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

　　孫悟空這次過來， 是打著要跟陸沉長長久久的心思過來的。

　　既然要在一起，那勢必要徵求陸沉父母的同意。

　　孫悟空到底在虛幻世界待了一段時間，知道現在的陸沉還沒成年，不能拐帶，所以在他十八歲生日之前都一直將自己的定位設為是陸沉爸媽的合作夥伴，陸沉的新朋友。

　　而在陸沉十八歲生日宴會結束的那天晚上，住在陸沉隔壁的孫先生被邀請到陸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結束之後， 他單獨約了陸家媽媽談話。

　　他是孫悟空啊， 是無所不能的齊天大聖孫悟空啊， 所以出櫃這種事情自然也是要一手包辦的。

　　他哪裡捨得他的小笨蛋受到一丁點的委屈，只想開闢好前路之後抱著他的小笨蛋一起前行。

　　那天吃過飯之後，陸沉都已經躺在床/上了，卻還是有些睡不著，大聖爺的臉就這樣一直晃在他的眼前， 睡得著覺才怪。

　　陸沉抱著手機，在床/上翻滾了無數次之後最後還是抑制不住地點開微信。

　　「大聖爺， 你睡了嗎？」

　　陸沉盯著那條綠色的欄看了半個多小時，直到眼前泛花，眼角沁出生理性淚水來，手機都沒響動。

　　甚至他專門關了WIFI，用了數據流量， 都沒收到回信。

　　看來不是網絡的問題，大聖爺應該在忙吧。

　　現在的他有正經工作， 白天都已經陪了自己一下午了，應該積攢了不少工作吧，或者說難得請假一天，現在或許已經早早休息了。

　　失望，

　　陸沉幽幽嘆了一口氣，點開大聖爺的頭像——那是自己在網上找的一張Q版的孫悟空猴子形象的照片，很可愛，也很霸氣，跟現在變成現代人物之後的大聖爺還還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可能也就他能看得出來那張面癱甚至時不時霸氣側漏的臉有什麼可愛之處了。

　　手機屏亮了又暗了，最後陸沉不甘心地直接放在了床頭櫃上，被子矇住腦袋試圖催眠自己。

　　叮咚。

　　陸沉一咕嚕翻身坐起來，兩隻手牢牢抱著手機。

　　「你還沒睡？」

　　陸沉興奮地簡直要下樓跑個圈，極力忍住之後大拇指動得飛快：「還沒，有點想你。」

　　這些話平時不敢說，但用寫的就容易多的了，不過臉蛋還是羞出了兩抹暈紅。

　　那邊消息遲遲不過來，陸沉以為自己太直接了嚇到大聖爺了，握著手機侷促不安，卻想不到該怎麼彌補，頹然地倒在床/上死死盯著孫悟空唯一發過來的那句問話。

　　要不要解釋一下，自己還是很靦腆的啊。

　　或者——

　　啊啊啊，大聖爺，你就不能隨便說點什麼，然後我就有理由回覆你了。

　　陸沉扁扁嘴，你這樣弄得我很尷尬啊。

　　門咚咚咚地響了。

　　陸沉猛地坐起來，瞬間反應過來是自己動作太大了，他有氣無力地回答一句：「媽，我就要睡了。」

　　門外沒有回音，陸沉乖乖地爬進了被子裡。

　　只是還沒等他閉上眼睛，門自己開了。

　　大聖爺就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他的床邊。

　　陸沉眨眨眼睛，還以為自己沒睡著就開始做夢了，抿了抿唇試探性質地開口：「大聖爺？」

　　直到陸沉躺在孫悟空的懷裡還是有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他戳了戳孫悟空的胸大肌：「你真的是大聖爺？」

