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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76章
一百七十七:反目、通殺

「那怎麼辦?」

原月非常煩躁,為什麼每次從林遙寄口裡聽到的話都感覺不一樣?這種事也不事先告訴她,到底該不該再相信他?

天氣雖然轉暖了,但是夜晚的寒氣和濕氣還是蠻重的,林遙寄穿著白色的單衣就來了,風往大大的領口裡灌進去,原月看著都覺得冷。果然這人的精神有點問題吧。

「我冷。」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去穿衣服。」

「冷。」

「穿衣服。」

……

林遙寄不甘心地嘟囔了一句「鐵石心腸」,終於結束了這個無聊對話,坐到她旁邊的草堆上。她瞥了他一眼問:「不怕被人發現?」「我說我來騙解藥。」

她嗤笑一聲,「你騙我就會給你啊?」

他彎唇一笑,「當然不只是騙,我說你迷戀我甚深,我要用美人計勾引你。」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好想回家啊,在這裡多呆一段日子精神會不會被扭曲變成旁邊這位一樣?

「你家裡有什麼人?」他突然問。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還有我娘,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沒有爹和兄弟姐妹嗎?」

這個問題真的相當複雜了。她細細思量了一番,答說:「應該是有的,不過也可以說沒有……喂,有什麼話你直說。」

「他們怎麼喊你?月兒還是小月兒?」他笑著追問。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教主,咱不能好好說話嗎?大男人說話拐彎抹角不好。真的不好。」

「那我們說正事。」

「我不相信你說的正事,我恐怕參與不進你的正事,你就告訴我什麼時候能把事情搞定,在那之前我就屈尊在牢里呆著吧。」

林遙寄不說話了,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原月在牢里呆了幾天,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這天晚上有人把她拖出去,看見的就是奄奄一息的林遙寄。她正在思考他是不是在上演毒發的一幕,天水衝過來捏住她的肩膀大吼。「快救他」

哇,林遙寄演得真好,看把人嚇得。她走上去裝模作樣地給他把脈,食指放在他的手腕上。她眼皮一跳,手往下按,怎麼找不到脈搏?她這才注意到林遙寄臉上一片灰敗,嘴唇是深紫色的。

媽呀!她嚇得跳起來。這真中毒了!?林遙寄沒有事先跟她商量過,她要怎麼處理?

天水拔劍橫在她脖子上,「快點給他解毒」

「這這這不是我下的毒。」事到如今她只能坦白。誰知天水大吼一聲:「你既然會下毒,別的毒就不會解嗎?」

別的毒?她機械地轉動一下腦袋,會解就怪了。

天水看她這個樣子心中鬱氣越甚,轉身對黑衣人吼道:「大夫找來了沒有」

「回將軍,全城的大夫剛剛都被您殺了。」「廢物」天水一腳把人踹開。大步往外走,「姐姐肯說了沒有?」「鏡水姑娘還不肯說。」

聲音越來越遠。原月傻傻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蹬蹬跑上前探林遙寄的鼻息,還好,很微弱但還活著。這也太狠了,也不事先和她打個招呼,解藥在什麼地方?總不可能他中毒了昏迷不醒的時候還能給他自己喂解藥吧?還是有另外的後手?

她在這裡百思不得其解,而另一邊正發生著她無法想像的一幕。天水鏡水這對關係非常好的姐弟竟然冷冷對視。鏡水被綁在柱子上,面色憔悴,但眼中的鋒利猶在。

天水心中糾疼。低聲道:「姐姐,我真的不想這樣,你為什麼就不能對遙寄好一些呢?是他從官府手裡把你救出來的啊」

提到林遙寄,鏡水臉上浮現出晦澀之色,但很快掃去,堅不能留,我從那個地方拿到的毒沒有解藥。」

「姐姐,你不要逼我」

「你還叫我一聲姐姐就相信我的決定」

天水深吸一口氣。轉身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樣東西,原月在的話肯定可以認出來這是他對林遙寄施虐使用的皮鞭。

鏡水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弟弟,你要做什麼?」

天水拖著皮鞭走上前。又看了她一樣,皮鞭閃電般地抽過去,隨著一聲慘叫,鏡水的外層衣裙破了,無力地耷拉下來。

一下,又一下……根本不給鏡水反悔的機會。他打紅了眼,好像在發泄一樣,因為不久前林遙寄告訴他,他願意為鏡水而死,這句話的含義他怎麼會不懂?本想忍著心中的痛苦成全他們,不曾想姐姐竟然心狠手辣對遙寄下此毒手。

「姐姐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她不懂他有多麼妒忌她,她現在的行為是在糟蹋他和遙寄兩個人的心。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最親的人啊!

