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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吸貓日常》第61章
第61章 朕心疼了

  蕭居瑁望著階下不可置信的萬鵬,心裏雖樂呵,面上卻絲毫未顯。

  “怎麼不說了?”

  萬鵬卡住的腦袋終於重新運轉起來,他目眥欲裂,胸腔之中也不知是驚懼還是惱怒更多一點,竟然直接衝著蕭居瑁瞪目大喊:“是你!你是故意的!”他終於想通了,這一切不過是這小皇帝一手策劃的!

  他是想明白了,可其他人卻完全不知所謂,都覺得這萬尚書之子莫不是瘋了,竟敢對皇上如此大呼小叫,褻瀆天家威嚴!

  蕭居瑁還未開口,定國公就慢條斯理道:“與臥雲樓勾結拐賣孩童、私自販賣垠草、意圖謀害朝廷命官,如今在大殿之上又對皇上大不敬,萬鵬,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是我!”萬鵬驚懼大喊,“跟我沒關係!我跟臥雲樓沒關係!”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經被皇帝看到了,他再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只是,他還想為自己爭取些希望。

  “定國公與威遠侯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你的意思是,他們二人合謀誣陷於你?”蕭居瑁微笑反問。

  這可真是個笑話。

  除了萬堃,其他大臣都在心裏嗤笑,定國公與威遠侯位高權重,哪里會合謀跟一個無名小卒過不去?更何況,他們二人與萬鵬根本就無冤無仇。

  萬鵬頓時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這時候說什麼都是蒼白的,他忍不住看向同樣跪在地上的老爹。他爹自從他進殿來,一句話都沒說過,就這麼跪在地上,沉默看著自己踏入深淵。

  蕭居瑁見他默認了,便道:“先押入天牢吧。”

  萬鵬現在雖已是枚棄子,可他知道不少內幕,甚至有可能知道一直在背後操縱江南和京城的人是誰,所以,他們說不定能夠從萬鵬嘴裏掏出點東西來。

  萬鵬咬咬牙,他不甘心成為棄子,他不願被丟進大牢等待斬首,他是被迫走上這條路的,憑什麼出了事情要他擔著?雖說皇上他們已經知道臥雲樓背後另有其人,但他自己的死罪是逃不了的。

  可是,爹不替他說話,他還是想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反正到最後,萬家也是被捨棄的存在,皇上他們下一步一定是查探萬府。他寧願在牢裏待一輩子,也不願意就這麼死了。

  “皇上,罪民已知自己死罪難逃,可罪民想請求您一件事,若是罪民將自己知道的都供出來,能否免了死罪?”

  眾臣譁然,這萬鵬還真敢說!

  蕭居瑁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萬鵬,你昨夜要殺的可不僅僅是定國公。”

  萬鵬張了張口,他是怎麼都沒料到站在定國公身邊的就是皇帝,他更沒料到,昨晚的一切不過是皇上的甕中捉鼈之計。

  “不過,你若真的立了大功,朕可留你全屍,讓你死得痛快些。”

  萬鵬的所作所為,只要蕭居瑁願意,完全可以判個淩遲或者屍首相離,相比於這兩種,是個人都會選擇留全屍的絞刑。

  而怎麼死,全在蕭居瑁的一念之間。

  萬鵬想得很清楚,他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又或者說,他不是無私的,他不願一個人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正欲開口,一邊的萬堃就突然說道:“陛下!臣有罪!臣一時鬼迷心竅,做下這等天理不容的惡事,臣該死!臥雲樓的事情都是臣一手謀劃的,就是為了多賺些銀兩,萬鵬所作所為都是罪臣命令於他,他不敢不從!”

  蕭居瑁皺了皺眉,“萬堃,你真以為朕是小孩子,那麼好騙?就憑你們萬府,有這個能力悄無聲息販賣運送垠草?有能力豢養那麼多死士?你若是再狡辯,待事情查清後,朕誅你九族!”

