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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聲[穿書]》第98章
  第98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2

  然後上官十七……或許應該叫做眠棠, 度過了一段人生中最美妙的日子。

  他的傷剛剛養好, 就從清濯仙帝與安遺音的談話中得知紅蓮仙帝飛昇神界、雷霆魔皇死在遺世之地不得輪迴的消息。那一刻他的內心是迷茫不知所措的,甚至有一瞬間,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 活在仙界。

  身為一切悲劇根源的雷霆魔皇以這樣淒慘的方式、魂魄囚禁於遺世之地不得輪迴。間接使得他變成這般的紅蓮仙帝也飛昇到了傳說中的神界。他曾經滿心怨恨的想要報仇, 結果到最後, 除了身為新任魔皇的上官欲之外,他已經沒有仇人了。

  多麼的……可笑。

  眠棠在午夜夢迴之時總是不自禁的回想起上官八和上官十一瀕死之前的面目——

  她們為什麼會哭呢?

  她們為什麼會救自己呢?

  她們為什麼會在死前將自己的核心給了同樣瀕死的自己呢?

  她們……還是玩偶嗎?

  眠棠不知道。

  無論回想多少次, 糾結多少次, 甚至痛苦多少次, 他依舊不知道答案。不知道上官八和上官十一究竟是否知道感情,就如同不知曉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是否會將《紅世決》也教給她們。

  魔種最後的結局是自相殘殺,從無意外。

  如果他真的將《紅世決》教給她們, 現在的局面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但是時間是不會重來的。

  在眠棠的世界與心中,這個世上是不存在信任的。無論是無知的人界, 偽善的仙界還是殘酷的魔界,都不存在所謂真正的善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只會為自己著想,這個世上不存在純然的善意,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不會有人為了別人而付出自己。

  他如此堅信著。

  ——可是真的如此嗎?

  這個聲音從遇到清濯仙帝開始,就始終徘徊在他的心底。

  清濯仙帝很強,作為完整的仙胎和真正被紅蓮仙帝愛著的人, 他的力量完全不是上官欲可以媲美的。眠棠想要活下來,活著向自己的最後一個仇人復仇,所以他渴望得到更多的力量。毫無疑問,坐擁整個仙界並頗受擁戴的清濯仙帝是最好的選擇。

  他開始下意識的模仿「受歡迎的人」的樣子,愛笑,聽話,乖巧,聰明,懂眼色……漸漸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成為了第二個上官欲。

  眠棠為此感到恐懼,他想要改變回來。曾經的上官十七沒有自己的性格,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想要成為自己最厭惡的人。

  可是看著清濯仙帝偶爾會對他淺淡微笑的模樣,看著對方注視他時眼底深處的溫柔,看著他嚴厲卻關愛得訓練著自己,將自己所擁有的靈寶都分給他一半,甚至在他最初驚惶不安的時候抱著他入睡……這一切一切,都是那樣的讓眠棠無限留戀,也明白了這種疼愛和雷霆魔皇對待上官欲的那種完全不同。

  雷霆魔皇的所謂寵愛是對寵物,而清濯仙帝對他的關照是將他當做了人。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將他當做了「人」。

  「你要做孤的弟子嗎?」

  當那個人這樣問的時候,眠棠的心中無法抑制的歡呼雀躍。他幾乎毫不猶豫的,露出了對方最喜歡的甜美笑容,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

  玲瓏仙尊在嫉妒他,霸劍仙尊討厭他奪走了清濯仙帝的目光。除了靈隱仙尊安遺音始終對自己一視同仁之外,仙界最尊貴的兩位仙尊都渴望著自己從清濯仙帝處得到的一切。這樣的時光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眠棠忍不住忘記了曾經的一切悲傷與痛苦,只希望能夠一直待在清濯仙帝的身邊,做他最聽話的弟子,最乖巧的孩子,最鍾愛的「人」。

  但是,無論是叫囂著「完整」的魔種還是缺失了一半的神魂都在無時不刻的提醒他這種幸福注定不可能長久,但是眠棠依舊忍不住沉溺於其中。他希望這種名為「幸福」的時光久一點,再久一點,能夠讓他更多的體會一點,哪怕只有一天,一個時辰,一炷香,一瞬間……他都願意用無數珍寶去交換。

