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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吸貓日常》第62章
第62章 朕辦了賞菊宴

  蔡駿之死在京城引起熱議。

  先不說一個巡城禦史怎會好好死在一個小巷子裏,就說他可是蔡國公的長子,這一看就是死於他殺,蔡國公府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要是換作一般人家,一定會纏著大理寺討個公道,可是蔡國公府奇怪得很,居然想要回屍體,似乎不願意讓大理寺查下去。

  邵正榮愁啊,從法理來說,他們辦案肯定是要從屍體上尋找線索,可從情理上來說,看著蔡國公悲痛的神情,他又於心不忍,好似不還回屍體讓他們早日安葬就是極大的罪過。

  萬尚書之府被抄,萬堃及其親眷俱被關進天牢,聽候發落。

  蔣淩知道萬鵬可能會被判絞刑,原本躺屍的他立刻坐起身來,雙眸發光,問床邊的陳鋒:“你說真的?”

  陳鋒吹著碗裏的湯藥,遞一勺到他嘴邊,“嗯。”

  蔣淩一口吞下,心裏頭可開心了,竟是連藥都不覺得苦了。

  “聽說是你在臥雲樓抓住萬鵬的?”蔣淩說著就伸手捧住陳鋒的臉,作勢要親上去。

  陳鋒偏過頭去,神情肅穆,將湯藥放到他手上,“自己喝。”說著起身出了屋子。

  蔣淩愣了愣,臉上有點難堪,切了一聲,垂眸一口氣將藥喝完,藥碗擱在一旁矮桌上,朝外面大喊一聲:“喝完了!”

  沒一會兒,陳鋒就面無表情重新進了屋子,拿起矮桌上的藥碗就走,蔣淩頓時出聲:“等等!”

  陳鋒駐足,沒轉身。

  “我嘴裏好苦,給我拿些甜棗來。”

  陳鋒沉默著出去了,蔣淩與他相處久了,自然能察覺出來他的不對勁,這是誰惹著他了?

  沒一會兒,陳鋒拿來一些甜棗,放到矮桌上,一句話沒說,又要轉身出去。

  蔣淩喊住他,“你去哪兒?”

  “訓練營。”

  “你等會兒,”蔣淩往嘴裏塞了一個棗子,含糊不清道,“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陳鋒轉首看了一眼蔣淩被養得白白嫩嫩的臉,動了動唇,“我去訓練營了。”

  蔣淩瞪著他的背影,憤憤地往嘴裏塞了好幾個棗子,結果把自己給噎著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陳鋒的管家就過來道:“蔣公子,祁安伯來訪。”

  祁安伯?不就是他老爹麼!

  一骨碌坐起身來,正準備下地迎接,就見祁安伯風風火火地進了屋子,管家見狀,只好退了出去。

  “你小子!你還真打算在這威遠侯府過一輩子?快跟我回府!”祁安伯圓滾滾的肚子一起一伏,嘴上的鬍鬚一跳一跳的,瞪圓的眼睛也沒蔣淩半個大。

  蔣淩重新癱回去,“我受了重傷你也不關心我,來了就知道吼我,我就不回去,我還就在這兒待一輩子了怎麼著?”

  “老子的兒子在威遠侯府待一輩子?簡直讓全京城的人笑掉大牙!趕緊走!你中秋不回去老子還沒找你算賬,現在還不回去見見你娘?”

  蔣淩哼了一聲,“反正你們有大哥他們,少我一個不少。”可陳鋒就他一個。

  “混賬東西!老子今天不揍你一頓……”他說著就要脫鞋。

  “爹!”蔣淩瞪著他,高聲怒喊道,“我差點被人踢斷了子孫根,你們有誰關心過我麼?啊?今天來找我回去怕也是聽了外頭的風言風語才想起來攆我回家是吧?我在你們眼裏到底是什麼?要不是陳鋒收留我,天天照顧我,你現在恐怕都看不到我了!”

