麼才能緩解這噬人的疼痛。

  樓睿近乎失智地嘶吼著,俯身瘋狂地親吻她,手上更是一刻不停地撕扯著她身上礙事的衣物。他的腦子充斥這一個念頭,他要佔有她,他要狠狠地貫穿她,他要讓她躺在他身下呻吟、顫抖,他要讓她眼裡、心裡只有他,再也離不開他。

  「樓睿、樓睿,你瘋了嗎?你放開我。」雷雨兒又驚又怕,不住地拍打著樓睿的肩背、臂膀,可是卻絲毫無法撼動樓睿瘋狂的舉動。她那嬌滴滴的力道,在長期習武的樓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對,我瘋了。」樓睿聲音嘶啞,眼晴裡佈滿了血絲,「從你進府那天開始,我就喜歡你,我喜歡了你十年,整整十年!可你卻從來都看不到我,你眼裡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樓霄。

  我哪裡不如他?還是我對你還不夠好?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為什麼?」樓睿血紅的眼_中帶上了水霧,他停下了野獸般瘋狂的動作,俯身將頭埋在她的胸口。

  雷雨兒驚呆了,她一直懷疑樓睿是喜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讓武昌侯夫人和樓霄一起幫忙,勸說自己嫁給他。可是他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她也不想去面對這個事實。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從小就定型了,就該打打閑閩、吵吵笑笑。她懼怕改變,懼怕這樣看似折騰,實則和諧的相處模式被打破。她想像不出,如果有一天,樓睿不再跟她玩鬧,不再跟她嗆聲,不再陪她打發無聊的時光,她的日子會變成怎樣。

  而今,他聲嘶力竭、狀若癲狂地陳述著他喜歡她的事實,他在打破他們之間的和諧,她心裡充滿了驚恐,充滿了不安,可是又忍不住從心底裡生出些許喜悅和幾分莫名的得意來。看吧,他果然是喜歡她的,以前居然還嘴硬不承認。

  雷雨兒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想法,也不知是驚慌不安佔據上風,還是喜悅得意拔得頭籌,千絲萬縷,紛亂無章。

  樓睿伏在她胸口也不過是靜默了片刻而已。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眼中可疑的水氣已經消失無蹤,

  剩下的只有焚心的烈焰和噬人的佔有慾。

  就在雷雨兒糾結于內心的彷徨,以為樓睿放過她了時候,樓睿卻開始再次撕扯她的衣服。這一次,無論她如何掙扎,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再不猶疑,幾下就把她扒了個精光。

  當他再次進入她的時候,雷雨兒已經忘記了反抗。她抬起手臂擋住眼睛,咬緊牙關,阻止那令人羞恥的呻吟破口而出。

  她明明是被強迫的啊,應該難過、委居才對吧,可為什麼她會感覺到歡愉?她明明應該討厭樓睿的啊,卻為什麼一點也不排斥跟他的肌膚之親?她心裡一直喜歡的難道不是大哥嗎,為什麼會生出一種其實樓睿也不差的錯覺?

  雷雨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更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了樣,從最初的抗拒、排斥到最後的享受歡愉,她竟然漸漸有些迷上和樓睿的魚水歡好。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天到了最後,她竟然主動央求著樓睿「快一點、慢一點、用點力」諸如此類。

  也不知是不是雷雨兒後來的主動和熱情取悅了樓睿,那天事後,樓睿居然在她沒有再提及的情況下,主動答應幫她打探劉小姐的事情。

  從那之後,樓睿果然隔三差五就會給雷雨兒帶回劉小姐的消息。而雷雨兒每次聽到又有劉小姐的最新消息,也會顛顛地往梨香苑跑。

  「這次又打聽到什麼消息?」雷雨兒興趣盎然地問。

  「嗯,這次得到的消息有點意思。」樓睿勾著嘴角笑了笑,故意吊她的胃口。

  「什麼消息?你倒是快說啊。」雷雨兒急切地追問。

  「喏。」樓睿也不說消息,在椅子上穩坐如山,只瞥了她一眼,嘟了嘟嘴。

  雷雨兒愣了一下,瞬間就紅了臉。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子。樓睿幫她打探劉小姐的消息是不假,可也不是白幫忙的,每次都讓她以吻換消息,還讓她主動吻他,要不然就不肯說。

