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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養妒夫(謀婚系列之五)》第9章
【第八章】

 姚雨筠看著顯示器顯示樓層一層層在升高,到了諮詢台的小姐幫她按的二十三層,隨著叮咚一聲提示,電梯門打開,她走了出去。

 通常像這種高層的辦公空間都是一人占”層,她熟門熟路,輕易就找著了地方。

 首先造訪設在辦公室外的長形秘書辦公桌兼諮詢台,只整齊堆放著一大堆檔,人影卻不見一個。好吧,大企業的高層秘書都是很忙的,她瞭解,這會估計是在上司的辦公室裡遞需要簽名的檔,或被要求解決各種緊要急件以及彙報行程等等。

 如此,姚雨筠繼續往前走,尋找龍昭的所在之處。

 反正她把便當放下就走,進去、放下、退出來,估計連半分鐘都用不到,完全不會阻礙到任何事。

 然而,走了數十步,辦公室是尋著了,透過半開的大型百葉窗,不但將裡頭窗明几淨的裝潢擺設一覽無遺,甚至還略為清晰地看到迎著外面的陽光明媚,毫不知廉恥地糾纏在豪華歐式辦公桌上的兩道人影。

 嗯,一男一女。男的難得還保持著衣冠楚楚坐在桌前,女的整個屁股坐在桌上,傾身向前,白襯衫已經打開了好幾顆鈕扣,酥胸若隱若現。

 男人自然是她的老公龍昭,剛才跟她講過電話那一位元;女的她不認識,估計就是拋棄外頭那張可憐的辦公桌,跑來跟上司糾纏玩曖昧的秘書吧。

 無言,是姚雨筠的第一個反應。

 在辦公室裡做這種事噁心的事,污染嚴肅認真的辦公環境就算了,可他以為她搭個電梯上來是需要多久,聰明人早該收拾妥當,讓美豔秘書等會再來再續前緣吧。結果他……好吧,她明白了。他不是笨,他是故意讓她看到的,他就是不怕她撞見,才會在那裡繼續跟秘書做那種事。

 儘管從她這個角度看,也覺得是秘書比較主動,死命勾引他,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她覺得他也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啊。

 奇怪,看到丈夫偷腥,心裡卻好平靜,真的好平靜。

 姚雨筠死也不會承認,那是心中的世界突然出現地裂山崩,當所有的一切都分崩離析,零零碎碎、雜亂紛揚地轟隆轟隆掉不停,直到一切靜止,世界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的那種平靜。

 這樣很好、很好,真的很好,她總算知道他的意圖了。

 起初,就算不喜歡,反正玩著覺得挺開心的,就娶回來擺著嘛,把她搶到手,是各種意義上的便利呀,就算不碰,看著她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模樣也能成為無聊日常中的娛樂之一呀,順便洩恨,好好報復他三表哥。

 現在,他覺得有點膩了,她這個玩具很不乖,面對他始終學不來討好撒嬌,只會對著他張牙舞爪,他覺得不好玩,那就換另一個唄。她於他,就僅止於此而已。

 沒什麼好難過的,這種事她都有想到過,現在不過活生生發生在眼前而已。

 呀,想來這樣也很不錯呀,照目前這個狀況來看,他很快就會跟她提出離婚,到時她還能狠狠敲詐一筆錢。對,有什麼好難過的呀。

 姚雨筠抬頭,再抬頭,將眼眶佔據得滿滿的並不是淚,今天這樓層還沒打掃過,灰塵太多,掉進眼裡了……深吸口氣,姚雨筠來無聲、去無聲地退回去,或許只是裡面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不在意她來不來,聽不聽得見又有什麼關係。

 走回秘書辦公桌,她將便當放下。她本來就是來送這個的,有沒有送到他手上跟她沒半點關係。

 目的達成,姚雨筠咬牙忍下那股仍動盪著內心的激動,沒有回頭就轉身離去,啪沙啪沙的聲響在這時驀然響起。老天註定讓你倒楣,就不可能一天只讓你倒一次黴,她撞倒了桌上的一堆文件。

 “可惡。”姚雨筠無奈地蹲下來,邊撿回檔邊用手背去擦逐漸紅腫的雙眼。

 不可以把該死的眼淚留在檔上頭,不能被他知道她來過然後走得狼狽,不可以……收拾檔的手驀然頓住,那雙微腫仍有淚花殘留的大眼也驀然一瞠。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姚雨筠將手上的檔丟開,開始滿地翻找,終於找出數十份想要找的東西。

 姚雨筠站起來,清楚確認過後,惱怒填充了那雙原本寫進了深深憂傷的眸,有另一個情緒激烈撞擊著受傷的內心,一瞬間就將那該死的難過衝撞得煙消雲散。

 抓著文件,她原路返回,不管裡面那對姦夫淫婦是不是正打得火熱,連拍帶踢地虐待著辦公室的大門,接近絕望地嘶吼:“開門,龍昭,給我開門!”