  直到有一天他做夢了。

  夢境之中,上官八與上官十一站在他的對面,不置一詞,不發一語,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她們依舊是成人的姿態,依舊是宛如人偶一般的面無表情。就只是那樣靜靜地、靜靜地、靜靜地看著他。

  夢醒了。

  眠棠終究不可能永遠是眠棠。

  他是魔種,是注定屠戮兄弟姐妹換取一切的……下任魔皇。

  他不再是上官十七,卻也做不了眠棠。

  他是上官眠棠。

  「師尊,眠棠想要去仙宮外邊歷練,可以嗎?」

  ******

  面對眾人疑惑的眼神,站在蘇濯身後的男童毫不怯場。他的笑容甜美,惹人憐愛,跟過來的眾位女弟子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抱緊懷中,好好疼愛。

  「我的名字是上官眠棠,是師尊新收的弟子。」他在蘇濯一臉見鬼的表情中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對方的大腿,陶醉的用小臉在那柔軟的布料上用力蹭了蹭,感受著不同於夢境的、真實的觸感——布料的順滑,肉體的柔軟,以及屬於活物的……溫度。

  他朝著薛長生甜甜一笑:「師公好~」

  薛長生捂著胸口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蘇濯抽了抽嘴角,完全能夠猜出傻瓜師尊心中的想法——老夫萌萌噠少女心喲……

  蘇濯頭疼道:「眠棠……」

  上官眠棠抬起頭撲扇著大大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好像小刷子一般:「師尊有何吩咐?」

  他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將上官眠棠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中:「無事。」

  上官眠棠當即面目緋紅:「師尊?!」

  蘇濯淡淡道:「為師的眠棠如此幼小脆弱,還是抱在懷中穩妥一些。」

  論起臉皮之厚,上官眠棠如何會輸。最初的震驚過後,血棠魔皇一把抱住了蘇濯的頸項,深深呼吸著對方身上的氣息,體會著不同於寢宮冰冷的頭顱的溫度:「嗯!眠棠最喜歡師尊啦!」

  蘇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面向一干充滿懷疑的同門。琴廣廈率先道:「復成師弟,這孩子是哪個門派的?」

  薛笑白拉著蘇濯褲腳,無視上官眠棠轉冷的目光淚眼朦朧:「師兄,你不要小笑了嗎?小笑也想要抱抱!」

  蘇濯乾咳一聲:「這個——」

  正糾結應該如何解釋對方的存在,就聽到上官眠棠在他耳邊低喃道:「師尊不必擔心。」

  只見那雙漂亮的紅色眼眸有紅光一閃即逝,下一瞬,原本一臉奇怪的薛長生等人都放鬆了表情。琴廣廈一臉憐愛地看著上官眠棠,溫言叮囑道:「上官師侄這次定是受了很多苦,但好在平安無事。」

  薛長生接著道:「是啊,你不知道你們兩個當時不在入口處,師公我有多麼的擔心!老命都要被你們兩個小討債鬼給嚇掉了!」

  上官眠棠連連搖頭:「才不是呢,師公你還年輕的很,像師尊的哥哥一樣。」

  這話說到了薛長生的心坎裡,他大笑了幾聲想要揉弄上官眠棠的腦袋,卻被對方避開了:「師公,這個可是師尊給眠棠綁好的頭髮,不許弄亂了。」

  薛長生寵愛道:「好好好,師公不弄亂就是了。」

  蘇濯一直靜靜地看著,薛長生在關心完自己的寶貝徒弟徒孫之後總算是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吩咐已經調息完畢的弟子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繼續動身,琴廣廈以剛回來為由讓蘇濯二人好生休息一番,便也返回營地幫忙。

