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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行》第71章
  大結局

  谷主面色猙獰,幾欲拼命,全速直撲向沈墨山,沈墨山如泥鰍般側身避開,仿佛戲耍一般,溜出去半丈遠,卻又偏偏回頭,晃晃手中的書,幾乎要引逗得人發狂。

  谷主這一生大概從未遇見這等角色,行事無賴不羈,然武功卻高得不可思議,瞬息之間,兩人繞著不大的庭院已來回奔了數圈,卻始終撈不著他一片衣角。谷主緩緩停下腳步,呼吸有些不順暢,冷冷地道:"閣下何人?速速將秘笈放下!"

  "老子誰也不是,"沈墨山痞笑著道:"老子就是來揍你的。"

  "大膽!"平四怒喝一聲,道:"主子,待屬下會會這位高人。"

  谷主尚未回答,平四已身形如風,掌心朝外,猛攻過去。他武功走剛猛一路,砰砰數聲,皆是開碑裂石之力,沈墨山眼睛一亮,大喝道:"來得好。"竟然避也不避,迎掌而上。平四臉上現出狠色,這一掌當是使了十成功力,力求將對手斃于掌下。哪知道沈墨山一掌到得跟前,竟然屈下一變,化外拳頭,狠狠一下猛擊在平四腹部。

  眾人只聽得平四悶哼一聲,登時如斷線風箏,往後而倒,砰的一下重重落在地上,一絲猩紅血液順著嘴角緩緩流出。我差點驚呼出聲,捂住了嘴,才堪堪忍住。平四在我心中為人愚忠,但一身功夫,卻在疊翠谷一眾高手中屬拔尖人物,哪知上了場,只過兩招,便被沈墨山打得重傷倒地。

  原來沈墨山吹噓自己武功高強,並非空穴來風。

  谷主從來平板無波的臉上卻終於有了表情,似乎有些震驚,又有些迷惘,突然之間他失聲道:"是你!"

  沈墨山收了拳,淡淡地道:"沒錯,正是我。"

  谷主似乎有些躊躇,但終於道:"他現如今,葬在何處?"

  他沒頭沒腦這麼一句,在場眾人均聽得一頭霧水。沈墨山微一蹙眉,立即冷笑道:"自然葬在山清水秀之所。"

  谷主有片刻沉默,隨即冷哼一聲,道:"他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疊翠谷的鬼,葬在哪裡,又有什麼要緊。"

  "當然有,"沈墨山的聲音也驟然冷硬下來:"區別就是,他現在是我的,跟你沒關係。你這輩子怎麼找,也到不了他墳前;從此以後,哪怕你輪回轉世,上天入地,也見不著他。"

  谷主的手驟然握緊,狠聲道:"胡扯!他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疊翠谷的奴才!"

  "你沒事吧?"沈墨山戲謔地問:"他賣給你了?你有他的賣身文書?你給了他莫大的恩惠讓他對你感恩戴德?你許了他無盡的金銀珠寶令他享盡榮華富貴?你賜予他高人一等的權力讓他可以為所欲為?據我所知,你一樣都沒做到吧?"他譏諷一笑,道:"谷主先生,咱們天啟朝可不興強買強賣,逼人為奴,是吧,薛將軍?"

  薛嘯天笑吟吟地在一旁道:"沈老闆總是一語中的,薛某佩服。"

  "多謝。"沈墨山嬉皮笑臉地回道:"還有一樣,谷主先生,您老說他是你的奴才,那麼你問過他,願意當你的奴才麼?這一廂情願的事,還是別做得那麼高調的好,免得落人語柄,招人笑話。"

  谷主沉默不語,胸口不住起伏,慢慢地,他自腰際抽出白玉笛,道:"閣下放火焚燒我疊翠谷樓臺十餘座,私闖宅院搶走我谷內叛徒,又于英雄大會上打傷我谷內長老,這回,更傷我屬下一人,搶我到手的武功秘笈。這些帳,我今兒個,都會好好跟你算。"

  沈墨山將那本秘笈塞入懷中,微笑負手道:"正好,我也有一肚子賬要跟你算,咱們今兒個,就手底下見真章。"

  谷主眼中寒意濃厚,卻不失武術大家風範,長笛斜斜揮出,仿佛劍術中的迎賓式,沈墨山雙手交叉在背後,卻大喇喇點了點頭,道:"你先請。"

  谷主目光凜冽,長笛一揮直取沈墨山眉心要穴,勁道淩厲之極,看得我心驚膽戰。沈墨山身形一側,輕飄飄地避開了去,然而谷主又豈是等閒之輩,手下玉笛招式一招狠過一招,瞬息之間,仿佛全身化為一條青色旋風,將沈墨山前後左右包圍起來,壓制得無處躲閃。猛聽得嗤的數聲響,沈墨山連退五步,胸襟之處的衣裳竟破開整整齊齊三個小洞,顯然均為玉笛之氣所傷。

