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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仙(穿書)》第16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

  沈越運起神識掃過識海仙法,將首頁五字用樹枝寫在地上,蕭美辰便一一寫在他手心中做譯。

  加上之前的『殺』字。連起來便是——

  「九天生殺陣。」 沈越道。

  蕭美辰在一邊好奇地問,「哥哥,這是什麼。」

  「應該是一種陣法。」

  「聽起來很厲害。」

  「嗯。」

  沈越蹲下,伸手輕輕摸了摸蕭美辰的頭髮,柔聲道,「哥哥以前還教過你寫過很多這樣的字。不如就考一考你是不是都記得。」

  蕭美辰感受著頭頂沈越溫熱的掌心,微微彎起銀色的眸子,嘴角逸出一個甜甜的笑來。

  「好。」

  兩人各懷心事,之後的幾日走得格外沉默。

  沈越又不傻,他這幾天想了很多事。

  不得不接受少年失去和他的記憶後,他便忍不住開始推測起少年的身份來。

  以前和小師弟在書閣閒聊時,他還跟陸岳西抱怨過。

  這世上的飛昇之人,一旦上了天,便都忘了本,就算不肯下界,哪怕能留下一丁半點兒有關天界的傳聞也好。

  現在想想,沈越只恨不得立刻在樹下做幾個倒立,狠狠空空自己腦袋裡的水。

  誰說這世間無人識得仙界文字,這本書裡的背景設定裡不正好就有三名從天而降的墮仙之神嗎。

  他將頭上的銀羽抽出來,長髮披散滿肩,蕭美辰靠在他身旁打瞌睡,殊不知銀髮黑髮糾纏在一起,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銀羽在靈活的指尖間轉了幾個圈兒,沈越想。

  少年既然識得仙界文字,定與墮仙之神有著密切的關係。

  那墮仙之神分別是妖王赤龍,魔尊墨虎,禽皇銀雀。

  仙主的遺志告訴他,妖王赤龍斷了龍骨,退化成蛇,早已不問世事。

  而魔尊墮仙成了墨虎,沈越推測,那應該就是他在墮仙谷下,見到的那名手執黑虎吞天雷,修為罕見化神期的大魔修了。

  而少年是鳥兒,出現之時又正奉靈禽作亂。

  爹說過。

  除非禽皇銀雀復生,否則這世間沒有誰控制得了靈禽。

  而如今靈禽被控已成事實,只能說明禽皇銀雀確實已然重歸於世了。

  沈越反覆轉著手中這根銀羽,又看了看少年貪睡的容顏,忽地噗嗤一笑,搖了搖頭。

  「禽皇銀雀是朱雀墮仙所化,怎麼可能是一隻銀色的小雞。」

  少年將頭埋在他的肩窩,不知是不是突然夢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睡著睡著嘴角就是一癟。

  沈越盯著他癡癡地看了會兒,心想,應該是和禽皇銀雀有關係的人,可能是他的下屬吧。

  但如果少年真是禽皇銀雀的人,那麼墮仙谷下,魔尊傷他殺他之事便有些說不通了。

  而且少年如今也完好無缺地出現在他面前。

  玩轉銀羽的指尖一頓,沈越不禁喃喃自語道,「難道當初崖下之事,確有什麼誤會……」

  他按了按眉心,推測至此,便再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於是不由得歎了口氣。轉念又想。

  既然已不記得我了。

  你又為何突然出現,執意跟在我的身邊呢。

  他用羽毛將『九天生殺陣』五個字在手中反覆描摹,想起昨日少年的神情,心中頓時酸澀不已。

  對我來說,一部仙法又算得什麼我都說了,你要什麼我不給你,你不信,偏做這些事傷我的心。

  蕭美辰醒來時,發現沈越就坐在一旁,披頭散髮,蒙著眼的黑布不知為何又濕了兩坨。

  他並不知道沈越自己在那兒如何暗自神傷,如何虐戀情深。

  只察覺自那日之後,沈越的行為便有些奇怪。

  話越來越少,發呆的時間倒是格外的多。

  有時走著走著,他還能一頭撞樹,現在額角上還鼓著一個包。

  沈越的打算是先帶著少年去地處交接的天山城,再從天山城過關,進魔域後直奔魔都,找到墮仙谷,尋那片生在湖邊的靈樹果子給少年果腹。

  若是一路順利,回來時再去一趟鹿晏城,尹公子突逢大難,他始終不放心,想去仙門看他一眼。

  如果那鳥巢仍在,他想在那和少年分開,從哪開始,從哪結束。

  只是想的灑脫,做起來不易。

  沈越一心認定少年是為他識海中的仙法而來,那自然是仙法都交給他了,他豈不就要立刻離去。

  他忍不住趁著蕭美辰睡熟便地將少年摟在懷中溫存,一邊想著就要分開了,就讓我再摸摸吧,再摸一下就一下,於是不自覺地就佔了禽皇殿下不少便宜。

  一邊又恨不得將仙法拆成一萬個字,一輩子翻譯不完才好。

  開始幾日他還一頁一頁地給蕭美辰翻譯。

  後來便開始一句一句的譯。

  到最後一天就給他一個字。

  那仙法分為兩部,其中一部是一個極厲害的陣法,名為九天生殺大陣。且不說仙界陣法如何精妙人界百倍千倍,單說這部陣法完全是傳承於仙帝,威力可想而知。

  那陣法上還有仙主留給沈越的遺言,希望他學會此陣,尋機於無日魔都地下佈陣,以殺止殺,將魔修一網打盡後,天下太平,永除後患。

  蕭美辰當時翻譯到這句時,簡直想冷笑出聲。

  另一部則是一部修煉之法,蘊含天道玄妙,可謂修真至寶。

  沈越本想邊譯邊習,卻不料才修了個開頭,便覺不知何故,體內總有一道靈氣逆轉經脈,讓他氣血不順,難以精進,沈越百思不解,最終歸結於仙法精妙,他修為太低,還不能好好參悟,於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惰於修行。

