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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75章
一百七十六:兩面派

原月把匕首又往鏡水脖子深里抵了抵,更多血絲順著匕首滑下。尖銳的刺痛讓鏡水再也無法保持沉靜,低喊道:「開門。」

黑衣人打開門鎖,一股騷味迎面撲來。他們把吳郡守他們扔在這裡了幾天,不管吃喝,更不會處理他們的生理問題。原月往裡面瞥了一眼,看見奄奄一息的黃智崇,便喊了一聲:「黃大人,站得起來嗎?」

黃智崇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地方,連遺囑都無法留下,從最開始的恐懼絕望到現在的平靜麻木,驟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快要死了的迴光返照,慘笑道:「原大人……」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有力氣就過來。」原月催促完對裡面的其他人說:「我是朝廷特使原月,已經挾持了鏡水姑娘,有力氣的都過來幫忙」

眾人如夢初醒,看清眼前的形式,眼中爆發出希望之光,全都搖搖晃晃地走上來,孫監察才二十多歲,正是青春熱血的年紀,被困在這個鬼地方的抑鬱全都爆發出來,上前搶過原月的匕首把鏡水挾持祝

原月被推到一邊,差點被黑衣人逮到,連忙退回到孫監察後面,狠狠颳了他背後一眼。考慮到現在的情況,她決定不和他計較,在他身後低聲提醒:「你們的人都在哪裡?全部放出來先把黑衣人壓制祝」

「全部人退到府外面,馬上把吃的東西送過來」孫監察根本不聽她的,權利最大的吳郡守受了刺激至今未醒,魯監察年紀大了。被折磨了幾天現在出氣多進氣少,陳監察叛變,黃智崇官位低,原月不在考慮範圍,現在孫監察是眾人之首,剎那間雄心萬丈,開始想象回去以後加官進爵的風光場面。

原月看了一眼虛弱的眾人,暗道這樣也好。只要鏡水在他們手裡,一切都好辦。

天水帶人退出府邸的時候往林遙寄看了一眼,示意他抓住機會對那些人暗示。林遙寄卻突然眼睛一閉往地上倒去。

「遙寄」天水這才想起林遙寄在牢里受了幾天苦,剛剛還被驚嚇了,大概沒有精力了,不由責怪自己,然後抬頭冷冷看了一眼所在人群中間的原月。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放過!

原月對指揮權被搶頗有微詞,但轉念一想孫監察做了出頭鳥,她就安全多了,便安心去查看其他人。聽說吳郡守昏迷不醒的原因,她有些許愧疚,畢竟吳堂就死在她面前。

她不知其實這些人對她的身份更為好奇,一個女人自稱朝廷特使。她是什麼身份?

「原大人。」黃智崇一瘸一拐地朝她走過來,一臉喜色,停在她面前好像不好意思一樣搓搓手說:「多虧了你,我還以為要葬身此處了。」

「沒什麼,分內事。」她淡淡一笑,想以此樹立她成熟穩重、淡泊名利的形象,可瞄了一圈四周圍,根本沒有一人注意她,大家都圍住孫監察商量對策,不由氣悶。

很快飯菜送了上來。早已餓壞了的眾人衝上去狼吞虎咽。孫監察同樣餓得不行。但手裡還有重要的人質,只能幹瞪眼,同時氣憤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他。這時一個人走來低聲對他道:「大人,您先去用飯,小人忙您看著這妖女。」

算這人識相。孫監察滿意地點點頭,不忘威嚴道:「看好了,人丟了小心你的腦袋。」「是是。」孫監察轉身走進人堆,那人挾持著鏡水慢慢後退到陰影處。退離他們十來米,見沒人注意到他們,拉著鏡水轉身就跑。

「不好,他們跑了」有人眼尖注意到他們。大喊一聲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連忙去追。原月迅速去摸匕首,這才想起匕首在他們手裡,只能撿了一塊石頭朝他們疾射過去,正好砸中鏡水的腿部,震得她腿一麻跪倒在地上。

但晚了一步,他們已經跑到門口,天水迅速接應他們,把他們順著牆拉了出來。

形勢突變,沒有人再有心情吃東西,眼中充滿恐懼。失去人質,他們逃不脫被瓮中捉鱉的命運。

孫監察氣得臉都白了,是他大意放走了人質,現在只能亡羊補牢,高聲命令道:「所有人回屋裡找武器,我們要抵死相抗」他說得很激情,但是沒煽動出大家的熱情,大家臉上一片灰敗,完全沒有生的希望了。

