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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今生要相愛(預告愛主題書之三)》第11章
第10章(1)

更新時間:2018-02-09 18:00:03 字數:3354

 暴風雨後,是萬里無雲的晴空。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溜進來,輕柔地碾過他五官分明的臉龐。

 她坐在床上,靜靜地看他的睡顏,纖纖蔥指虛浮於他臉上,隨著光影移動,撫過那略顯剛硬的線條,接著,停在那道在光陰流轉中逐漸淡去的刀疤。

 雖然淡了,但仍存在,暗示著這男人不尋常的過去。

 你真的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他曾如是嘲諷地問她。

 是啊,她的確不瞭解。

 他身上還有許多秘密,是她尚未挖掘的,她知道他並非在幸福家庭長大,有個辛苦的童年,在黑街掙扎求生,當過小偷,也曾是個賭徒,還走私過藝術品。

 而在奮鬥多年後,現在的他,擁有屬於自己的王國,以及享用不盡的財富。

 但,這就是全部嗎?

 她還知道他之所以近乎瘋狂地執戀於她,是源自於前世一段不解的因緣,而她對那毫無記憶。

 愛著一個不記得自己的人,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說到底,他愛的人真的是她嗎?或者該說只是追逐著前世那個得不到的戀人的形影,他愛的,其實只是一份執著不悔?

 這樣,能算是愛她嗎?

 思及此,夏雨蝶的心口不禁隱隱疼痛著,有種很悶、很焦躁的感覺,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她在跟某個不存在的女人吃醋。

 他愛不愛、愛的是誰,她才……不在乎呢!

 她告訴自己,卻不自覺地拿起擱在床邊的數位相機,悄悄將鏡頭對準身旁的男人,偷拍他的睡顏。

 剛按下快門,他濃密的眼睫便顫動一下,她心韻瞬停,連忙將相機藏進被子裡。

 他睜開眸,蒙矓地望著她。「早安。」

 「早安。」她有些尷尬地回應。

 他微笑,像還沒完全睡醒似的,傻傻地笑了一會兒,才孩子氣地揉揉眼睛。「你醒來很久了嗎?」

 「有一陣子了。」

 「喔。」他坐起身。

 她直覺稍稍挪動身子,拉開與他的距離。

 杜非察覺她的舉動,眨眨眼,湛眸閃過淘氣的光芒。「這不該是跟我親熱了整晚的女人的反應,害羞嗎?」

 他竟敢調戲她!

 她瞪他,芳心卻不爭氣地陣陣悸動。

 他笑了,似乎沒打算跟她玩忽冷忽熱的曖昧遊戲,直接伸手攬過她後頸,在她頰畔親了親。「我喜歡你這樣。」

 偷香過後,他翻身下床,留下粉頰烘熱的她。

 他進浴室梳洗,完畢後,習慣性地先煮一壺咖啡,她正在一旁整理行李,見他斟了一杯黑咖啡要喝,連忙揚聲阻止。

 「你不是胃不好嗎?不要這樣空肚子喝咖啡。」

 他愣了愣,望向她。

 她看他表情呆呆的,以為他沒聽清。「我說,不要空腹喝咖啡,先吃過早餐再說。」

 他古怪地凝視她,兩秒後,方唇緩緩咧開。「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她氣息一凜。「誰、誰在關心你啊?我只是……不想等下又要照顧一個胃痛的人。」

 她話說得倔,神情更倔,但聽入杜非耳裡,卻更似女人家嬌嗔。

 「知道了,我不喝就是了。」他乖乖放下咖啡杯,胸窩流過一束暖意。

 她繼續收拾行李,走動之間,不意撞落他的隨身背包,一串鑰匙跌出來。她撿起鑰匙,瞥見鑰匙圈上系的中國結,甚是精緻可愛。

 「這個結打得好漂亮!」她忍不住讚歎。

 他走過來,接過鑰匙,若有所思地在手裡把玩。「這結,是我請一個專家替我打的。」

 她訝異地挑眉。「沒想到你會對這種裝飾小玩意兒有興趣。」

 「因為這個結裡,打的是我的思念。」

 思念?什麼意思?

 她茫然不解,他對她笑笑,拈起那串結,讓她看清其中的千絲萬縷。

 「這裡頭,結的是你的頭髮。」

 「我的……頭髮?」她驚愕,不敢相信。

 「是那年我將你抱離火場後,偷偷割下的,我請人把那束髮打進這個結裡,跟我家鑰匙圈在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她怔忡地望他。

 「還不懂嗎?」他似笑非笑,彷佛揶揄,卻也夾帶幾分苦澀。

 她看著那樣複雜的笑容,驀地領悟了。

 用她的發結成的鑰匙圈,是開啟他家門的關鍵,對她的愛戀與相思,就是他回家的路。

 這太令人難以承受了!夏雨蝶震顫,心亂如麻,她不知該說什麼,更不知該做什麼,這男人對她的愛,太深太沉,她承載不起……

 「我送給你的那條蝴蝶手煉呢?」他忽問。「為什麼不戴在手上?」

 她別過眸,故意尖刻地反駁。「為什麼要戴?」

 「你不會是把它丟了吧?」

 「丟了又怎樣?」

 「不怎樣。」

 他這口氣裡,噙的是落寞嗎?

