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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養妒夫(謀婚系列之五)》第10章
【第九章】

 四片唇相貼不再是只有其中一方在掠奪,另一方面也懂得如何甜美回應,姚雨筠大方允許龍昭攻略城池,甚至會怯怯地追逐他,向他索討憐惜。

 龍昭自然不會吝嗇給予,他的舌時而抵住姚雨筠的用力摩擦,時而又霸道地在裡頭興風作浪,縱使紅唇被濡濕、被蹂躪,還有來不及吞咽的唾津從唇角滑落,縱使他的吻漸漸變得太過色情,她非但沒羞澀地推開他,反而用雙臂環上他的後頸,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讓他盡情奪取她的所有。

 到底是什麼時候被脫光,被他從衣帽間帶回床上,姚雨筠早已忘卻。

 當他試圖覆上來,以胯間欲望磨蹭著她腿間的水潤,她突然想起什麼,軟軟的嗓音雖發著顫,卻仍忍不住喚道:“阿、阿昭,等一下……”

 “嗯?”龍昭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真的,但她的請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你的美豔女秘書呢,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如果先前只是我太瞎,害你痛苦許久,你才不得已找人發洩,那現在你會拿她怎麼辦?”

 “女秘書?”龍昭那雙薰染上情欲的眸子只微微眯了一下,“最近龍翔裁員,也有新人進來,今天不過是碰巧遇上她勾引我和你送便當過來,本想借她跟你解除我們相敬如‘冰’的關係。”特意加重冰字的語氣,告訴她算是她自食惡果。

 “那、那新婚那夜,你去找的那個身份有問題,不能成為龍家少奶奶的妖嬈美人呢?”好吧,秘書的事她不再計較,但女人畢竟是小心眼的生物。

 “那是什麼鬼?”

 由於龍昭實在問得太驚奇,她只好語音低弱回話道:“那是我腦內想像。”

 她也太誠實了,“你腦內想像太豐富也太不切實際了。那晚我一直在隔壁書房,等你睡著了才回來。”他不可能有別的女人,這輩子能被他記住,斂進眼裡、掛在心上的,只有她姚雨筠,還有生他、養他的老媽。

 瞅著那張很是可憐兮兮的小臉,他沒有繼續落井下石,吻再次在那具白玉一般的身軀上落下。

 “再等等。”

 “快說。”連疑問都懶得,他只想快些享受。

 “你、你愛我嗎?”明知他不太可能回答這種肉麻兮兮的問題,姚雨筠仍是要問。

 但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龍昭瞭解,所以在一聲輕輕幽歎之後下了床,走去梳粧檯拿了一樣東西回來,塞進她手裡,“幫我戴上,我就是你的。”他取來的是婚戒,那天晚上那枚被他隨手丟進抽屜的婚戒。

 他的回應簡直令姚雨筠欣喜若狂,也令她熱淚盈眶,取過來就迫不及待地套回他左手的無名指上,“我要看你的表情。”免得打斷他的好事,她搶在他開動之前這麼說,這也等同於表示自己想要主動。

 “好。”他沒有拒絕,二話不說抱起她滾落在床,為雙方更換姿勢。

 她也不怕他笑話,大膽地騎在那具強健的身軀之上,心情跟以前是不同的,她是真的想看他的表情,看他如何為她瘋狂,如何因為她失去所有控制,只剩下情欲的狂亂。

 龍昭可以什麼都不說,可以彆扭地繼續保持這種態度,但卻無法阻止她確認清楚。

 當姚雨筠溫順地在龍昭的引導下將他吞食,她能感覺到緊窒的嬌嫩被強力地撐開,她想要愛他,拋開羞恥,努力地將他接納。

 等到他完全進入她體內,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羞恥且覺得舒服的叫喚,她能感覺到那深深陷進深處的男性巨大有多熱燙,甚至還能感受到它正在叫囂的每一根可怕脈動,可是她不害怕,反而讓它陷得更深。直到小小的肚子隱約看得見曖昧的形狀,姚雨筠終於忍不住害羞地抬眸看向他,“阿昭……那天晚上的,我記不太清楚。你、你教我,好嗎?”

