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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仙(穿書)》第1章
第1章 第一章

  沈越一覺醒來,就已經在這個修仙世家中了。

  鬼使神差的,他知道到自己穿越進了一本名叫《墮仙》的書中。

  這本書的主角也叫沈越,是沈家家主的獨子,從小錦衣玉食,馬上便要十五歲了。

  但是他意識裡,只知道這是一本修仙題材的小說。

  他還不知道自己穿進的是一本修真背景的耽美飆車小黃書。

  直到第二天,他十五歲生辰。

  沈家迎來一位來自流雲山問雲宗的貴客,金丹長老浮塵。

  他的父親十分慎重,一早便將沈越打扮得十分體面,親自領著,帶他給那長老相看根骨,看他是否具有仙緣。

  浮塵長老自小天賦有缺,築基時已近古稀,沈越小心地抬頭看了一眼,只覺他是一位面相和善的老人,心中頗生好感,待他拉過自己的手,探上脈門,便見浮塵面上先是一喜,隨即一沉,接著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

  沈父一旁暗中觀察,見浮塵神色變化,心裡不免咯登一下,上前一步,忐忑道,「浮塵長老,越兒他……可是有不妥。」

  「這孩子根骨倒是不錯,可竟是難得一見的純陰之體。」

  沈父聞言頓感五雷轟頂,身子晃了一下,差點雙眼一黑暈過去。

  原來在這本書中的仙洲大陸上,修仙門派世家眾多,旁門左道自是無數,一般的鼎爐倒也不稀奇。

  只是那純陰之體可是十分罕見,相傳是天生鼎爐的體質,據說千年難得一見,且這種體質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就是會在十八歲後顯出鼎爐之姿,容貌也會發生明顯變化。

  沈老爺子愛妻早逝,身邊就這麼一個獨子,天資聰慧,學什麼都快,又生的極像他母親,他對兒子向來是疼愛至極。

  沈家雖為修仙世家,然到他這一代已經沒落,沈父五十年前勉強築基,便已是極限,沈家族中也已許久未有年輕弟子被仙門宗派選中了。

  他本對兒子寄予厚望,如今兒子竟然是這種妖邪體質,這對人微勢單的沈家來說,真不亞於晴天霹靂。

  何況沈越還是男兒之身,若被人當做鼎爐爭奪採補,豈是一般折辱磨難。

  想到此處,沈家家主神色複雜,又心疼又著急地看向兒子。

  浮塵長老則沉思片刻,摸了摸鬍子對沈父歎道,「純陰之體與其他鼎爐不同,被採補後靈力不僅不會衰枯,反而會大大增進雙方修為,待到他成年,鼎爐之姿無法掩蓋,必將遭到仙魔大能的爭奪採補,就算以我金丹期的修為,也不能護他周全。」

  沈越聽到這裡才終於意識到不對了。

  就算自己不是什麼根骨奇佳,但作為一本書的男主角,這個體質的設定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若是他理解的沒錯,那浮塵長老的意思是,別人修仙打怪升級,而他體質特殊,只要一路口拍口拍口拍就行了?

  浮塵長老若有所思地盯著沈越,打斷了沈越的細思恐極。

  「為今之計,只有……」

  沈父從震驚中驚醒,忙起身朝他一跪,急行大禮道,「還請浮塵長老救我兒一命啊!」

  浮塵長老忙將沈父扶起,一面沉聲道,「左右護不住他,若是將這孩子送到仙都,上獻給鹿晏城的仙門大能,還能換來鹿晏城對你沈家的永世庇護。」

  見沈父聞言神色激動,張口欲言,浮塵忙抬手繼續道。

  「你先別慌,待老夫說完,你要明白,這孩子這般體質,你我鐵定是護不住的,與其被那些妖邪魔修奪去害了性命,或帶他成年,被仙門大能發覺,到時候朝沈家威逼強奪當了鼎爐,倒不如提前替他選個承諾與他雙修的大能當依靠,他這種體質,越是修為高的大能,才越是護得住啊。」

  「只是……」浮塵長老頓了頓,看向沈父,眉梢一揚,忽地又正色起來。

  「只是你孩兒既生為男兒,就該頂天立地,自有一番成就。我方才探這孩子根骨資質均是上佳,勤加修煉,未必不是一個可造之材。你沈家祖輩對我有恩,老夫也一直未曾回報,你若信得過老夫,便將他交與老夫收為弟子,帶他上流雲山暫避,三年之後,若還沒有辦法護他,就全憑他自己的造化,這兩條路,端看你們如何選擇。」

  沈父沉默了,能入流雲山,自是沈家之幸,但兒子這種體質,三年之後,鼎爐之姿無法掩蓋,必定命運多舛,一想到此處便不由心酸,交給仙家大能,雖能保兒子一時平安,又能給沈家帶來強大靠山,然又與賣子求榮有何區別。

  「爹,越兒想去流雲山。」

  就在沈父踟躕糾結之時,沈越已毫不猶豫地開口道。

  浮塵長老轉而走向沈越,低頭嚴厲地盯著這個錦衣玉冠的小少年。

  沈越凝視著這位老人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浮塵前輩說得對,男兒本該頂天立地,自有一番成就。」

  沈越呼吸沉重,暗自握緊拳頭。

  他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沈越要是還想不明白這是一本耽美無腦飆車文他就是傻子了!

