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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第98章
第98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哪裡又有真正的秘密可言。

  福成長公主聽了這話,不由一怔,驚疑不定的望向姚顏卿,臉上的淚珠滾滾而落而不自知。

  「你可是聽信了什麼閒話?」好半響,福成長公主才試探般的開了口。

  姚顏卿淡淡一笑,反問道:「殿下覺得臣聽信了什麼閒話?」

  福成長公主嘴唇動了動,面上勉強維持的鎮定之色再也繃不住,甚至有些狼狽的收回目光,不敢與之對視,只微低著頭,說道:「你怕是因我想為你求娶祁家女娘的事怨恨上了我吧!」

  福成長公主問出這話,心中反而大定,她掏出娟帕拭了拭眼角的淚珠,口中溢出一聲輕歎:「你必是覺得我偏了心,才會想為你娶一個庶女為妻,可你仔細想想,你是我的兒子,是我的長子,我焉能不為你打算一二,姀娘雖是庶出不假,可卻是記在了嫡母的名下,你只瞧她是庶出,怎就不想想她的出身,能與承恩侯做親難道不比你娶丹陽一個失怙失持的孤女更為有益?」

  姚顏卿輕笑一聲,帶了幾分譏諷之意:「如此,臣反倒是要多謝殿下的美意了?只可惜,臣比不得您府上四郎君的福氣,倒與祁家沒有姻親的緣分。」

  福成長公主眉頭皺了一下,溫聲道:「你到底家世單薄,更需要岳家扶持,承恩侯府是你外祖母的娘家,與你沾親帶故,唯有這樣的岳家才會真心扶持你,更會在母后那為你多方美言。」

  「殿下怕是弄錯了一件事,我能有今日全憑聖人的提拔,與旁人並不相干,至於太后她老人家,殿下莫不是忘了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姚顏卿冷笑一聲:「您口中承恩侯府,除了承恩侯外,其它的人看見我也需執下官之禮,我倒不知這樣一門親事於我有何益處。」說完,姚顏卿臉上扯出一抹笑來:「您所謂的好意,顯然更適合楊四郎君,畢竟日後能襲定遠侯爵位的是他的長子,而非幼子。」

  福成長公主眸色一冷,她這一生被人頂撞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而今日姚顏卿卻次數頂撞於她。

  「你不必拿這話來誅我的心,我好心為你,你只覺得我有害你之心,我多說也是無益,只是我是你的生母,自不會與你一般計較,總一日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福成長公主沉聲說道。

  姚顏卿一雙桃花眼中閃出寒芒,冷笑道:「殿下既已說了多說無益,何必又在此浪費口舌。」

  三皇子見姚顏卿口舌犀利,絲毫不給福成長公主留情面,生怕福成長公主氣性上來,鬧得彼此臉上無光不說,最後壞的還是姚顏卿的名聲,忙道:「五郎這嘴慣來就是不饒人的,姑媽且莫與他一般見識,之前您不是說尋我有事嗎?正好今日我也得空,我陪您回府細談。」說罷,揚聲喚了人傳話給定遠侯府的人,讓他們把馬車駕來。

  三皇子是常來姚家的,府裡的下人聽他聲便知來者是誰,便是養的看門狗,離老遠聞到他身上的味都搖著尾巴叫嚷起來,是以他一吩咐,便有下人應了。

  福成長公主挺直了身板,把要來扶她的丫鬟的手擋了開,深深的望了姚顏卿一眼,才在三皇子的攙扶下離開。

  三皇子再回姚家時天色已暗,剛一進門,就與羅鑫道:「你家郎君在哪處呢?」

  羅鑫回道:「郎君在昆玉軒的書房呢!殿下可用了晚膳?若不曾,小的讓廚房給您置辦幾個菜送過去。」

  三皇子擺了擺手:「已用過了。」說完,也不用人引路,直接就朝著昆玉軒的方向走去。

  姚顏卿到底是個讀書人,不說手不釋卷,閒暇時間也會抽出多半個時辰來看書。

  三皇子抬手在門上輕輕一叩,姚顏卿只當是丫鬟送茶點來,便道了一聲:「進。」

  「天色都暗了,怎麼這個時辰還看書?仔細傷了眼睛。」三皇子見他歪在軟塌上,手執書卷,很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姚顏卿明眸一瞟,執在手上的書便放了下來,起身未等拱手見禮,三皇子一個健步上前,托出他的手臂,笑道:「說了不知多少次,你我之間不必這般多禮。」