 開門的是秘書,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哀怨,怪她壞人好事,卻也急著遮掩自己的衣衫不整。

 姚雨筠看也沒看她一眼,將她朝一旁蠻橫一推,沖進去將檔拍在桌上,“請你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龍昭依舊衣衫整齊,連衣領都沒顯淩亂起半道皺痕,抬手將唇邊昭顯著剛才偷腥的淡淡紅色擦去,毀屍滅跡。

 “你還裝傻,是你,就是你搞的鬼,害了我爸爸的公司。”剛才她撿到的檔就是證據,全是他惡意收購爸爸公司股份的文件,上面每一份都清清楚楚地簽有他龍昭的大名。

 “那又怎樣?”陰謀敗露,龍昭俊逸的臉龐沒顯露過一分一毫的驚慌,反而鎮靜異常。

 “那又怎樣?”姚雨筠反問,語調高高地偏離音軌,比起他,嬌美的小臉被塗上厚厚一層驚訝的不可思議。

 她早該知道了,爸爸那麼大的公司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說倒就倒,除非有人刻意搞鬼。只是她沒想到,那只鬼是龍昭,這個和惡鬼一樣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跟我結婚,到底有什麼陰謀?”

 “為什麼?”因為想要她,想得快瘋掉。因為他不是英雄,不可能氣度寬宏,忍受其他人說三道四,說他娶她是在撿一雙破鞋。兜這麼大的圈,耍這麼多的心機,都不過是為了想要她而已,如此簡單。要怪就怪她那麼瞎,逼他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

 剛才他早就看到她了,以為她會吃醋,會拍門阻止那場鬧劇。就算她是哭著跑走也好,他也會跑出去追她。

 可是她沒有,什麼都沒有做,不哭不鬧,起先呆立在門外的模樣,像個沒有感情的木頭娃娃,不知道丈夫偷腥是什麼意思似的,不懂得對他存有一絲在乎,眨著眨著眼,終於轉身離去。所以他才沒有阻止秘書偏偏挑在今天的勾引行為。

 雖然她有跑回來,但她是回來找他對質的,拿著他收購她爸爸公司股份的文件。如此,他幹嘛要回答她的問題,她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答案。

 姚雨筠也知道龍昭不可能回答,每回每回,他嘴裡重複著她的為什麼,鳳眼微眯,唇角揚笑,一臉從容,就代表他沒想過要回答。

 “我要跟你離婚。”姚雨筠分不清此刻在心裡的到底是憤怒抑或是難過,但她很清楚知道她想要做什麼。這段婚姻本來就不應該存在,她再也不要當他的玩具。

 “咦,你有權利跟我提離婚嗎?”虛假的笑勾勒得更深切。龍昭知道硬碰硬會帶來何種結果,但要說氣惱這種情緒,他的心裡一樣存在著,語氣不知不覺變得充滿嘲諷,“你該不會忘了你爸爸公司的生死大權還掌握在我手裡吧。”

 “你……”卑鄙、無恥!她這輩子只見過他一個可以把這種卑劣行徑表現得如此淋漓盡致的人。

 “對了,你也不想把我們的事讓雙方長輩知道,所以才一直在我媽面前很努力地扮演乖媳婦的角色吧。還有,你爸可是一直把我當成好女婿呀,他心臟有問題,你不會那麼不孝,不顧一切地自私地我行我素吧。”

 “你、你……”可怕的蒼白迅速掃除惱怒的漲紅,將那張小臉佔據。姚雨筠什麼都說不出來,龍昭說的都是對的,她無話可說。

 “雨筠,回去吧。今晚等我回去,我們再好好談談,乖。”

 雨筠,回去吧。今晚等我回去,我們再好好談談,乖。

 什麼叫乖,最後那個字太多餘。當時,龍昭就是用那種安撫一隻抓狂撒野的寵物的語氣這麼說著,然後看也不看她一眼,逕自落坐回去工作。

 姚雨筠也沒想讓他看,她才不會便宜那個王八蛋,在他面前窩囊掉淚,讓他以為因為他的冷血無情,她有多傷心難過。

 只是遇上這種事,有哪個正常人還能保持神色自若,說自己不難過,不覺心裡好悶、好痛。

 回到家裡,心上那道裂痕好像被誰拚命往兩邊撕扯,快要裂開一個大口子,溫熱的鮮血就要從裡頭傾倒出來,弄得她劇痛難忍、痛不欲生。

 晚飯時,嚴秀慧看出了些端倪,不禁安慰道:“誤會通常來自不瞭解,就算是朝夕相處的兩個人,也會有對方不能瞭解的時候。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兩個人好好談談,或大家各退一步,事情說不定就好起來了。”