  雷雨兒有時候會忍不住想,這人到底是有多小心眼啊?不就是當初他親她的時候,她打了他一巴掌嗎?竟然記恨到現在,回回都讓她主動親他。

  樓睿還噘著嘴等著,眼裡滿是精光。

  不就是親他一下嗎?他們連床都上了不只一回了,親個嘴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都親好幾回了,也不差這一回半回的。雷雨兒心一橫,湊上前,重重地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正準備抽身撤退,卻被他壓住後腦杓,加深了這個吻。

  當他將舌頭伸進她嘴裡,勾纏她的慾室、翻攪她的天地時,雷雨兒只覺得血氣上湧,面紅耳赤,整個人都跟著燥熱起來。不過是一個吻而已,為什麼她反應如此強烈?雷雨兒心跳莫名。完了,她親親上癮了,徹底變成一個小色女了。

  看著失神的雷雨兒,樓睿滿意地笑了笑,假意咳了兩聲,開始切入正題,「這次的梢息是從定國公府打探到的。前不久定國公府舉辦的春宴上,劉小姐不小心打碎了定國公夫人珍愛的II翠玉如意。據說,那玉如意還是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成親的時候,先太后欽賜的嫁妝。」

  「啊?」雷雨兒難掩驚訝地瞪大了眼,「打壞先太后欽賜的,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這種事可大可小,鬧得嚴重點的,掉腦袋都有可能啊。

  「可不是,這事當時閩得挺厲害的。」

  雷雨兒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可突然想到當初她也跟著武昌侯夫人去了那春宴的啊,她怎麼沒聽說中間還有這事?她當下便懷疑起來,「我怎麼不知道?」

  「這事畢竟事關劉小姐的名聲,定囯公府怎麼可能大肆宣揚,弄得人盡皆知?」

  「也是。」雷雨兒點點頭。那天她心情不好,一直陪在武昌侯夫人身邊,聽戲的時候,好像是看到定國公夫人離開過一會,莫不是就是處理這事去了?又問:「那後來呢?怎麼處理的?」

  「劉小姐說自己不小心打壞了那玉如意,願意受罰領罪。定囯公夫人十分愛重那玉如意,如今碎了,心中自然有氣,正要發作,不料劉小姐身後鑽出來一個小模小樣的少女,說那玉如意不是劉小姐打碎的,是她打碎的。

  原來那小家子模樣的少女乃是劉小姐娘親娘家的表妹,因為沒見過世面,看到那玉如意晶瑩剔透,便動了心思,上手去摸玩,誰料竟不小心碰到地上摔碎了。劉小姐見表妹年紀小,又受了驚嚇,為讓她免除責罰,便將此事應承下來,說是自己打碎的。」

  雷雨兒不由得錯愕道:「她竟然幫她表妹頂罪?她表妹年紀小,沒見過世面,不知道輕重也就算了,可那劉小姐身為官宦之女,又是自幼在京都長大的,打壞先太后的東西是什麼罪名她不該不知道啊,竟然還願意為她表妹出頭?」

  「可不是。」樓睿言語間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敬佩,「偏偏定國公夫人聽了事情的原委,非但沒再生氣,反而對那劉小姐生出兩分愛重之心,最後不但不讓她賠償,還說損壞皇家御賜物品的事也由她擔著。至此,這件事可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雷雨兒拍拍胸口,感慨道:「好人有好報。」

  雷雨兒說完這話,就看到樓睿笑容古怪地看著她,那神情直教人瘳得慌。

  「這麼說,你也覺得劉小姐是個好人?」

  雷雨兒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當下眉頭一皺,圓臉一鼓,懊惱起來,「樓睿,這就是你給我打探回來的消息?你是誠心耍我嗎?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種消息。」

  不提她還沒發現,她明明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她要的是劉小姐做壞事的把柄。可回想一下,貌似樓睿給她打探回來的消息,全都是變相證實劉小姐人品如何高尚,行事如何端方,為人如何被人稱道。她就說樓睿怎麼會這麼好心幫她,敢情是在逗她玩呢。

  「你想要的那些,也得有才能打探出來啊。」樓睿無奈地看著雷雨兒,勸道:「你死心吧,那個劉小姐確實表裡如一,是個難得的賢良椒女。」

  「我不信,你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雷雨兒氣急敗壞地跑了出去。

  她要去找大哥。可是,找到大哥,她能做什麼呢?說劉小姐的壞話?可是劉小姐根本就沒有罪狀惡行可指摘的。求大哥別成親?大哥成親的態度很堅決,而且兩家已經下了定,甚至選好了成親的吉日,豈是她三言兩語就能破壞的?

