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從那一次在會議室裏被程允出言諷刺以後，莫藍的生活開始陷入了一片黑暗。

　公司裏愛慕程允的女同事對她完全沒有好臉色，甚至還會找各種名目戲弄她；秘書辦公室裏的人對她也是冷言冷語，什麽雜活都交給她去做，工作量驟增。

　公司這些煩惱已經讓她身心疲憊，她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搬出莫家、過自己生活的願望也在這個時候破滅了。

　當她提出離家這個要求的時候，她本以爲大媽會第一個同意，可是誰知道她才說出口就被大媽駁回，單純善良的她還以爲大媽對她有一絲絲的感情在，所以才會不同意她搬出去的。

　可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當她知道大媽之所以要她留在莫家，爲的是將來能把她嫁入豪門以賺取更大的利益時，那一刻她真的徹底絕望了。

　原來她最後的價值就是要換取一個豪門老公？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莫藍覺得自己一直堅信的世界快要塌了，從小到大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樂觀，一切都會好的，總有一天真的會有王子出現，然後帶她離開這裏，自己從此以後就能像童話裏寫的一樣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現在她所堅持的信念一點一點的被現實的殘酷磨滅掉，她不知道還能拿什麽來支撐自己走下去。

　「嗚……我該怎麽辦？」早已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只剩下莫藍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神情是一臉的哀傷與茫然無助。

　現在的她只能以加班來逃避問題，不想回家也不想讓自己的腦袋有空閑去想那些事，可是世界那麽大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屬于她莫藍的，她真的好迷茫、好無助，好想有人拉她一把呀。

　站在秘書辦公室外的男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莫藍沈溺于自己的哀傷中，完全沒有發現程允就站在外面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聽到她傳來的陣陣抽泣聲，程允的心感到絲絲的揪痛，仿佛有人用力地掐住自己的心髒，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

　許久之後程允看到她起身收拾東西，看樣子是要回家了。

　他微微一側身，把自己隱身于視線的死角之內不讓莫藍發現他，沒過多久莫藍就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然後走進了電梯。

　當電梯門關上後，程允才從隱蔽的角落現身，盯著緊閉的電梯門，他的心沒來由的感到難過……這不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嗎？那爲什麽現在他卻感到絲絲的不忍呢？

　他明明知道這個單純得像個小笨蛋的女人對他的感情不一般，明明知道她爲了看自己一眼付出了很多，甚至像個傻瓜一樣來得最早、回得最晚，她默默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可他什麽都不能做，因爲他怕自己會心軟，然後就會不顧一切的把這笨女人拉進自己的世界。

　像只小白兔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的世界裏生存，就算能，她也會很辛苦，他並不想這樣。

　「該死的！」程允忍不住爆粗口。

　終究他還是不放心讓她這麽晚一個人回家，按下電梯走了進去。

　當程允走出公司大樓門口時看到了驚險的一幕，一輛機車從莫藍身前飛馳而過，機車上戴著安全帽的男子忽然伸手把挂在莫藍肩上的包包用力一扯，莫藍本能地護住自己肩上的包，瞬間被拖走了好幾公尺，好在包包的肩帶斷裂才讓莫藍幸免于難。

　剛走出大樓門口就看到莫藍被拖行的一幕，程允覺得自己的心髒幾乎要停止了，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

　倉皇而逃的搶匪駕車離去，而被拖行好幾公尺的莫藍，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襯衫還有一片被扯裂了。

　「莫藍？」程允抱起倒地的莫藍，大掌在她身上四處摸索，想要確定她是否安然無恙。

　驚魂未定的莫藍擡起頭看向他，發現此刻在她身邊的人是程允之後，頓時放聲大哭。

　「嗚……」太可怕了，莫藍的恐慌累積到了極點，終于撲在他懷裏爆發了出來，「嗚嗚……我好怕，嗚……」

　「沒事了沒事了。」程允打橫抱起她，然後快步向自己停放車子的位置走去，「沒事了，有我在，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哪裏受傷了。」