  蘇濯淡淡道:「不要對他們出手。」

  「眠棠聽師尊的話。」上官眠棠坐在蘇濯的膝蓋上,晃動著兩條小腿。他聽著對方心臟的跳動聲,心情愉悅極了:「師尊喜歡他們,眠棠就一定不會傷害他們。」

  蘇濯撫摸著上官眠棠柔順又微微發紅的頭髮:「《紅世決》對你的影響越來越深了。」

  「眠棠無事。」上官眠棠連忙安慰道:「眠棠的實力今非昔比,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需要您拯救的弱者了。再過不了多久,待到眠棠魔功大成,定能讓師尊您恢復仙身。」

  蘇濯道:「你不是說,只要我喜歡,你就不會傷害『他們』嗎?」

  上官眠棠搖搖頭:「不是傷害,這個是眠棠與他們之間的較量。」他抬起頭看著蘇濯,心中的暖意幾乎要將他融化了:「但是師尊不必擔心,這場較量無論勝負,結局都定然不會讓師尊您難過。」

  蘇濯不可置否:「你們之間的較量就已經讓我難過了。」

  上官眠棠嚅囁道:「對不起……」

  「你寧可向我道歉讓我失望,也不肯停止這所謂的較量。」蘇濯歎道:「或許比起安寧他們,變化最小的反而是你也說不定。」

  「……安遺音其實說的不錯,眠棠的本性就是掠奪,就是貪婪,以及自私。」上官眠棠坦然道:「但是眠棠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麼了,最重要的是,弟子不想失去您。」

  蘇濯問道:「那麼你的紅顏知己們呢?不說那些普通的后妃們,為了你墮落的仙子,為了你付出一切的魔女們,她們不足以填補你的空虛嗎?」

  「不一樣的,師尊,不一樣的。」上官眠棠否認道:「她們很溫暖,比八和十一的血還要溫暖。但是那與師尊您的溫度是不一樣的。離開了她們的身體之後,眠棠還是會覺得無比冰冷,但是師尊所帶來的溫度卻不同。甚至不需要您的擁抱,只是在夢境的世界中相見小小的一會兒,哪怕睜開眼面對的只有您冰冷的頭顱,可是只要回想起之前相處的時光,眠棠全身都會熱起來。會不自覺的想要笑,會不自覺的感到開心,無論看到什麼都是美的,哪怕……是那些永遠都不會散發香氣的海棠花也一樣。」

  蘇濯搖搖頭:「當年那句話,不過是一時氣憤,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上官眠棠只是靠近在蘇濯的胸膛上輕輕磨蹭:「師尊,您說您會來魔界,是真的嗎?」

  「嗯,真的。」

  上官眠棠垂下眼簾:「可是,您卻要成仙呢。」

  「誰規定成仙就不能去魔界?」蘇濯敲了敲他的腦袋:「只要你魔皇陛下一聲令下,哪怕身為仙身,我也能在魔界來去自如,不是嗎?」

  上官眠棠笑了:「當然!眠棠一定會保護好師尊的。」

  「不用你保護,我才是你的師尊。」蘇濯笑道:「我還從未到過魔界,據說那裡風景秀麗,卻也有熔岩煉獄,有極為溫暖濕潤的地方,也有極為冰冷乾燥的地方,和永遠四季如春的仙界完全不同。」

  上官眠棠點了點頭:「嗯,師尊如果來了,一定會很喜歡魔界的。」

  蘇濯好笑道:「你這話若是讓安寧聽到了,他又要生氣了。」

  上官眠棠抱住蘇濯撇了撇嘴:「夏安寧有不生氣的時候嗎?」

  蘇濯故意板起臉:「他可是你的師叔,眠棠,孤是這般教你的嗎?」

  上官眠棠乖巧道:「是!好師尊,眠棠知錯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

  「真好啊,師尊,這樣的感覺。」上官眠棠用力抱緊蘇濯的腰身,無奈手臂太短怎麼也環不到底:「感覺就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

  蘇濯搖頭道:「往日不可追。」

  不遠處的薛長生等人已經收拾好的行裝向二人走來,蘇濯抱著上官眠棠站起身,突然低聲道:「你不必如此。」

  「師尊?」

  「無論你是孩童還是少年,是青年還是老年,上官眠棠就是上官眠棠,都是我的弟子。」蘇濯淡淡道:「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我也不會因為你的外表而對你的態度有任何不同。」