  祁安伯被他吼得一愣,頓了半晌,才道:“那你也不能一直在這待著啊,我跟你說,你娘給你相了一門好親事,都跟對方說好了……”

  蔣淩一把將矮桌掀翻,“什麼親事!問過我了麼?要成親你們自己成去!我不奉陪!”

  祁安伯作勢要打他,蔣淩梗著脖子,“就我這樣的浪蕩子,哪會有人願意嫁?你們還是省省吧,別到時又說我丟了您和娘的臉!”

  祁安伯氣得臉都憋紅了,“不管怎麼說,威遠侯府你是別想待了!”

  “要真這樣,我就放出話去,就說我蔣淩子孫根不能用了,看誰還願意嫁進來。”

  “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啊!”祁安伯忍無可忍,脫下鞋子就要打過去。

  “祁安伯。”

  陳鋒持劍而入,看了眼滾在地上的甜棗,目光落在祁安伯拿著鞋子的手上,“您這是要做什麼?”

  祁安伯爵位沒陳鋒高,見到陳鋒,氣勢也都沒了,只好尷尬穿上鞋子,道:“威遠侯,老夫是接這孽子回府的,他在你府上叨擾了這麼多天,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蔣淩:“……”那您老人家在別人府上脫鞋揍人就好意思了?

  陳鋒將寶劍往桌子上一擱,金屬撞擊聲令祁安伯心裏面一顫,他悄咪咪瞅了一眼陳鋒,就聽他面無表情問道:“您是現在就接他回府?”

  “是……的。”

  陳鋒點點頭,“我看您並沒有備車過來,那看來您是打算親自將蔣淩抱回去了?”

  “啥?”祁安伯不太理解。

  陳鋒倏地一笑,“我想您似乎沒搞明白,蔣淩的傷不能胡亂動,您這是要他自己走回去?”

  他雖笑著,眼中卻無笑意,身上冷銳之氣直逼祁安伯。

  祁安伯頓時就慫了,“那、那我先回去準備輛馬車再來?”

  蔣淩直接看向他,“不必了,蔣淩就住在威遠侯府,等傷好之後就回訓練營。”

  祁安伯再沒眼色,也知道陳鋒是在趕客了。

  他偷偷抹了把冷汗,只好告辭,臨走前還瞪了蔣淩一眼,蔣淩坐在床上嘚瑟朝他一笑,差點將他氣得倒地不起。

  祁安伯走了之後,蔣淩就笑嘻嘻地看向陳鋒,“你不是去訓練營了麼?”

  陳鋒“嗯”了一聲,“之前忘了拿劍,回來討。”

  蔣淩心裏呵呵,誰不知道你從來劍不離身?騙誰呢?

  “不好意思啊,我實在太生氣了,把這個推倒了。”蔣淩指著倒在地上的矮桌還有那些甜棗。

  陳鋒彎腰將矮桌扶起,又將地上的甜棗撿起來,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訓練營了。”

  蔣淩一把捉住他的衣袖,仰首問他:“你這兩天似乎心情不怎麼好,怎麼回事?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陳鋒回身看他,目光極為認真,“我沒有心情不好。”

  “那你怎麼都不跟我說話了?你不說清楚,就別去訓練營了。”蔣淩性子直,心性又年輕,素來有什麼說什麼。

  “好吧,”陳鋒坐在床邊,道,“你娘已經為你物色好了正妻的人選,恐怕過不了幾日便要定親。”

  陳鋒心裏是有考量的,畢竟自己已經快到而立之年,在戰場上廝殺,或許哪一天就馬革裹屍了,而蔣淩還不到弱冠之齡,他有蔣府一大家子作為依靠,只要他願意,他將會擁有錦繡前程,即便他沒有遠大抱負,那也會平安一生。

  他們倆人,註定沒有結果。

  蔣淩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差點兒從床上跳起來,“我又沒同意!要定他們定去!我還要在訓練營待上三年呢,對方可等不起。”

  “以你的資質,很快就可以出來了,無需等上三年。”陳鋒對他的能力心中有數。

  蔣淩哼了一聲,“我說待三年就會待三年。”他只要一直考核不合格不就行了?

