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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仙(穿書)》第18章
第18章 第十八章

  靜謐林中,一道銀色的身影迅速掠過,驚起一片沙沙聲響。

  逃沒用,他知道。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要逃。

  蕭美辰的狀態不對,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好,在他恢復神智前,沈越只想把這些人從蕭美辰的身邊引開。

  他一路都在想怎麼辦。

  劍法不通,道法不熟。

  陣法倒是學了些,可是修為又不行。

  因為這本書裡的神仙打架是這樣的:

  見面不動手,先亮修為,放威壓,若是遇到大乘期的大能,光威壓就能讓金丹期的修士跪下叫爸爸。

  正面剛,剛不過。

  一貫防身的彫蟲小技此刻更是用不得。

  若是一會兒各路大能追來,見他堂堂禽皇銀雀,世間僅有的四位化神期修為之一,被威壓欺負的直不起腰來,還一邊哆哆嗦嗦地拿著下品的靈石擺起低階陣法來,那畫面簡直不敢想。

  逃命不需要,死他也不怕。

  他怕的反而是自己拖不住這些人。

  怎麼辦才好。

  沈越跑著跑著,漸漸慢了下來。

  他停在一棵樹下,扶著樹幹不住喘息。

  既然要拖住他們,不如乾脆就將他們困在這裡。

  但在,用什麼才能將他們困在這裡呢。

  沈越平復了呼吸,想到什麼,抬起眸子,嘴角微微一彎。

  有了。

  就用我自己。

  禽皇現身幽若的消息已經傳了開去。

  沈越和蕭美辰分開還沒多久,第一批仙門大能就已經各自駕馭著法器抵達了到了這裡。

  而更遠的地方,還有更多的大能正從四面八方朝著這邊匯聚。

  而此刻,沈越就大咧咧地坐在樹林中。

  隨意尋了一處平坦的草地打坐,從頭到腳蒙著蕭美辰標誌性的風騷斗篷,整個人都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辨識度極高,簡直比和尚的腦門兒還閃亮。

  於是當眾人的神識開始層層疊疊地鋪展開來,準備在幽若城內外進行地毯式全面搜尋時,幾乎是立刻就連到了沈越的信號。

  片刻後,數道身影便出現在了沈越的四周,一大片元嬰威壓頓時不要錢似的朝他壓了過去。

  沈越被威壓沖得很難受,他感到胃部一陣陣的抽痛緊縮,嘴角很快就開始不住地往外溢著血。

  他忍住悶哼,強行挺直脊骨背對眾人,只是將斗篷裹得更緊些。

  那靈石本源於地脈,這會兒被沈越碾成的粉末後,自他腳下被散了開來,與大地的泥土便混合成了一種骨肉不離的地靈。並以一種極為玄妙的方式伸展蜿蜒,匯成了一副世人從未見過的符陣,以沈越為中心,蛛網一樣朝四面延伸散去。

  輔一靠近,一股無法言喻的肅殺之氣立刻迎面撲來,隱隱竟有天威之勢。

  眾人忙停下腳步,威壓過後,竟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來的幾人都是仙門的元嬰老祖,他們自是看得出,這眼前的陣法,畫風明顯和別人的不一樣,從未見過的陣,從未見過的符,一時間誰無法看出虛實,找到破解之法。

  而禽皇銀雀本人正坐鎮其中,直接以己身為陣眼。

  他不動,陣就不破。

  這一番不逃不慌的做派,孤身一人,以一地殺陣席地迎之,實者實,虛者虛,本就讓人疑中生疑,心理上反而更加忌憚起來。

  心說這禽皇可真是有備而來啊,故意洩露行蹤,引他們前來,再畫好了殺陣等他們自己往陣裡鑽。

  呸,傻子才鑽。

  於是眾人誰也不敢再近,便乾脆在殺陣四周架起一圈通天陣,將沈越困在電光火網中。

  之後便一個個圍著通天陣各自席地打起坐來,一面繼續研究如何破解這地上的玄妙陣法,一面坐鎮通天陣,將禽皇困在陣中。

  反正這麼日夜盯下去。

  他一動,陣就破,破了大家就立刻群起而攻之。

  他不動,那就這麼耗著,左右這通天陣已架,任他長几對翅膀,也哪都去不了。

  只是殊不知,他們這般打算,反而正中了沈越的下懷。

  眾人皆以為困住了禽皇,卻不知沈越一招畫地為牢。用他自己將來人統統困在了這裡。

  那《九天生殺陣》共分為九重陣法。

  每一重陣法的威力都逐重遞加。

  若是到了第九重,堪有毀天滅地之能,這三界便只有仙帝才用得。

  沈越之前為了能和蕭美辰多消磨些時光,磨磨唧唧的只一天一個字給他翻譯。

  後來情急之下又一股腦兒都寫出來交給了他。

  如今學到的部分,不過只有陣法的第一重。

  然仙帝陣法奧妙,威力豈是人陣百倍能與的。

  沈越還將下品靈石碾碎佈陣,零石回歸本土,與大地形成小靈脈之勢,眾人也就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了。

