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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仙(穿書)》第2章
第2章 第二章

  守山大陣被破了!

  沈越聞言震驚抬頭,忙朝天看去。

  只見天上原本流光溢彩的護山大陣早已變得殘破不堪,還時不時發生劇烈的震顫,每次震顫過後,法陣就更加殘破,彷彿被火苗舔舐過的薄紙,變得支離破碎,千穿百孔起來。

  魔氣從山下席捲而來,從守山大陣的殘破處灌入流雲山,烏雲一般遮天蔽日,霎時天地變色,整座流雲山彷彿又回到了黑夜一般。

  待他同小師弟陸岳西趕到山腰時,不遠處十幾名魔修已經攻了上來,而山腳處,兩名守山長老正被一隻七八丈長的巨大金環黑蛇纏住,自顧不暇,那黑蛇一邊與兩名長老廝殺,蛇尾還不斷撞擊著護山大陣,每撞一下,護山大陣就破碎得更加厲害。

  這次出征,流雲山築基期以上的弟子幾乎全都下了山,如今山裡留下的小弟子們都不過煉氣期,哪裡是金丹魔修的對手,百人與十幾名金丹期的魔修纏鬥在一起,竟毫無招架之力。

  就在這時,一名魔修一鞭子抽飛兩名弟子,轉頭便朝沈越這邊殺來。

  流雲山下,四名金丹魔修護著一尊軟轎,軟轎寬大無比,四周更是支起紗幔,隨風輕舞,讓人一見便生慵懶之心。

  轎中的軟塌上,此刻正懶懶散散地斜倚著一名青年魔修,若沈越此刻見了,定會覺得這青年十分古怪。

  這人好似天生有一股說不出的清澈氣息,比起周圍神情不堪的魔修,竟隱隱有種仙人之姿,可他容貌竟生的十分妖艷,額心一條漆黑的蛇紋蜿蜒入發,身著赤色的寬衣,打扮得十分邪氣,而且姿態慵懶,週身魔氣繚繞,彷彿一朵沾滿漆黑淤泥的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此刻他正只端著一隻酒杯慢慢啜飲,垂著眼簾,遠遠靜觀流雲山上的纏鬥,似乎並沒有什麼興致。

  軟轎外,一名金丹魔修喜道,「魔尊這出空城計唱的極好,這次流雲山果然高手傾出,等到了天山城,那群蠢道士撲了個空,不知那清江老貨臉色該有多精彩。」

  另一名魔修陰聲笑著,「還是這三宗的空城計唱的更妙,給兄弟們留了這滿山白嫩嫩的小弟子。殿下,咱不上去湊湊熱鬧嗎?」

  軟榻上的男子望著遠處那條正在空中狂舞亂鬥的黑蛇,輕笑一聲道,「讓月兒玩個痛快吧。」

  又見週身四名屬下個個摩拳擦掌,望著流雲山一臉垂涎,眉頭似乎微皺了一下,心中厭惡至極,面上卻依舊只是淡淡的,「你們也去樂一樂罷。」

  那四名魔修得了許,立刻朝流雲山撲了上去,加入與問雲宗弟子的纏鬥,但凡見到其貌不揚的弟子就殘忍殺掉,見到貌美清秀的就打傷制伏,攬入懷中肆意輕薄。

  且說這邊魔修舞著一根魔氣縈繞的黑鞭朝沈越和陸岳西襲來。

  倆人堪堪躲過,便知對方修為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沈越翻身躲在樹後,陸岳西則拔劍迎上,幾招之下就被黑鞭逼得節節敗退,胳膊上很快就被刮出了一道細長的血痕。

  沈越在問雲宗兩年,基本就泡在藏書閣裡當學霸,從沒習過武,也沒有佩劍,更沒實戰過,戰鬥力弱的爆表,武力值基本為零。

  他沒辦法像陸岳西一樣與魔修正面對戰,好在他這學霸也不是白當的,這兩年來苦思各路脫身之法,旁門左道練了不知多少,那些個不怎麼主流的雜門法術此時倒成了沈越的救命稻草。