  我擔心之極,卻無法冒然露面,只得顫抖著手握緊管蕭,準備沈墨山一露出敗績,立即吹奏《天譴》,也不管有用沒用,能阻得一時便算一時。但只在我分神之間,場上形勢卻驟然一變,沈墨山後退未穩,谷主右手橫笛,左手一掌拍來。沈墨山精神一振,舉手一格,谷主手下不停,一掌接著一掌攻過,沈墨山卻始終仿佛得知他下一招如何一般,不偏不倚從容避開。

  兩人一個進攻,一個後退,相差均在毫髮之間,谷主臉上又驚又疑,身形登時慢了下來,道:"你……"

  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沈墨山微微一笑,道:"覺得我對你的招數很熟悉?沒關係,我可以讓你更熟悉。"

  他話音未落,身形已動,左掌劈出,與适才谷主所用的招式一摸一樣。

  谷主急忙避開,尚未站穩,沈墨山左掌招數不變,竟又劈到眼前,情急之下,谷主想也不想,立即橫笛抵擋,卻聽哢嚓一聲,玉笛竟然從中斷為兩截。

  谷主臉色青白,顫聲道:"你,你怎麼會……"

  沈墨山嘿嘿低笑,左掌一勾,右手成拳,一拳打去,雙方連拆十幾招,這次形式逆轉,卻是谷主避得多,沈墨山退得少。再過十余招,谷主已顯得身形有些呆滯,沈墨山卻一掌一拳,交替出擊,也不覺地招數有多繁瑣,至少連我這等不懂武功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然谷主卻偏偏無法避開,終於"砰"的一聲響,被一掌擊中胸腔。

  他悶哼一聲,連退好幾步,刹那之間,沈墨山右拳又至,這一拳,卻結結實實揍在他下巴處。

  谷主被這一生,大概從未有人打過他的臉,與其說痛苦,不如說愕然,沈墨山嘿嘿冷笑,道:"這是替柏舟揍的你。"

  他掄起拳頭,又一拳結結實實打在谷主臉上,道:"這是替那位罄央揍的。"

  谷主吐出血水,一張俊臉青紫交錯,顯得尤為猙獰,他怒吼一聲,雙掌齊出,沖沈墨山身上招呼過去。

  沈墨山也不避開,砰的一聲巨響,那開碑裂石的兩掌擊打在他身上,卻未見他身形退後半步,谷主臉色終於大變,呐呐地道:"怎麼會這樣?"

  "冰魄絕焰,若你只習得冰魄,未嘗習了絕焰,這等武功要來何用?看清楚了!"沈墨山仰天大笑,全部半點受傷跡像,他左手反掌,一掌擊出,擊打在谷主胸口要穴,大喝道:"此乃冰魄!"

  他掌勢未停,又一掌劈了過去,喝道:"此乃絕焰!"

  兩掌過後,谷主頹然倒地,再也無法站立,臉上痛苦萬分,一會顫抖不已,一會卻仿佛烈火焚身一般翻滾不停。

  沈墨山居高臨下,從懷中掏出那本秘笈,略翻了一翻,面露冷笑,道:"你就為這本東西害了那許多人的性命?"

  谷主不答,卻咬牙瞪著他手中的秘笈。

  "這是假的。"沈墨山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

  "不可能……"谷主神情大變,拼命搖頭,嘶吼道:"你胡扯,你胡扯……"

  "冰魄絕焰不是一分為二的一門功夫,相反,乃運息至一定程度,自內力中分成冰魄與絕焰兩股力道。"沈墨山看著他,有些憐憫,卻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我不知是誰將一種邪門功夫一分為二,卻偏偏冠以冰魄絕焰之名,但我可以告訴你,這絕對是假貨。"

  他雙手運掌,頃刻間將這本你爭我鬥的經書化為碎片,手掌一揮,那欲飛起的紙屑,竟然片片著火,卷著火苗飛入空中,他再一揮,那火苗頃刻間全部熄滅,紛紛落下,落地之時,竟然有冰屑之聲。

  攪亂了多少人的命運,令多少人虎視眈眈,為之生為之死的秘笈,便這般化為烏有。

  谷主目光迷亂,喃喃道:"這,這是,這是……"

  "這才是真正的冰魄絕焰神功。"沈墨山凜然而立,侃侃而道:"你和楊華庭所練的,均為邪門武功,他練得走火入魔,每月需靠與少年行房方才解除痛楚;而你,有多久沒跟常人一般會哭會笑了?若我估計不錯,再練下去,你便成一具行屍走肉,縱然手握天下,傲視群雄,可也不會覺得歡喜。"

  沈墨山看著他,嗤笑一聲:"若不覺得歡喜,這些事,你又做來何用?"