 龍昭沒有說好或不好,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已作出了回答。

 大手握住她的腰,像是固定也像是阻止她逃避,剛開始便激烈地向上頂弄,讓她不住發出尖尖細細的驚呼和虛弱的嬌吟,想逃卻逃不開,只能任由他擺佈。

 等到龍昭終於饜足。

 “你是我的,明天你不可以又變回那個對我壞的阿昭……”被他溫柔安撫著入睡之前,她固執地說著。

 “是,我永遠都會是你的,好好睡吧,晚安。”龍昭向來只掛上虛偽掩飾的薄唇微微牽動一個笑,那是充滿對她的疼寵和真情的笑容,只可惜已經沉沉睡去的小人沒有看到。

 隔天他們雙雙請假。

 被龍昭壓在床上不停翻來覆去,害姚雨筠以為他要連前幾個月的一塊補回去。

 他們一直關門閉戶,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裡面發生了兇殺案,經過一輪激鬥爭吵之後兩敗?傷。

 直到下午,嚴秀慧再也忍不住,找傭人來敲門,龍昭才願意放開姚雨筠。

 但是姚雨筠去應門時,讓傭人瞧見她披散著一頭烏髮,雙眸水波蕩漾,媚眼如絲,紅唇被吻腫,脖子上還烙著不少戰績以及衣衫不整的模樣,那個情景說有多窘就有多窘,用腦子想就知道他們在裡面做的是什麼。傭人不好意思八卦,辣紅著臉連連道歉地跑走,跑去找嚴秀慧報告他們的戰況有多激烈、多火熱。

 可惡。姚雨筠是不介意龍昭偶爾這樣瘋狂地疼愛她,尤其是發現其實他有多愛她,但他也做得太超過了,應過門之後又把她拖回床上再度開戰。

 結果是慘烈的,等他願意拎著她從房裡出來,她早已渾身虛軟到快站不起來,當天的晚飯她整頓飯都無法抬頭,因為她的臉蛋始終爆紅,她根本羞得無法見人。

 哎,現在龍家早餐時間,餐桌對面的雙胞胎看到她還會時不時咯咯咯地偷笑……

 “阿昭,以前買的衣服都不合身嗎?”嚴秀慧突然問。

 因為她瞅見兒子的領帶是新的,王嫂又提著大包小包拆封以後的袋子、盒子忙著去垃圾分類。若她沒有記錯,那是她媳婦這幾天的戰果,其中還有快遞包裹,不知情的人看到會以為他們家是好幾萬年沒購物過了。

 “不是,只是雨筠突然心血來潮罷了。”

 又推給她!姚雨筠向他瞟去個有些哀怨的眼神,隨即立刻狗腿地說道:“呃,我、我最近是想學學媽媽的品味,才幫阿昭多買了些衣服。”

 事實上是那天一氣之下,龍昭的衣服被她毀滅了大半。

 後來被他發現,威脅她,如果不幫他買衣服,以後週末她就只能留在床上,嚇得她連爬帶滾地出門跑去服裝店,回來時還不忘打開電腦網購。

 “嗯,這種事你是多留心著點好。”不是錯覺。近來嚴秀慧對姚雨筠的態度有所軟化。也許是猜到她跟龍昭之間發生了什麼,變得親密,相處方式也不再如先前完美卻稍嫌虛假,嚴秀慧為她這份改變而稍稍放下心來。

 “吃快些,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瞅著原本空掉的碟子上又被旁邊的大少爺挾來一簇蘿蔔絲點綴其中,姚雨筠十分無語。不管他有多喜歡她,對她其實是有多珍惜,大少爺挑食的毛病始終改不掉。

 這次不只雙胞胎發揮一天一次的調笑吐槽,就連龍振和嚴秀慧也雙雙偷笑。

 好不容易吃完那頓令人發窘的早餐,姚雨筠逃命似的出了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急促又響亮。