  萬堃頹然伏地,老淚縱橫,即便他不說,他們萬家也會像江南朱家一樣,萬劫不復。

  萬鵬目露譏嘲,“爹,還是兒子來說吧。”他斂目看向光可鑒人的地面,“皇上,罪民及萬府只是被人用垠草控制了,不得不做出這些事情,還望皇上看在萬府迫不得已的份上,放了萬府其他不知情之人。”

  蕭居瑁略圓的眸子生出些許銳利,“是誰?”

  萬鵬緩緩開口道:“蔡國公府。”

  蕭居瑁頓時蹙起了眉頭,食指在扶手上有節奏地敲擊著,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朝臣也俱不可置信,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蔡立在江南為禍多年,跟蔡國公府在背後支持不無關係,雖然上次蔡立一案,未能波及蔡國公府,但蔡立斬首後,蔡國公就稱病告假,沒來上朝了。

  整個蔡國公府從昔日的門庭若市變成了如今的門可羅雀。

  所有人都認為,蔡國公府是被蔡立拖垮了,畢竟刑部在調查過程中並未發現蔡國公府的異常,可是今日大殿上,萬鵬居然說蔡國公府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

  “污蔑公爵,罪加一等,你可知曉?”蕭居瑁沉聲問道。

  萬鵬點點頭,“罪民沒必要說謊,臥雲樓的動向一直是由蔡駿掌管,我們有時也會私下裏一起玩樂。”

  蔡駿是蔡國公的長子,如今任巡城禦史一職,負責京城各個地方的治安管理,雖說職位不算高,但要影響城門貨物進出,應該不算難事。

  蔡立在江南興風作浪,如果萬鵬說的屬實,蔡駿在京城為非作歹,這麼一來,蔡國公府確實不乾淨,說不定裏頭的水還深得很。

  “可有憑證?”蕭居瑁總有種怪異之感,可又說不上來,似乎有一層紗隱藏了許多事情,能浮上來給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種障眼法。

  萬府是這樣,也許蔡國公府也是這樣。

  萬鵬捏了捏拳頭,道:“他身上有一個信物,一直隨身帶著,是一枚小印章,印章底部刻著垠草圖案。”

  蕭居瑁聞言果斷下令:“陳鋒,你帶著朕的口諭,立刻去抓捕蔡駿,帶上乾坤殿。”

  萬鵬卻搖了搖頭,“昨夜風聲走漏,他或許不會帶在身上了。不過,他可能會藏在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萬鵬張口道:“他書房桌案下有一處暗槽,就在那裏面。”這還是他有一次去蔡府,無意間偷看到的。

  蕭居瑁頷首,“陳鋒,你帶兩撥人,抓捕蔡駿的同時,去蔡國公府搜查。”

  陳鋒領命下去。

  時間慢慢流逝,蕭居瑁就坐在龍椅上等待,他沒說退朝,大臣們也不敢走,只好兩股戰戰,堅持站在殿上。

  不多時,陳鋒就回來了。

  “回稟陛下,微臣確實在蔡駿書房搜到了一枚印章,只是,蔡駿就在我們去之前,死了。”

  趙全從他手中接過印章,遞到蕭居瑁面前,蕭居瑁看了看,與萬鵬所說,別無二致。

  “怎麼死的?”

  蕭居瑁將印章放回趙全手裏,心想,若蔡國公府當真是罪魁禍首,那他們也不至於將蔡駿殺了,虎毒還不食子呢,蔡駿的死更加證實了他的某種猜測。

  “大理寺徹查此案。”

  大理寺卿邵正榮出列領旨。

  既然萬鵬只知道蔡國公府,蕭居瑁也沒什麼好問的了,直接退了朝,來到禦書房,沒忘記叫上鐔時觀與陳鋒兩人。

  令趙全給兩人賜座後,蕭居瑁坐直了身體,先是問陳鋒:“你今日去蔡國公府,可有什麼發現?”

  陳鋒想了想,回道:“恕臣愚鈍,沒能發現異常。”

  “那以你對蔡國公府的瞭解,他們有無這樣的能力,豢養那些死士?培養死士並非短時間可以做到的,先帝在位時,蔡國公還為我蕭國打了幾場勝仗,分明是個忠君愛國之人,朕以為,他不大可能那時候就有謀逆之心吧?”