　　孫悟空面無表情：「妖精變的。」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了，陸沉痴痴笑出聲音。

　　陸沉好奇地問：「那我爸媽呢？」

　　孫悟空調暗了床前的檯燈：「聽說今晚上還有個項目，提前回公司了。」

　　「哦。」言語間難掩失望，陸沉垂下了腦袋，額頭上/翹/起的一撮呆毛蹭的孫悟空下巴癢癢，他撓了撓，一根手指按住陸沉的額頭，「以後就跟我住了。」

　　「什麼？」他以為大聖爺只是因為他父母今天不在，專門被拜託過來照顧自己一晚上的。

　　孫悟空大致跟他說了已經徵求過他父母一件的事情，陸沉猛地從他懷裡出來，眨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精光：「你說什麼？我媽怎麼可能同意。」

　　孫悟空按住他的肩膀，很容易就制服住還想抵抗的小妖精：「這世上還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嗎？」

　　陸沉眼睛眨巴眨巴，張口還想問點什麼，可就在發聲的剎那又躺了回去，笑得甜蜜蜜軟/綿綿，就像是剛吃過的棉花糖蛋糕：「是呀，大聖爺出馬，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他就是這麼無條件地信任大聖爺。

　　很明顯，他的反應和舉動也取/悅了孫悟空，攬著他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聲說：「睡吧。」

　　窩在熟悉的懷裡，聞著鼻翼兩端好聞的獨屬於大聖爺的荷爾蒙味道，陸沉挽彎著唇角，安心地睡了過去。

　　陸沉的病一直是陸爸和陸媽心中的痛，他們天南海北不分晝夜地賺錢就是想給陸沉多存一點，如果以後因為病的緣故組建不了家庭，好歹手上還能有點錢。

　　不過現在——

　　有人說要照顧他們孩子。

　　雖然是男人，但只要陸沉喜歡，只要對陸沉好，他們都能接受。

　　不過即使如此，陸沉的父母也沒有完全放心，他們允許孫先生和陸沉同居，有多半原因是因為這樣更方便孫先生照顧陸沉，也便利了他們外出工作繼續給孫先生攢錢。

　　畢竟——他們也不確定兩個男人是不是能夠長久，只能儘可能地為陸沉多鋪墊未來的路。

　　所以他們的態度也僅僅只是同意而已。

　　不過孫大聖可不管，既然已經把陸沉交到他手裡了，那這輩子，下輩子人都是他的了。

　　孫大聖現在雖然學好了，可以前到底也是個不省事的主，得不到還不會搶嗎，更何況還是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徵得陸沉父母同意之後，兩人就算是開始正式同居了。

　　因著陸沉父母經常不回來的緣故，孫先生就直接搬進來和陸沉一起同住了。家裡一切裝置設備應有盡有，比他那個空蕩蕩的房間要方便許多。

　　正式同居的第一天晚上，陸沉和男神躺在一張床/上，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激動地完全睡不著覺。

　　孫悟空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陸沉盤腿坐在床/上，膝蓋上還攤開著一本厚重的書正在看。

　　隨手將擦頭髮的毛巾放在桌子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看什麼呢？」

　　從他一出來，陸沉的腦子就已經炸開了鍋，他什麼都沒看，因為他的眼睛、他的腦袋、包括他的心早都已經白屏了。

　　孫悟空抽過書，瞄一眼封面：「西遊記？這就是你說的描寫我們故事的書？」

　　陸沉趴過去，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嗯。」

　　孫悟空翻了兩頁，直接放在床頭：「晚上別看了，傷眼睛，要睡嗎？」

　　陸沉圓潤一滾，直接縮進他的臂彎裡，好奇地問：「大聖爺，你不想知道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嗎？」

　　孫悟空閉著眼睛，似乎已經在醞釀睡意了：「不想。」

　　陸沉爬起來趴在枕頭上側臉看他面無表情的臉，大著膽子戳了戳：「為什麼啊！」

　　孫悟空半睜開眼睛，按著他的後腦勺又把人給壓了回去，長手幫他掖好被角，直接摟著睡：「不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陸沉扁嘴：「就是因為不一樣所以才要看啊，你就不好奇原本的既定軌跡是什麼嗎？」