  接下來就只要他堅持了。

  打定主意死也不動,任那一批又一批的人趕過來,也就只能一圈又一圈地圍著他打轉罷了。

  只要堅持到美辰恢復神智,以他化神期的修為,除非同為化神期修為的仙門代掌門靈仙真人親自過來,不然誰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這九天生殺一重陣,可不是空城計玩的木頭琴,真有人敢硬闖,後果可不是鬧著玩的。

  過了一日,陸續趕來的大能果然也對仙家法陣束手無策。

  誰也猜不透禽皇銀雀到底打得什麼算盤,卻也不能就這麼置之不理,任他來了又走。

  於是如此雙方真就這樣僵持了幾日。

  沈越不知道蕭美辰情況如何,擔憂焦慮,又枯坐於眾人之中,動也不敢動,整日下來,身心實在難熬。

  於是便又開始修煉起那翻譯半截的仙法來消磨時間。

  那仙法亦無比精妙於道法,蘊含天道玄妙,可謂修真至寶。

  沈越修行數日,修為竟從金丹初期直接突破到了金丹中期,要知修為跨越一個小境界,靈者十年,愚者百年,他幾日便能有此進展,這不屬於人間的仙法,果然威力可怖。

  只是之前,一開始修煉時體內便出現過一道靈氣逆轉經脈,讓他氣血不順,難以精進,如今再練,那股逆靈之氣時不時又開始在體內流竄,越是往下修煉,那逆氣越是鬧騰。

  沈越原本以為是那仙法太過精妙,而他修為低,還不能好好參悟,一開始也不當回事,他練他的,任那逆氣在經脈中鬧去,倒也沒覺得身體有什麼大異。

  直到連日夢魘連連,才漸漸察覺異常,待他發覺不對,已釀成大禍。

  這日他又陷入蕭美辰被害的噩夢裡無法掙扎,直魘到天明時分才從夢魘中掙脫驚醒,一時間頭暈目眩,竟有些不知身在何處,待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靈台混沌,心神有異,竟不知不覺被那逆氣傷了神智。

  沈越越想越後怕,驚嚇出一身冷汗,忙將體內那股子越來越難以壓制的逆氣堪堪穩住,不料偏生這時,一股巨大的威壓忽地朝眾人襲來。

  便見一人身著白衣,御劍破雲而來,竟是仙門副門主宋天嵐,受靈仙真人之命,前來此處破解禽皇僵局。

  繞是沈越再能忍,宋天嵐大乘期的修為也壓過他整整兩個大境界。

  連四周元嬰期的老祖們都臉色難看,各自被大乘期的威壓弄得心神震盪,靈氣不穩,一個個坐在地上東倒西歪起來,形象全無,更別說沈越了。

  那宋天嵐輔一落地,還未走到沈越身前,沈越就已抖成了一個篩子,肺都要被擠出來了,終於忍不住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這一口血,澆得不是地方,正巧落在靈石化成的陣圖上,險些壞了小地脈的流勢。

  那殺陣頓時變得不穩起來,眾人察覺禽皇有異,紛紛忍著副門主的威壓站起,朝他這邊圍了過來。

  沈越的身子晃了晃,好死不死的,體內那股子才壓下去的逆氣不受控制,這時候又竄了出來,這一次竟是來勢洶洶,直衝靈台,沈越慘叫一聲,頓時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

  「這是?」

  眾人圍上前來,就見那禽皇銀雀的身子忽然一歪,罩住全身的銀羽斗篷從頭上滑落,竟是露出一頭紅彤彤的長髮來。

  這哪裡是蕭美辰?

  沈越的身子失去了意識,終於朝一邊倒了下去,這一下,陣眼移了位置,生殺大陣瞬間被破了,滿地符文頓時消散於無形,那股子撲面的肅殺之氣也隨即消失。

  宋天嵐微微一抬手,眾人便收了通天陣,他收起御劍,冷著一張俊臉踱步走上前去,背著手,彎腰朝沈越看了看,隨即抬腳將沈越踢了踢。

  沈越便從斗篷裡滾了出去。

  他在地上翻了一圈,臉色蒼白地面向眾人,大家這才看清,這讓他們半個多月提心吊膽的假銀雀不過就是個十幾歲的青年。

  宋天嵐見狀,頓時冷笑一聲,敢情走這一趟,還以為對上禽皇要諸多籌謀,不料等來的卻是只假鳥。

  他閉關百年,因靈禽大亂才出山鎮魔,與靈仙真人聯手鎮壓與他同為大乘期的三頭禽尊,身上到現在還帶著傷來的。

  想不到百年不見,這仙門真是越發出息了,一干元嬰老祖就這樣跟一堆傻子似的,圍著個假鳥向仙門求助,在這山裡通宵達旦地打了半個月的地鋪。

  他這一聲笑,簡直打了在場所有人的老臉。

  眾人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臉上一酸,威嚴掃地,頓時怒不可遏,幾乎立刻就要衝過去把沈越撕成碎片。