　「嗚……不要。」埋在他懷裏哭泣的人兒哽咽道：「我不要去醫院。」

　莫藍討厭醫院，從媽媽躺在醫院那張慘白的床上再也沒有起來後，她就很討厭醫院，因爲那裏會讓她想起當初那種惶恐不安的感覺。

　「你可能受傷了。」程允語調異常的溫柔，「乖，我們去醫院檢查看看，如果不嚴重我們就走。」

　對于剛才發生的事，程允還沒從那種恐懼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他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莫藍被拖行的那一幕幾乎讓他恐懼到了極點，如果他再晚點出來，那將會發生什麽事情？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雙手不自覺地收緊，懷裏那股溫熱的軀體讓他的心微微顫栗，真的太好了，她還在自己的懷裏，程允在心裏不斷地感謝老天爺。

　「不要。」莫藍任性地說道。

　程允無可奈何，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然後打電話叫來自己的家庭醫生。

　莫藍簡單梳洗，換上了程允寬大的襯衫。

　程允的家庭醫生爲她詳細地檢查了一遍身體，替她上好了藥，並再三向程允保證她沒有事之後，程允才放醫生離開。

　「真的沒有事嗎？」程允不放心地蹲在她面前詢問道。

　面對他這麽溫柔的問話，莫藍忽然覺得自己所受的驚恐都是值得的，甚至還傻傻地懊惱自己爲什麽不早點想到這樣的「苦肉計」來博取他的溫柔。

　「沒事了。」莫藍想到自己剛才那般邪惡的想法就感到羞愧不已，低下頭不敢看他。

　「喝吧。」程允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杯熱飲。

　莫藍接過熱飲並沒有立即喝下，反而捧在手心裏，企圖溫暖那冰冷的指尖。

　程允注視著她微微顫抖的雙手，眉頭不自覺的緊蹙，今晚發生的事想必會在她的心裏留下陰影吧？

　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寬寬松松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他的運動短褲穿在她身上則是肥肥大大的顯得很滑稽，程允瞧見她這副嬌弱的模樣，心一動，胸口仿佛有一股火在燒一樣躁熱不已。

　莫藍知道自己應該起身告辭了，可是她的身子卻牢牢地黏住沙發一點也不想起身離去，她好想留在他的身邊，即使什麽都不做，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也好。

　程允望著沈默不語的莫藍，心裏也是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推開讓她遠離自己的生活，可是因爲今晚發生的事，他又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

　他應該讓她走的，可是看著她手腳上那一塊塊紅紫的傷痕，他的心隱隱作痛，根本開不了口讓她離開。

　今晚的她已經受到太多的驚嚇了，如果現在他再趕走她，柔弱如小白兔的她會受不了的吧？

　一你……」程允不知道怎麽開口讓一個女人留下，因爲他從來沒有讓女人踏進過他的私人天地，更何況是留她們過夜。

　莫藍猛地站起來，急切地打斷他要說的話，「我知道我該走了，可是我現在這樣回家的話會讓家裏人擔心的，可不可以讓我在你家待一晚上？就在這裏，我一定不會打擾到你的，我保證。」她好怕他說出趕自己走的話。

　瞧見她著急解釋的模樣，程允在心底暗暗一笑，原來這個小女人以爲他要趕她走？雖然他的理智也讓他這麽做，可是他的情感卻舍不得。

　「你留下吧。」程允無聲地歎息，理智終究鬥不過情感。

　莫藍眼睛一亮，鼻子感到酸酸的，他終于沒有對她惡言相向了。

　「謝謝。」莫藍的動作比意識更快一步，竟然撲到他懷裏，淚水濕潤了他胸口的衣服。

　被她突如其來的猛地一撞，程允不由得向後踉跄一步，最後穩穩站住，雙手不自覺地抱住懷裏的女人，莫藍這般大膽的舉動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以她膽小害羞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向一個男人投懷送抱，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今晚受的驚嚇實在不輕。

　「謝謝。」莫藍再次說道，小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她豁出去了，再也顧不上女人的矜持，她抱著他不放手。

　似有似無的誘惑讓程允的心顫抖不已，尤其是她身上的馨香不斷地飄進他的鼻尖，讓他原本就躁熱的胸口更加灼熱。

　「你……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程允試圖用冷靜的口吻對她說道。

　「我知道，就一次，我只要這一次就好，求你。」莫藍卑微地乞求他的憐愛，錯過這一次，她不會再有機會靠近他了，爲了不讓自己有遺憾，她決定豁出去大膽地誘惑他。

　如果自己不這麽做的話，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能跟他留下這一點點的回憶已經算是奢求了。

