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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聲[穿書]》第101章
  第101章 荷葉生時春恨生3

  事實上, 如果承天劍派認為自己不能應對中大陸結界內的各種風險, 其實除了組隊之外,還有一種選擇。

  ——離開這裡。

  就薛長生所言, 現在結界裂縫之處由正魔雙方共同把手, 分庭抗禮, 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 誰也不知道這種平衡能維持多久,就如他們不知道進入結界的弟子什麼時候會出來。這是一場耐性與定力的角逐, 也是時隔多年之後, 正魔雙方放在明面上的對戰。

  更確切的說, 也是正魔兩方知名人士到達最齊全的一次。

  在這種特殊時刻,第一個走出中大陸的人無疑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無論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還是以失敗者的姿態均是如此,或許唯一的區別, 僅僅是所屬的門派臉上是否有光罷了。

  最終要的一點是,每個人來到這裡, 均有著自己的目的。或許是為了變強,或者是為了尋寶,或者是奉了什麼師門命令。

  修真修真,做的本就是與天相爭的事情。沒有人會為了這樣的危險放棄眼前的大好機緣。

  由於又加入了四十八個人, 需要做的前期工作就更多了。借此機會,琴廣廈在河對岸嘗試了御劍飛行的可能性,但是收穫甚微。或許是因為御劍導致紫花與灌木之間的距離遠離而失去了作用,雖然不如一開始那樣狂暴, 卻也不是能輕易應對的麻煩。薛長生和他的身上雖然有著保命的法寶,但是在人數眾多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長時間的使用。

  琴廣廈傳來的消息讓北冥仙宗的眾人多少有點失望,但還是加快了手中的活計,無比趕在天亮之間能夠渡河。

  蘇濯偷懶偷的光明正大,在薛笑白都需要去收集編織用的茅草時,他抱著上官眠棠坐在河邊,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

  上官眠棠抬起頭問:「師尊生氣了?」

  蘇濯搖頭:「你待在這裡沒關係嗎?魔界現在並不安寧吧。」

  上官眠棠笑道:「師尊好聰明。」

  「別跟我顧左右言它。」蘇濯皺眉道:「窫窳的出現代表了魔界大門的洞開,但這不像你會做的事情。」

  上官眠棠輕笑道:「師尊不必擔心,眠棠的左右魔尊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至於逃出來的這隻小東西,不過是個小玩意兒罷了,鬧不出多大的風浪。」

  蘇濯頭疼道:「你知道窫窳對於人界而言是多大的災難嗎?」

  上官眠棠滿不在乎:「反正這畜生也出不了安遺音的結界,師尊放心吧。」

  蘇濯搖頭不再多言,他換了一個話題,質問道:「為何還是不讓他們御劍飛行?」

  上官眠棠抱著蘇濯的脖頸,討好似的蹭了蹭:「要是御劍飛過去的話,完成要做的事情後,師尊您肯定就要離開了吧?那就讓這個旅途變得久一點好了。正好師尊您要提升境界,在這裡再好不過了吧。」

  蘇濯斜眼看他:「明明是你拿出一顆丹藥可以了事的問題。天柱廢墟的異寶,這個理由可以很好的為我修為突飛猛進做演示,否則我做什麼不呆在外圍算了?」

  上官眠棠好似貓兒一般撒嬌道:「師尊,慢慢修煉,也別有一番趣味啊。」

  「莫要胡鬧。」蘇濯推開他亂動的腦袋,搖頭道:「這裡氣息混雜,我不喜歡。」

  上官眠棠噘嘴道:「明明沒有影響。」

  「但是不喜歡。」蘇濯無奈道:「好了,為師早一日成仙,便能早一日去魔界,不好嗎?」

  上官眠棠低聲道:「對於眠棠而言,可以和師尊在一起就足夠了,地點並不重要。」

  蘇濯歎息:「你的左右魔尊知道了,會傷心的。」

  上官眠棠無情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和師尊放在一起比較,我只能放棄她們。」

  他抱緊蘇濯:「師尊是不一樣的,這種溫度,是不一樣的。」

  蘇濯打趣道:「若是如此,你抱著師兄感覺會更好。」

  上官眠棠抖了抖肩膀,用力搖了搖頭:「眠棠對安遺音沒興趣。」

  蘇濯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上官眠棠坐在他的懷裡,仰起頭看著青年開心的笑顏,感受著身邊胸腔的震盪,以及那鼓鼓跳動的心臟有力的聲音。