 “跑這麼快幹嘛,還不是要坐我的車。”跟上來拉住那只會走過頭的小怪獸,龍昭笑得一臉玩味。

 “我怕再不走,就有各種嚴刑拷問等著我們。”雖然為剛才的事感到很羞窘,姚雨筠咬箸下唇,眉心微蹙的那個擔憂神色卻不是假的,在他解開車門鎖之後迅速鑽進車子裡坐好。

 “例如?”龍昭跟著坐進去,發動車輛。

 最近才知道,原來這個之前對他冷冷淡淡的小女人其實十分纏人,特別是在揭穿了他彆扭的心意之後,更是纏他纏得緊。

 不過姚雨筠不纏他,他才該要擔心。所以為了增加跟她相處的時間,他甚至跟老頭上報,修改了上班時間,理由是,他要陪老婆,他要老婆在醒來的第一瞬間看到的人是他。

 理由無恥到令人忍不住鄙視,然而老頭卻批准了。若公司沒緊要事,現在龍昭每天都接她上下班。

 “你手上的婚戒。”姚雨筠提到婚戒,心裡不免又甜蜜了幾分。

 畢竟那是龍昭愛她,願意跟她確定關係的證明。只是寧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婆婆,嫁過來這麼些日子,姚雨筠早就親身體驗過得罪婆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嚴秀慧都快成精了,自是早早就注意到龍昭沒戴婚戒,向來疼兒子的嚴秀慧定是以為龍昭會娶她是別有目的而無關感情,但是忌憚兒子總是護著她無法將刁難行徑做得明顯。

 現在瞅見婚戒又在兒子指上套牢牢,難免是急著想要發揮一個好媽媽、好婆婆的關愛情誼。所以姚雨筠當然是要跑啦,難不成還等著嚴秀慧像說著家常便飯一樣套他們話嗎。

 “她早就問過了。”

 “什麼時候?”姚雨筠難掩驚訝地瞪大眼。

 其實她的神情更像是在問,我為什麼到目前為止還活得好好的,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被你媽媽拖進小黑房,淩虐我這個起初一直待她兒子很壞的黑心女人直到只剩下半條命?

 “就是我們幾乎在房裡待了一整天那天。”

 “你都說了些什麼?”姚雨筠知道嚴秀慧最拿龍昭沒轍,只要他一出馬就什麼都不成問題,她只是純粹好奇。

 “我跟她說,戒指丟了可以再買,老婆丟了我卻會很頭疼、很煩躁。”而且,她於他是獨一無二的。這句話龍昭藏在心裡沒說出來。

 “阿昭,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這裡該說,她對他很重要,他不能沒有她。於是,姚雨筠看著他,笑得一臉燦爛甜蜜,並且充滿期待。

 “怎麼會,該說的我都會說,我從來都不騙你的呀。”龍昭狠心摧毀她的希冀,毫不手軟。

 壞蛋、騙子!說一兩句好聽的有那麼難嗎,再說他一直都在騙她,不讓她知道他喜歡她;騙她要她以為他是多壞的一個人,實際上對她的感情都烙在心上、刻畫在骨頭上了,寧願在她面前彆扭使壞,也不要說出來讓她知道。對付他這種人,剛開始就要來軟的先哄哄他,必要時就要來硬的強迫他。

 “我要你答應我,件事。”

 “什麼事?”別說是一件,就算她提十件他也會答應。她有必要擠出那麼嚴肅的表情,讓漂亮的五官都染上,層憂鬱隱晦之色嗎。

 “以後,你能不能……多試著對我敞開心扉,不要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只有一個人去承受。”

 “我儘量。”

 比起儘量,她更覺得他那個說法像為了回答撕就已經用盡全力。哎,算了,她不逼他,一個人的性格哪有那麼容易改變?

