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雍王在秦州立下大功而歸,雖說方昌盛為主,可從西京傳來的消息讓文武百官都知真正的有功者是何人。
晉文帝在雍王歸來之日曾特設宮宴為其慶功,言語之間對這個兒子自是大加讚賞,可他已為親王位,自是封無可封,便賞賜其金銀珠寶,良駒寶劍。
雍王面不改色的謝了恩,恭王卻顯有些詫異,夜裡出了宮,道上便與雍王道:「父皇到底如何做想,這儲君之位空了不知多少年了,如今你凱旋而歸,只用這些個玩意打發你,他倒也覺得拿得出手。」
雍王笑了笑:「父皇自有他的想法。」他心急去姚家,剛剛他可瞧見了姚顏卿比他先行了一步。
恭王冷笑一聲,眼珠子轉了下,低聲道:「我聽說父皇前些日子身子骨不妥,日日都召了安樂侯進宮,你與他素有交情,你母家表弟又娶了他嫡親的姐姐,不妨與他打聽一二。」
雍王面露幾分驚疑之色,道:「大哥從何處聽來的這消息?」
恭王揮了下手道:「太醫日日進宮,誰人又能不知。」
雍王嘴角一抽,他一直覺得自己不善多謀善斷,不想他大哥比他還要少了幾個心眼,若父皇真害了什麼大病,怎可能大張旗鼓召了太醫日日進宮診治。
「我先行一步了,明日大哥若有空不妨來我府上喝酒。」雍王與恭王道,之後便將馬車讓給了他,自己騎了侍衛讓出的馬打馬而去。
雍王與姚顏卿一個騎馬一個坐轎,前者自是要早到一步,雖說如今夜色已深,可姚家的看門狗都記著他身上的味,更不用說是下人,門一開,便將人請了進去。
姚三郎與姚四郎知他來府,雖說眼下這個時辰有些叫人驚疑,卻也未曾多想,只當他是有要事來尋姚顏卿,忙與他道:「還勞煩王爺稍等片刻,五郎尚未歸家。」
雍王擺手笑道:「無妨,我在這等他就是了,你們也不用在這相陪,天色已晚,自去歇著就是了。」
他語氣很是溫和,不過姚三郎與姚四郎自不敢怠慢於他,少不得要再此陪他等姚顏卿歸府。
雍王自在的呷了口茶,笑問道:「三郎君來京可還習慣?曾聽五郎說起過你素愛聽戲,五郎特為你在府裡養了幾個小戲子。」
姚三郎聞言很有幾分受寵若驚,忙道:「初來時倒有些不適,如今也是慣了。」
雍王點頭道:「這便好,五郎如今也襲了爵,長久住在臨江胡同這邊也不是個事,總該換個大宅子才好。」
姚四郎道:「王爺說的是,只是好地段的宅子不大好尋,眼下小民也正張羅著這事,好在府裡尚能住的開,一時倒不著急。」
「此番歸京父皇倒賞了我一個宅子,與我府裡相鄰了不過一條街,明日四郎君若得空我叫管家帶你去瞧瞧,若瞧得上眼不妨就搬了過去。」雍王笑了說道,將手上的蓋碗放了下來。
姚四郎對此自然是感激不盡。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姚顏卿回了府,聽下人說雍王來訪臉色不由微變,牙齒一咬,只想將人攆了去,這個時間他過來不是打人眼嘛!
姚三郎和姚四郎見姚顏卿回來,便尋了借口離開,雍王衝他一笑,牙齒白的晃人眼。
姚顏卿輕哼一聲,倒是做不出攆人的事,將人帶去了書房,剛一進屋便叫人抱了個正著。
「鬆手。」姚顏卿推他一下。
雍王緊緊的擁著人不放,用力在他脖頸處吸了一口氣,咧嘴笑道:「剛在宮宴上怎不與我說話。」語氣帶了一點委屈,他都多少日子沒瞧見他了。
姚顏卿勾了下嘴角:「先鬆開我在說話。」他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了。
雍王略鬆了下手臂,對準姚顏卿薄唇狠狠的親了下去,他口中尚留酒氣,渡到姚顏卿口中叫他臉上也暈染上了一層薄紅,不知是不是被奪了呼吸的原因,眼角泛了紅暈,眼底蒙上一層水霧。
雍王在他嘴角咬了一口,哈哈大笑起來,眼中帶這柔情,低低的開口道:「可想我了?」
「膩歪。」姚顏卿嫌棄的抹了抹嘴,沒好氣的說道。
雍王見他嘴上嫌棄,眼底卻帶了幾分笑,便忍不住微笑起來,將他抱地更緊了,又想親他。
「我有緊要的事要與你說,且送了手吧!」姚顏卿拍他手臂一下。
雍王笑而不語,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姚顏卿是大男人,雖不強壯可體重也絕非女子可比,偏偏雍王抱的極容易,還在手上掂了幾下,順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說道:「日漸思得人消瘦,怎我摸著五郎還漲了些肉。」他忍不住又在他腰上摩挲了幾下。