  ——真好啊。

  這樣想著,他也忍不住高興的笑了起來。

  ******

  夏安寧大步流星地朝著仙界大門走去。

  作為仙界的玲瓏仙尊,鎮守仙界大門也是夏安寧的職責。雖然說是鎮守,但是堂堂仙尊當然不可能常駐於此。然而即使是這樣,夏安寧也經常看不到人影,若是想要找到他,便是在仙界大門前守上十年八年都未必能得見這位視規矩如糞土的玲瓏仙尊一眼。

  而此時,這些難得一見上級的仙界守衛們看著大步走來的夏安寧,能夠離開的早就使用各種法術逃離,而不能擅離職守的,全都恨不得將腦袋塞進盔甲之中,低的不能再低,沒有一個人敢看他一眼、

  白色的仙尊戰袍,血腥濃郁的戮魔劍,全副武裝的夏安寧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殺氣,朝著長橋盡頭走去。而在那裡,一身黑衣的傅謙聞目光冰冷地瞧著他。

  夏安寧停下腳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丈,然而週身氣勢卻讓整個仙界大門都為之顫動。可怕的靈力流轉在迴廊之中,宛如削骨的刀鋒,化作強風吹拂在周圍的守衛身上。這些仙人們恐懼極了,這些面對魔族都毫不動搖的戰士們,屬於仙尊的強大威壓完全凌駕於他們的神魂之上,在他們尚未來得及防禦之前,屬於靈魂的本能已經完全攻破他們的心房,獨留下無盡的恐懼。

  夏安寧冷哼一聲,揚聲道:「都給本尊滾開!」

  此話一出,仙界所有守衛頓時如獲大赦,甚至沒有人敢對夏安寧的命令做出任何質疑。他們快速的撤走,而半邊臉帶著面具的傅謙聞則皺起了眉,冷冷道:「夏安寧,撤去仙界大門守衛,是誰給你的膽量!」

  夏安寧冷嘲道:「想做就做了,哪裡那麼多為什麼?再者,我現在要說的話,只怕你也不願讓第三個聽到。」

  傅謙聞冷冷道:「我與你之間無話可說。」

  「看來我之前讓你困在仙界一年之久,讓你懷恨於心啊。」夏安寧冷哼一聲:「怎麼,破壞了你的計劃,現在看著陛下的修為快速提升,又進入了仙魔戰場這麼一個有足夠理由快速晉陞的地方,坐不住了?」

  傅謙聞轉頭就走。

  「我說道了你的心坎?」夏安寧拔出戮魔劍,這柄由雷霆魔皇魔骨製作而成的鋒銳寶劍可以視任何法寶戰甲的防禦如無物,此時劍身上更是纏繞著熾熱的靈力,就好像夏安寧本人一般充滿了艷麗卻可怕的氣息:「你所做之事,已與背叛無異!」

  傅謙聞背對著他冷冷道:「我不知你究竟在說什麼。」

  「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懂?」夏安寧嗤笑道:「『墮落』失敗的仙界仙尊,你最害怕的,不就是讓陛下知道你的無能與軟弱嗎?你以為遮住印記,不讓陛下飛昇,就能夠將這個秘密掩藏,在下界一直跟在陛下的身邊,實際上一直毀他機緣,壞他晉陞!」

  他高聲道:「異!想!天!開!」

  傅謙聞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你總是這副討人嫌的模樣,不聲不響的裝可憐,取得陛下的同情!」夏安寧怒聲道:「懦弱的膽小鬼,連現實都不敢面對,只知道走這般歪門邪道!真不知道你這種人,當初究竟是如何破碎虛空,如何飛昇成仙。簡直丟人現眼!」

  傅謙聞的手緩緩放到了身後。

  在他的身後,背著一人高的長劍「雷霄」。那是由雷霆魔尊的脊椎骨所鑄造的長劍,被此劍割傷者,就會感受到萬雷轟頂,五內俱焚的可怕痛楚。

  「這才對。」夏安寧微微舔唇,狂傲一笑:「早就該這樣了!」

  「一聲不吭悶聲不響,把話都憋在肚子裡,誰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夏安寧大聲呵斥:「這個道理,我在三百年前就已經明白,為什麼到了今天你還是不懂!」

  傅謙聞勃然大怒:「你閉嘴!」

  在這個沒有絲毫估計的仙界,兩位積怨已久的仙尊終於以雷霆之勢,全力出手!