  “胡鬧!”陳鋒突然厲聲道,“明明可以提前出營,為何要待上三年?早點出來掙個前程不好麼?更何況,後頭我指不定還要重上戰場,在訓練營的日子也不算多了。”

  蔣淩被他吼得一愣,本想對吼,可是聽他說又要上戰場,心裏就有些慌,忙道:“邊境不是挺安穩的麼?怎麼還要去?”

  陳鋒一時間跟他說不清楚,只好道:“其實,你父母對你挺不錯的,他們不期望你能夠光耀門楣,但卻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你安平一世。”

  蔣淩搖搖頭,“難道你沒看見剛才我爹是怎麼對我的?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我。”

  陳鋒笑了笑,“你可知道他們給你物色的是哪家千金?”

  蔣淩心裏生出那麼一點好奇,“哪家?”

  “禮部尚書沈徽之女沈瑜。”

  蔣淩不解,“她很好麼?”

  陳鋒心裏面歎了口氣,“先不論她好不好,只說她的家世。你也知道,自從陛下上次昏迷醒來後,京城就開始變天了,京城、江南大批官員落馬,朝中能獨善其身的人實在不多,沈徽就是其中一個。”

  “然後呢?”

  “你娶了沈徽之女,便不會被捲入朝堂紛爭中去,而且,家世也相配,這對你來說是好事。”

  陳鋒心裏清楚,臥雲樓一案一旦徹底查清,京城便會被清洗一遍,沈徽一直默默無聞做著他的禮部尚書,不參與朝廷爭鬥,這場風波便不會掀到他身上去。

  “那你呢?”蔣淩平靜問他。

  “我?”

  蔣淩垂眸,低聲道:“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不成親?”

  陳鋒忽然笑了起來,使他原本剛毅英朗的面容變得柔和了些,“我一個隨時都會死的人,何必禍害了其他人?”

  “所以,你這兩天故意冷落我,是因為希望我不要再纏著你,希望我走入正軌?”蔣淩這下終於明白了,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鋒的確是這麼想的,他伸手摸了摸蔣淩的腦袋,“我以前看錯了你,現在發現你是個好苗子,你可不要糟蹋了自己,如今萬鵬已入天牢,你無需偽裝自己,等傷養好之後就回訓練營,明年便可出營。”

  蔣淩沉默良久,才垂首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去訓練營吧。”

  陳鋒頓了頓,忽略心裏那點不舒服,便起身離開屋子。

  蔣淩瞅著他的背影消失,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小爺自有主張,用不著你來操心。

  禦書房。

  蕭居瑁正在批閱奏摺,趙全就在門外稟報,說是大理寺卿邵正榮求見。

  蕭居瑁正想問問他蔡駿一案,便召了進來。

  邵正榮例行行禮之後,蕭居瑁給他賜了座,他坐下後,便道:“啟稟陛下,蔡駿一案已有眉目,經過仵作檢驗,蔡駿的死因是被人一刀斃命,乾淨俐落,直入心臟。”

  “聽說蔡駿的武功也不差,緣何輕易被人殺死?”

  邵正榮也很納悶,雖然出事的地點是一個僻靜的巷子裏,可即便是巷子,那也臨近熱鬧的街市,為何沒有一人聽聞任何動靜呢?而且,蔡駿為何要去那個巷子裏?