 夏雨蝶混亂地想,不敢確認他的表情,低頭繼續收拾行李,借此掩飾心慌。

 其實她並沒丟了手煉,一直好好地收在那個水晶盒裡,也曾想過拆了它洩憤,但終歸捨不得。

 為何捨不得?她沒敢深思。

 自從那一夜纏綿後,杜非對夏雨蝶的舉動更顯親密了,彷佛已將她當戀人看待,而她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假仙裝矜持,不再抗拒他的接近。

 他們在西雅圖共用一杯咖啡,手牽著手逛跳蚤市場,搭地鐵時,她累了倦了,他便讓她靠在他肩頭打盹。

 越過美加邊境,他們開車玩洛磯山脈,在步道健行時,她扭到腳,他逮到機會,立刻背起她,發揮英雄本色,挽救落難美女。

 她身子不輕,他卻背得雲淡風輕,一路快樂地哼歌。

 「你好像很開心。」她伏在他背上,有些不情願。

 「嗯,任何時候只要能吃你豆腐,我都很開心。」他也不知是認真或玩笑,說話很賤。

 她忍不住握起粉拳搥打他。

 那夜,他們在溪邊的營地搭帳篷,一起看星星,她睡著了,是他將她抱進帳篷裡,偷偷親吻她。

 時間走著規律的步調,不論人們是厭倦或眷戀,它不會加速,也無法挽留。

 離別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在飯店大廳等待杜非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夏雨蝶打開手機Wi-Fi功能,接收e-mail。

 這是溫哥華市區一間五星級飯店,明天他們就要前往機場了,今晚是最後一夜。

 過了今夜,一個月的期限就到了。

 她不曉得杜非打算怎麼做,回到臺灣後,他會放過她嗎?或者又會想出別的花招束縛她?而她,該如何應對呢?

 一念及此,夏雨蝶胸口發悶。她實在不願多想這些令人煩躁的問題,與他之間的關係,太複雜難解。

 她點開信箱收件匣,快速流覽,其中有好幾封是萬佑星寄來的,八成是求她複合的,她看都懶得看,手指往下撥。

 忽地,某個信件主旨吸引她的注意,她好奇地點閱,正欲讀取內容時,杜非來到她身旁。

 「辦好了,走吧。」

 「嗯。」她點頭,收起手機。

 他將一張房卡遞給她。「這是你房間的鑰匙。」

 「我房間?」她愣住,愕然望他。他這意思是——

 「我們今天不住同一間房嗎?」

 「對,我會住另一家飯店。」

 「為什麼?」

 他深深望她,許久,許久,嘴角淺淺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因為在上飛機以前,我不想知道你的答案。」

 他給了她兩張機票。

 一張飛往臺北,另一張目的地是巴黎,兩架班機起飛的時間很接近,前後相距不到半小時。

 「我會去巴黎。」他告訴她。「如果你願意跟我坐同一班飛機,我會很高興。」

 他要她作個決定。

 是要回臺灣,徹徹底底地切斷跟他的關係,或者,與他再續前緣?

 不論她作哪個選擇,他都會接受的,也只能接受。

 她似乎不敢相信他的決斷,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直到他送她回房,在房門口,她才啞聲問他。

 「到底為什麼,你會對我如此執著?」

第10章(2)

更新時間:2018-02-09 18:00:03 字數:4118

 為什麼呢?

 杜非站在房內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天色由闃黑逐漸泛白,這一夜,他恍恍惚惚,思緒沉淪,糾葛於前世與今生之間。

 她問他,為何對她執著?她不曉得,前世的她,也曾這樣相問——

 那已是他垂死之際,經歷了一場嚴酷戰事,他受了重傷,卻堅持快馬奔回王府見她最後一面。

 她在門口迎接他,嬌容毫無血色。相信她早聽說了,他作戰的物件正是她前夫,在他為傅長年洗脫叛國嫌疑後,那廝便乘隙逃出國境,再度與敵國將領勾搭上,費了兩年時間精心籌謀,揮軍進犯自己的國家。

 說到底,傅長年確實是個叛國賊,之前他並未冤枉他。

 「王爺明知縱虎歸山,後患無窮,當時為何還要這麼做?」她顫聲問他。

 傻雨蝶!這有什麼好問的?