  ******

  在蘇濯的強勢要求下,上官眠棠不情不願的做了暗示,將之前琴廣廈的傳信強行修改為「過河之後妖籐稀疏,可以依靠冰凍的紫花御劍飛行」,並暗示了眾人模糊之前的記憶,確信這一點。

  唯獨只有薛笑白,這位連續兩日備受師兄冷落的小弟子一臉狐疑,他明顯想要抬頭說什麼,卻又欲言而止,在薛長生反問時選擇了保持沉默。

  薛長生擔憂道:「那小鬼,這兩日總是一臉想說什麼的樣子,成兒,你也莫要有了徒弟忘了師弟。一會兒御劍的時候,眠棠交給我,你去照顧笑白吧。」

  蘇濯尚不及開口,被他抱在懷裡的上官眠棠冷哼一聲。薛長生的話語有了明顯的停頓,半餉之後,他略有迷茫的眨了眨眼,叮囑道:「一會兒我們御劍前行,耽誤了兩天的時間,我們的動作必須加快了。」

  蘇濯藉著長袖的遮掩用力掐了一把上官眠棠柔軟的小屁股,點頭道:「笑師弟就麻煩師尊了。」

  薛長生歎道:「當初我不該貪圖那一線機緣,應當送他出去。」

  蘇濯意有所指:「未必是壞事。」

  薛長生只當對方是安慰他,搖了搖頭便離開了:「為師總覺得忘了什麼……罷了罷了,想不起來證明也沒多重要。」

  薛長生離開後,蘇濯一臉冷漠的看著可以賣萌的上官眠棠,作勢要將他扔下地。上官眠棠連忙抱住蘇濯的脖子,一臉討好道:「等師尊出了這中大陸,礙於協定眠棠也必須回魔界。就剩下這麼一點時間,當然不能讓給其他人。更何況——」

  他朝著薛笑白的方向嗤笑一聲:「他也不是真正的小鬼,這裡仙魔之氣互相交雜,反而是最適合《紅世決》的練功場所,連眠棠的暗示都不能完全影響到他,師尊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這兩天半夜裡總是盯著我的後背,著實讓我心中難安——卻也並非惡意。」蘇濯搖了搖頭:「罷了,這兩日大家日夜兼程,他半夜回復真身還要四處躲藏,估計心中有氣,大抵是因為如此。到是你,葉笑一修習《紅世決》,也算是你獨一無二的同門,你又何苦總是針對他?」

  「同門?不,眠棠的師尊只有您,您只有眠棠一個弟子,何來同門一說?」上官眠棠冷漠道:「連眠棠歲首施為的小小暗示法術都無法破解,又有什麼資格與眠棠比肩?」

  蘇濯並不贊同:「他可是凡人。」

  上官眠棠淡淡道:「他太弱了。」

  ——在魔界……不,在仙魔兩界,弱小本就是最罪無可恕的罪孽。

  蘇濯歎了口氣,他抬起頭道:「窫窳的氣息始終與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還有亡魂回歸吾等之父懷抱的影子。」

