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我們去找他

　　“我們需要有足夠的武裝力量來保護基金會；”

　　“我們需要有垂直的階梯來保證每一個部門的運轉；”

　　“我們要有嚴格有效的方法來保證保單的真實；”

　　“我們需要足夠的後續力量來保證基金會的擴充；”

　　“我們需要多元化經營，或者足夠的資金來源；”

　　“我們需要核心內容，並保證這個內容足夠的深入人心；”

　　“在滿足了這一切之後，艾倫先生，我們才可以進行下一步！”

　　他說的時候，每說一句，艾倫就點一下頭，但是聽到最後一句，卻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氣，以少有的不確切的語氣道：“這些，我們能做到嗎？”

　　“能的！一定能！”王嘉說的肯定，心中也在發著狠。

　　現在來看，他只要輔佐紮特登基就行了，但是、但是！他已經不是過去的王嘉了，在和系統打了六年交道後——在他這裏，就是真的六年啊！雖然後來的這幾年系統都很少出現，可每次出現都是能改變情況的！就比如，他想要在這個時期去和魔法協會打交道嗎？想要在這個時候去施粥嗎？想要在這個時候加倍得罪亞伯特嗎？

　　想個毛！

　　那魔法協會是好打交道的？為此他不僅貢獻出一張黑兔子皮，更洩露了很多神魔之地第二層的事情，雖然貌似也贏得了那個什麼茜拉的友誼，可天知道那友誼有個毛用！

　　施粥是好事，是善事，但，現在林登堡有這麼多機會，那些人還吃不上飯，就算有各種原因，但除非極個別情況，那就是自己的原因！老年人、真的生病的也就罷了，那些年輕力壯的為什麼不去好好工作啊！哪怕就是做個挑夫也能吃的上飯啊！

　　這些人早一天吃上粥，晚一天吃上粥，他完全不在意啊！

　　還有那個亞伯特，他雖然不是太在乎他，但，那是市長啊啊啊！

　　但是在系統的任務下，他能不去嗎？

　　那必須不能啊！

　　現在系統雖然沒有發佈任務要求他必須制定規則，可在已經有了那樣的明示下，他能視若無睹嗎？

　　當然可以！

　　但，不用想也知道後果！

　　尼瑪他一個賣保險的能制定什麼規則？那只有保險規則啊！不過王嘉這兩天也不只是照顧紮特，他其實也在思忖著這件事，經過他仔細的研究，反復推想，覺得如果把保險規則擴充到一定地步的話，也許、大概、可能是能完成任務的？比如，歐美國家的保險業不就十分發達嗎？那裏的人也非常熱衷於買保險，更有N家公司是開了上百年的。

　　保險可以涉及教育、安全、養老、交通……

　　真要追究的話，就是可以涉及到社會的方方面面，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如果萬一不對了……嗯，第一，就算不對了，他也沒有什麼損失；第二，如果他能把這個事業發展到一定程度，也總會形成助力的；第三，如果真不行，他還能在這個基礎上，制定其他的規則！

　　作為一個不進則沒命的人，他只有這麼做了！

　　王嘉在這裏忙活著這些東西，紮特則在家養著傷，見或者，留意林登堡各方面的動靜，當然，他現在已經不會自己隨便亂逛了，但他可以讓吉娜幫他打聽，當然，他不會讓她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但小姑娘去買菜的時候就能捎帶著打聽一下最近日子好過不好過，釋放魔法彈的人抓著沒有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其實這些王嘉也可以告訴他，但他自有自己的理論：“老師，有的時候下面人的感受比消息更可靠。”

　　“怎麼說？”

　　“消息有可能是假的，但人們的情緒卻不太可能偽裝，特別是大多數人的情緒。”

　　王嘉想了想：“你的意思是，魔法協會有可能說是放棄尋找了，或者隨便找一個替罪羊，但其實一直暗中在追查？”

　　“是的，魔法彈這種東西他們不會隨便糊弄掉，可……他們也真的不太可能能找到，再怎麼說那也是個中級劍師，還是巨狼族的中級劍師。”