 姚雨筠當然不會認為這是純粹的安慰。但嚴秀慧只不過是覺得姚雨筠跟龍昭表面上的關係太過完美了,完美得像是裝出來的,不像是普通的夫妻,倒是這會出現吵鬧,情況才正常一些。可她哪裡知道,這根本不是普通的爭吵。

 即使姚雨筠那時溫順點頭,堆積在心頭的苦澀和氣悶卻始終排解不去。她一直精神恍惚,直到吃完飯,腳步虛浮像阿飄,飄呀飄地回了房,思緒是空白的。

 或許她該打電話回家,找爸媽撒嬌發洩一下,又或許她需要的不是撒嬌發洩,而是得到誰真正充滿溫暖和溫柔的安慰。

 說實話,龍昭的惡行她一句也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她滿身都是弱點,只要龍昭動一動手指頭,她就必須言聽計從。

 他甚至沒有回來吃晚飯。想想也是,中午在辦公室裡跟秘書的好事被她撞破了,人家都還沒玩夠,怎麼捨得回來,現在一定是跟佳人在哪間高級餐廳的獨立包廂裡辦好事吧。

 “哎……”姚雨筠放棄找人傾訴的念頭,企圖轉移雜亂難受的心情,歎息著從抽屜裡取出一把剪刀,起身來到衣帽間。

 大得誇張的豪華衣帽間,盡頭是一面特大穿衣鏡,左邊那排櫃子放的是龍昭的衣物、鞋襪,右邊則歸她所有。

 打開右邊盡頭的櫃子,她將仔細收藏在裡面的那件婚紗拽了出來,放在地上,居高臨下地俯瞰。

 婚紗很美,是結婚那天她穿的那件,純手工製作,縫線卻精巧細緻,胸前有數不清的細鑽綴成的精美花紋,紗質用料昂貴,裙尾是瓊花花瓣一樣的造型,一瓣接一瓣拖得尾部長長。

 她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穿上這件婚紗跟他一起拍婚紗照的模樣。他找名師訂做的婚紗穿在她身上,讓她成為世上最美麗的女孩。

 那是在訂婚以後他唯一一次願意與她見面,但整個過程中他沒有跟她交談過一句,匆匆拍完照片又匆匆離去,最後被留下的她都要懷疑他只是在履行一個義務。但事實上那確實只是他的義務,難道不是嗎?

 “混蛋、混蛋……”不要哭,不要去想第一次看到這件婚紗時其實是有多開心,心裡偷偷想著他也許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她的,所以才會提出娶她,也許,也許呀……

 算了,反正她的希望又不是第一次落空。如果有女人以為,一個男人在婚禮上給她最好的就是愛她愛到至死不渝,那就大錯特錯,因為龍昭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一個表面上對她好,實則心口不一只是拿她尋開心的王八蛋!

 姚雨筠舉起手,甚至連白紗都抵在剪刀口上了,杏眸不住眨動,流不出淚水,卻沒有隱藏眼底的悲傷,最後咬咬牙,選擇將剪刀放下,把婚紗塞回去。

 她幹嘛要拿婚紗出氣,就算龍昭回來看到一地婚紗殘骸也不過是認為她是個撒野的孩子,婚紗買給她就是她的,他不痛不癢。所以她寧願用會令他痛、令他癢,讓他會皺著眉罵她潑婦,要跟她離婚的辦法。

 姚雨筠選擇去剪他的衣服,從前頭的第一個櫃子搜到倒數第二個,每看到一件不順眼的就拉出來剪、剪、剪,不忘幻想此時拿在手上的不是衣服而是龍昭,將他那張可惡的笑臉剪爛,將他戳剪個稀巴爛。

 呀,心情果然暢快多了。姚雨筠忘了剪了多少件,看著地上一堆碎布滿意地點點頭後,她去開最後一個櫃子……最後一個櫃子,大小相當於普通人家家裡一個雙門衣櫃。只是裡面放的不是衣服、鞋襪,而是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

 “欸?”看著一櫃子奇景,姚雨筠立刻愣在原地,大大的眸子甚至有許久忘記眨動,直到感覺眼裡有不適和乾澀,才再次有了動作,她也瞬間回神。

 櫃子裡井井有序,或者是刻意整理得細心有序,擺著洋娃娃、泰迪熊、音樂盒……總之,各種各樣的玩意。她現在有點受到刺激,只覺眼花撩亂,暫時不想看仔細,只好見鬼似的立刻將櫃門關上。

 但是,如果她沒有猜錯,那全是女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吧。那是送給他妹妹的?不對不對,如果是,幹嘛要鎖在櫃子裡見不得光。還是,他本來就有那種古怪的嗜好?