　　孫悟空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它不是既定軌跡。」

　　「好吧，但你都不好奇嗎，畢竟它也是頂著你名字的一本書啊，而且寫的真的很好看。」陸沉不遺餘力地推銷，就差直接攤開書本唸給孫悟空聽了。

　　孫悟空按住正激動的他的肩膀：「別動，好好睡覺。」

　　陸沉哪睡得著啊，雖然之前他也不是沒跟孫悟空同床共枕過，但今天是一次歷史性的里程碑，是他們得到父母同意，正式同居的第一天，從今天開始，他陸沉就是孫悟空的人了。

　　他眯著眼睛舒服地窩在大聖爺的身邊，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房間裡一片安靜，陸沉終於忍不住，小聲說：「大聖爺。」

　　孫悟空眼睛都沒睜開，懶洋洋地說：「我不會看那本書的，沒有你，不好看。」

　　陸沉眼睛猛地瞪大，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大聖爺。」他只是隨便叫叫，沒想到竟然聽到這麼一句情話。

　　難得說情話的人偶爾一次殺傷力巨大，陸沉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

　　他張口正準備說話，腦袋被被子整個矇住，耳邊傳來大聖爺甕聲甕氣的聲音：「睡覺，再不睡就去客房。」

　　陸沉在一片黑暗中偷偷地笑，大聖爺他是害羞了嗎，只不過即使矇住自己還想著給他留個透風的洞，大聖爺真的好細心啊，或者說他、真的很喜歡自己呢。

　　他隔著被子抱了抱大聖爺，感覺到對方的鐵臂緊緊箍/住自己，咧著嘴角閉上了眼睛。

　　只是——

　　孫悟空壓了壓被子：「你怎麼還不睡？」

　　陸沉蹭了蹭，蹭出來一顆亂糟糟的小腦袋，委屈巴巴：「睡不著？」

　　孫悟空笑：「嗜睡症好了？就睡不著了？」

　　陸沉噘嘴瞪眼：「才不是。」扭捏半天不好意思地說，「這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嘛？」在大聖爺面前他還是很容易害羞的。

　　孫悟空靠坐在床頭，將人往上拉了拉，靠在他的胸前：「又不是沒睡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陸沉臉一紅，不敢看他，揪著被子輕聲說：「大聖爺，你過來這個世界麻煩嗎？」

　　孫悟空眯著眼睛：「還行吧。」取西經路上孤單寂寞將近一百年，被——佛祖扣留了將近五百年，在幻境中學習適應了幾十年，上上下下加起來不到一千年而已。

　　只是期間——有些想某個小傻/瓜罷了。

　　陸沉揪著他的衣服前襟爬上去，小可憐地仰著頭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蜻蜓點水地在他唇角上親了親：「大聖爺，我真的好喜歡你。」可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孫悟空一愣，摸了摸/他的腦袋彎彎嘴角：「嗯，我也是。」

　　還是不好意思，陸沉微微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臉，輕聲說：「還想再親一下，可以嗎？」