　　王嘉看了他一眼，紮特道：“老師，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人身上會有魔法彈的，不過也就是因為這個，我才給了他一顆九花玉露丸啊。”

　　王嘉哼了一聲，紮特縮著脖子。他給那個叫吉斯的人九花玉露丸可不是純粹為了幫他療傷，雖然九花玉露丸是有這個功效，可在他嘴裏，這個功效是帶毒的，這也算是，他對吉斯下的一個禁制。眼見王嘉的臉色不太好，他小聲道：“老師，巨狼族……其實勢力很大的，我們若能和他們結盟，或者只是借用一部分力量，將來也會很方便。”

　　“你確定能借用到嗎？”

　　“不確定，不過，總要試試啊，反正也沒什麼損失。那個什麼奧裏吉納爾的基本資訊我已經搞到了，等我養好了傷，就能去找他們了，其實老師，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差不多了……好好好，老師，我養！我繼續養！”

　　見他還算聽話，王嘉雖然有一種心累的感覺，也就算了，而且，他也要也承認，紮特的做法其實比他更有可能完成目標。紮特日子過的不錯，而被他提到的奧裏吉納爾的日子，卻相當不好，不過七天的時間，他就瘦了一圈，每天更出於一種焦躁狀態：“我們走吧，離開這裏，別管那個人是誰，還真能找到我們？”

　　“該死，吉斯！你來的時候明明對我說找什麼小孩！現在哪是什麼小孩啊！”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你知道嗎？如果被那個人找來我們就完了！完了你知道嗎？”

　　他沒有受傷，每天就在自己的房間裏來回踱步。他來林登堡已經十多年了，卻沒有買房子，而是租了一個公寓，不過這個公寓雖然是租的，卻非常舒適。房間裏鋪著厚厚的地毯，客廳的牆壁上掛著豎琴之類的樂器，臨窗的地方還放了一架鋼琴。

　　這是一個，更像是貴族老爺的房間，事實上也差不多，林登堡的幾個市政廳的官員都在這裏或買或租了房子，而這個房子最好的地方還是可以提供飯食，只要交納足夠的銀幣，就可以吃到自己想吃的任何東西——如果他們做不出來的時候，也會去買。

　　除此之外，這裏的衛生也有專人負責打掃，衣服也可以丟給他們，所以這雖然不是自己的房子，奧裏吉納爾也是一直很滿意的，可現在，他只覺得這裏的一切都糟糕透了，樓梯裏傳來的聲音，窗戶外面偶爾會有的超凡者，甚至是這裏的服務人員都令他心驚肉跳，他迫切的想要逃離這裏。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要走的，今天就走，馬上就走！”

　　“你不要再這個樣子了，那個人會找來的，一定會的。”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驚恐。

　　很多天了，在他的感覺裏已經過去很多天了……就算其實才七天，可也是過去了，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卻一直在他眼前，晚上他會夢到，白天他也會看到！

　　爆炸！從沒有見到過的爆炸！不過那還不算什麼，他是奧裏吉納爾，是出生在巨狼族的超凡者，是背叛了巨狼族榮光的人，那樣的事情他雖然沒見過，也不太放在心上，更何況他還在林登堡生活了十年！

　　十年！

　　這十年他看到過太多爭鬥，甚至在他的窗戶底下，這片林登堡治安最好的區域裏都死過人，而作為一個超凡者，雖然他是輔助性的神魔之子，也接到過不那麼高尚的任務，雖然他一直竭力避免危險，可這些都是免不了的。是的，魔法彈在他的意料之外，當時的情況也很緊急，可那他還能受得了，直到……那個魔鬼的到來！

　　那一定是魔鬼！否則，怎麼可能能跟著他們到約曼家？明明就是一個少年，又怎麼可能同吉斯打的……不，是完全壓制了吉斯，而逼的他不得不用一個魔法彈？就算是愛格伯特在這個年齡也不會有這樣的能力的！不過最可怕的還是這個人……不，這個魔鬼那數不清的能力。