  姚顏卿嘴角略勾,揚聲喚人上茶,順勢收回手臂,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三皇子端著新沏的茶象徵似的呷了一口,隨後口中溢出一聲輕歎,目光很有些複雜的望著姚顏卿,說道:「姑媽說什麼只管隨她去就是了,何必這般撕破了臉去,到底是你的生母,福成姑媽若在皇祖母面前提了一句,她縱然有千般錯處,也都成了你的不是。」

  姚顏卿冷笑一聲:「殿下卻是說錯了,有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在,太后娘娘又能拿臣如何呢!但凡她在聖人面前說的上話,承恩侯也不會賦閒在家多年,祁家兒郎也不會連個正經差事都沒有。」

  「到底是父皇生母,她但凡開了口,不看僧面看佛面,父皇他老人家也是不好做。」三皇子輕聲說道。

  姚顏卿唇角一彎,不以為然的道:「又能如何呢!左右不怪是罰幾個月的俸祿罷了。」

  三皇子眉頭略皺,道:「俸祿是小,可一個不孝的名頭傳出,到底是惹人非議,你才為官多久,傳出這樣的名聲可又好聽。」

  姚顏卿輕嗤一聲:「人生在世豈能事事如意,名聲受損亦比纏了滿身是非的好。」

  三皇子長眉一挑,笑了起來:「我竟不知你還能掐會算,如何知就會有是非纏身了?」

  姚顏卿輕哼一聲,語氣微冷的說道:「聖人為楊四郎賜婚的事殿下莫不是不知?」說著,他挑眼看著三皇子,摸著下巴,神情古怪,音調拖長:「怕是不會吧!您嫡親的表弟呢!臣記得您對他慣來是極其上心的。」

  三皇子叫姚顏卿的話嚥了一下,清咳一聲後,笑道:「什麼上心不上心的,原不過是見他年紀小提點一二,如今他也是要成親的人了,自不用我再多嘴了。」

  姚顏卿似笑非笑的瞧著他,勾了勾唇角:「有道是先成家後立業,日後他的前程少不得要殿下提攜一二了。」

  三皇子品著這話,雖聽著像是譏諷之意,可也樂得自作多情,只當是酸話。

  「胡說了不是,四表弟有父有母的,哪裡用我這個做表哥的提攜。」

  姚顏卿聽了這話,心裡大定,他心眼素來不大,福成長公主再三的算計於他,他豈能不記恨,只是如今也用不著他出馬,只瞧著楊士英那樁親事,已是叫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姚顏卿深知福成長公主的性子,這樁婚事她必然不肯善罷甘休,一旦她有所行動,便給了晉文帝拿定遠侯府開刀的理由,這個前提是,三皇子不會在此事上橫插一手。

  「要臣說,聖人賜婚,便是指了山野村女為妻也得恭著敬著,若是心生怨懟,使了什麼下作手段,叫好事便壞事,對聖人豈不是大不敬,追究下來,誰又與好果子吃。」姚顏卿笑瞇瞇的說道,他這是給三皇子提個醒呢!免得他出手壞了事。

  三皇子似笑非笑的睨著姚顏卿,伸手在他執壺的手背上輕輕一拍,笑道:「五郎當我心中沒個成算不成?」

  姚顏卿笑道:「殿下與楊四郎姑表至親,一時心軟也是有的。」

  三皇子唇角一勾,反問道:「難不成我與五郎就不是表兄弟了?你我也相交多時,我斷然沒有胳膊肘朝外拐的道理。」說罷,語音兒微頓一下,提點姚顏卿道:「雖說定遠侯不足為懼,可定遠侯府到底也是經年的世家,身後盤根錯節,你參了他長子一本,他焉能不記恨於你,原還有福成姑媽這層關係在,他行事前且會顧及一二,如今你給了福成姑媽這樣大的難堪,他行事怕不會再有顧慮了,雖不能在大事上為難了你,可在小事上下些絆子卻也不是難事。」

  姚顏卿顯然有些意外三皇子會這般說,他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道:「聖人之心但凡有些成算的心中都有數,能為定遠侯府出頭的不過皆是些跳樑小丑罷了,哪裡值得放在心上。」姚顏卿口中說的輕描淡寫,實則心中已然警惕,在他參了定遠侯長子一本後,這仇便是結下了,他兩世為人,可不是為了叫別人把他踩在腳下,恰恰相反,是別人要成為他的踏腳石。

  「若沒有完全把握,絕不可妄動,像定遠侯府這樣的人家,若不能一擊斃命,他必要傾盡全力反咬你一口。」三皇子輕聲說道,又怕姚顏卿是嘴硬心軟,慎重的囑咐了一句:「心慈手軟乃是大忌。」

  姚顏卿微微一笑,他又豈是心慈手軟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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