 他扯唇,痛苦地微笑。

 這樣的笑令她臉色益發蒼白,將他攬在懷裡,沉痛地低問:「為何對我如此執著?為何要這樣……愛我?」

 「本王要愛一個女人,何需理由?」他說得狂傲。

 她聽了,怔怔地含淚。

 要哭了嗎?可別哭,他捨不得她哭。

 他勉力抬手,撫摸她冰涼的臉頰。「兩年前,我強娶你回府,迫你侍奉於我,還得面對王府內一干女子爭寵,為了折服你的傲氣,甚至坐視王妃欺負你,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這樣的日子每多過一天,你便恨我多一分。」

 她不說話,淚光瑩瑩。

 「我其實……很想對你好的。」他強忍傷口痛楚,喘氣說道。「可每回見到你冷漠疏離的眼神,也不知怎地,我的性子也跟著……拗上來了,為何你總不願臣服於我?為何你我不能親近一些?」

 「別說了,再說下去,你的傷會更痛。」她心酸地勸阻他。

 他卻不肯聽勸。「我實在……不曉得該怎麼愛你,這輩子我從來不懂得怎麼去愛一個人,但雨蝶,我的小蝶兒,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不要說了!」她喃喃懇求,嗓音破碎。「大夫馬上就來了,別說了……」

 「讓我說。」這是他最後表白的機會。「聽我說,雨蝶,我知道你很恨我,可來生……」他劇烈地咳嗽一陣,好不容易凝聚力氣。「如果、有來生,你可願意……愛我一回?」

 她沒回答,憂傷地睇著他。

 他的心好痛,眸光逐漸黯淡,似風中殘燭,苟延著最後的火光。「你……不願意?」

 她再也忍不住滿腔激動,忽地緊緊握住他的手,貼向自己的臉。「如果有來生,你來尋我吧!比任何人都先一步尋到我,我等著你,我會等你!」

 她會等他,等他去接她,她答應了和他相愛。

 他滿足了,總算甘願合上沉重的眼,臨終前最後看到的,是她宛如雪珠般清澈透明的眼淚,那是她為他落下的,第一滴淚——

 杜非悠悠回神。

 天亮了,該是他面對命運宣判的時候了。

 他自嘲地微笑,眼角殘淚在晨光下隱約閃爍。

 這不公平!

 他怎能就這樣丟下兩張機票,要她作出選擇,他以為她會作出什麼樣的選擇?能作出什麼樣的選擇?

 他說他愛她,可他愛的,真的是她嗎?

 當他送她到房門前,向她道晚安,即將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她終於對他抗議了——

 「你愛的不是現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將軍夫人,我是我!」

 他震驚地盯著她,彷佛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你愛的是個幻影!」她嘶聲喊,胸臆波湧著某種酸楚的情緒。「是你從前世夢到今生的幻影,不是我,你懂嗎?!」

 他愕然無語。

 還不懂嗎?

 「這不是真愛!這種盲目的執著,不能算是愛!」

 她用盡力氣喊,不顧兩人還站在房門口,不顧走廊的隔音可能很差,附近幾間房的住客都能聽到,她豁出去了,完完全全地失去冷靜。

 而他望著她,墨幽的眼潭那麼深邃,那麼溫柔,像是沉澱著累積數百年的情感。

 良久,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彷佛撫摸著某種永遠再也無法企及的寶貝。「你覺得這不是真愛,但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

 他嗓音低啞,一字一句投入她心海,掀起驚濤駭浪。

 「沒有比愛著一個不記得自己的人,更寂寞的愛了,但我沒有後悔。」

 他說,他不後悔。

 不後悔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與她重逢的這天,再愛她一次。

 他不後悔。

 可她很後悔。

 後悔那天在門口「撿起」他,後悔留他下來當員工,更後悔與他開始這為期一個月的賭局。

 她好後悔——

 夏雨蝶坐在窗臺,很用力很用力地咬著唇,咬到破了一道細細的口,微微滲血。她看著手機螢幕,視線逐漸變得迷蒙。那是張凱成寫給她的信,希望她能放過他最好的朋友。

 知道他為了你,做了些什麼樣的犧牲嗎?知道你以前拿給萬佑星的那五百萬,其實是他假借保險金名義存進你的戶頭嗎?那些都是他的血汗錢,每一塊錢都是他出生入死搏命換來的,他省吃儉用,常常吃不飽穿不暖,硬是存下那些錢,結果全讓你拿去資助他的情敵!

 他跟你抱怨過一句嗎?說過任何委屈嗎?他沒有!

 當你在臺灣用他賺的錢上學讀書時,他在國外像條狗似地流浪,每天舔著自己傷口的血過日子,你以為他有今天的風光是幸運之神眷顧嗎?你以為他怎能毫髮無損地走到這一天?!

 放過他吧!你這個不知感恩的女人,你配不上他!