  不料這時,沈越唇邊帶血,緊閉雙眼卻突然睜開了。

  一雙漆黑的眸子空洞洞地朝眾人看來。

  冷不防的,所有人便都被那一雙眸子吸引了目光,不自覺的就是心神一蕩。

  「這妖孽。」

  宋天嵐也感到一陣心悸,忙穩住心神,頓時沉下臉來。

  紅髮魔眼,鼎爐之姿,這青年竟然是純陰之體。

  宋天嵐移開視線,掃了眼四下眾人,見他們果然開始心神不定,一個個神情古怪,目光在沈越身上流連閃爍,心中都不知打起了什麼齷齪的算盤。

  如今禽皇重歸於世,因靈禽之禍,世家仙門元氣大傷,這等妖孽,千年難得一見,若是出世,被仙家大能爭奪採補,仙門還不知要鬧出什麼樣的醜態來。

  這可真是妖魔亂世,末世之兆啊,可見我仙門盛極一時,也終究逃不過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想到此處,宋天嵐不由悲從中來,心說這等妖孽,絕不能留於人世。

  於是就對沈越起了殺心,毫不猶豫地上前一步,就要將沈越了結。

  卻不料劍還未出鞘,一名元嬰老祖見狀忙上前攔了過來,道,「副門主,不能殺。這人假扮禽皇,身著禽皇銀羽,定是禽皇親近心腹。不如留他一條性命,交與我帶回去嚴加審問,定能查出那禽皇的真正下落。」

  「帶回去?」

  宋天嵐彎起嘴角,朝那老祖看去,「帶到哪裡去?」

  那老祖頓時底下頭,目光躲閃著他的視線,結結巴巴道,「自然……自然是帶回我的定緣峰去。」

  宋天嵐還未說話,頓時其他老祖便都圍了過來,不樂意道,「怎麼就帶到你的定緣峰去,應該帶到我的文緣峰去。」

  「我們也都在這裡,憑什麼被你們帶回去。」

  「不然輪流帶回去。」

  「那不行,這可是純陰之體,若是雙休修為必定大有受益,誰知道被你帶回去了是要審問還是要順便做點別的,到時候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交出來。」

  「你!含血噴人!」

  「也好過信口雌黃。」

  宋天嵐嘴角噙著冷笑,垂著眸子任他們吵,手中的劍卻已悄悄出鞘,一雙眼帶著殺意,便斜斜朝沈越睨來。

  不料沈越也正瞪著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他。

  或者說,他什麼也沒看,那雙眸子沒有看向任何人。

  宋天嵐一眼便看出倪端,心說,這人居然失了神志,走火入魔了。

  也罷,身為男子,竟有鼎爐之姿,一生都逃不過爭奪和採補,不如,我便給你個解脫吧。

  於是不待吵成一團的眾人反應過來,宋天嵐已然轉過身來,出劍如電,直直刺向沈越心窩!

  幾名老祖回過神來,來不及阻攔,頓時叫道,「副門主!不能殺呀!」

  卻見宋天嵐執劍的手頓住,眉頭忽然一皺,那靈劍刺到沈越肌膚前,竟是半分也不能再進了。

  沈越心口處,儼然一片腥紅。

  卻不是血。

  而是一團紅光從他體內迸發而出,竟然生生抵住了宋天嵐的靈劍!

  隨即一股淡淡的甜香四散開來。

  宋天嵐嗅出此香來歷,瞬間心中大駭,忙回手將靈劍撤出。

  沈越爬了起來,半坐在地上,手中赫然握著一截赤紅的脊骨。

  轟!一道震耳欲聾。

  幽若城外,綿延林中。

  突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赤炎龍影,攜化神期龍威,沖天破雲而起。

  龍吟九霄,萬妖震顫!

  天山城外,藍結衣忽地停下腳步,摀住心口,難以置信地朝幽若的方向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說好的車門被我又甩上了。

  下一章《當發情期遇見發情眼》。2333開玩笑的。。。

  恭喜我們的小攻在本文即將完結之際,終於要再見到我們的小受了。

  藍結衣:你還有臉說。有你這樣寫文的作者嗎。

  emmmm

  劇情接近尾聲,真的快完結了。謝謝大家一路支持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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