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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陛下的撩妹技巧》第18章
第十八章 2017年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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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令月聽著顧嘉辰怨憤控訴的話語,只覺匪夷所思, 怒斥, 「笑話!」

  挺直背脊, 傲然道,「我便是我,從不需要什麼替身。便我當真死了, 也不需要一個什麼東西扮作我的模樣, 踩著我的屍骨享受榮華富貴。」語意尖銳,「說不得還有人心懷惡毒, 藉著我的風光,卻還怪罪我這次沒有真的死在外頭,好成全你的一場榮華富貴?」

  昂頭道, 「若當真如此, 我便在九泉之下, 也不得安生了!」

  顧嘉辰瞧見顧令月被自己氣的面色潮紅, 心情登時詭異的好起來,「喲, 」調笑道, 「郡主妹妹這是生氣了?——說來聖人兄妹情深, 自妹妹失蹤之後, 百般惦念,竟至於心中積鬱。我等大周子民,難道不該為聖人分憂麼?」唇角高高翹起,

  「這世上, 唯有你我乃同胞姐妹。容貌自然有幾分類似,論起來,這是上天給予我的福氣。不是麼?」

  「福氣?」顧令月冷笑,切齒道,「不過孽緣而已。」

  顧嘉辰悠悠道,「我知妹妹生氣,可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妹妹也無可奈何。事到如今,只要將該補償我的給我了,我自然不再糾纏轉身離去,以後再不會來煩你。如何?」

  顧令月氣到極致,怒聲斥道,「放肆,」挺直身軀喝道,「誰給你的資格這般和我言語?」睥睨著顧嘉辰,

  「論身份,我是大周御賜昭國郡主,你不過是個小小民女;論出身,我是嫡出公主女,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身女。你本該見了我恭恭敬敬參拜,誰給你的膽子這般跟我說這些胡話。真當我動不了你麼?」

  顧令月北地歷練日久,身上漸漸養成凝練氣場,這時候著意張揚,聲勢愈發尊貴懾人。顧嘉辰一瞬間為其所懾,瑟縮退開一步,旋即反應過來,怒火直衝腦門,「顧令月,你這輩子欠我這麼多,如何有臉面對我說這般的話?」

  顧令月垂眸,心中厭到了極致,不願意再打哪怕一刻交道,喝道,「來人,給本郡主掌嘴,教教顧大娘子什麼叫尊卑倫常。」

  屋中婆子立在一旁聞聲喝道,「是。」惡氣騰騰上前著捉著顧嘉辰的手,掌嘴噼裡啪啦,顧嘉辰驚駭欲絕,厲聲喝道,「你敢?」只是身子虛弱,絲毫反抗不得,結結實實的挨了二十個巴掌,頭昏腦漲,被砰的一聲丟到外頭。

  耳中聽著一名女婢出來吩咐道,「郡主吩咐,將顧大娘子送回顧家,交待顧郎君,好好教養這個女兒,若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會輕輕放過了。」恨聲欲絕,嘶聲道,,「顧令月,你欠我的若是不還,我便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七寶車微微顛簸搖晃行返郡主府,顧令月面色一片沉鬱。

  碧桐伺候在一旁瞧著顧令月的神色,小心翼翼勸道,「郡主,那顧大娘子偏執瘋癲,說的不過是瘋話,您別放在心上。若是因著這個氣到自己,就不值得了!」

  顧令月道,「我不是氣那顧嘉辰。」冷笑一聲,眉眼之間閃過一絲脆薄之色,「她自來便是這麼個德行,總覺得自己姿容美豔天下無雙,合該所有人都應該將她捧在手心上,這麼些年,我早就習慣了!」

  車中簾幕微微動盪,

  少女轉過頭來,面上露出積鬱神情,「真正讓我生氣的是聖人。」

  想到剛剛酒樓中顧嘉辰說的話語,心中氣悶不已,「莫非在聖人心中,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夠替代我?」紅著眼圈,

  「若當真如此,我又成了什麼?」

  碧桐瞧著顧令月傷感神色,不知如何是好,訥訥勸道,「您別和大娘子一般見識,許是顧大娘子胡說。」

  顧令月嗤笑一聲,「我這庶姐我最是瞭解不過的,她哪句話是胡說,那句話是實的,我自個兒心中清楚。不必你說話哄我。」聲音輕輕。

  微微抬頭,眉眼在天光之下幾乎透明,輕哂道,「再說了,這長安城中誰不知道,我與那顧嘉辰雖說是姐妹,卻相看兩相厭。若…若當真將我在意心上,便絕不該抬舉那顧嘉辰,更不必說藉著懷念我的名義將恩典施到顧嘉辰身上。」切切咬牙,