  就在魔修與陸岳西纏鬥的幾息之間,沈越已經急急退了兩步,躲開黑鞭的魔氣,躍到樹上,從腰間摸出一直晶瑩剔透的白玉笛來。這可是他兩年來整夜不眠不休,幾近翻遍整個藏書閣,嘔心瀝血練出的外掛。

  這次攻上流雲山的均是金丹期的魔修,而沈越和陸岳西還未築基,若是往常,一招下來,他倆早被魔修按死了。

  只是這魔修見陸岳西同沈越兩個生的清秀可人,年紀也只有十幾歲,白白淨淨,不禁目露輕薄之色,這次來襲也不僅僅是為了殺人。故而手下魔鞭也不狠絕,才讓兩人堪堪躲過,之後便如黑貓戲鼠一般,只是招招都往陸岳西的衣上抽,不多時,陸岳西的道服已經裂了七八個大口子,血液染紅了白衫,更是露出大片肌膚來。

  陸岳西受辱大怒,揮劍衝過去,少年心性,看那劍招,竟是要與那魔修同歸於盡。

  然而煉氣期的招式如何傷得到金丹期的魔修。

  魔修見陸岳西朝他來的是玉石俱焚的招式,反而蔑笑起來,展開雙臂,目露嘲諷之色,毫無招架之意。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然而就在此時,陡生變故,那魔修頭上樹間,突然傳來一段笛音,清脆婉耳,只有堪堪三個音調,卻叫這魔修忽地遍體生寒!

  只因聞音這一瞬間,他突感體內修為驟降,竟是從金丹期,整整被壓到了築基期,隨即笛音消散,壓制解除,修為又恢復如初。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陸岳西凝聚全身靈力的一劍刺出,已正中他的心口!

  全然不知對方為何突然沒了金丹修為的護持,見自己的長劍毫無阻礙地自魔修胸口透入,就連陸岳西自己都呆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笛音早已散去,魔修金丹修為又詭異恢復,他立刻一鞭震斷陸岳西的長劍,將他抽飛到一邊,捂著胸口倒退三步,忙從身上取出一枚丹藥服下,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腥,這才惡狠狠地抬頭向樹上望去,可樹上哪裡還有沈越的身影。

  沈越吹完笛子,立刻給自己貼上一張隱身符,見陸岳西得手,忙飛身下樹,繞過魔修幾步奔到陸岳西身邊,瞧他昏死過去,瞬間飛速用周圍的樹枝石塊在他身邊迅速布了一個簡易的隱靈陣。

  這是很簡單的一個隱藏陣法,煉氣期的弟子都能學會,只是很少有人像沈越那樣把它當回事認真練習過,因為這陣法雖然可以將陣中之人身形隱匿,但只要築基期以上的修為運起神識一掃,就可以輕易發現端倪。

  然此刻正是混戰,魔修被詭異笛聲所擾,栽了一劍,已是心驚不已,這會兒哪有閒心去展開神識,去破一個小小的隱靈陣,沈越賭的就是這一瞬間,那魔修再回頭看去,地上已不見陸岳西的身影,第一反應不是他被人藏了起來,而是以為陸岳西趁他受傷之時已經逃走了,於是立即朝他被打飛的方向提鞭追了過去。

  沈越的隱身符也都是基礎貨,最多也撐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探了探小師弟的脈象,似乎受傷不輕,但一時也不至死,心想那魔修只當他們逃了,斷不會再追來原地查看,便叢他身側口袋中摸出一顆常備的傷藥塞進他嘴裡,加固好陸岳西身邊的引靈陣,這才離開。