  「騙人。」上官眠棠抱住他的脖頸笑道:「如果眠棠現在是大人的樣子,師尊就不會抱著我啦。」

  蘇濯挑眉道:「你可以試試看。」

  上官眠棠雙頰微紅:「還是這樣子吧。」

  薛笑白帥先邁著兩條蘿蔔腿跑了過來,抱著蘇濯的大腿眼淚汪汪道:「師兄師兄,小笑也要抱抱。」

  薛長生在後方道:「別鬧,你是師叔,要謙讓眠棠,不得胡鬧。」

  眼瞼薛笑白撇著嘴就要哭了,琴廣廈溫言道:「薛師弟,師兄抱著你走可好?」

  薛笑白連連搖頭,不知為何連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用不用!」

  周圍眾人發出了善意的笑聲,經過之前的危險,這些和薛長生原本並不熟悉的中層弟子也放開了許多。有人笑道:「長生師祖,您抱著小師叔唄。」

  薛長生嫌棄道:「我還是不要自找沒趣了,這小白眼狼除了他師兄,誰的好都記不到心裡。」

  薛笑白鼻子發酸,看著蘇濯的眼神明顯要哭出來了。

  上官眠棠在蘇濯耳邊低聲道:「師尊可不許抱他。」

  蘇濯頭疼道:「你既然改變了他人對你的看法,為何不將葉笑一一起改變了?」

  上官眠棠一臉不解。

  這二人的對話雖然聲低,卻無法瞞過這些修為元嬰金丹的弟子。但是沒有一個人對他們的話其反應,只有一個聽不清的薛笑白看著蘇濯始終沒有抱他的意思,氣哄哄的跑到了薛長生身後朝著他吐舌頭。周圍的眾人哄笑一聲,繼續出發前往中大陸的最中心——天柱廢墟。

  琴廣廈走在蘇濯身邊解釋道:「這裡不能御劍,一旦飛到樹林上空就會暴露在所有妖籐之下。上空是沒有領域分界的,一旦暴露就會受到所有妖籐的攻擊。而這些籐蔓至少也有元嬰期的修為,並且刀槍難入水火不侵,一旦被纏上,若不是眾人合力一起逃出攻擊者的勢力範圍,就是找到克制這妖籐的紫色花朵才能逼退它。」

  蘇濯並不清楚這些情報:「多收集一些紫色花朵如何?」

  琴廣廈搖頭道:「這些無名花朵在離開土地的一刻之內就會死去,哪怕是連著大塊的泥土一起挖掘出來,也同樣活不過一刻。」

  蘇濯肯定道:「它不能離地。」

  琴廣廈頷首:「我也是這樣認為。」

  「但是十分奇怪。」走在他們身邊的薛長生皺眉道:「按照方才得出的結論,此處樹影稀疏,證明我們已經快走出這個區域了,可是依舊沒有看到任何妖籐的蹤跡……」

  他高聲道:「加強戒備,時刻小心!」

  「弟子遵命!」

  蘇濯忍不住捏住上官眠棠柔軟的臀肉,轉了半個圈。

  「唔嗯~」

  蘇濯:「……」

  眼見著自己的臀肉將完成360°旋轉,上官眠棠連忙告饒道:「眠棠只是許久沒有被師尊掐屁股,突然一下忍不住而已。」

  蘇濯完全不信。

  上官眠棠眨眨眼,討好道:「眠棠為您講講這中大陸的事情吧,那些凡人定然不知道。」

  他這般說著,周圍幾十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能聽到,甚至沒有注意到他說話了。

  蘇濯頷首:「我大概能猜到些許,這裡的植物,便是活得最久的只怕也沒有超過五十年。這樣短暫的時間是不可能誕生出任何妖靈的,所以它們只是普通的植物罷了。」

  「師尊說的沒錯,所以這些所謂的妖籐只是擁有本能罷了,並不具備靈智。」上官眠棠道:「所以它們自然會畏懼師尊與眠棠的神魂,不敢冒犯。而這些凡人根本不知神魂為何物,自然也無所發現什麼。」