　　就那麼手一伸，他就不能動了，再之後，就是完全的僵硬。

　　他受過傷，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在床上躺了半年，卻再沒有像那天晚上那樣，明明能聽到能感覺到，身體卻完全的不是自己。那種感覺，就彷彿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或他的身體被另外的人支配了。

　　而不止是他，吉斯也被那個魔鬼制住了。

　　“我們可能有麻煩了。”當那個魔鬼離開，他帶著吉斯回來的時候，他這麼說著。

　　“什麼？”

　　“他知道我是誰了。”

　　“啊？”這麼驚訝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害怕，是的，當全身都不能動的時候他是感到恐懼，可是，當再次看到光亮，他帶著吉斯回到自己的住處，熟悉的環境是令他感到了安全，所以聽到這一句的時候他更多的是驚詫，“他認出你了？”

　　吉斯搖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自己說的。”

　　“你自己說的？”

　　“被他問出來的。”

　　“問出來的？”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反應了，“他什麼時候問了，而，你又什麼時候說了？”

　　他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那個時候他雖然不能動不能說，卻是能聽的啊，他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你沒有聽到？”

　　“什麼？”

　　“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到底是什麼啊！”

　　“……就在剛才他其實一直在問我話的。”

　　吉斯這一句說的很輕，很淡，很平靜，他卻從中聽到了一份恐懼，然後，他也跟著害怕了起來。那麼狹小的空間，那怕是嘴貼到耳朵上說，旁邊的人也是能聽到一些什麼的吧，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聽到！不是說那個人讓他什麼都聽不到的，他還能聽到外面檢查的聲音，走路的聲音，甚至約曼的回答，可是，那個人的聲音卻是真的沒有聽到！

　　“這、這怎麼可能？”

　　吉斯抿了下嘴：“我沒有出現幻覺，他的確問我話了。”

　　他知道吉斯沒有說謊，他也沒有必要說謊。可是，這怎麼可能？他明明什麼都沒有聽到。他疑惑的看向他，懷疑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可看到他的表情，又覺得不太像。那麼就是他自己出現幻覺了？但這更不可能啊！在那樣的環境裏，如果真有什麼聲音發出，他們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等你休息完，我們再想想下一步要怎麼做。”顯然，這個時候離開是更容易被懷疑的。

　　“你不相信是不是？”

　　“……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你知道嗎？甚至，我根本都沒有說什麼，那個人就知道答案了！”

　　“這更不可能了！”

　　那一天他是這麼說的，但是當一天天過去，當那天發生的事不斷的在他眼前重複，當吉斯慢慢的說起他是怎麼被詢問，以及，當他想起約曼打開地板，外面的光亮透出來，吉斯麻木的表情時，他開始懷疑、動搖……

　　“你說，有沒有一種神魔之力……是能看透人心的？”

　　“不可能！”他一口否決，但隨即又開始懷疑，真的……不可能嗎？

　　“不、不可能！”他又說了，“你說了那個人會瞬間移動，絕沒有哪個神魔之子能夠擁有兩種神魔之力，除非……”

　　“除非？”

　　“除非他能複製別人的能力，巨狼族曾經出現過這樣的神魔之子，但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越強大的能力需要的神魔之力越多，升級也越困難，我雖然不太清楚這種能力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可以想像到他不可能在第一級的時候就複製出很多能力，而以他的年紀，那是怎麼也不可能有兩級乃至三級的，除非他像你所說的那樣一出生就是神魔之子……你要找的就是他嗎？”

　　“當然不是。”

　　……

　　這已經是前幾天的對話了，那個時候他還相信自己的判斷，但當一天天過去，他也漸漸的由不可能轉為懷疑，再變為可能，而同時他也越來越急躁，特別是當吉斯的身體逐漸好轉的時候，他越來越無法忍耐停留在這裏。

　　魔法協會、巡邏隊，不過，最令他無法接受的，還是那個詭異的少年。

　　“我們去找他。”一直不出聲的吉斯終於開口。

　　“什麼？”焦躁中的奧裏吉納爾停下腳步。

　　吉斯看著他，認真道：“我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