  他心裡翻來覆去,簡直想將這本毫無下限的小黃書罵個一百遍,他剛穿越進來時還覺得挺美,還打算順應劇情走,安心當主角,此刻,這樣的想法是再也不敢有了。

  他咬著牙,掀開衣擺,朝浮塵長老雙膝一跪。重重磕了三個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兩年後。

  流雲山頂流雲居。

  輕年一代的問雲宗弟子均住在裡。

  夜微涼,籠罩在整座流雲山的護山大陣好似一口透明的鍋,時不時在半空中,閃現出一道道的流光溢彩。

  兩年前,沈越被金丹長老浮塵收為親傳弟子,親自帶上流雲山。

  少年人血氣方剛,考慮到沈越的體質問題,浮塵長老特意將沈越安排在流雲居單獨的一間寢室裡,避免與其他弟子同住,以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這夜,月黑風高,特別適合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三更過後,大部分弟子已經熄燈休息。

  流雲居院中的一間門忽地開了,一名黑色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溜了出來,躡手躡腳,一路摸到沈越的竹屋門前,深吸一口氣,因先前吃過幾次教訓,不敢直接伸手推門,就轉身摸向門旁半掩的窗子。

  抬眼朝裡望去,漆黑一片,隱約可以看到竹塌上,正臥著一個清瘦的身影。

  黑影猶豫片刻,伸出手指朝窗裡探去。

  誰知還沒摸進窗去,就聽辟啪一聲,黑影指尖觸動懸在窗內的符紙,頓時火花四濺。

  那黑影哎呦一聲呼痛,抱著焦黑的指尖兒倒退三步,正巧踩在樹下一塊什麼石頭上,耳邊只聽到卡噠一聲清響,不知又觸動了什麼機關,樹頂上原本蹲放的一隻水桶瞬間倒了下來,嘩啦一通,連桶帶水扣了那黑影一頭一臉。

  一連串的聲動頓時驚起不少弟子,周圍幾間屋子立刻亮起燭火,大家批衣掛衫地推門出來,頓時將黑影團團圍住。

  那黑影被燈盞照亮,原來是個滿身濕透的俊俏少年。

  見他一臉狼狽,眾人指著地上落湯雞一般的少年,頓時嘻哈笑成一團。

  「小師弟又來摸越師弟的門啦。」

  「上次被掛在樹上一夜,這次你又不長記性啦。」

  「知好色而慕少艾,啊哈哈哈哈。」

  「去去去。誰好色啦!」

  那少年惱羞成怒地朝眾人張牙舞爪,「早上師父教了我一套法術,有趣的很,我方才在房中思索,忽有一處不明,只是想來找越師兄探討……探討……」

  那少年聲音越來越小,說著心虛地看向竹屋。

  只見竹門吱呀一聲從裡推開,沈越提著一盞燭火,合衣靠在門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眼角帶著笑意,竟有些流波婉轉的意思,只是眼底帶著濃濃的黑眼圈,硬是遮去了三分絕色無雙,卻仍叫人呼吸微亂,對視片刻便如攝了魂一般,止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

  都知是沈越體質異於常人,但具體是什麼體質,師尊也沒詳說,反正大家都知道,沈越這雙眼睛不能盯著看,容易被擾亂心智,於是眾弟子愣了片刻,均是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於是又圍住地上少年嘲笑一番,才嘻嘻哈哈地各自散了。

  等眾人都各自回房,流雲居重歸安靜,沈越這才回到屋裡,拉開被子倒頭睡下。

  一天一夜沒合眼,他真的困極了。

  浮塵六百多歲才結出金丹,他父親也是五十多年才堪堪築基,便也不能再進,就是仙洲傳聞裡那些上天入地的驚才絕艷們,也沒有幾個在二十歲以內就能築基的,何況修仙文裡,修為等級壓制豪不講道理,即便他勉強達到築基,遇到個金丹元嬰也眨眼就能把他一指頭推倒。

  更何況他只有三年,三年期限一過,那個極污的主角外掛一開,到時候會遇到什麼事,沈越簡直不敢想。

  自從能夠練氣入體後,沈越便求得了師父浮塵的許可,不再與同期弟子們一起修煉了。

  這兩年來,沈越幾乎是廢寢忘食地紮在問雲宗的藏書閣裡,學習著各種他想得到的、他覺得未來可能用得著的東西。

  他每天都殫精竭慮地設想著未來可能遇到的各種……不和諧的情節,再苦思對策,淨挑些保命的、逃跑的、脫身的法術來學……五花八門,雜而不精,威力談不上,關鍵時候實用就行。