  沈越路上走走停停,停停就要歇歇,歇歇還要抱抱,抱完了還要上樹吹吹小曲兒,禽皇陛下本就另有籌謀,不到幾日,終於又被沈越耗盡了耐心。

  於是這一日,沈越又寫一字給他,禽皇殿下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化作小鳥落到他的頭上,閉起豆眼,罷工了。

  沈越這下可苦逼了,百般討好哄了好幾日,鳥主子理都不理。

  轉眼相遇已半月有餘,沈越從流雲山一路溜躂,終於又到一城。

  此城名為幽若,因依附仙門宗派,比之祁連城本還要繁華些。

  不料沈越到時,入眼的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見那城門四壁,竟不知何時,架起了一圈紫色的通天陣。

  這通天陣沈越之前只在問雲宗的圖書館裡讀過,是一種很罕見的法陣,陣成之後,就好似豎起了一道電光火網。

  只要是於空中飛翔之物,不論禽鳥,妖獸,還是御劍飛行,駕馭法器之人,均不得從空中通過此陣。

  你升一尺,它便升高一丈,有本事你飛到天上去,它也能將你統統打下來,這便是通天陣的名由。

  這種陣法需要大量極品靈石和修士維持,耗損巨大,但本來只傳於仙門,不想竟能在這種四方小城遇見。

  沈越見狀,心中十分不安,他一看見這通天陣,就莫名恐慌起來,不禁想起一種東西——捕鳥網。

  他在城門前頓步片刻,將蕭美辰揣進懷裡,凝視了通天陣片刻,二話不說就決定轉身離開。

  哪知就在這時,一聲嘶鳴響徹天際。

  沈越大驚回頭,見一隻靈禽在城內撞上了那通天陣,頓時被火網纏住羽翼,慘叫連連,掙扎不休,片刻後,幾道法光亮起,幾名身著仙門白衣的弟子已躍上城牆,三下五除二地就將靈禽捕殺。

  沈越按住胸口不敢讓蕭美辰看到這般景象,可那靈禽慘叫卻不住在耳邊迴盪。

  他忍不住朝城下又走了幾步,仰頭朝那上面的弟子道,「各位師兄,聽聞祁連城內有靈禽生變,敢問此處架起通天陣,莫非也是這個緣故?」

  那上面都是些仙門的外門弟子,其中一名見沈越身著道服,雖然是個瞎子卻一派道修風範,且絲毫感受不到修為,心知沈越修為必在自己之上,於是也不敢擺什麼仙門的譜子,朗聲道,「何止此城,禽皇銀雀復生,靈禽都反了。」

  沈越心裡咯登一下,心說果然,於是又道,「既然靈禽有異,逐出城中便是,何必造此殺孽。」

  那弟子搖了搖頭道,「這位師兄還不知道嗎。那靈禽之亂本就是個幌子。」

  沈越一怔,不禁道,「敢問何故?」

  那弟子又道,「靈禽之亂後,眾門派世家原本也只是將它們隔離驅逐,若是它們安然離去也就罷了,哪想這些鳥被驅逐之後,竟覺仙洲再無容身之所,便紛紛飛去魔域,朝著魔都聚集,歸順禽皇。」

  沈越想到流雲山下那百隻靈鶴騰雲而起的景象,不禁心神大震,之前他便隱隱覺得,靈禽襲人的事情,好像遠沒有表面這麼簡單,原來禽皇殿下的好棋在這兒呢。

  不及多想,便又聽那弟子道,「我們的大靈禽修為最高,仙門遭受禍患也就最嚴重,待制服了那些大靈禽後上頭才意識到此事,那近半的靈禽早已飛到魔域,染了魔氣變成魔鳥了。便派我等弟子攜通天陣法,到各地圍堵捕截,其實不過是在亡羊補牢……」

  另一名弟子嫌他越說越不像話,忙喝令他快點閉嘴,然後朝沈越居高臨下地不悅道,「如今哪敢放過一隻靈禽,若不殺了它們,它們回歸禽皇,回頭就要來殺我們。你替這些鳥向我們求情的時候,可曾想過替那些無辜被害的人向禽皇求情?」

  沈越被這一席話頓時堵得啞口無言。

  這世間就是有很多事,你幫哪邊你都不對。

  他不禁退了兩步,便要狼狽離去。

  哪知懷中蕭美辰卻突然啾地叫了一聲。

  這一叫不要緊,那些仙門弟子幾日來整日殺鳥,耳朵可尖,那名早就看沈越不順眼的弟子忙從城牆下跳下來,帶著些敵意戒備地朝沈越走來道,「什麼聲音。你身上是不是帶著隻鳥兒?」

  沈越忙警惕起來,退了幾步道,「又不是靈禽,你們連凡鳥都不放過?」

  「是不是靈禽拿出來看看。」 另外幾名弟子也跳了下來,眾人頓時將沈越圍了起來。

  沈越握緊竹竿,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來。

  好死不死地,一道銀光閃過,蕭美辰忽地化作人形,從身後摟住沈越的脖子,朝他嬌聲道。

  「哥哥,他們在說什麼。」

  「銀髮銀眸……」

  那仙門弟子指著他,頓時都成了篩子,「禽……禽皇!!!」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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