  此時流雲山已徹底亂作一團,沈越抬眼看去,遠處幾幢樓閣已經被魔火燒了起來,只好打消了去閣樓躲避的念頭。

  好在魔修修為高,對付不及築基的小弟子,基本都是在地上隨意打打,主要還是撈人,也沒誰抬頭往樹上看。

  於是沈越就在一棵樹又一棵樹上躍過,隱匿在樹枝中,從高處往下看,一邊不斷躲避著魔修的招式餘波,一邊見到危機之處就暗中偷襲,一管白玉笛,到這個魔修身後吹兩下,到那個魔修頭上嗚嗚兩聲,時不時給自己貼一張隱身符,既無處可躲,只好就在這混亂的山中四處周旋起來。

  魔修只聞短促笛音,不見其人,修為卻被瞬息壓制,問雲宗的弟子雖然修為低,但勝在人多,好幾個打一個,幾個魔修一瞬間沒了金丹期修為的護持,正驚慌不已,一不小心就被問雲宗的弟子們掛了彩,再沒有先前那般從容戲弄之色,待笛音散去,修為恢復如常,魔修欲尋吹笛之人,身邊問雲宗的弟子卻不給他們這個空隙,靈劍一招接著一招地追著打來。

  流雲山下。

  軟榻中品酒觀戰的青年正一杯又一杯地獨自啜飲,突然他輕咦一聲,將酒盞往身邊輕輕一放,隨即化身一道赤芒閃電般衝入山中,直直躍過正在同守山長老憨斗的玄魔蛇,落在樹梢,閉起眸子,屏氣凝神,手指捲曲著胸前一縷黑髮,已有了殺意。

  便在這時,他的耳邊又響起嗚嗚笛音。

  剎那間青年睜眼,冷笑一聲。瞬間化為赤芒朝那聲音方向飛速掠去。

  沈越吹完笛子,正要再給自己補上一張隱身符,一摸懷裡符菉已空,就在這時,脖頸後寒毛忽地炸起,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先下意識地從樹後躲開,轉頭一看,一道赤芒正朝他襲來,瞬間將他眼前的老木擊穿。

  碎木四濺,慘不忍睹。

  沈越劫後餘生,頓時嚇了個半死,大驚不已。

  下意識轉身,左閃右避,才跑過兩棵樹,卻不料那赤芒卻比他還要快,已是在前方樹後繞了一個彎,朝他正面襲來。

  情急之下沈越早已大腦空白,慌忙抬起左手要擋,卻已被赤芒擊中左肩,頓時一陣劇痛伴著天旋地轉,手中白玉笛飛出,落在地上頓時摔成兩截。

  沈越捂著左肩,被衝擊力擊得不住退步,還沒來得及抬頭,一隻手已經掐住了他的頸子,將他一把按在樹上。

  後背猛地撞到樹幹,沈越週身一陣劇痛,雙眼發黑。

  脖頸間已經被人死死掐住,呼吸不暢,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慄起來,心中胡亂想著。

  要死了嗎?要死了嗎?我不是主角嗎??主角也會死嗎???

  沈越下意識掙扎著,身前撲來一陣淡淡的香味兒,他廢力睜大雙眼,見面前一名紅衣男子,一隻手還卡著他的脖子,那張極為艷麗的面容湊近,那甜膩的香味兒也越發濃烈。沈越呼吸困難,掙扎間好像看到一道黑色的蛇紋,順著面前這人的眉心蜿蜒入發。

  「彫蟲小技。」那人不屑道。

  沈越感到自己的脖頸被捏得越來越緊,不住揚起頭來,那人對上沈越失神的眸子,突然咦道,「這雙眼……」

  脖頸一輕,那人不知為何鬆開了手。

  沈越立即跪地狂咳幾下,感覺還沒倒過來氣,就又被那人提著衣襟拎了起來,然後後頸一痛,沈越就雙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慕容離音將軟軟倒在懷中的沈越打橫抱起,口中發出一聲哨響,山下黑蛇聞聲不滿地嘶吼一聲,慕容離音看了眼懷中的少年,頭也不回朝那玄魔蛇道,「純陰之體,夠本了,月兒走了!」

  於是眾魔修得到號令,紛紛撈起身邊最入眼的弟子打暈重傷,竟是一人撈著一個,飛速離山而去,那巨大的黑蛇也隨即化作一縷黑煙,朝眾魔修的方向消失而去。

  此時已經過去一整天,問雲宗、問劍宗及問月宗眾人趕到天山城,尋遍全城不見一個魔修,便已知中計,隨即各家掌門陸續收到自家宗門的求救信息,魔修調虎離山,竟然捨棄了天山城,直接繞過他們,派魔修去端了他們三宗的老家!