  "不會,不可能是這樣,不會的……"谷主搖著頭,目光惶惑不安。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沈墨山淡淡地道:"當年你設計令楊華庭逮住柏舟,想讓他從柏舟口中得知你谷中機要所在,以便甕中抓鱉,以逸待勞。你知道為何不成功麼?"

  谷主抬起頭,低低地重複:"為何不成功?"

  "因為那個傻孩子什麼也沒說。"沈墨山淡淡地道:"遭多大罪,他也沒說。"

  谷主茫然地重複著:"為何不說?"

  "你低估了他。"沈墨山鄙夷一笑,道:"所以,你配不上他。"

  沈墨山轉身對薛嘯天道:"老薛,咱們倆說好的我做了,那接下來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多謝啊。"

  薛嘯天笑了笑,道:"老沈,你一句多謝就想打發我,我可是帶了驍騎營幾百弟兄,日夜兼程而來,這份人情你欠大發了。"

  "若無皇帝密旨,驍騎營焉能出京?你別把我當鄉下佬哄。"沈墨山痞氣一笑,道:"這一趟,你撈著的功勞可不小,皇帝的賞賜還少麼?"

  "可我也擔了干係。"薛嘯天道:"地上之位,論起來可身份尊貴,跟當今萬歲爺一個輩分呢。"

  沈墨山笑了起來,道:"天家無情,更何況對一個貶為庶民的皇子?我替皇上除了隱患,他想起來,只怕還得賞我。"他抬了眼,笑道:"不過今兒個晚上弟兄們也辛苦了,我做東,大家吃碗熱酒,進點東西,如此可好?"

  薛嘯天笑眯了眼,道:"我可信不過你,先壓銀子來,我帶的兵,吃什麼喝什麼,我來定。"

  沈墨山翻了白眼,不情不願從衣襟內摸出錢袋,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又捨不得,想收回來,薛嘯天眼疾手快,已一把搶了過去,低頭一看面額,便是他這樣的成名將軍也禁不住大喊:"一百兩!姓沈的,你打發叫花子呢?"

  沈墨山笑嘻嘻地道:"尋常中等人家二十幾兩可捱一年,老子給個一百兩夠你們吃喝的了。再說,若不夠了,不是還有楊府麼?楊公子,趕緊的,少將軍乏了累了,你還不盡點心意?"

  楊文騌早由家奴攙扶起來,此刻恨恨地瞪了薛嘯天一眼,半響方道:"獲罪之人,無暇顧及少將軍吃喝。"

  薛嘯天揚起眉毛,正待說話,一旁跪著的楊家女眷卻多是大家閨秀,這等場面上的事也算通透,早有那抱著孩兒的少婦站起福了一福道:"我等便是獲罪,卻也不敢怠慢少將軍,管事的,快去,吩咐府內廚房備好酒席,咱們伺候少將軍一行好生用了酒飯,明早便是押解咱們進京,也有力氣不是?"

  "嫂子!"楊文騌還待說什麼,卻被他嫂子打住道:"叔叔無需操勞,想來适才也受了傷,不如咱們求少將軍給個恩典,用些藥治下才是要緊。"

  ……

  這裡一片嘈雜,沈墨山笑著脫身,施施然朝我藏身之處走來,哪知他一轉身,卻聽谷主嘶啞地喊道:"等一下!"

  沈墨山轉頭,笑道:"你經脈已為冰魄絕焰所傷,半生武功自此大打折扣,無法復原。我若是你,該琢磨怎麼療傷才是。"

  谷主卻狀若癲狂,跌跌撞撞爬起身,道:"你等等,柏舟沒死對不對?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活著?"

  "死沒死的,也跟你沒關係了。"沈墨山笑了笑,道:"你終究是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他哈哈大笑,轉身就走,卻聽平四在此時嘶聲喊道:"不要放他走!"

  沈墨山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回頭,平四此時也掙扎爬起,大聲吼道:"此人乃淩天盟逆黨!薛將軍,快將他拿下!"

  他見薛嘯天動也不動,忙不迭地大吼道:"是真的,冰魄絕焰神功當年只有一人練成,那便是淩天盟逆党首領沈慕銳,此人也會這門神功,定然與沈慕銳淵源頗深,我當年有親身參與塘定鎮一戰……"

  沈墨山冷笑一聲:"塘定一站?可是先帝遇呂子夏謀反險些殯天那一次?卻不知這位先生,其時站在什麼陣營?跟誰對打?"