姚顏卿拿眼睨著他,雍王便笑,抓了姚顏卿的手放到自己的月匈膛上,輕聲道:「你摸摸看,我可是想你想的人都瘦了。」
「王爺外出打仗若還能長得一身膘倒是奇事了。」姚顏卿手撫在他的月匈膛上,確實發現他人瘦了一圈,在仔細瞧他那一張臉,也是憔悴滄桑了許多。
姚顏卿書房內有一張美人榻,雍王抱著人倚了上去,手至始至終未曾鬆開過,嘴唇在他後頸啄了一口,牙齒磨了磨,忍住想要啃上一口的谷欠望,低聲道:「你剛剛要與我說什麼?」
他呼出灼熱的氣息,撲在姚顏卿後頸處,叫他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在他懷裡轉了個,兩人臉對臉,雍王眼也不眨的盯著他瞧,忍不住微笑,又欺身上去在他潤澤的唇上親了一口。
姚顏卿轉過來便後了悔,很是不自在的想要別過頭,雍王用手扣在他的腦袋,將吻加深,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帶有一種讓人恐懼的吞噬感,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分了開,唇和唇之間牽出一條細細的銀絲。
「五郎。」雍王聲音微啞的喚了一聲,姚顏卿身上那種若隱似無的香氣已是叫他心猿意馬。
「閉嘴。」姚顏卿咬牙斥了一聲,他不得不承認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擦槍走火。
雍王低笑一聲,吻如綿綿細雨落在他的臉上,脖子上,呼出的熱氣讓姚顏卿不由自主的顫粟,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有一處簡直熱的發脹,一雙筆直的腿忍不住夾緊。
「五郎,你可想我了?」雍王一邊吻他一邊問著,聲音幾乎要淹沒在不斷落在的吻中,他膝蓋曲起輕輕的蹭了蹭,臉上的笑意越發顯得曖昧,眼睛亮的有些驚人。
姚顏卿手抵在他的肩頭,這個時候就能看出文官和武將之間的差距了,他的力道對於雍王來說幾乎可以無視,他又低低喚了一聲,柔軟的嘴唇擦過姚顏卿的耳畔,忍不住用牙齒在那晶瑩的軟肉上磨了磨。
他舌頭實在柔軟靈活,姚顏卿腳尖瞬間繃緊,下一瞬恨恨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幾乎咬出了血痕。
雍王只覺得又痛又麻,口中卻發出愉悅的笑聲,手臂一收,兩人直接貼在了一處,不留一點縫隙,他口中噴出的灼熱氣息燙的姚顏卿雙腿有些發軟,他目光實在過於熱烈,讓姚顏卿想起了吞噬人的野獸。
「姚顏卿輕哼一聲,身子軟了下來,雍王靈巧的手指尚撫在他米青竅處,悶笑出聲。
姚顏卿神色陰晴不定,眼睛瞇了瞇,一咬牙翻身騎在他身上,雍王忙用雙手扶住他的腰,吞了吞唾沫,嘶啞著聲音道:「任君採摘。」
姚顏卿低頭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他越瞧越是有趣,手臂撐在了雍王腦側,忍不住大笑起來,呼吸便撲在了雍王的耳際,叫他不由打了一個哆嗦,身體的溫度隔層衣裳都讓人覺得有些發燙。
姚顏卿笑聲不止,雍王臉一黑,直接堵住他的嘴,偏又怕他岔了氣,恨恨的咬了一口,之後發出一聲歎息:「就這麼好笑?」
姚顏卿清咳一聲,眼底笑意未散,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著,隱隱都能摸出他咬的淺淺印記來。
雍王因他這個動作心臟急促的跳動著,扶在他腰上的手一個用力把人帶進了懷中,仰頭就吻了上前,這個吻顯得有些急不可奈,姚顏卿被他吻的有些喘不過去,本能的張嘴要掠奪他口中的呼吸,雍王的舌尖一下就侵入進去,恨不能讓他身上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兩人舌頭勾在了一起,瞬時天雷勾地火,姚顏卿和雍王都是強勢的性子,事關男人尊嚴,這個時候誰也不肯讓步。
姚顏卿鼻間發出一聲輕哼,雍王忙將頭挪開,眼底帶了得意之色,這種時候佔了上風是男人都回得意。
姚顏卿氣喘吁吁的望著他,雍王氣息不穩,呼吸濃重,胸膛起伏的厲害,他趁熱打鐵,低低的說著:「且讓我一回,明兒再還了你。」
姚顏卿喘息不語,桃花眼水潤多情,像帶了鉤子,雍王只當他是默認了,一個翻身壓了上去,在房內燭光的搖曳下,窗戶上隱隱透出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