  「這裡的靈氣太充盈了,遍地都是仙魔的血水。」蘇濯搖頭道:「這樣誕生的植物,在擁有靈智之前都是萬分危險的存在。」

  「只是對於凡人而言。」上官眠棠道:「眠棠之前覺得頗為有趣,也弄了兩條籐蔓回去,養在魔界已有兩百年了,雖然尚未誕生妖靈,卻已經頗通人性十分有趣。師尊來魔界的時候,可以把玩一二。」

  不知道是不是在地球的時候接觸的東西比較污,蘇濯對觸手系的東西有種本能的扭曲思想:「這個啊……咳,請務必給我。」

  上官眠棠本只是隨口一說,雖然高興蘇濯的喜歡,卻也同樣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道:「師尊可知,為何北冥仙宗一行人要前往天柱廢墟?」

  蘇濯好奇道:「我所接觸到的命令主要是吸收這裡的靈力,以及尋找天材地寶,並未明確說明要前往何方。」

  他看向身邊兀自對著他自說自話滿面笑容的薛長生,內心頗為愧疚:「但是看樣子並非如此……之後若是有了空閒,我再問問師尊好了。」

  「眠棠知曉。」上官眠棠邀功道:「那眠棠說了,可以要一個親吻嗎?」

  蘇濯無奈的搖搖頭,低頭在那軟軟的臉蛋上重重親了一口。

  「所以眠棠才喜歡用這樣的模樣出現在師尊面前啊。」上官眠棠開心極了,連忙道:「師尊可知道星耀真人?」

  蘇濯搖頭道:「未曾聽聞。」

  「他是安遺音帶上仙界的凡人,雖然資質尚可,卻十分精通卜算之道,便是仙界許多自持精通此道的仙人也難以匹敵。」上官眠棠解釋道:「而那星耀真人,就是在眠棠剛當上魔皇不久之後,於仙魔大戰之前被安遺音從北冥仙宗找到的。」

  上官眠棠口中的尚可就是極好的資質了。

  蘇濯明白他的意思,意外道:「我記得仙魔之戰應當在你成為魔皇十數年後開始,那星耀真人已經強到足以上戰場的地步?」

  上官眠棠笑道:「他雖然不夠資格,但仙界卻有不少北冥仙宗的仙人呢。」

  蘇濯驚訝:「難道那星耀真人厲害至此,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經預料到今日之事?」

  「雖然不至於如此準確,卻也所去不遠。」上官眠棠嘲道:「除了尋找師尊您之外,那星耀在其他方面還是十分有本事的,否則又如何會被安遺音瞧得上眼?——大概,與師尊您頗為相似的相貌也算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

  蘇濯看著他:「你倒是頗為清楚。」

  上官眠棠眨著眼睛道:「因為那星耀現在就在魔界呀。」

  蘇濯猛地想起他還是蘇尚的時候,在夏安寧首次照過來時發生的那場天地為之變色的「墮落」。他不可置信道:「他是師兄找來的人……竟然會背叛仙界?」

  上官眠棠不滿道:「師尊竟然如此相信安遺音。」

  蘇濯沒理他:「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上官眠棠笑了,明明是孩童的樣貌,那翹起的眼角與眼尾的紅色,竟然他的眉眼中多出一抹風流的意味。

  「自然是因愛生恨了。」

  蘇濯歎道:「莫不是愛上了天生仙人?」

  上官眠棠笑道:「這個,眠棠就先賣個關子啦。」

  蘇濯好笑的搖了搖頭,縱容他去了。

  就這樣,一行人極其暢通無阻的、筆直的、連迷路都沒有的情況下,一路朝著天柱廢墟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兄一直在默默窺屏,上官眠棠十分清楚,只有蘇濯因為目前的實力問題一無所知。所以……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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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打農藥的人知不知道「劍仙」這個人,我看了他的直播無法控制自己的去打農藥,然而看劍仙打有多麼的爽快,自己上去就被虐的有多麼的慘……

作為買了李白所有皮膚卻從未用李白贏過一局的我,覺得人生都慘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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