 依她看,他屬後面那一項。好,好極了,死娘娘腔,威脅她不離婚是不是,等他回來就揭穿他,看他還怎麼拿她耍著玩!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房門被打開,龍昭走了進來。

 辛苦了一整天,最後還被拖去乖乖參與完會議才得以脫身回來。原以為早已準備妥當,要跟他開戰鬧個雞犬不寧的小女人,此時只是靜靜地坐在床沿。

 一瞅見龍昭回來,姚雨筠立刻笑意盈盈地迎上來,說道:“親愛的,你回來了呀。”有鬼,語音這麼甜,笑臉卻扭曲得似想要將他五馬分屍,還喊親愛的,絕對有鬼。

 龍昭在心裡暗暗歎息,同時不動聲色地說道:“說吧,你不是有事要問我?”

 有事,她當然有事。要問他的何止一件事,其中包括,他娶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為什麼要那麼對她爸爸、他到底還想把這種無聊的遊戲維持到什麼時候等等等。

 不過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反倒是他為什麼在櫃子裡放一堆女生才會喜歡的玩意。所以,姚雨筠拉他去衣帽間的時候好積極,打開的時候動作好雀躍,最後甚至眨著眼,

 一臉調皮地肉麻喚著他,問他,“親愛的,你能解釋一下這都是些什麼嗎?”

 “沒什麼,不過是些送了人家也不想要的垃圾。”

 “啥?”他的乾脆和意有所指,使她頓時傻了眼,“你、你這混蛋,這裡你該說,既然被你知道了,沒辦法,我答應你的條件,我們離婚吧。但是你得答應幫我保守秘密才對呀!”姚雨筠惱羞成怒,無處發洩,踮起腳抓住他的衣領就搖啊搖。

 “你想多了,而且我沒有什麼秘密。”結果龍昭回答得乾脆,眼神不見半點閃爍,順便踢來一張小矮凳,抱她站上去,不然多累,現在請隨便搖,反正領帶已經脫掉了,她勒不死他。

 “不可能。”姚雨筠打定主意,非要挖掘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逼他跟她簽離婚協議書。

 “你好纏人。”正是因為她如此糾纏不清,龍昭的眉心忍不住刻上一道皺痕,很煩躁的那種。

 隨即,為了擺脫她或許說是為了拯救自己,他無奈開口說道:“第一排左起第一個,國中一年級時,學校左拐出去街道拐角的那間精品店,你經常站在店櫥窗外看的木馬音樂盒;第二排第三個,你高三的時候怕被人笑你幼稚,始終咬緊牙沒有買的動物關節娃娃;第四排第二個,你一直很想要的蒔繪鋼筆;最後一排第一個……”

 其實他只是隨意數起,但是現在他已經沒辦法數下去,因為那雙本是揪住他衣領的小手,此刻正交疊著重重壓在他唇上。

 “所以、所以……你櫃子裡的這些,都是要給我的?”起先,姚雨筠只是瞪大雙眼放任他一樣樣細數,到了後來,她再也聽不下去。

 或許他會解釋只是嫌她太煩,然而他說的她都記得,再聽他細細數來,她越來越發覺自己好似做錯了什麼。

 這一櫃子的東西都是給她的、都是給她的……為什麼?他不是不喜歡她嗎,不是一直都把只是青梅竹馬罷了、隨便你掛在嘴上,她以為自己於他,一直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她徹底被他弄迷糊了。

 “我怎麼知道。”

 龍昭含糊的回應很讓人火大,但那是以前。現在,姚雨筠對真相的探求欲要比惱火更強一些,“你為什麼不把這些送給我,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想要?”用力狠瞪著他,但眼裡填進的並非純粹的怒意,而是撒嬌的嗔怒。

 龍昭沉默。

 他竟然敢沉默,該死的他。當姚雨筠試圖壓下那股惱怒,想法子逼他說話之時,他卻緩緩開了口說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再也沒有收到我送你生日禮物?”