  「若她當真靠著與我的淵源得了榮華富貴,我便是當真在九泉之下,怕也是要嘔都要慪的活過來了!」

  *********

  天光明亮,高大的太極宮在天地間愈發縣巍峨端莊。這座凝滯了兩年的太極宮城,在他的主人——大周皇帝姬澤回歸之後,猶如一瞬間激活,鮮活了起來。

  甘露殿燭燈高照,皇帝坐於其中處置國事,殿中黃金背屏映襯的皇帝愈發形象高大。梁七變持著拂塵匆匆進來,面色頗為難看,「聖人,不好了,」

  躬下身子輕輕稟道,「外頭傳來消息,說今兒昭國郡主初回長安,顧大娘子陡然在街上衝出來攔了郡主的車駕,似乎說了一番胡言亂語,惹怒了郡主。」

  姬澤聞言面色黑沉如墨,鳳眸之中閃過一絲戾氣,怒聲斥道,「豎子!」

  顧氏女一事另有一番內情,擱置久了自己幾乎忘記此人,當日被梁七變提醒了,本欲處置了去,只是正逢顧令月初平安歸來,心中喜樂,想多為阿顧積累一些福祉,不願多生孽事,故此僅黜退了王孝恩,命人將顧嘉辰遣送回長安,只當此事已然了結,

  沒曾想那顧嘉辰竟是個異想天開的,生出了一番不該有的妄為心思,又膽大包天當街攔路撞到阿顧面前,一通胡言亂語。

  此刻,姬澤聞聽消息,胸中怒氣湧動,只覺腦海一陣陣的泛起一陣針刺的疼痛,面色微變,伸手撘住髮鬢,問道,「郡主如今如何?」

  梁七變低下頭去小心翼翼稟道,「……郡主出酒樓的時候神色難看,直接回了郡主府,閉門不出。」

  姬澤忍受著額頭的隱隱疼痛,一顆心微微沉下。

  論起來,那顧嘉辰不過是個跳樑小丑,只要了一,隨意處置即可。真正讓自己頭疼的卻是阿顧。

  顧令月素來脾性很好,但若是真的生氣起來,也是性子執拗,不肯輕易容讓人的。她初初歸長安,尚未歸郡主府便遭遇了這等子糟心事,可以想見怕是氣的狠了。自己也不知道該當如何才能哄的她回心轉意。

  對阿顧的擔憂和病痛的折磨讓其心胸煩躁,腦海思緒紛亂,疼痛便更明顯,如同千萬根針刺在腦仁之中,再忍受不住,低低□□出聲。

  「聖人,」梁七變瞧見了,面色□□喚道,「您這可是頭風犯了?奴婢這就去宣馮御醫。」

  「無事。」姬澤擺了擺手,森然道,「那顧氏衝撞昭國郡主,可見不想要這條命了,如此,朕便成全了她!吩咐了去,命京兆尹率人擒拿顧氏女顧嘉辰,好生處置。」

  殿外守衛入內拱手揚聲應道,「是。」

  姬澤忍受著頭部微微傳來的暈眩感,吩咐道,「著命備聖駕出宮,去永興坊郡主府。」

  「可是,」梁七變神情焦急,急急勸道,「你的頭風……。」

  姬澤抬頭睨了梁七變一眼,寒涼道,「朕意已決。」

  那一眼神情極是陰沉,梁七變心驚肉跳,不敢違抗皇帝命令,只得低頭應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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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永興坊 昭國郡主府

  巨大茂盛的菩提樹立在風光明媚的園子中,樹枝粗大枝椏盡情舒展開來,承接陽光。

  一棟小巧的樹屋掩映在碧綠的菩提枝葉之中,露出一個小小的簷角。

  眉目蒼老的朱姑姑緩緩走到菩提樹下,瞧著掩映樹屋中透出的一抹衣角,憂心忡忡,「郡主這是怎麼了,甫一回來,就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樹屋裡面?」