  他此言一出,薛嘯天登時臉色一變,立即一揮手,軍士們登時將平四圍了起來,平四自知失言,面白如紙,看著谷主,微微一笑道:"主子,屬下不能再伺候您了,是時候該下去伺候主公他老人家了……"

  他語未說完,立即一掌拍向自己天靈蓋,沈墨山身形一動,卻快如閃電,瞬間擒住他試圖自盡的手腕,隨手封住他數處大穴,扔在地上。

  薛嘯天微微一笑,示意手下將平四拿住,此時卻聽谷主啞聲道:"住手。"

  "此乃呂黨餘孽,請先生恕薛某不能聽從。"薛嘯天笑吟吟地道。

  谷主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我雖貶為庶人,但你總該知道我的身份。"

  薛嘯天微微偏頭,道:"既為庶人,昔日一切便盡是過眼雲煙,先生請不要為難薛某。"

  谷主從脖子上拉出一個金燦燦的牌子,接下來,慘澹一笑,道:"我母親,昔日也曾貴為皇妃,也曾邀寵一時,風光無限。當年事發,她料得必然殃及到我,便將先帝御賜如朕親臨權杖系在我脖子上,給我保命。"

  他將牌子遞過去,道:"如今,我用它,換平四一條命。"

  薛嘯天臉上禁不住有些動容,平四卻已哭道:"不行,平四不配,主子,不行……"

  "這些多年,人一個個都沒了……"谷主一語未盡,生生刹住,看向薛嘯天道:"將軍,換是不換?"

  薛嘯天一步踏前,恭敬接過權杖,又一揮手,眾兵士將平四扔到谷主腳下。

  沈墨山笑了笑,道:"沒我老沈什麼事了吧?老子走了。"

  "等等,"谷主道:"柏舟,是不是還活著?"

  沈墨山身形一頓,卻在此時,聽見一陣管蕭嗚咽吹奏的《山居吟》。

  是我在吹。

  多年以前,吹奏這一曲的時候,我也曾少年輕狂,也曾癡心不悔,也曾琴瑟和鳴,也曾曲調諧韻。

  我也曾想過地老天荒。

  但這一切,終究在今晚,盡數還了給他。

  他累我半生受苦,卻也畢竟,救過我,教過我,給過我,那麼美好的憧憬和夢想。

  曲調艱澀,我這一生中,這大概是我吹得最難的一首曲子。

  明明熟稔於心,卻每個音符,每個調子,都負載太多太多的成分。

  多到無法清醒流暢,無法輾轉纏綿。

  加之管蕭音色暗啞,此時聽起來,倒仿佛有人隔著遙遠的往事,在哀哀哭泣。

  簫聲漸漸散開,谷主卻如遭雷掣,突然發狂一般,踉踉蹌蹌趕上幾步,終究氣力不支,撲倒地上。

  "柏舟,是你?"他顫聲道:"你來了?你在哪?你見見我可好?"

  我默然不語。

  "我不逼你做什麼了,也不追究你意圖刺殺之罪,更加不會殺你,你,出來可好?"

  我按下自己心臟的位置,確信那裡對這個人,已不再眷顧失神,不禁長歎一聲,道:"谷主大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斬斷我兩根手指麼?"

  他愣愣地聽著。

  "是我自己。"我平靜地道:"從楊華庭那死裡逃生後,我便決心斬斷自己兩根手指,這樣,我便再也無法吹笛。"

  "您,明白了嗎?"

  沈墨山哈哈大笑,大踏步走到我跟前,環住我的腰,低聲問:"可想走了?"

  "走吧,"我靠在他肩上,疲倦地道:"折騰了一晚上,我累了。"

  "好,那咱們回家。"沈墨山將我打橫抱起,背朝著他們,也不施展輕功,大搖大擺地走遠。

  "柏舟……"身後傳來谷主的呼喚。

  "別停。"我對沈墨山道:"他叫錯人了,柏舟早死了。我現在是易長歌。"

  沈墨山腳下不停,含笑地問:"還有呢?"

  "還有什麼?"我驚奇地問,隨即明白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頭抵著他的肩窩,低低地道:"好吧,還有個小名,只你一人叫得,小黃。"

  沈墨山呵呵低笑,親了我一口,絮絮叨叨地道:"小黃啊,立馬就春天了,咱們跑南疆遊玩去怎樣?"

  "南邊的生意也得好好兼顧了,我一不去巡鋪子,那幫大掌櫃就給老子偷懶。"

  "小琪兒的棉襖又短了,娘的,小東西長得倒快,又得給他扯花布做衣裳。"

  "你吃著那藥可好?我瞧著夜裡好像也能一覺到天明了。"

  "聽說南疆有一種花開了狀似蝴蝶,若真有,咱們想個法子挪到北邊去養,養活了這可是筆好買賣。"

  ……

  我聽得昏昏欲睡,靠在他胸膛上,大氅裹著很暖和,風吹到臉上也很暖和。

  冬夜裡,有這麼暖和的風,也算難得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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