　「你確定？」程允再給她一次機會。

　「確定。」莫藍用又快又有力的語氣回答他，生怕自己膽怯了。

　程允幽黑的瞳眸盯著她，熾熱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燒穿一樣，冷不防地打橫抱起她，緩緩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現在說停還來得及。」程允把莫藍放倒在自己的床上，再給她一次機會。

　「不，我不要。」說著莫藍大膽地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香唇。

　當下程允便不客氣地含住她軟嫩的唇瓣，慢慢吮吸著、啃咬著，莫藍情不自禁地張開紅唇，任由他的舌頭長驅直入。

　舌頭與舌頭在雙方的嘴裏不斷推送糾纏著，他如狂風一般入侵她的小嘴，掠奪、吸吮她口中的津蜜，使得一波波火熱的欲望竄向她的小腹。

　「啊……」生澀的莫藍不是程允的對手，很快就跟不上他的節奏，小嘴不斷地傳出聲聲呻吟，「嗯……啊……」

　她覺得自己的體內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樣，小腹竄起一股莫名的空虛與搔癢，讓她難耐的在他身下扭動著，這對程允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大掌不由得在她身上來回撫摸，手指靈巧地褪去她的衣服。

　「唔……嗯……」她嘤咛一聲，發出又嬌又媚的喘息，「熱……」

　這些呻吟聲聽在程允耳裏，就像是致命勾魂的音符一樣讓他渾身一顫，強烈的欲望在小腹灼燒著，想不到這個單純天真的女人竟然能勾起他這麽強烈的反應。

　程允含住她的唇瓣，把自己的舌頭餵進她的嘴裏，勾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嘴裏發出啧啧的吸吮聲，使得一聲聲嬌媚的呻吟從她的小嘴裏逸出。

　「哦……嗯……啊……」

　「想不到你竟然這麽甜美。」程允像個饑渴的人一樣，拚命地吮吸著她口中的甘甜，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著兩人的嘴角滑落，一道道銀絲勾畫著暧昧的畫面。

　他的大掌在她柔軟的胸口輕輕揉捏，這樣感官上的刺激讓莫藍爲之瘋狂。

　「啊……」身子一陣輕顫，莫藍忍不住大聲嬌吟。

　兩人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程允幽黑而又深邃的瞳眸盯著她微微腫脹的紅唇，灼熱的視線幾乎要把她穿透了，在他的注視下，莫藍的身體變得越發敏感，私密處傳來的陣陣濕潤感讓她不由自主地合緊雙腿。

　哦，天啊，太羞人了。

　「有感覺了是嗎？」程允唇瓣一勾，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讓莫藍沈淪了。

　莫藍嬌羞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又低下頭輕吻，一個一個落在她粉嫩的臉頰上。

　「嗯……啊……」隨著她動聽的呻吟聲，他的唇慢慢地往下遊移，吮吸著她優美的玉頸，伸出舌頭在水嫩的肌膚上輕輕舔舐。

　「不……」天啊，太刺激了，莫藍感覺到自己全身輕飄飄的，仿佛置身在雲端，那種感覺讓她既興奮又害怕。

　「現在說不已經晚了。」現在的他不可能停得下來了。

　程允快速剝去彼此的衣服，赤裸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灼人的熱度讓兩人不由自主地歎息了一聲。

　「啊……」

　莫藍的理智已經被抛到九霄雲外了，只剩下本能令她的小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柔若無骨的嬌軀全都靠在他的身上，這對正被欲火焚燒的程允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

　厚實的大掌罩住那團豐滿又圓潤的柔軟，指腹輕輕揉捏著，像是在玩弄小果子般一扯一放。

　「啊！」胸口的刺激讓莫藍猛地尖叫起來。

　體內那股空虛的感覺越發強烈，好想有什麽東西來填滿它啊……莫藍情難自己地扭動著身子。

　程允低頭瞧見她意亂情迷、小嘴微啓的媚人模樣，幽黑的眼眸一沈，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哦……啊……」

　她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誘人了，程允終于按捺不住，手掌滑過她的小腹，來到那散發著幽香的花穴前，手指輕輕撥開花瓣往前探，緊窒的柔嫩幾乎讓他失控。

