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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第159章
第159章

  層林盡染求功名,落第歸鄉別盛京。

  時間匆匆而過,鄉試轉瞬落下帷幕,有人歡喜有人悲,姚顏卿在童試時頗為看好裴姓學子落第而歸,姚顏卿事後曾挑出他的考卷一閱,不免為其惋惜,若他沉得住氣,進學三年後下場一試未必不會中第。

  姚顏卿為其道了句可惜之後便拋在了腦後,如今朝中事情繁多,以秦洲與北戎戰事為重,這月來先是傳來戰事吃緊的消息,隨後又以八百里加急之速將捷報傳回京中,在呈與捷報的折子中方昌盛與雍王連命請求朝廷供應糧草到西京。

  戶部侍郎吳茂臣一聽要糧,頓時哭起窮來,戶部的人慣來如此,他們管著國庫的銀子,想要從他們手裡扣出錢來素來是難事一樁,只要涉及到銀子,必先哭窮,畢竟國庫的銀子越多越能證明他們的政績。

  與戶部相對立的素來是武官,每次起了戰事想從戶部扣些銀子出來比要了他命還難,幾乎每個領軍作戰的武官都深有體會,當即有深受其害的武官站出來道:「吳大人的意思是就讓那些為國為百姓征戰的好兒郎全部餓著肚子打仗是嗎?」

  若論嘴皮子武官素來不是文官的對手,戶部侍郎先是看了那武官一眼,不緊不慢的道:「這話可是徐將軍說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如今國庫吃緊,這兩年不是大旱就是發水,哪一處不需要銀子,國庫也不充裕,便說這一次與北戎開戰,雍王殿下前腳離京,後腳就供應了糧草過去,如今這才幾個月,便是只下單的金母雞,短短時間也下不出這麼多的金蛋來。」

  那姓徐將軍橫眉豎目的看著吳茂臣,說道:「別跟老子扯這套,你們戶部天天嚷嚷著沒銀子,感情銀子都讓你們私吞了是吧!」

  戶部侍郎還沒見過這樣混不吝的人,當即氣的直發抖:「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晉文帝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將底下群臣的神色都納在眼底,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了敲,緩緩的開口道:「秦洲將士皆朕的好兒郎,朕焉能瞧著他們食不果腹,吳愛卿,如今國庫還能拿出多少糧食來。」

  「聖人英明。」徐將軍抱拳一躬身道,又對戶部侍郎冷笑一聲。

  戶部侍郎眉頭緊鎖,抱了個數來,依舊不忘哭窮道:「聖人,如今能供應的糧食實是不多,戰事過後朝廷少不得要開倉放糧,到時這筆銀子還不知該從何處籌來。」

  戶部侍郎不光是嘴上說,眼睛裡還閃著淚光,十分形象的表情了他實在是拿不出銀子來,看著一眾武官心裡直罵娘。

  姚顏卿自認為這一點上不如戶部侍郎良多,他能收斂銀子可守不住銀子,也難怪吳茂臣能在戶部侍郎這個位置一坐就是多年,就這守財奴的架勢,尋常人還真做不出來。

  姚顏卿這廂感慨良多,不想就被晉文帝點了名,他忙站出一步,躬身道:「臣在。」

  姚顏卿本以為會如徐太傅所言,聖人會任命他為押運官,將糧草押送往西京,誰知晉文帝一開口便叫他愣住了,他竟被委以監軍一職。

  這差事真沒有多少文官願意和他搶,雖有些眼紅他如此得聖人信重,可真叫他們到戰場去,這些文官也都打了退堂鼓,有道是術有專攻,他們擅長的是殺人不見血,用筆桿子殺人,而不是真刀真槍上陣,雖說監軍未必用上戰場,可少不得也得站在城牆上觀戰,他們哪裡見得了血腥。

  姚顏卿雖領旨,可心裡也覺得十分倒霉,若非只押送糧草,把東西送到西京他便可回京覆命,可任監軍一職,這仗何時打完他何時才能回京,若是吃了敗仗他少不得也要受到牽連。

  下了朝,姚顏卿剛出太和殿,就被梁佶攔住,他笑道:「聖人有召,勞煩姚大人隨咱家走一趟了。」

  姚顏卿自不會在這個時候與梁佶詢問聖人所召為何事,他微微一笑,便隨著梁佶去往了紫宸殿。

  姚顏卿等了約一炷香的時間,等來了換了常服的晉文帝,他上前見了禮後便被賜了座。

  「可有意外朕認命你為監軍?」晉文帝淡淡的開了口。

  姚顏卿輕聲道:「臣是有些意外。」

  晉文帝笑了一聲,道:「剿海匪,治海鹽,這兩樁差事朕都未賞你什麼,心中可有生怨?」

  姚顏卿聞言忙跪了下來:「臣不敢,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臣怎敢生出怨意。」

  晉文帝抬了下手:「起來吧!不過是句玩笑之語,倒嚇得你不輕,你的好朕始終記著,這一次差事若辦得妥當,朕連著前兩樁一道賞了你。」

  姚顏卿謝恩後起了身,只是心裡七上八下,叫不准晉文帝要交給他什麼差事。

  晉文帝清咳一聲,說道:「朕要你到西京後每隔七日便來信一封,將戰事的境況一一說明。」這樁差事並不光彩,晉文帝心中亦知,作為父親派人監察自己的兒子,總是欠了幾分不妥。