  上官眠棠輕笑:「雖然缺乏營養,但是凡人的肉易於消化又柔軟美味,是魔獸們最喜歡的美食。師尊應該知道才是,在仙魔之戰時,魔獸們最喜歡攻擊的便是那些後天仙人了。」

  蘇濯有些反胃,他揮手示意停止這個話題。

  在兩個門派各派出人小心翼翼地御劍飛行後,確認安全的眾人大大鬆了一口氣。龜速的行進方式對於每位可以御劍飛行的修者而言都不啻於地獄,如今終於能夠回歸那種自由快速又便捷的前進方式,這些心理年齡都不大的修者們個個喜出望外。唯一例外的或許只有只有琴廣廈、燕宇和莫別黎。只是與前兩者眉宇間淡淡的愁色相比,莫別黎始終是那個樣子——他彷彿與當初在東陵國皇宮相見時沒有什麼變化,永遠都是那樣雲淡風輕的笑容,不會恐懼,不會開心,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用一種病態的眼神看著眾人。

  上官眠棠問:「師尊不喜歡他?那眠棠處理掉他可好?」

  蘇濯敲了敲他的腦袋:「除了保護我們,你什麼也不許做。」

  這句話似乎愉悅到了這位魔界至尊,他抱緊了蘇濯的頸項,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甜甜的香吻:「眠棠最喜歡師尊啦!」

  琴廣廈見了不禁笑道:「復成師弟與自己的弟子關係真好。」

  蘇濯無奈一笑:「畢竟是我唯一的弟子。」

  話剛說完,他又被上官眠棠印了一個大大的口水印。

  琴廣廈笑出了聲,他不無羨慕:「有時候看著你們,我就忍不住想,若是我與師尊之間的關係也這麼好就好了。」

  上官眠棠開口道:「若是琴歡顏是師尊這般的態度,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

  琴廣廈微微一愣:「你認識師尊?」

  上官眠棠嗤笑:「師尊的一切,我自然一清二楚。」

  琴廣廈覺得有哪裡不對,卻也說不上來。蘇濯打圓場道:「每個人性格不同,正如眠棠所言,若焚琴劍仙是我這般姿態,也許就無法成就如今的你。」

  「成就……嗎……」琴廣廈搖了搖頭:「復成師弟,我一直想要感謝你。」

  「感謝我?」

  「若非這一年之中,你以琴音引到我,或許我早已陷入迷茫。」琴廣廈朝著蘇濯微微一拜:「現在,我已經確定了我自己要走的路。」

  蘇濯微微避開,笑道:「有興趣說說嗎?」

  琴廣廈輕笑道:「等到出去之後吧,這些話,我也想要對師尊說。」

  他轉過頭看向做最後整理的師侄們,忍不住笑了起來:「本次之行,對於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另一邊已經傳來了薛長生召喚的聲音。

  蘇濯與琴廣廈二人相視一笑,上官眠棠明顯不大高興,卻也沒有說什麼。一行百人聚集在一起,這個聲勢浩大的隊伍可以說是目前中大陸中中最強的團隊。但是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眉頭都沒了初始的開懷,多少顯得有些顧慮。

  ——窫窳的氣息更近了。

  蘇濯走到薛長生近前低聲道:「無論如何,先前往天柱廢墟。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與魔物開戰的時刻,天柱廢墟可能殘餘的靈寶都能加大我們的生存幾率。」

  薛長生皺著眉點頭,揮手示意眾人準備御劍前行。然就在此時,朦朦發亮的天幕就像是被紅色的火焰死開了一條巨大的裂口,緊接著足以震碎眾人耳膜的轟鳴聲響徹四野!上官眠棠當機立斷一把摀住蘇濯雙耳,利用自身的靈力將其完全包裹,保護其不受任何傷害。但身邊的其他人卻不會這麼走運,金丹期的弟子只是覺得耳膜生疼,而對靈力感知更上一層的元嬰期弟子全都悶哼一聲跪了下來,甚至有人的雙耳都流出血來。

  薛長生駭然道:「發生了何事?!」

  然而已經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了。

  剛剛亮起的天幕彷彿被巨大的棍棒翻攪,濃密的赤色雲朵彷彿燃燒的紅蓮,與灰色的厚雲相互交織,爭奪,互不相讓。雲層成螺旋狀不斷選裝,彷彿整個天空都已經被這可怕的力量所扭曲。狂風旋轉呼嘯著直衝九霄,以修真者的目力看去,狂暴的龍捲風接天連地,夾雜著紫色的雷霆發出一生生爆裂的巨響。