　「哦，天啊。」以她青澀的表現來看，這應該是她的第一次。

　程允不由得放緩動作，慢慢地鑽進那誘人的甬道裏，進入甬道的食指輕輕滑動，勾弄出越來越多的花蜜。

　「啊……」莫藍不由得弓起身子迎向他，「啊……嗯……」

　「忍一下。」程允拉開她的雙腿纏在自己的腰上，俯身在她耳邊溫柔地說了一句，讓莫藍一時反應不過來。

　火熱的硬挺抵住她水潤的花穴，猛地挺進，深深進入她狹小又緊縮的花穴裏。

　「啊，好痛！」被撕裂的感覺讓莫藍幾乎要暈過去。

　程允咬緊牙根停止不動，手指輕揉著兩人的結合處，讓她適應他的闖入，「乖，很快就不痛了。」

　漸漸的那股疼痛沒有那麽強烈了，莫藍開始感到陣陣的騷動，臀部不由自主地開始擺動起來。

　看到她緊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了，程允便知道她已經可以接納他的進入。

　「啊……」體內的充實感讓她發出滿足的尖叫聲，感覺一股暖流在心間流竄，舒服極了。

　「不痛了？」大掌擡起她小巧的下巴，他再次覆蓋上她的的唇瓣。

　程允身下緩緩抽動，開始了最古老的律動。

　「啊……」莫藍的身體隨著他的節奏搖晃，雙腿緊緊環住他的腰部，感覺到他的鐵杵進出自己的體內一遍又一遍。

　他的眼眸轉爲漆黑深沈，不一會他的鐵杵已被她花穴湧出的花液弄得濕漉漉的。

　「允……」莫藍激情難耐地喊出他的名字。

　她的這一聲叫喊誘惑著他不斷進出她的小穴，他的欲望在她的幽徑裏律動著，不一會她的雙腳被他架在肩膀上，他的大手捧著她的雪臀更加賣力地律動。

　「天啊，你真緊。」緊得幾乎要了他的命，程允瘋狂的在她緊密的花穴裏狂猛的撞擊。

　「啊！」

　火熱的鐵杵在花穴裏不停地抽動，大量的蜜液從她的花穴裏汩汩流出，響亮的撞擊與肉體的拍打聲交織在一塊，配合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成爲一首旋律，久久不散。

　隔天早晨莫藍在陽光灑進房間的時候醒來，窩在程允懷裏的感覺太好了，讓她舍不得離開，可是再怎麽不舍也是要離開的。

　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莫藍感到心虛不已，蹑手蹑腳地起身，望都不敢往床上望一眼，快速穿上衣服後莫藍匆忙慌張地走了。

　在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刹那，原本在床上熟睡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程允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變得這麽懦弱，竟然不敢面對這個小女人。

　「該死的！」

　一切都亂了，程允的雙手在頭上用力地揉搓，嘴裏不停地咒罵自己。

　他怎麽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呢？

　莫藍慌忙地跑回家，誰知才進門就被莫母逮個正著。

　「昨晚沒有回來是去哪裏了？說，是不是出去鬼混了？」莫母一臉嚴厲的表情，惡聲惡氣地質問道。

　「大媽！」莫藍頓時嚇得手足無措，低下頭不敢看向莫母，她十分緊張，生怕被發現自己昨晚在外過夜的事，「我沒有，昨晚朋友生日，因爲玩太晚了所以就沒有回來。」

　莫藍硬著頭皮撒下了彌天大謊，手心冒著汗珠，緊緊揪住身前的衣擺。

　「哼，我會信你的鬼話？」莫母眯著銳利的雙眸上下打量著莫藍，眼尖地發現她脖子上的吻痕，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我就說嘛，狐狸精的女兒就是狐狸精的女兒，跟你媽一個樣，一整晚都在跟男人鬼混還撒謊。」

　「大媽……我沒有。」莫藍仰起小臉，眼眶紅潤、楚楚可憐地望向莫母。

　「還說沒有。」莫母擡高嗓門一把拉住她，扯開她的衣領，「這個吻痕難不成是你那個朋友印上去的？哼，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莫藍雙手蓋住脖子上的印記，莫母尖酸刻薄的話幾乎讓莫藍的淚水忍不住要掉出來。