　　孫悟空睜開眼睛饒有興趣地看他。

　　陸沉手腳都開始發燙，緊緊攥著被子蓋著自己的下巴，顫巍巍探出來一根指頭，可憐巴巴地央求著：「就一下，再親一下，一下就睡了。」

　　孫悟空無奈地笑了笑，揉了揉他腦袋上亂糟糟的呆毛。

　　湊過來在他的額頭上又點了一下：「好啦，可以睡了嗎？」

　　陸沉唇角抿著笑意，抱著大聖爺的一條胳膊笑得春光燦爛。

　　立刻緊緊閉上了眼睛：「睡睡睡，當然可以睡了。」

　　雖然還想再看看大聖爺，但明早大聖爺還要早起上班，還是不要折騰他了。

　　陸沉一咕嚕縮進孫悟空的懷裡，即使睡著，臉上也掛著幸福的笑容。

　　真好啊。

　　咳咳咳，孫悟空擰亮檯燈，掀開被子露出陸沉刻意隱藏的小腦袋，無奈地戳了戳他的後腦勺：「你到底要不要睡了？明天不用上學嗎？」

　　「啊？怎麼了？」茫然抬臉，對上大聖爺定定的眼神，陸沉撇了撇嘴，低頭對手指：「不用啊，明天週末，我放假。」

　　孫悟空一愣，他這段時間都在加班，都快忘了日期了，抬起的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揉揉呆毛：「真不困？」

　　陸沉委屈，半仰著臉：「其實是有點困的。」但大聖爺就睡在他的身邊，還是以正當男朋友的關係睡在他的身邊，他精神上實在太興奮了，完全睡不著。

　　孫悟空微嘆一口氣，拉好被子蓋到他的肩頭，掖好被角：「那......說會話？」

　　陸沉眼睛迅速亮晶晶，期待地看著他：「可以嗎？」可瞬間又想到這段時間大聖爺的公司好像接了什麼大項目，前段時間都在一直趕工，最近還在早出晚歸，還要抽出空來看著自己，真心累的不行。

　　立刻洩了氣，翻了個身不看他，「算了吧，還是睡覺吧。」

　　孫悟空笑，被子下握住他的手把玩：「還是說會話吧，我也睡不著。」

　　「咦~~」陸沉扁嘴，戳他的下巴，「你騙人。」

　　孫悟空另一隻手抬上來，一把抓住，一手一個小手攥緊：「真的。」跟哄騙小孩子一樣。

　　不管了，既然大聖爺這麼寵他，那他就只能欣然接受啦，陸沉靠在他的懷裡，隨口找了個話題，問：「大聖爺，你在這個世界還有法力嗎？」

　　孫悟空也是無聊，握著他的手，讓他的指甲扣在自己的手心，感受著那細微的瘙癢，眯著眼睛半靠在床頭：「這麼久沒問，我還以為你腦容量太小，完全想不到這些問題呢。」

　　陸沉：「......」氣成河豚。

　　還不是因為你，本來都做好了要長期戰鬥的準備，結果突然出現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害自己每天都魂不守舍，心思全在你身上，學習都沒好好學。一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你，和因為想你沒幹正事而愧疚！

　　想到自己最近直線下降的成績，陸沉憤恨地輕輕踹了他一腳，腳丫正好卡在他的兩條小腿之間，陸沉耳朵尖動了動，感覺耳朵有點燙，迅速抽了抽沒抽回來，腦袋急速充血，整個人臊得都快成大紅色的了。只是這次——

　　他裝作沒事人一般地腦袋默默靠在大聖爺的肩頭，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孫悟空就像是沒發現他的小心機，攬過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胸前，這樣更舒服些。

　　陸沉笑眯眯，閉著眼睛戳戳他的胸，想到話題又被他拉走了，連忙鼓著臉頰：「那到底有沒有了！」

　　孫悟空笑著重新握住他的手指，樂在其中地把玩手指甲：「算是有吧。」

　　陸沉仰頭，眯眼睛：「什麼叫算是有吧？」

　　孫悟空慢慢解釋：「在這個世界我的法術本來是被封印的，但是你呀......」他捏了捏陸沉的鼻子，非得看陸沉呼吸不過來用嘴巴大喘氣的模樣才笑著鬆開，「某個小笨蛋腦子不好使，我就順便突破了一下，留了最後一點法術用在你的身上，可以幫你擋一次生命危險。」

　　陸沉吸吸鼻子，抓著他的衣襟，聲音悶悶的，保證道：「我絕對絕對絕對會保護好自己的。」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大聖爺擔心，更不想成為大聖爺的負擔。