  再待眾人騎著靈禽飛鶴,跨越整個仙域,匆匆趕回各自宗門,均被眼前慘狀驚呆了。

  問劍宗劍道塔被斷倒塌,劍道弟子死傷無數。

  問雲宗護山大陣被修為堪比元嬰的玄魔蛇從內部撞得七零八落,兩名與之纏鬥的金丹長老重傷不起,百餘名留山的煉氣期小弟子,或死,或傷,十餘名小弟子竟還下落不明。

  問月宗更是淒慘,因宗門皆是女修,稍微看得過眼的女弟子竟全被魔修撈走了。

  這些弟子都是三宗幾百年來精心挑選,悉心培養的後輩,是三宗的未來與希望,一日之間,竟被毀了個乾乾淨淨,簡直堪比滅門之災。

  浮塵神識掃遍問雲宗,不見沈越,卻發現了昏在隱靈陣中的陸岳西。

  那隱靈陣由石頭草木臨時布成,浮塵一見便認出是自家徒弟所布,他那種體質,三年之期未到,就先被魔修擄走,可叫他如何向沈家家主交代。

  浮塵長歎一聲,思及沈越可能即將遭受的對待,本就蒼老的面容,彷彿瞬間又老了幾十歲。

  沈越昏昏沉沉,始終在一個柔軟且充滿甜膩香味的懷中。

  臨行前魔尊便道,一個可有可無的天山城,換三宗百年基業,不虧。

  眾人果然盡興而歸。

  魔修們帶著各自的戰利品,越過天山空城,跨過仙魔交界,直返魔都。

  那條巨大的玄魔蛇在空中飛了一陣,似乎是累了,魔氣散去,化作一名玄衣墨發,金色豎瞳的少年,掀開紗幔,飛入慕容離音的軟轎之中。

  少年在慕容離音對面坐下,微微抬頭,額間也有一道蛇紋盤旋入發。

  軟轎由四名金丹魔修一路抬著往魔都飛去。

  慕容離音本正拄著下巴,指尖輕刮著沈越的臉頰若有所思,這時抬頭見玄衣少年悶悶不樂,不禁柔聲道,「這不是帶你出來玩了,怎麼還不開心?」

  「你說走就走。」慕容如月抱怨道,「我還沒玩夠。」

  眾魔皆滿載而歸,就他打的不過癮,還受了些傷,最後還兩手空空。

  慕容離音笑著將懷中昏迷的沈越朝他推了過去,慕容如月下意識接在懷中,耳邊聽慕容離音道,「這是我在流雲山上發現的,這可是個極品的人兒,你玩去吧。」

  慕容如月嘶嘶地低頭看懷中的少年,左肩一道透骨而出的傷口,血已經止住,卻還有魔氣從傷口滲出,雙目緊閉,睫毛甚長,只閉著眼,看著模樣就是個不錯的,只是不知怎的,這人一入了懷,慕容如月便覺得一陣口乾舌燥,身子也控制不住地發起熱來。他不禁奇道。

  「兄長,這人好怪。」

  慕容離音啜了一口酒,對黑衣少年滿眼寵溺,「純陰之體,千年難得一見,你可別玩壞了。」

  慕容如月卻已控制不住自己,雙腿變成一條黑色金環的蛇尾,盤在軟轎之中,將沈越纏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在哥哥眼裡。

  如月是挺乖巧的好孩子。

  就是蛇性本……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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