 什麼時候……國中,櫃子裡的小東西就是從國中算起的,由上而下,上面的確實是那

 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會喜愛之物,越是往下,年紀和品味有所提升,到了最後,他根本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唯有憑猜測,站在她的角度為她挑選。事實上,現在看來,她全部都很喜歡。但是,等等,為什麼從國中開始他就不送她禮物了,為什麼……

 阿昭、阿昭,我跟你說,我、我好像喜歡上孟大哥了。你、你知道他喜歡些什麼?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天哪,眼前好像有什麼在轉,姚雨筠突然感覺頭好暈。他該不會是、該不會……

 “阿昭,你……從以前就一直喜歡我嗎?”以前連問都沒問,她就幫他自行否決了。這是頭一次,她鼓足勇氣問這件事。

 結果等來的仍是沉默,龍昭沒有回答她,而她早就知道了他會緘口不語。只是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並沒有過絲毫閃避,裡頭的炯炯光華以及只給予她一人的專注給足了她勇氣,詢問開始變成大膽的猜測,“你不送禮物給我了,突然變得好壞,就是因為我那時對你說,我喜歡上孟大哥?”

 龍昭沒有別開臉,應該就是算默認了。

 “你該不會是……生性彆扭,遇上事,只會表現出高傲性情,所以才大費周章,不惜惡整我爸爸,也只是為了把我娶到手?”

 如果龍昭立即否認,說她自作多情,她會毫不遲疑賞他一記響亮巴掌。只是很可惜,他依然看著她,目光一瞬也不瞬。

 “你、你倒是說些什麼呀。”姚雨筠有些急了。

 他的心意她不敢亂猜,她很怕受傷的,特別是被他所傷,所以他變壞、變得喜歡欺負她以後,她才會強迫自己討厭他,這樣才不會太難過。

 “你都說完了,我還需要說什麼。”

 果然是這樣!光聽那很是自嘲的語調,姚雨筠就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你為什麼從不告訴我你喜歡我?”

 “說了你就會聽?還是你想看我渴望得到你憐憫的模樣?”

 “你、你、你……”姚雨筠很想生氣的,小臉漲得通紅,但立刻又變成洩氣皮球般,那些驀然湧上眼眶的濕潤,是氣他在這時候態度還如此強硬所致,“笨蛋、笨蛋……”

 最笨的該是她吧,回想起來,後來他做的每件事雖然都泯滅良知到無可救藥,但有哪一件起因不是因為她、不是為了她。

 “阿昭……我現在還來得及喜歡上你嗎?”姚雨筠伏在龍昭耳邊,輕聲問著。

 “你在同情我?”自尊心極重的男人在聽到那樣的問句之時都會這麼問,他自然不可能是例外。

 “現在我只覺得我好瞎,一直都好瞎,為什麼我一直沒有看到你。”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就在身邊,她喜歡的人不是別人而該是他。

 以前好友總說她好瞎,能把花束當成感恩節禮物、能把情書和卡片當成宣傳單,她不在意,她這人最怕自作多情,就算真有人鼓足勇氣跑到她面前告白,她也能胡說八道瞎掰、搪塞過去。

 她心裡從很久以前開始就藏著個人,因為這個人不願對她說喜歡,她好怕受傷,就悄悄把他埋藏得好深好深,最後他變壞了,突然再也不會對她好,她甚至拿出他的三表哥當成一切的擋箭牌。那個人就是龍昭,直到今時今日,她才徹底領悟過來。

 她好遲鈍、她好蠢……如果有時光機,她一定會坐上去回到從前,抓住以前的自己狠狠甩兩個巴掌,附上一句,姚傻蛋,你醒醒呀!

 “一隻很想飛到外面去的蒼蠅,通常不會察覺在它面前的其實是一塊擦得透亮的玻璃。”龍昭在比喻她是只盲眼蒼蠅,一心只想往前飛,從來不會回頭去看是否還有別的出口。

 “我要喜歡你,不,我要愛你,不許你說不!”態度好惡霸。但姚雨筠知道,只要她想要、只要向他索討,沒有一次是不成功的。

 “吻我。”

 這樣的命令不古怪,一點也不。這樣彆扭的要求就是對她的回應,他渴望得到她的愛、她的心。

 於是姚雨筠毫不遲疑地傾身吻上。這次她真切地嘗到他的味道,好苦,又甜。她知道那都代表什麼,她毫不介意,反而吻得更深,告訴他也安撫他,自己不會再無視他的一切。

 她也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分明好似不喜歡她,卻吻得那麼溫柔、那麼充滿柔情蜜意。那並非不喜歡,而是他太彆扭,對待感情很笨拙,根本不懂得如何表達。這個吻變得好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令她感覺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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