　「媽，一大早的你在吵什麽呀？」一個軟嫩柔和的女聲從莫母身後傳來，只見一名身著黑色絲質睡衣的美麗女人一邊打呵欠，一邊睡眼蒙胧地問道。

　「瑤瑤，你怎麽起來了？不多睡一會？」莫母一見到寶貝女兒，母夜叉的嘴臉立即變成了溫柔溺愛的慈母，那速度堪比川劇的變臉。

　莫瑤懶洋洋地瞥了一眼面前可憐兮兮模樣的莫藍，眼底閃過一抹光芒，隨即對莫母撒嬌道：「這還不是怪你，我都被你吵醒了，媽，既然你看她不順眼就趕她出去好了。」

　「不行。」從來不會違背寶貝女兒意願的莫母竟然會拒絕女兒的提議。

　「爲什麽？」莫瑤挑眉問道。

　「這……要是別人知道了會以爲是我趕她走的，到時候會說得多難聽啊，這點臉面我還是要的。」莫母說得煞有介事。

　「既然這樣你讓她回房間不要出來了，免得讓你看到心煩，你大聲嚷嚷吵到的人是我耶。」莫瑤只好拐個彎救妹妹。

　「知道了知道了。」莫母當然是心疼自己的寶貝女兒了，扭頭怒聲怒氣地對莫藍喊道：「還不滾回你的房間，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

　莫藍眼裏含著淚水，小跑回自己的房間。

　「那我也回去補眠了。」莫瑤撥了撥自己一頭的長發嬌嗔道。

　「快去吧。」莫母急忙催促她，她可不想讓自己寶貝女兒的美容覺再被打斷。

　莫瑤擺擺手，風情萬種地向樓上走去。

　「都這麽大了還是一樣笨，見到我媽不會跑嗎？還乖乖地站在那裏等她罵，你真是笨死了。」就在莫藍抹眼淚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原本要回去補眠的莫瑤出現在門口，頗爲無奈地說道。

　「姊。」莫藍擡起頭望向她，眼角還挂著淚珠。

　「說吧，你昨晚幹什麽去了？」莫瑤走進她的房間順便把門關上，准備來一個姊妹間的對話，「我才不在家多久，你就這麽大膽學會在外面過夜了？」

　「我……」面對姊姊，莫藍早已沒有先前的勇氣來撒謊了，「姊，對不起。」

　習慣用對不起來替代其他言語的莫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又談戀愛了？」莫瑤看到她那副樣子就猜出個所以然了，這個笨丫頭每次談戀愛都是一副害怕被人知道的表情，不過這一次好像有那麽一點點不一樣，眉宇間仿佛多了那麽一絲惆怅。

　「沒有啦。」莫藍想都不想就否認道。

　她跟程允頂多稱得上是上下屬的關系，怎麽會是戀愛關系呢？是她暗戀人家，默默在一旁貪戀著他罷了。

　「沒有？」莫瑤眯著黑眸盯著她脖子上粉紫色的印記，「那你脖子上的草莓哪來的？」

　莫藍本能地用手去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麽解釋。

　「不要告訴我這是蚊子咬的。」莫瑤眼神一斂，「你該不會笨到自動獻身吧？」

　瞧見妹妹的臉色一變，莫瑤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你這個笨蛋怎麽會這麽傻？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從以前到現在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麽忘了呀？難道你忘記你的那些前男友都是怎麽背叛你的嗎？每個人一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把自己是誰都忘了，喜新厭舊就是他們的代名詞，都吃過這麽多虧了，怎麽還不長記性啊？」

　莫瑤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只差沒有指著她的鼻子罵了。

　「對方是誰？幹什麽的？爲人怎麽樣？」一大串問題從莫瑤的嘴裏吐出來。

　「姊，我可以不說嗎？」莫藍擡起頭，眼裏全是乞求，對于姊姊的問題她從來都是有問必答的，唯獨這一次她想要保留一點點自己的隱私，「求你了，姊。」

　莫瑤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莫藍，從小到大膽怯的她從不知道拒絕兩個字怎麽寫，也從不求人，受再多的委屈都只會往肚子裏咽，可是如今她竟然爲了一個男人開口說出求字，真的讓莫瑤震驚不已。

　看來這個男人在她的心目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要不然這個傻女人才不會開口求她呢。

　怎麽會這樣呢？自從上次失戀到現在，這傻丫頭已經很久沒有交男朋友了，怎麽才一段時間疏忽了她就冒出這麽一個男人來了？

　「我不問可以，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你不會再被騙。」

　「我保證，我不會再被男人騙了。」莫藍神情認真地望著自己的姊姊，用從未有過的堅定口吻向她保證道：「姊，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莫瑤見狀也只好無奈地在心底歎息，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