 “到了。”看到熟悉的建築物,龍昭把車停在她公司樓下,卻在她打算開門下車之時突然喚住她,“雨筠,我剛才沒有在敷衍你。”

 “我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誤會他,現在的姚雨筠卻是再也不會了。

 龍昭的另一個缺點就是被誤會了也不會去解釋,在他看來或許是高傲的性情使得他不屑一顧,就算被誤會了也沒關係,反正氣的是別人,他不痛不癢,在她看來卻好傻。

 粉潤的唇微微掀起一個弧度,展露的是他最為熟悉的甜美笑靨,“我走了。你……呃,你路上小心。”

 怎麼回事?姚雨筠被自己用來結尾的牽強和些微急躁而嚇到。

 本來還有話要跟他說,可沖到嘴邊卻變成那句路上小心,只因像是驀然受到利器狠劃在心頭的那股不安的衝擊。

 應該……沒事吧,有人說,太幸福的人總愛突然杞人憂天。她就是這些日子過得太幸福了,才會突然想些亂七八糟的。

 暗自搖頭,姚雨筠推門下車,才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一如既往,男性蘊含戲謔和笑意各占一半的好聽嗓音,“你不覺得該跟我來個說再見的吻嗎?”

 “才不要。”

 這裡是她公司外面耶,說不定會遇上認識的人又或者會遇上爸爸。若真被人看見,她不是得羞恥到死。

 她過於激烈的反應引得龍昭低笑著退回車內。

 或許、或許是因為他也察覺到她的不自然,才會突然鬧著她玩,效果是有的。

 姚雨筠感覺到心頭一寬,朝龍昭揮手,然後轉身走進公司。

 可是才看不到他,心裡古怪的感覺又去而複返,變得更沉重也更猛烈……但願不要有什麼事才好。

 姚雨筠的預感沒有錯。

 下班回家,甫踏進家門,她就聽見龍昭做壞事被查出,龍家爺爺龍項禹暴跳如雷叫他收拾東西滾回家的消息。

 所謂能讓龍項禹如此震怒的壞事,除了當初龍昭策劃的那場車禍,就再無其他。聽說龍項禹當時只差沒拿拐杖打斷龍昭的腿,喚保全過來把他丟出去,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再踏進龍翔一步。

 “兒子,不是爸想說你,只是你也知道,爸爸當初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讓年紀輕輕的你在龍翔拿到這麼高的職權。還有,你不是不知道,你那兩個堂兄也一直對總裁的位子和你爺爺的家產虎視眈眈,這會你鬧出這種事,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抓住你的把柄。要是你爺爺一個心狠,不只把你趕出龍翔,還發佈通殺令,你說你這輩子是要怎麼辦?”

 “阿昭,這次媽也不幫你了。媽知道你從小到大就討厭姓孟的那小子,但這攸關人命的事,你怎麼能貿貿然就糊塗出手,你知不知道,一個搞不好,可是要進去吃牢飯的。哎,你從來就不笨,這次怎麼一時想不開做出這樣的事來。”

 龍振和嚴秀慧,你一言、我一語地先後發表語重心長。

 末了,龍振口中念念有詞,喊著:“二十七歲、二十七歲,還有大好前程的二十七歲。”完全是為龍昭這二十七年的養不教、父之過而感到無比痛心疾首。

 嚴秀慧則是感歎著一聲笨兒子,無奈搖頭的同時,不忘朝姚雨筠的方向望,眼神帶著濃厚的試探意味。

 大人說話,小孩不能插嘴,特別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即使毫無食欲,姚雨筠仍選擇跟雙胞胎一起低頭扒飯,偶爾幫他們挾菜,表現得對飯菜十分有興趣的模樣。

 並不是姚雨筠覺得事不關己,而是她認為,這裡龍昭不會希望她插嘴攪和進來。所以就算感覺到嚴秀慧不太友好的強烈目光,她也假裝看不見。

 “說完了嗎?”令人驚奇的是,身為當事人,龍昭非但沒有表現出半分急躁,就連被教訓時的心虛都不曾浮現在臉上。

 他鎮靜地問了這麼一句,然後叫王嫂倒了兩杯水,邊放下筷子,邊起身將水杯推到爸媽面前,“口渴了吧,喝杯水。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隨著龍昭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姚雨筠仿佛清楚看到兩老頭上有好大一隻烏鴉拖著六個黑點飛過,寂靜中只聽得見那幾聲無奈的啊啊啊。