原月一邊暗暗唾罵孫監察,一邊悄悄繞道后牆想翻出去,不料剛冒出個頭就差點被外面射來的飛箭射到,嚇得她跌回到地上,匆忙跑回眾人聚集的地方。竟然把整府都圍起來了,外面撞擊大門的聲音越來越大,那門再堅持不了多久,等黑衣人衝進來他們就完了。

她無計可施,只能頗林遙寄能想想辦法,雖然她已經不能肯定他現在屬於哪一方的人了。

黃智崇拉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走的原月,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對她說:「等會兒他們進來的時候你就在我的身下裝死。」

她停下來怔怔地看著他,他的意思是在他的屍體下面裝死吧。竟然說要保護她,她不甘地咬住下唇,沉默地看向其他人。不出意外,再過不久這些人就會變成屍體,還包括她。

府外,天水扶著因失血和驚嚇臉色慘白地鏡水,對林遙寄道:「遙寄,多虧了你的主意,我們現在就去殺了那些人。」

林遙寄微微一笑,「都聽你的。」天水懷裡的鏡水死死盯著林遙寄,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難道他真的始終忠於他們?林遙寄似有所感,對她一笑,這一笑中包含無數柔情,竟看得她心跳不止,紅著臉避開他的視線。

「」門被砸開了。黑衣人湧進去,把裡面所有人都圍祝

天水大步走進來,手中的劍反射寒光。他眼睛一掃眾人,鎖定在原月身上,道:「你,出來」

無數道目光落在原月身上,她無法躲藏下去,只能面無表情地走出來。有人拉住她的手,她不知道是誰,但她頭也不回,甩開那人的手大步走到天水面前。

劍鋒橫在她的脖子上,冰涼的寒意切割著皮膚,連頭皮都陣陣地麻起來。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她有太多的野心**沒有實現,她比任何人的懼怕死亡。

如果下跪求饒能夠逃脫死亡,她會這麼做,但現實的情況顯然不可能。她站得筆挺,嘴角擠出一抹冷笑,直視天水的同時,分出一束目光看向角落裡的林遙寄。林遙寄一直看著她,嘴角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這笑容如此陌生,竟讓她不由打了個寒戰。

不該相信他的。她緩緩閉上眼,等著一劍揮下人頭落地。

劍往裡抵了一個位置,天水沉聲問:「解藥呢?」

嘎?她差點就要露出驚訝之色。好在她閉著眼,給了她神經反射緩衝的時間,她摸不清天水的意思,便冷笑一聲,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從容姿態。

天水本就看不慣她,見她如此心中更怒,喝道:「再不交出解藥我就讓你人頭落地」

「那我就同歸於盡」她大義凜然道。實際上她連中毒的是誰都不知道。

「你」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低呼,天水回頭,看見林遙寄痛苦地捂著胸口坐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心中大駭,連忙回去扶住他,「遙寄,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要來解藥給你。」

林遙寄張了張口似乎說了什麼,天水轉頭去和鏡水商議,臉上露出哀求之色。鏡水猶豫良久,點頭。

天水回到原月面前,狠聲道:「你跟我來。」

她回頭指了指其他人,「他們呢?」

「當然是……」他看見原月臉上的冷笑,只得壓下心中的氣怒,道:「我保他們無虞。」眾人鬆了口氣,軟癱在地上。

原月被押走了,關進林遙寄之前住的那間大牢,還被割破手指放了幾滴血,被人小心翼翼地拿走了。

林遙寄到底要幹什麼?她皺緊眉頭,非常討厭這種沒有著落的虛無感覺。逃獄不可能了,黑衣人把整個牢房外圍都包圍起來,只有蒼蠅蚊子才能飛得出去。

晚上她透過天窗看著天上的星星發獃。

牢房的木門開了,林遙寄走進來。她轉頭冷冷看著他,道:「你到底什麼意思?耍我玩嗎?」

林遙寄面帶笑容,走到她面前彎下腰與她平視,笑道:「被天水拿劍指著的時候有沒有嚇死了?你那時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呢。」

「我現在的眼神也是這樣。」她眯起眼睛道。「他們為什麼放我的血?」

「我說下毒人的血才能緩解我的痛苦。」他笑得有那麼些得意,「幸好我說量不能過多,不然阿義肯定會放一整碗。」

原月白了他一眼,「你還想做什麼?明明只要我挾持住鏡水就能想辦法擺平那些黑衣人。」

「你忘了嗎?這些黑衣人不是普通人。他們聽命於鏡水和天水,給他們做事,但並不屬於他們,如果你抓了天水和鏡水交給朝廷,黑衣人說不定會先一步動手殺了他們,這裡依然處於他們的掌控,只不過會換人來掌管罷了。」他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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