  姚顏卿雖知晉文帝心中對雍王頗為防備,卻不想已到這個地步,心中一驚,面上卻不敢露出分毫,只道:「臣遵旨。」

  晉文帝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微傾,沉聲道:「元之素與你交好,此番你去西京他必會妥善安排你,朕任命你為監軍,是希望你能起到一個調和作用,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姚顏卿細品晉文帝的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道:「臣明白,聖人只管放心,若雍王殿下與方將軍偶起衝突,臣必會規勸殿下。」

  晉文帝薄唇勾了勾,眼中帶出了幾分笑意,目光中多了幾分溫和之色,說道:「很好,五郎,莫要辜負了朕待你之心。」

  「聖人對臣提攜之恩,臣此生不敢忘懷。」姚顏卿正色而道。

  晉文帝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可看在姚顏卿眼中只覺得他的神情顯得有些高深莫測,讓他心中發寒。

  「待戶部備好糧草你便立即出發,朕這有一封信你到時轉交到方昌盛手上。」晉文帝手指點在了桌面上已封了蠟的信封。

  梁佶躬身從晉文帝手中接過信,遞到了姚顏卿的手中,姚顏卿將其除揣進袖中,輕聲一聲,道:「臣必不負聖人恩。」

  姚顏卿回府之後便命人為他打點行裝,華娘知他又要遠行,此番還是要去戰亂之地,不免憂心忡忡,忍不住念叨了一句:「朝中這麼多人,怎就總讓你遠行,便是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住,上一次你南下回來,人便瘦了一圈,瞧著便讓人心疼。」

  姚顏卿笑道:「我尚且年輕。自是經得住折騰,想朝中老臣聖人怎敢叫他們遠赴秦州,只怕人剛到那便要病上一場,又何談為聖人分憂。」

  「五姐不必太過擔心,五郎雖任監軍一職,卻也不必親自上戰場殺敵,況且雍王與他素來交好,定會將他安排妥當的。」丹陽郡主亦溫聲勸著華娘。

  華娘強忍擔心的點了點頭:「我下去瞧瞧,下人們怕是粗心,若忘帶了東西可就不好了。」她心中雖憂,卻還是體貼的留給小夫妻說話的空間。

  「廣陵來了信,祖母一行人不日就要來京,你此番一走怕是趕不上五姐的婚事。」丹陽郡主輕歎一聲,這兩年委實是多事之秋。

  姚顏卿輕點著頭:「到時就要勞煩郡主為五姐操持了。」

  丹陽郡主笑了笑:「這算得了什麼,我就是覺得北戎無故來侵實有些蹊蹺,自皇祖父在世時將北戎逼退秦州境外,這都多少年了,他們也未曾有過什麼異動,怎就突然敢來侵犯。」她實有些想不明其中的怪異之處。

  姚顏卿想了想,道:「到西京後總會得知緣由,雍王自到了西京傳過五封信回京,倒未曾提起北戎來侵的緣由。」

  丹陽郡主抿了抿薄唇,道:「如此說倒更蹊蹺了,聖人此番讓你去往秦州,你怕是難做了,雖說雍王與你交好,可他真若生出謀逆之心,必會將你扣在秦州不放。」丹陽郡主眼中帶了幾分憂色,她倒不怕姚顏卿會折在西京,她觀人從未有錯,雍王待姚顏卿卻有十分真心,只是怕雍王一但生事,他無法自處。

  姚顏卿眸子沉了沉,低聲道:「雍王不會有反心,若我離京後京中生出什麼流言蜚語,還請郡主來信告知。」

  「你到對他有信心。」丹陽郡主紅唇輕佻,似笑非笑的說道。

  姚顏卿淡淡一笑:「非我對雍王有信心,只是他實無謀逆的必要。」在姚顏卿看來,雍王雖不善謀,卻也不是一個蠢人,他雖受晉文帝猜忌,可到底父子之間未曾撕破臉面,此番他若得勝回京,雖有方昌盛分去他的榮光,可他聲勢必也會漲,何故又要去做這樣的糊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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