 張凱成在信裡嚴厲地指控她,而她無法為自己辯駁。

 他是為她安排了虛假的親戚,暗中左右她的人生,但他也為她做了許多許多,給她許多許多。

 她值得嗎?值得嗎?

 淚水在夏雨蝶眼裡氾濫成災,這是多年以來第一次,她哭了,哭得泣不成聲,哭到胸口彷佛噎住了,氣喘不過來,一再嗆咳。

 一整夜,她拿著相機,一遍又一遍重複觀看每張自己拍下的照片,他說,要她將這趟旅行所有美好的景物都留在這相機裡,而她發現,最美好的便是有他相伴。

 這一路上,他帶她去他以前曾去過的地方,帶她去他夢想著和她一起去的地方,他說,這或許是他在她人生裡的最後一個月,卻絕對會是她最難忘的一個月。

 他太可怕了,竟懂得用這種霸道又溫柔的方式,一步一步侵略她的心……

 她愛上他了。

 當天色漸白,第一道陽光射進窗臺時,夏雨蝶恍然領悟。

 她,愛上杜非了。

 就算他是盲目的執著,就算他愛的是幻影,她也已經愛上他了,她的心裡,已經有他了。

 不知何時,他悄悄溜進她心房,霸佔了一席之地,而她再也踢不走推不開了。

 「無賴!」她哽咽地低語。「你這個……壞蛋,你好、無賴……」

 鬧鈴清脆作響,驚醒她迷蒙的思緒。

 她看看手機螢幕上顯現的時間,差不多該去機場了,問題是,她該坐哪一班飛機?回臺灣或去巴黎?

 「夏雨蝶啊夏雨蝶,你以為自己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她喃喃自嘲,揚手拭淚。

 一個小時後,她整裝完畢,搭車前往機場,拖著行李來到櫃檯前,取出護照和機票。

 地勤人員檢查過護照,朝她微笑。「小姐行李是要直掛巴黎嗎?」

 「是。」她點頭,取下墨鏡。

 地勤人員乍見她哭到浮腫的眼皮,有些驚訝,連忙禮貌地低下眸,替她辦理登機證。

 夏雨蝶等待著,忽然感覺心情很輕快,她決定去巴黎了,他在飛機上看到她,會不會很驚訝?

 「請問有一位杜非先生,他也是坐這班飛機的,可以幫我跟他的位子劃在一起嗎?」

 「是,我幫你查一下……嗯,這位杜先生還沒來辦理登機喔。」

 他還沒來?

 夏雨蝶怔住。她以為他會比自己早來機場的,莫非他去她飯店接她了?

 她取出手機,正欲撥打電話,鈴聲搶先響起,來電顯示恰巧是他。

 她悄悄彎唇,故意讓鈴聲響了好幾聲才接起,故作冷淡的口吻。「有事嗎?」

 「小姐,請問你認識杜非先生嗎?」傳入耳畔的是出乎她意料的陌生嗓音,說著流利的英文。

 她愣了兩秒。「是,我認識他,請問你是……」

 「這裡是溫哥華市立醫院,我們是用杜先生的手機撥電話給你的,他發生車禍,情況很嚴重,請問你認識他的家人或朋友嗎?可否請他們過來……」

 接下來對方說些什麼,夏雨蝶已全然聽不清了,她茫然失神,有好片刻忘了呼吸。

 他發生車禍,撞傷頭部,手術過後,陷入昏迷。

 醫生說,很難判定他會不會醒來,即便清醒了,也可能有後遺症,比如說,失去記憶。

 關於這問題,她不願深思,坐在病床旁,分分秒秒地守護他,只要他平安醒來,她不介意他記不記得自己。

 在過了將近四十八小時後,他蘇醒了,顫顫地揚起眼眸。

 他看著她,首先看見的是她眼裡晶瑩的淚光,以及唇畔那一抹喜悅的笑。

 他直覺感到憐惜,想伸手替她拭淚,可惜全身虛軟無力,不能動彈。

 她察覺他的意圖,主動牽握他的手,貼撫自己濕潤的臉頰。

 他深深地望著她,良久,沙啞地揚嗓。「你……是誰?」

 她倏地震顫,淚珠紛然碎落,唇間逸出破碎的歎息,又似嗚咽。「我是夏雨蝶。」

 「夏……雨蝶?」他怔怔地念著。好美的名字。

 「我是雨蝶。」她凝睇他,恬淡的笑顏勾勒著一種極溫柔極甜美的幸福。「是你的未婚妻。」

 她說著謊,一個珍貴的謊言,為了能夠有理由留在這個遺忘她的男人身邊,她學他小小地使壞。

 愛著一個不記得自己的人,是什麼樣的滋味呢?

 她想,從今天開始,要由她來體驗了。

 而她樂於領受這樣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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