  書閣裡那些正宗的劍法道術他沒學,反正就三年,面對未來可能出現的修為碾壓,若不能像別書主角那般,散個步都能一腳踩出個金丹神藥來,那他修為上不去,戰鬥力就是個零,學了也沒用。

  沈越闔上眸子便沉沉入睡,感覺自己沒睡多久,就聽見了晨練的凡雲鐘響了。

  凡雲鐘的聲音古樸悠長,這是宗門集合弟子於道場時才會敲的鐘。它的旁邊還有一座鐘樓,名曰落霞,據說落霞鐘聲急促而清冽,只有在宗門遇到危難時才會敲響,沈越這兩年來安然無事,從沒聽它響過。

  天才濛濛亮,眾弟子就身著問雲宗淡藍色的道服,三五成群地往道場走去。

  一刻鐘後,二百多名弟子在道場站好,各大長老也已經在高台上落座,輩分修為高的師兄們也都在長老身後肅穆而立,問雲宗的掌門清江道人走了上去,威嚴的劍眉下,鷹目向下一掃,道場上還在交頭接耳的眾弟子們頓時安靜下來。

  看這架勢,流水賬了兩年,這是要有主線劇情了?

  沈越心中腹誹著。

  果然那清江道人開口道。

  「今晚我問雲宗,將與問劍宗,問月宗,三宗弟子共赴天山城圍剿作亂魔修。天山城於仙都魔都領域的交界之處,千年來常有魔人修入侵,這次三宗齊出,勢必要將魔修驅逐出天山城去。」

  清江道人背過手去,走了兩步,又滿面嚴肅道,「當然,這也是各弟子下山歷練的一次絕好機會。所以我們決定,留下兩位長老看護宗門及守山大陣,築基期及以上的弟子可全部隨我等出宗歷練。」

  果然果然。沈越心中想。這本書可算開始有點劇情了。

  也就是說,今後他更加危機了。誰知道這種惡俗小黃書,走到什麼劇情就突然一言不合開起車來。

  道場頓時嘩然,築基期及以上的弟子們興奮不已,躍躍欲試。未及築基的年輕弟子們則唉聲歎氣,羨慕不已。

  沈越才練氣三層,正樂得不去。

  誰都知道,作為主角,去了這種明顯為了推動劇情而存在的主線任務肯定會遇到一些『意外』之事,到了他這,肯定變成各種不和諧的情節,能躲最好了,正好了,他修為不達標,誰愛去誰去,反正他才不去。

  當夜,所有築基期以上的問雲宗弟子就帶上法寶靈器,穿好道服,英姿勃發地在掌門及眾位長老們的帶領下,乘上問雲宗的巨大靈鶴離山。餘下的百多名未及築基的小弟子們,只能留在山下羨慕仰望。

  靈鶴煽動仙翅,掌門結出法印,護山大陣關閉。

  一瞬間,天空彷彿更加清晰起來,上百隻巨鶴頓時背負弟子雲貫而出,引吭嘶鳴,場面何等壯觀美麗。

  待最後一隻靈鶴飛出,兩名留下的問雲宗長老立即將護山大陣重新開啟,星光下,護山大陣時不時流光溢彩,猶如一口透明巨大的鍋,嚴絲無縫地穩穩扣住了整座山。

  然而就在這護山大陣一開一合、靈鶴飛出的瞬息,一條通體漆黑,看似再普通不過的小蛇吐著金色的信子,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了流雲山裡。

  沈越何曾見過這等場面,他望飛鶴朝月遠去,耳邊還迴盪著陣陣鶴鳴,也感到十分震撼,心情激盪,久久不能平復。

  若非他那種惡俗體質,只要勤加修煉,刻苦學習,未嘗不能在這本書裡,留下一筆屬於他自己的痕跡。

  想到此處,沈越忍不住又把這本小黃書在心底狠狠地痛罵了一番,這才提著燭台緩步走回藏書閣,在巨大的書庫裡,一本一本地翻閱學習起來。

  不知不覺,已是清晨,柔和的陽光從窗子透入,伴著幾聲清脆的鳥鳴,一陣清涼。

  沈越披著衣衫靠著坐在書架旁,看了一夜書,這會兒便覺得眼花起來,倍感睏倦,頭一歪貼著書閣倒下,隨手抓過一本書蓋住臉,就想小憩會兒。

  哪知剛合上眼,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清冽的鐘聲,這聲音和平日裡聽到的鐘聲極不相同,他失神地愣了一會兒,猛地驚坐起,差點打翻身邊的燭台。

  這聲音是……落霞鍾?問雲宗生變了?

  沈越慌忙熄滅燭台,跑出藏書閣,見閣外,眾弟子早已亂成一團,慌慌張張地提著法寶長劍,朝山下跑去。

  昨夜來他房外摸魚的小師弟陸岳西正巧從他身後跑來,見沈越還呆站著,不禁急聲叫道。

  「越師兄!快下山,魔修要打上來了。」

  「什……什麼魔修?」

  沈越驚道,「怎麼回事!」

  陸岳西吼道,「不知道!!守山大陣被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小攻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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