  去求娘親?求娘親做什麼呢?讓大哥別跟劉小姐成親?可不是劉小姐,也還會有李小姐、王小姐。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是劉小姐呢。畢竟娘親對劉小姐的滿意,闔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最終雷雨兒哪也沒去,怪直回了杏芳園。

  儘管雷雨兒萬般不願,可樓霄和劉小姐成親的日子還是到來了。

  雷雨兒一整天都跟在武昌侯夫人身邊,聽著震天的鞭炮鑼鼓,招呼著人情往來,看著所有人喜笑顏開、歡天喜地的模樣,她卻只覺得傷心、想哭。

  看著樓霄和劉小姐夫妻交拜,她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可礙於場合,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來。

  從今天開始,大哥就是劉小姐的夫君了,他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關心她、呵護她、照顧她了。從今天開始,她就再也不能對他撒嬌,沖他任性,和他哭訴委屈了。從今天開始,他所有的溫柔、所有的包容,所有所有的好,都將屬於劉小姐了。想到這些,雷雨兒很想放聲大哭。

  和雷雨兒的傷心、失落相反,樓睿一整天都十分開心。一來,他是由衷地祝福大哥能娶到一位賢良淑德的好妻子。二來,大哥成了親,雷雨兒就能徹底對大哥死心了。儘管雷雨兒的人已經是他的了,可是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人,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心,他要她整個人,不管身體還是心,都完完全全地屬於他。

  到了晚上,樓霄給前來參加婚宴的眾人一一敬酒後,早早地回了新房洞房花燭。而樓睿則和爹武昌侯一起款待賓客,直到子夜時分送走最後一個客人,這才回到梨香苑。

  走進房間,樓霄就看到雷雨兒坐在他房裡。若不是因為他今晚要負責待客,所以並未喝多少酒,人十分清醒,否則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喝醉酒,頭昏眼花,出現幻覺了。這個時辰,雷雨兒怎麼會在他的房間?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竟然沒有丫鬟通報。

  只見雷雨兒坐在桌旁,一手拿著一個細白瓷長頸酒壺,一手拿著一個小酒杯,自斟自酌。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喝了不少酒,蒙朧的醉眼半睜半闔,彷佛籠著一層迷霧,身形微微搖晃,彷佛隨時會坐不穩,從凳子上掉下去。

  「雨兒?」樓睿叫了一聲,慢慢朝她走過去。

  聽到他的聲音,雷雨兒慢吞吞地扭頭朝他望過去。看到他之後,她咧嘴一笑,說:「樓、樓睿,你、你回來了?」

  話都說不連貫,果然是喝醉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這麼晚還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樓睿從她手裡奪過酒壺,搖了揺,酒壺已經見底了。

  見樓睿搶她的酒壺、酒杯,她也不反抗,乖乖地松了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我、我在等你啊。」說話間,她伸手環抱住樓睿的腰,將頭靠在樓睿的腹部,小小聲地說:「我等你回來跟我洞房啊。」說著,又神經兮兮地笑了笑,一邊笑,還一邊打了個酒嗝。

  樓睿心裡一跳,莫名地就有些興奮起來。就在這時,他又聽到雷雨兒說:「今晚,大哥和劉小姐洞房,我也要洞房。」說著,她就伸手去扯樓睿的腰帶。

  樓睿心裡百味陳雜。她主動對他投懷送抱,他本該高興的,可她卻是因為大哥和大嫂成親洞房,她心有不甘,所以才鬧著要和他洞房。他到底該高興還是該鬱悶?

  雷雨兒拉扯樓睿的腰帶半天也扯不開,又發現他愣著不幫忙,當下鬧了起來,「為什麼解不開?樓睿,你快幫忙解開它啊,樓睿!」

  樓睿弩下腰,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凝視著她,問:「雷雨兒,你看清楚了,我是誰?你要和誰洞房?」

  雷雨兒眼神飄忽,看傻子似的看著他,半晌,忽而咧開嘴傻笑起來。她伸長脖子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說:「你是樓睿啊,你跟大哥長得一點都不像,你以為我會弄錯嗎?呵呵,你真笨。」說著,又去拽樓睿的腰帶,一邊拽,還一邊重複,「我要和你洞房。」

  聽到她的話,樓睿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喝醉酒叫的還是他的名字,說的也是要和他洞房,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其實心裡也是喜歡他的?

  有了這種認知,樓睿幾乎無法抑制地激動起來。他長臂一撈,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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