他不知鏡水心中同樣一片苦澀。三天前遙寄設計把她救出來,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竟心動了,她清楚這並不是暗示,只是那雙眼睛太溫柔太溫柔,讓她忍不住深陷其中。

隨後這幾天他沒有再刻意接近她與她親近,總是躲在角落裡默默注視著她,目光柔情而複雜。他以為她不知道,她其實也時刻注意著他。就像情竇初開、若即若離的少男少女,她竟為此起了傷春悲秋的心思,連手頭上的要事都常常遺忘。

她畢竟不是十幾歲的少女,察覺到這下去不行,就立刻下了決定,卻不準備直接殺了他,而是將他軟禁到天水也不知道的地方,雖然沒了他的能力後續事情會比較困難,但有這些黑衣人在,多花一些時間她不介意。

她還沒去找林遙寄,林遙寄卻先來找她,二話不說在她面前吃下毒藥。

「我不知道你聽誰說殺了我可以繼承我的能力。其實只有我吃了這種毒藥死後才能把能力過度過去,我想給阿義,女人無法駕馭這種能力。」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阿義他……我不想他難過,不能告訴他我的死因,但是這個毒要一天一夜才能起效,不能被打斷,更不能被施救。」

「你一定要拖住阿義。」

「我死後用我的血……」

……

她第一次為林遙寄落淚,後悔曾經對他的猜忌和禁錮。但她沒有阻止他。如果天水拿到能力,她才能真正後枕無憂。她不否認她從來都是心思重的女人,這個世界她只相信天水和恩公。

她本以為這個過程會很順利,不料低估了天水對遙寄的在乎程度,竟然偷了她的令牌拿到黑衣人的控制權,把她軟禁在這裡逼她交出解藥。

她會承認是她下的毒,一是防止天水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上。真讓他找到解藥;二是想確定她在天水心目中的地位;結果卻令她非常失望。但她堅信遙寄死後她和弟弟就能恢復如常,現在的折磨忍忍過去吧。可是——

這樣的酷刑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姑娘怎麼能忍過去。早在第一鞭抽下后她就後悔了,想說出事情真相,但實在太痛太痛,剎那間跟窒息了一樣,她連氣都喘不過來,更不要說說話了。一鞭又一鞭。最開始是沒有說話的空隙,五六鞭后她的神智好像剝離了身體,頭昏眼花,直接暈了過去。

天水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雙手顫抖起來。但一個黑衣人來報告遙寄再次惡化的時候,他面色一凝,拿水把鏡水澆醒。水流進她的傷口,痛得她慘叫聲震透屋頂。

她第一次怨恨天水,虧她處處為他著想,他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可是她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嚎啕大哭,扭動著身子想減輕身體的劇痛,當真生不如死。

「解藥呢」天水雙目赤紅彷彿野獸,鏡水竟心生恐懼,用勁點頭。

天水把她拖到遙寄面前,她顫抖地從袖子里取出一物,趁天水不注意刺向林遙寄。

一直躲在角落裡降低存在感的原月「氨一聲,天水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鏡水的舉動。大駭,撲到林遙寄身上。「噗」一聲,匕首扎進天水的後背。

原月目瞪口呆,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真愛。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歡愛的時候天水要那樣虐待遙寄,說是情趣也太過頭了吧。

鏡水似乎因為痛和恨到極致,已經失去了神智,抽出匕首還要插向林遙寄。天水雖然受了傷,還是咬緊牙關推開她。匕首飛出去,鏡水不管不顧衝上去掐住遙寄的脖子。天水的血液急速流失,半隻手抬不起來,情急之下撿起匕首插進鏡水的身體。

時間在這剎那停止。

這一刀又狠又深,鮮血迸濺。鏡水甚至都沒能轉頭看天水一眼就倒在地上再沒了聲息。

天水獃獃地看著鏡水的屍體,來不及哀痛,忽然想到鏡水死了,遙寄拿不到解藥不就也必死無疑?他想到最後一個能使毒的救命稻草,扯過原月道:「你過來給他看病,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外面全是黑衣人,按照林遙寄所說,就算她能弄死天水也逃不出去,只能聽他的話上來給林遙寄看玻但她哪裡會?支支吾吾半天,天水眼中戾氣愈甚,她害怕地往後退。

「阿義……」林遙寄突然呢喃出聲。

她鬆了口氣,拔腿跑到角落拉出安全距離。看著鏡水的屍體糾結要怎麼和朝廷交代,畢竟鏡水才是主謀。不管了,反正人是天水殺的,到時候把天水偽裝成教主,也不是不能混過去。

天水激動地扶起林遙寄,「遙寄,你千萬不能有事,我只有你了。」他為了遙寄殺了姐姐,但是一點也不後悔,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誰。

原月的鼻子有些酸,撇撇嘴背過身去。

林遙寄非常虛弱,看到地上的鏡水大驚失色,「鏡水她怎麼了?」

「她想殺你,被我殺了。」天水緊緊抱住他。

「嗤」一聲,林遙寄從鏡水身上拔出匕首,手指蘸上上面的血跡,輕聲問道:「你用它殺了鏡水?」天水一直以為他喜歡鏡水,不由慌亂解釋,「遙寄,我不能讓你死,我也不忍那樣對姐姐,可是……」你和她之間我選了你……

「既然不舍那就去陪她吧。」匕首在他手裡轉了一百八十度,瞬間穿透天水的身體,恰是心臟的部位。

原月一直背對他們,此時聽到他的話連忙轉過身,看見眼前一幕急忙衝上去拉開天水。但已經晚了,天水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

「林遙寄,你瘋了嗎?他救了你啊,而且你答應我要把他們交給朝廷,鏡水死了就算了,起碼要留下一個啊」原月氣得大叫,她看出林遙寄雖然臉色不變,但眸光明亮根本不像中毒的人。「而且他們死了,那群黑衣人會殺了我們」

林遙寄從天水身上搜出一張黑色令牌,在手中掂量一番,忽然抬頭對她微微一笑,她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他的瞳孔迅速變成棕褐色,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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