  陳鋒深以為然,“微臣雖與蔡國公並無多深交情,但一直以來都對他敬仰有加,微臣也不願相信,蔡國公會是這樣的人。”

  蕭居瑁聞言頷首,又看向鐔時觀,“定國公以為呢?”

  “臣以為,蔡駿之死並非偶然,以蔡國公的性情又不至於殺了親子,所以這背後一定有問題。”

  蕭居瑁低聲一歎,“那麼在京城,還有誰能夠一手遮天?”

  鐔時觀眉心微動,目光迎上蕭居瑁,似有話說,但礙于陳鋒在場,不太方便。

  蕭居瑁會意,看向陳鋒,“威遠侯,你先回去,朕與定國公還有事相商。”

  陳鋒行禮告退。

  蕭居瑁站起身來,在書案後緩緩走動,坐了太久,臀部都有些麻了。

  “你方才想說什麼?”

  鐔時觀也起身,走近案前,低聲問道:“陛下,你可知曉當年先帝是如何登上皇位的?”

  蕭居瑁點了點腦袋,“朕知道一些,當年皇位之爭極為激烈,父皇是在已逝平王的支持下才登上了皇位。”

  “可是先帝登基不過半載,平王便在府中暴斃,留下平王妃以及年僅四歲的平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安王。”

  蕭居瑁眸中震驚一閃而逝,“你的意思是?”

  “當年的平王能夠輔佐先帝登上皇位,可見其能力,即便他身死,他所掌握的勢力,先帝也不一定能夠完全拔除。”鐔時觀頓了頓,繼續道,“當年平王妃與平王伉儷情深,在京城傳為佳話,若是平王死於非命,以平王妃的性情,勢必無法容忍。”

  蕭居瑁疑惑,“既然平王勢力這般龐大,又是皇祖父的親子,為何他自己不做皇帝?”平王死的時候,蕭居瑁還沒出生,有些陳年舊事,知道得並不多。

  “平王曾於年少時不慎從馬背摔下來,經診治痊癒後,左足落疾,便失去了皇位繼承權。”

  皇家紛爭,總是這麼殘酷。

  蕭居瑁沉默良久,“如果說,平王就同你說的那樣是死於非命,再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是父皇所為,那麼平王妃與安王勢必會想要報仇,而報仇最終的目的,就是奪走那把龍椅,他們不想看到父皇的子嗣坐在龍椅上。”

  鐔時觀只是靜靜看著他,並未回應。

  蕭居瑁閉目沉思良久,啞聲道:“怪不得,怪不得當初皇兄他們一個個死的死傷的傷,本來他們關係其實不錯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就反目成仇了,到最後,只剩下了我。”

  “等等!”他突然看向鐔時觀,“若是安王一手造成了皇兄們的自相殘殺,那為什麼我還活著?”

  鐔時觀平靜與他對視,卻是什麼都沒說。

  回憶紛湧入腦海,蕭居瑁倒退一步,一手撐住書案,驀地鼻子一酸,眼眶微紅,看著面前挺拔俊朗的男人,“是因為母妃當年之托,所以你一直在護著我?”否則,以安王的手段,他不可能一直安然無恙。

  “不是。”男人笑了笑,“不是因為你母妃的緣故,是我願意保護你。”

  蕭居瑁呼吸猛地滯了滯,心跳彷彿靜止了般,他睜著眸子,直愣愣望著鐔時觀,良久才低啞道:“你騙朕。”

  鐔時觀目露惑色。

  “朕瞧得清清楚楚,母妃讓你在我劫難發生時幫我一把,你當時不太情願的。”

  長翹的睫毛因為想到這點不愉快,微微顫動。

  鐔時觀輕歎一聲,“陛下,你八歲那年,臣還不識得你,後來,你母妃臨終前也希望我能夠護著你,那時你已十三歲,五年的時間,足夠臣認得你了,臣那時是心甘情願的。”

  蕭居瑁聞言,心頭一熱,嘴角微微揚起,卻又因為想到什麼,落了下去,瞪向鐔時觀,“那你還對朕那麼凶!”