 “爸、媽,我去看看他。你們放心,我會好好勸他的。”正是退場的好時機,姚雨筠也趕緊丟下碗筷,匆匆上樓。

 她有好多好多事要問龍昭,不想他在他爸媽面前露出絲毫不愉快,她才一直忍住。上樓,聽見書房有動靜,她改去書房。

 剛進去就瞅見龍昭坐在書桌前,打開筆電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阿昭你在幹嘛?”

 “刪文件。”

 “啊?”

 緊接姚雨筠的驚訝與不明所以,龍昭的視線越過筆電的蛋幕瞅向她,“我都被趕出來了,在龍翔時工作用的資料和檔還留著做什麼。”口氣夾雜著幾分自嘲,但聲音卻好堅定。

 “你……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雖說龍項禹極有可能只是一時氣在心頭,她卻不想太快切入主題。

 “暫時當要老婆養的小白臉,好好思考人生。”刪完了。

 龍昭抬頭,看向被擔憂佔據巴掌大小臉的姚雨筠,玩笑道:“你不會介意吧?”

 姚雨筠是真的不介意,只擔心他一時之氣,軟不下性子,會失去太多。

 所以她仍是選擇讓他生氣,繞過書桌走來,逕自在他腿上落坐,抱著他,靠在他耳邊,嗓音軟軟地勸道:“去跟爺爺道歉好不好?你好好說,他一定會聽的。我也會跟你一起去的,本來這件事也是因我……”

 她的“因我而起”還沒說完,就被填進微微震怒和不悅的男聲打斷,“不好。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唯有這樣我絕不會答應,我死也不要去求那個老頭。”他不會求那老頭,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不會求他給一些身為孫子能得到的疼愛,更不會乞求他的原諒和寬恕,“況且這件事與你無關。就像媽說的,是我討厭姓孟的,是我自己想要那麼做。”

 “你……”姚雨筠覺得好疼。為他,覺得心好疼。

 龍昭就是這麼一個人,不是全給他,他不需要,不是真正想待他好的就不要假惺惺地在他面前作戲。偏激,寧為玉碎,卻恁地教她心疼。

 “事情是在中午發生的,你為什麼不立刻打電話告訴我?不是才說好,遇事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嗎。”好吧,她勸不動,暫時不勸了,改跟他算別的帳。

 “告訴你,你不是會立刻殺過去跟老頭自首嗎。”

 姚雨筠會,確實會,她的眼神就是這麼告訴他。

 “不許去,不許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我說了,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任何人無關。除非你想成為紅顏禍水,被我媽鬧得雞犬不寧,逼我跟你簽離婚協議書。”龍昭不相信姚雨箱有那麼狠心,真的因為良心不安跑去找老頭或者他爸媽自首,然後上演哭哭啼啼的苦情劇自動離開他。

 “好,我不去。”暫時不去,“可是你今天早上才答應過我的事,轉過頭就立刻食言。”

 姚雨筠是真的在生氣,粉頰都氣嘟嘟地鼓起了兩團,直接伸手去狠掐他的臉,掐掉一臉如沐春風,實則溫和儒雅只是湖上薄冰的那層虛假笑容,“從今天開始,只要跟我在一起,不……就算只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也好,你不想笑就不要笑。

 我最討厭你像只笑臉虎一樣陰惻惻想陰險招數欺負人的笑臉,你都說了你是我的,在我面前就給我露出你的真性情!”

 很難改正是不是?脾氣一出來,就連十頭牛都拉他不動是不是?沒關係,她幫他,一點點摧毀他的虛假、一成不變,一分一毫地讓他變得誠實可愛。

 她等他,多久也等,就算用的比他用的時間要多好多,她也一定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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