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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俱樂部》第12章


 「不會有這樣的事!」信夫的妻子喜久子猶豫著說,「而且,醫生不也是說姐夫死於心臟麻痺嗎?這難道還不算是自然死亡嗎?」

 「儘管這樣,也不能肯定就是病死的呀。」哲子用有些傲慢的語氣小聲說。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她的身上。她繼續道,「把死因說成是心臟麻痺,其中是不是加入了第三者的主觀意志呢?」

 「難道還會出現有意識地令心臟麻痺嗎?這似乎沒有道理。」敦司用很輕巧的語調說。無論哲子還是敦司,從他們的話語中根本聽不出有對死去親人的悲痛之情。

 「姐姐究竟為什麼要這樣說呢?」二郎垂下疲憊的眼簾問道。

 道代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又慢慢地吐了出來。「因為有很多無法解釋的事情。首先,是浴室門上鎖的事。我丈夫從來沒有在洗澡時鎖過門。其次,是他的頭髮居然沒濕。這樣說,是因為以往他進浴缸洗澡前一定會先洗頭髮,這是他的習慣。」

 一時間,眾人都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樣。關於浴室從裡面鎖門的事情,每個人都覺得不正常。

 「鎖門姑且不說,沒洗頭髮是不是因為酒喝得太多的緣故?」利彥提出了問題。

 「不。肯定不是。」道代立即否定了利彥的說法。「他是無論如何都會先洗頭的,任何時候都是這樣。」她的回答充滿了自信,沒有人再反駁她。

 「信夫,」 道代叫著自己的弟弟,後者吃驚地抬起頭來。「你的設計事務所現在正陷入困境吧?你曾多次跟我丈夫借錢,卻因為沒有條件保證能按期償還,所以被他拒絕了,是吧?連妻子的親弟弟也不能通融,這就是我家先生的做法。我知道,你因此非常恨他。」

 「姐姐,你是在懷疑我嗎?」信夫有些驚慌失措,「懷疑我?你的親弟弟!」

 「正因為是親弟弟,所以才最先提出來。」

 人們從道代的聲音裡感到了一種威嚴。

 「所以,如果準備讓他心臟病發作的話,你在他洗澡前勸他多喝一些酒也不好說是一種有效的手段呢。」敦司就像聊天一樣用輕鬆的語氣說著,「舅舅的心臟不好,攝入大量酒精導致心臟衰竭的幾率很高。喝普通的酒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伏特加了。」

 「住口!敦司!」信夫狠狠地瞪著他。「同孝三一起喝酒的也不光是我一個人呀,還有你爸爸呢。」

 「噢,是嗎?」敦司縮了縮脖子。

 「說什麼呢!跟我可沒什麼關係。」二郎撅著嘴說,「我可沒像你那樣一個勁兒地勸大哥喝酒啊。再說,我也沒什麼動機呀。」

 「也不能這麼絕對。」道代說。她的話使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她的身上。現在,她的聲音好像具有絕對的威力一樣。「雖然具體的情況我不太清楚,但在我丈夫的保險櫃裡,可放著你五百萬日元的借據呢,並且早已經到期了。」

 「那個呀。」二郎一臉的愁眉不展,「那是因為股份的事我必須要用錢,所以就借了一些。」

 「老公,這件事我怎麼一點也不……」真紀枝瞪著自己的丈夫。

 二郎把臉扭到一邊,「我是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嘛,而且很快就要還的。」

 「但是期限……」

 「確實過了期限,但是大哥說了可以再等幾天。」

 「他這樣說了嗎?」道代懷疑地盯著二郎鬆弛的臉。「山上孝三說可以延長几天?」

 接著,她又補充說孝三能說出這樣的話簡直無法讓人相信。因為孝三對親戚從來不講情面,她認為這一點非常重要。

 「你現在就算這樣說,我也不能馬上還,因為我也沒有辦法。」

 聽了二郎的話,哲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姑父不是說過,借錢的時候畢恭畢敬,而到該還錢的時候就變得理直氣壯了。」

 二郎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騰地站起身來想繼續分辯,但被真紀枝制止住了,於是又坐了下來。

 「請都冷靜些。」利彥用平靜的語調說,「正常地喝一些酒就能引起心臟衰竭嗎?大概不能這樣認為吧。」

 聽了這話,二郎和信夫都不由得點著頭。

 「可也不能說一點關係也沒有啊,是吧?」哲子插嘴道。「那也不是絕對不能引起死亡的吧?有一種方法就是,即使失敗了也不會留下什麼把柄,但如果死了可就達到目的了……這叫什麼呢?」