  鐔時觀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上前一步,握住蕭居瑁放在禦案上的手,“那陛下當年是否一邊罵著臣一邊努力學習呢?是否想著一定要將臣比下去,所以才更加刻苦?”

  蕭居瑁想到這些糗事,不禁臉紅起來。

  鐔時觀專注地望著他,低柔道:“臣以自己為靶,就等著陛下射出手中之箭。”

  蕭居瑁望著他,微圓的眸子隱約有些濕潤,他回握男人溫暖寬厚的手,顫聲道:“那要是正中靶心呢?”

  “我信陛下。”

  四個字砸在蕭居瑁心間,重逾千斤。

  他微微轉過身,仰首不讓自己失態,他沒法去想像,若是自己真的將箭尖對準鐔時觀,到時會如何。

  所幸,他對的是林墨,而非鐔時觀。

  這時候,趙全在禦書房外稟報:“陛下,到午膳時候了,要不要備膳?”

  蕭居瑁暗自吸了吸鼻子,道:“擺膳靜泉宮。”

  趙全下去吩咐了。

  蕭居瑁調整好神情,有些彆扭道:“朕要去靜泉宮了,你也一起吧。”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靜泉宮,一直等到趙全擺好膳,元寶都開吃了,兩人都沒再說話。詭異的氛圍連趙全都看出來了,他靜悄悄退出靜泉宮,守在殿外,不給閒雜人等接近。

  蕭居瑁沒什麼胃口,喝了兩口湯,吃了幾口菜,便放下了銀箸。

  “陛下再吃些。”鐔時觀又給他舀了湯,夾了菜。

  蕭居瑁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只好低頭吃菜喝湯,邊吃邊胡思亂想,想著想著腦中就有什麼一閃而過,他猛地抬首看向鐔時觀,道:“你之前不是說,你曾查過安王的底,沒發現什麼麼?”

  鐔時觀一愣,頷首道:“確實沒發現什麼問題。”

  “連你都查不出來?”蕭居瑁漂亮的眉頭又蹙在一起。

  鐔時觀點頭,“當年平王僅憑殘廢之軀,便能掌控大批勢力,協助先帝登上皇位,可不是說著玩的。不過,我先前在禦書房與你說的,也只是主觀臆測,沒有證據,當不得真。”

  蕭居瑁將所有事情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突然道:“你說,會不會蔡國公當年效忠的本來就不是父皇,而是平王?”只不過平王選擇輔佐父皇,所以蔡國公才跟隨父皇左右。

  “有可能。”鐔時觀見他真的吃飽了,便取來盆盂給他漱口擦拭。

  蕭居瑁微微打了個哈欠,吃完就想睡覺,看看元寶,都已經呼呼大睡了。

  “陛下若是困了,便先去歇息會兒。”他攙著蕭居瑁在床邊坐下,又喚來趙全拾去碗碟。

  蕭居瑁確實有些困倦,沾上枕頭便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面,他看到乾坤殿上的龍椅上坐著一個陌生的自己,他聽到自己命人將鐔時觀拖下去斬首,宮中侍衛立刻進殿,他拼命想要阻止,可卻一直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鐔時觀被拖下去斬首,滿地都是鮮紅的血液,紅得他心口發疼,疼如刀絞。

  “鐔時觀!”

  他猛地坐起身來,被子滑下去也不自知,只是茫然地在殿中搜尋男人的身影。

  鐔時觀聽到身後一聲驚呼,立刻起身行至床邊坐下,見蕭居瑁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神情驚懼,頓時心疼得不得了,柔聲安撫:“做噩夢了?別怕。”

  蕭居瑁看著他眸中溢滿的疼惜與擔憂,心中後怕潮湧而上,他一下子撲到男人懷裏,死命抱著。

  “別離開朕。”

  鐔時觀在他背上輕拍,“不離開,除非你趕我走。”

  蕭居瑁聞言,心中稍安,從他懷中抬起頭,想也沒想,便與他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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