  「轟!轟!轟!轟!轟!」

  那一聲聲驚雷不是來自於天穹,而是那因天地異變而捲起的龍捲風。雖然不如第一道天空中的閃電駭人,但那重音就仿若是敲打在眾人胸口的巨石,一下又一下,一聲又一聲,金丹期的弟子只是覺得呼吸窒堵,而那些放在外界都足以被稱作一聲「老祖」的元嬰期天之驕子們,卻已經一個個腿軟腳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薛長生再不宜遲揮手祭出法寶「遮天蔽日」,傘狀的紫色大罩將所有人包裹在內,也阻止了那可怕的驚雷之聲。無數紫色的半透明銘文在半透明的「傘」上光輝流轉,美不勝收。這件防禦力堪稱頂級的法寶甚至連上官眠棠都分去了一世精力多看一眼,隨即輕哼一聲,揮袖為法寶中注入一道靈力,總算讓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薛長生不至於摔倒在地。

  遮天蔽日一出,眾人的狀態明顯好了許多。蘇濯放下上官眠棠上前半抱住薛長生,扶著對方在樹下休息。面對寶貝徒弟擔心的目光,薛長生苦中作樂道:「還是值得自豪一下的,一下子放出這麼大面積的陣法,我本以為自己會立刻倒下才對。」

  若是沒有上官眠棠,確實應該如此,或者更加糟糕。蘇濯幫他擦去額頭的汗水,輕聲道:「師尊方才可以只保護北冥弟子。」

  薛長生正色道:「那可都是一條條人命。」

  蘇濯道:「死不了的。」

  薛長生搖頭:「為師又如何能去賭。」

  蘇濯看向那些緩過氣來的承天劍派弟子,他們的元嬰期更多一些,受傷的人也就更多一些。眾人全都盤坐在原地抓緊時間借助此地濃郁的靈氣調息,竟是沒有一個人上前來關心半句。

  蘇濯道:「師尊這般不累嗎?」

  薛長生微微一愣,他安靜了半響,突然歎道:「成兒,為師不夠善良,所以不是聖人。同樣,為師也不夠惡毒,所以不是畜生。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為師才是人。」

  「所以,也活的很累。」

  坐在他身邊的薛笑白低聲道:「真蠢。」

  薛長生瞪大了眼睛:「小兔崽子,你說什麼?!」

  薛笑白眨著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薛長生登時氣得肝疼,又不確定是否是自己聽錯。他看向蘇濯求證,面對著自家的蠢萌師尊,蘇濯好笑的搖了搖頭,悄悄引導靈氣自發進入「遮天蔽日」,減輕薛長生的壓力。

  薛長生歎道:「掌門師兄還百般叮囑我此物消耗巨大,看來也不過如此。」

  蘇濯懶得嘲諷他。

  「師尊,一會兒不必將承天劍派的人趕走。」蘇濯淡淡道:「他們想要去天柱廢墟,我們便祝他一臂之力。」

  薛長生瞪著眼睛道:「你方纔還不贊成為師所為!」

  蘇濯輕輕一笑,並未多言。

  琴廣廈安頓好了受傷較重的幾人,走上前道:「長生真人,您還好嗎?」

  薛長生嫌棄道:「不好。」

  琴廣廈蹙著眉頭,他看向彷彿被攪成泥漿的混沌天幕,擔憂道:「這究竟是……」

  蘇濯看向上官眠棠,收到了對方的肯定。

  ——傅謙聞與夏安寧,真正打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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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妹子問霜湘什麼職業的,回答是IT,主攻實施管理。

不知道是否所有同行都是這樣,霜湘的日常大概是,閒的時候沒事幹,忙的時候累死人……

並且IT行業有個普遍現象,就是系統更新是肯定不能影響客戶使用的,所以打增量啊、測試啊、修BUG啊都是在沒有客戶使用之後才能進行。

簡單的說就是:客戶回家睡覺了,我們就該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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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多我下班回家睡覺,13點趕來上班,下午坐著沒事做開始碼文,然後20點整又要開始更新增量……

希望我今天能在12點前回家吧orz

就是這不穩定的更新,總覺得很對不起各位……希望你們能原諒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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