 「未必的故意。」敦司馬上回答說。不知為什麼,這兩個人總是一唱一和的。

 「是的,未必的故意。在這種情況下,讓心功能不好的人喝很多酒後就洗澡,不就是誘發意外最好的方法嗎?而且,這樣做也可以減少罪惡感。」

 也許哲子的話真的很有道理,所以一下子誰也不說話了。

 「確實是非常有見地的推理,哲子。」道代說,「可僅憑這一點還不夠充分。醫生說是進了浴室後受到了什麼刺激,比如說嚴重的驚嚇,或是被涼水激了……」

 「這樣說來,給他很強刺激的人就是罪犯了?」利彥不假思索地說。

 「敦司,你在孝三進浴室時到院子裡去了,是吧?」

 信夫的妻子喜久子突然問道,同時這句話好像也讓信夫想起了什麼。

 「是啊,他確實出去了,還是直接到浴室那邊去了。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開什麼玩笑?怎麼突然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突然間,敦司成了眾矢之的,使得什麼都不在乎的他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也許你自己並沒有什麼理由做這些事情,不過也可能是受誰的指使呢。先讓孝三喝很多的酒,然後在他洗澡時再給他一些什麼強烈的刺激,這豈不是絕妙的配合嗎?」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郎吼著,信夫也騰地站了起來,氣氛陡然緊張起來,一副劍拔弩張的陣勢。

 「都坐下!」道代發話道,「這樣爭來爭去的能解決什麼問題?都先坐下!」

 看到兩個人都坐下了,道代才又說道:「都不要感情用事。即使說給什麼刺激,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大家都先想想,是用什麼方法使他受到強烈刺激的呢?找到了方法,我們才能找到真正的罪犯,或者還有同夥。」

 「好哇。」二郎看著信夫他們說。

 「行。」信夫也點頭同意。

 但是,關於如何讓他受的刺激,這個刺激的方法對眾人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難題。特別是浴室的窗戶安著紗窗,這就限制了人們想像的空間。因為從外面根本無法施加什麼力量,紗窗的網孔只有三個毫米那麼大。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讓眾人接受的想法的是哲子。她說,或許是從窗外朝孝三潑冷水。紗窗確實擋不住水。

 「這種方法雖然可行,但卻比較危險。」利彥說,「大家想想如果不成功會怎麼樣?那樣的話舅舅就會很清楚地說出罪犯,這樣就好像惡作劇一樣。」

 「會不會是從窗戶上弄什麼可怕的東西嚇舅舅呢?」敦司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比如弄個什麼魔鬼的面具,這樣會比較容易裝扮,而且也可以打馬虎眼。」

 「儘管很特別,但不可行。」說這話的是道代,「孝三根本不怕這些東西。而且當時天都黑了,什麼都看不見。」

 「說得有道理。」敦司立刻放棄了自己的觀點。

 之後,便再沒有人說出新的意見。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想法也只有年輕人才想得出來,所以,如果哲子和敦司不做聲的話,差不多也就沒有人說話了。

 「今天就這樣吧,怎麼樣?」信夫用疲倦的語氣說。「大家都累了,這麼耗下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再說,如果罪犯真的在我們當中的話,不是也跑不了嗎,是吧?」

 對於信夫的這個提議,就連一直和他唱反調的二郎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是啊。」道代看著大家歎了口氣,「今天就到這裡吧。」

 有人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還有的人在捶著腰。想想也確實夠累了,大家都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待了好幾個鐘頭。

 「請等一等。」

 正在這時,響起了一個聲音。這是誰在說話?大家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連利彥也沒想到是誰。過了一會兒,才知道是百合子。眾人都感到十分吃驚。

 「噢,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說嗎?」百合子面向道代問道。

 正要回自己房間的道代馬上對她說:「快請說。」

 百合子看了看大家,然後把目光投向了利彥:「我想會不會是電?」

 「電?」利彥反問了一句。

 「會不會是受到了電擊?」百合子說。「將兩根電線連在一起,然後放到浴缸裡,這樣水中就有了電流。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心臟有病的人,就連健康人也受不了,馬上會導致心功能衰竭。」

 「這個可能性很大。」敦司用手叩著桌子說。「但問題是,電線是怎麼接的呢?」

 「我想,有一根可能是從紗窗穿進來的,而另外一根則用什麼隱蔽的方法不讓舅舅發現。」

 「那我們快到浴室看看!」

 道代快步向浴室走去,眾人都跟在後面。到了浴室就能弄清楚電線是如何隱蔽的了。因為在紗窗旁放著浴缸的蓋子,所以大家猜想電線應該是從那後面通到浴缸裡的。

 到了浴室,人們發現,紗窗的紗網中果然有兩個地方用什麼東西硬塞在那裡。

 「一點也不錯。哎呀,百合子小姐可真立了大功了。」

 信夫邊說邊拍了拍百合子的肩頭,這讓她感到非常害羞。

 「請等一下。」抱著兩隻胳膊的敦司皺著眉說,「如果真的有人這樣做的話,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

 「如果要做這樣的手腳,一定要在姐夫進浴室之前才能做啊。」信夫說。稍加考慮後他又說,「我們男的都在客廳,你們女的當時在哪兒?」

 喜久子看著真紀枝和道代的臉:「那時我們都在道代姐姐的房間裡。」

 「這麼說的話……」道代突然四處看了一下,「玉枝呢?她人在哪裡?」

 「她剛才還在,可……」二郎四下找著說。

 「在她房間裡。」

 道代推開眾人徑直向走廊跑去。當她打開玉枝的房門後,見到的卻是吊在房間裡的玉枝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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