  碧桐唇角露出一絲苦笑,「都怪那顧大娘子。

  ——郡主本來高高興興的歸府,偏那顧大娘子衝出來,對郡主說了一通胡話,郡主大動肝火,回來可不就是這個模樣了!」

  朱姑姑聞言眉目之間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又是這顧嘉辰。」皺眉道,「咱們郡主有這麼一個姐妹可真是孽緣,這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誰說不是呢?」碧桐道,瞧著樹屋,目中閃過擔憂之色,「也不知道郡主如今怎麼了?可是氣消了沒有。」

  菩提樹屋小巧玲瓏,裡面陳設簡單,窗前設榻,榻旁幾座而已。屋子中瀰漫著淡淡的菩提香氣,顧令月倚坐在窗前菩提小榻上,側面對著樹屋小窗,瞧著窗外藍天白雲。

  這座樹屋是早年母親丹陽公主為自己修建,佔地極小,僅只供一人起居坐臥。自己閒來時偶爾會來這兒打發時光。公主過世之後,這兒便成了她的一個精神寄託,偶爾情緒激越不肯見人的時候,便喜歡一個人躲在這兒,獨自消磨情緒。

  蒼老的菩提樹散發著靜靜的芳香,帶著一股禪定意味,時時撫慰在自己激越的情緒上,顧令月漸漸安寧下來,攬起書卷卒讀。

  郡主家丞魯定之從廊道上匆匆入內,「……快快去稟報郡主,說聖人到了,」

  「聖人到咱們府中了?」朱姑姑登時愕然。

  「正是,」桓衍道,

  「聖人如今就在府門之外,還請姑姑速速前去請郡主出來,迎接聖駕。」

  碧桐聞言下意識回頭望了樹屋方向一眼,面上露出苦笑之意,「郡主如今就是在生聖人的氣,方一個人待在樹屋裡頭,這個時候咱們去稟報,她如何肯見?」

  昭國郡主府屋舍儼然,花紅柳綠,一身玄裳的帝王徑直入內,穿過園道,行到流雲亭畔。

  朱姑姑上前迎著,跪拜道,「參見聖人。」

  姬澤面無表情,點了點頭,吩咐道,「下去吧!」

  他一路東都歸來長途跋涉,此時又聽聞顧嘉辰之事,胸中怒火隱郁,風疾發作兇猛,頭顱內針刺疼痛,念及顧令月不肯停留宮中,匆匆趕到郡主府。此時抬起頭來,目光深深望著樹屋窗中露出的少女側影,喚道,「阿顧!」

  菩提樹枝葉繁茂。

  顧令月聽聞樹下動靜,知曉姬澤到來,平息的火氣頃刻間重新竄的高高的,猛的將手中書卷放在一旁,轉過頭去,避開姬澤目光。

  樹屋清淺,先前窗中可見少女身形,此刻卻已經掩映了大半去。只是屋子狹小,騰挪空間有限,縱然顧令月有意避讓,倒也沒法子將自己倩影全部遮擋起來,瞧著窗中尚能望見她的半條胳膊。

  姬澤含笑開口,「喲,阿顧這是不肯理會朕麼?」

  顧令月哼了一聲,冷笑聲從樹屋中傳來,「聖人後宮之中佳麗無數,不急著徜徉,跑到我這郡主府中來做什麼?」

  姬澤聞言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此瞧著,因著此前顧嘉辰闖見之事,阿顧此時心中生惱,連一聲九郎都不肯喚了。這聲聖人稱呼硬邦邦的,顯示出其中怒氣。

  「朕知你是因著顧嘉辰的事情生朕的氣,」他道,「這事不是你想像的那般,個中另有隱情。」頓了頓,

  好聲好氣道,「你下來,咱們慢慢說可好?」

  「能有什麼隱情?」顧令月聞言切齒冷笑,言語如刀,「是你不曾將顧嘉辰留在東都太初宮中,還是顧嘉辰撒了謊不曾學我的模樣?」

  心中傷痛,眼圈一紅,落下淚來,「怕是我便當真命喪在黃河,聖人也不過是傷心幾日,便抱著那替身自顧自樂去了。至於我這個妹妹如何,你還記得麼?」

  「胡說。」姬澤聞言心中暴怒,沉聲喝道。

  他今日風疾復發,聽聞阿顧不好,方匆匆趕來,本就頭顱中疼痛不已,聽聞阿顧這般不顧惜自己的話語,一股怒氣直衝胸臆,忽覺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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