　　孫悟空捏著他的後脖頸，平復他因為激動輕微起伏的胸口：「嗯，你保護你的，我保護我的。」

　　陸沉：「......」哼，一點都不信任自己。但——他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嘴角呢，一直往上翹是幾個意思。

　　再說下去自己血槽一定要空了，陸沉連忙岔開話題：「那糖糖他們呢？」

　　孫悟空蹙眉：「自然還是在原本的世界。」頓了頓，又問道，「找他們做什麼？」

　　陸沉歪著腦袋，臉頰蹭了蹭：「不做什麼啊，就是隨便問問，這麼長時間不見，還有點想念呢。」

　　孫悟空語氣冷淡：「我師父，成佛了。」

　　「真的？！」陸沉從他身上爬起來，「那我還真想見見他。」陸沉真心替唐僧高興，喜笑顏開下巴擱在孫悟空的胸前，仰著臉看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面，好想親自跟他說恭喜啊。」

　　孫悟空鼻子冷哼一聲，沒搭腔。見一面還是可以的，但絕對不是現在。要等到他的小笨蛋再長大一點，再定性一點，再......到那時候.......再看吧。

　　陸沉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完全沒注意到孫悟空逐漸冷下來的臉，甚至還激動地面對面趴在他的身上：「那豬八戒和沙悟淨呢，他們兩個人呢，成佛了？」

　　豬八戒？！

　　孫悟空：「......」對上陸沉亮晶晶期待的雙眼，他偏過臉，「我不知道，走得早，他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哦。」陸沉肩膀塌陷下來，語氣中難掩失望，「這樣啊。」不過他瞬間又笑出聲音，「豬八戒那富家公子懶散的模樣，一點都不適合原著安排的結局，他那種性格的人，還真像是這個世界有些紈褲子弟呢，真想讓他也來這邊看看他的同類，大聖爺......」

　　陸沉興致昂揚，但剛一轉頭就對上孫悟空冷淡的臉。

　　「睡覺。」

　　一盆冷水兜頭而下。

　　「誒？」陸沉還沒反應過來，身體自動跟著他的動作稍微起來一點，讓他撐起上半身去關床頭的燈，看他姿勢略顯彆扭，遺憾地翻身準備下來的時候，腰上忽然被攬住，耳朵跟前噴灑著溫熱的呼吸，「別動。」

　　陸沉瞬間不敢動了，直到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孫悟空又重新平躺下來，他趴在大聖爺的身上，輕聲問：「你困了？」

　　孫悟空閉著眼睛，拖著聲音說道：「嗯。」

　　陸沉扁扁嘴：「那好吧，還是睡吧。」也不早了，明天大聖爺還要去上班，可他一點都不想從大聖爺的身上下來，而且——剛才大聖爺扶自己的時候好像忘記收回手了，還放在他的腰上呢。

　　陸沉竊喜，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孫悟空回過神來抽手。

　　接著外面皓白的月光，他端詳著大聖爺英俊的眉眼，真的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唇角不自覺就要咧到耳朵根處了。

　　手輕輕按在他的胸口處，感受著那跳動的越來越快的節奏。

　　這是他的大聖爺，一個人的大聖爺。

　　陸沉抿著唇，滿意地閉上眼睛。

　　黑暗中，孫悟空睜開眼睛，胸口處緊貼著陸沉跳的飛快，甚至都一下一下狠命撞擊自己胸口的心臟，雙手捧起他的臉。

　　陸沉眼睛還沒閉嚴實，抬起臉：「怎麼了，不是說睡.......」

　　唇上一片柔軟，帶著溫熱的觸感，陸沉雙手緊緊抓住孫悟空的衣服，胸腔的心臟這次是真的要從嗓子眼裡飛出來。

　　週遭的空氣就像是被突然抽走一般，陸沉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大聖爺，喘不過氣來。

　　孫悟空輕笑出聲，嘴唇還停留在他的唇上，低啞暗沉的聲音在夜色下性感異常。

　　「成人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