  “微臣猜測,蔡駿有可能是去巷子裏見什麼人,如果是熟人作案的話,蔡駿很有可能是沒來得及反抗,不過也不排除是高手作案。”

  高手?蕭居瑁想到江南蔡立手下那些瘋狂的死士,那些人有些是武林門派中的高手,因被垠草所制,便成了蔡立的走狗,又或者說是成為罪魁禍首的走狗。

  這樣的高手死士實在是來得太容易了。

  “你著人去秘密查探,京城有沒有形跡可疑之人?就是偶爾會發瘋、有些拳腳之人。”蕭居瑁也只能遍地撒網了。

  邵正榮領旨退下,剛出了禦書房,便看到定國公大步走來,於是打了聲招呼,鐔時觀稍一頷首,正欲越過他,卻被邵正榮叫住了。

  “定國公請留步。”

  鐔時觀回身看他。

  邵正榮觀望四周,然後悄悄從懷裏掏出一張請帖,遞給他,“希望定國公在百忙之中,可以抽空駕臨。”說罷便理了理官服,往宮外走去。

  鐔時觀拿著請帖進了禦書房,蕭居瑁抬首看到他,問:“你手裏拿著什麼?”

  鐔時觀放到案上,“方才過來的時候遇上邵正榮,他給我的,我還沒看。”

  蕭居瑁伸手掀開,略一流覽,便笑道:“是他的夫人打算辦一個賞菊宴,邀請你去欣賞,估計到時候有不少青年才俊以及千金小姐參加,嗯,你勉強算得上青年才俊。”

  鐔時觀笑了笑,也沒在意這張請帖,只道:“大哥他們又來信了。”

  “說什麼了?”蕭居瑁將請帖放在一邊。

  “他已經親自去找武林盟的人,與武林盟主說了垠草控制門派高手之事,本來武林中有不少門派都發現自己門派中失蹤了一些人,只是一直沒辦法尋到,如今真相大白,武林盟主便廣發英雄帖,召集武林豪傑,一同對抗敵人。”

  蕭居瑁點點頭,“這下朕就有些放心了,對了,你要不要回信說朱宏業在京城?”

  鐔時觀搖搖頭,“不用,他們若是知道了,只能徒增煩擾,日後有緣,自能相見。”

  “也好。”

  禦書房內靜默了幾息,蕭居瑁又問:“最近安王可有動靜?”

  “並無,還是與尋常一樣,流連風月之所,依然做他的閒散王爺。”

  蕭居瑁不禁皺起了眉頭,“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鐔時觀目光落在書案上那張請帖中,忽道:“聽聞邵夫人與安王妃素來交好,每次賞菊宴,安王妃都會前去參加。”

  蕭居瑁眉梢一動,“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去會會安王妃?”

  “就當去賞菊好了。”

  蕭居瑁將請帖扔到他懷裏,“你要去就去。”他是皇帝,去不了這樣的宴會。

  “無需如此。”鐔時觀湊近他,“邵夫人辦得,陛下自然也能辦得。”

  蕭居瑁愣了愣,這樣好像也行啊,不過,他身為皇帝,要跟官員夫人叫板,這似乎有點不太好吧?

  鐔時觀看出他的猶豫,便道:“也可以公主的名義。”

  蕭居瑁眼睛一亮,“那就這麼辦!”

  蕭芷寧一個人在宮裏無聊,聽蕭居瑁說要以她的名義邀請三品以上官員親眷于御花園賞菊,沒想什麼便同意了。

  公主帖一發,邵夫人的賞菊宴是辦不成了,只好將不悅藏在心裏,面上喜氣洋洋,來到宮中赴宴。

  賞菊宴這日,恰好天高雲淡,陽光普照,御花園裏被精心打理過的菊花爭奇鬥豔,其中不少名貴品種開得極為絢麗多姿,惹人心醉。

  安王妃與邵夫人挽手走在一起,面容恬淡,端莊典雅。

  邵夫人小聲與她說道:“來之前,我還心中惋惜,我那一園子的菊花沒人欣賞,可是來了這御花園,我才發現我那一園子都算不得什麼了。”見到這些美麗優雅的花朵,她心中的不悅也漸漸消散了。

  畢竟是宮中之物,那都是天下最好的,自然不是她家後花園可以比擬的。

  安王妃溫柔一笑,“宮裏的花兒,自然比外頭的開得豔,畢竟沾了龍氣嘛。”

  邵夫人歎氣道:“你說的也對,對了,怎麼沒見到小世子?”

  安王妃轉身指向另一邊,“他在那兒。”

  邵夫人循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正湊近一株菊花嗅得起勁,小臉上滿是陶醉之意。

  邵夫人捂嘴笑了起來,“小世子實在是乖巧可愛又聰明,比我家那臭小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小世子起身看見自己母妃,眼睛一亮,邁著一雙小短腿朝這邊奔了過來,結果沒看旁邊的人,一下子撞到了一人腿上,他伸手拽住那人衣服,這才免於跌倒。

  安王妃面露驚色,急步過來,看著被撞之人,先是道歉,而後將小世子拉到身邊,關切道:“有沒有哪兒撞疼了?”

  “定國公身上那麼硬,朕的小侄兒可撞疼了?”

  一雙明黃色鞋面出現在眼簾中,安王妃心中一驚,連忙抬首,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她說著推了一下小世子。

  小世子聰明伶俐,立刻跪地拜道:“侄兒見過皇叔。”

  邵夫人自然也跪下行禮。

  蕭居瑁笑著讓他們起身,道:“今日是賞菊宴,你們不必拘禮,朕也只是見這兒熱鬧,與定國公一起來散散心罷了。”

  他見安王世子生得玉雪玲瓏,便心生喜愛,將他抱起來,笑道:“成瑾今年幾歲了?”

  蕭成瑾奶聲奶氣回答道:“回皇叔,今年四歲了。”

  安王妃雖是笑著,可目光卻略帶擔憂。

  “可啟蒙了?”

  蕭成瑾茫然地望著他,似乎不明白啟蒙是什麼意思。

  安王妃赧然笑道:“他性子頑劣,哪有這麼早就啟蒙?”

  蕭居瑁將蕭成瑾放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朕看成瑾乖巧得緊,哪里頑劣了?小孩子淘氣一些也是常見的。”

  “陛下說的是。”安王妃垂首微笑。

  蕭居瑁見過安王妃之後,便和鐔時觀回了靜泉宮。

  他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想了想道:“這安王妃看起來挺尋常的。”他說的尋常並非貶義,只是覺得從她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的。

  鐔時觀拿了薄毯給他蓋上,一旁的元寶一下子跳到蕭居瑁身上,而後機靈地鑽進了薄毯裏頭,枕著蕭居瑁的腰腹闔上眸子呼呼大睡。

  蕭居瑁順著它的毛,輕聲道:“不過蕭成瑾被教養得挺不錯。”

  鐔時觀“嗯”了一聲,“安王妃的父親曾是前鋒參領秦驍,幾年前在潼山關戰死,不是死在敵軍的刀下,而是死於自己人手裏。”

  蕭居瑁倏地睜開眸子,“你是說,那些誤食垠草的士兵?”

  鐔時觀頷首。

  蕭居瑁頓時心生悲涼,一個將軍,不是戰死沙場,而是死於自相殘殺,這實在太令人心寒了。

  “所以,如若安王真的利用垠草控制他人,又或者說,勾結外敵,意圖謀反,那麼安王妃定然會加以阻止?”蕭居瑁說到這裏又搖了搖頭,“不一定,她可能並不知道真相,抑或是說,即便她知道了真相,她也不一定會有所行動,而且,安王與安王妃關係並不算親密,安王妃不知道安王之事也很正常。”

  鐔時觀注視著蕭居瑁凝神分析的模樣,心中柔軟,不禁握住他的手,道:“不急,背後之人短時間內不會再動,我們可以慢慢來。”

  “嗯。”蕭居瑁懶懶應了一聲。

  “陛下!”趙全忽在殿外稟報,“安王世子不慎落水了,如今昏迷不醒。”

  蕭居瑁猛地坐起身來,正在熟睡的元寶被驚醒,喵地一聲躥到地上,委屈地看了一眼蕭居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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