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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78章
一百七十九:清醒

第二天林遙寄帶著原月去了天演山的崖底。原月一個人熟門熟路地爬上那個山洞,果然見到老鼠洞外多了一個藥瓶,她好奇地聞了聞,差點沒臭暈過去,鏡水和天水竟然要吃下這種東西,真是有勇氣。

她把瓶子交到林遙寄手裡。他對她笑道:「想吃嗎?」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副作用很大,不好,教主也不要吃。」而後小心翼翼地問:「祭品是什麼?不會是那些女人吧?要殺掉嗎?」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如果我說要呢?」

「當然教主sama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嘿嘿笑說。

「你想回家嗎?」他一邊走一邊問。

她愣了愣,睜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為什麼要回家?教主不要我了嗎?」語調帶了淡淡的鼻音,很委屈,但倔強地抿緊唇。

他揚唇一笑,「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帶你去送送熟人。」

兩人來到郡守府,正好看到黃智崇迎面走來。他先向林遙寄點了點頭,然後對原月說:「原大人,我這就回去了,你有沒有什麼要我交代給你家人的?」

她想了想道:「你跟我娘說我叫她過來,其他就沒有了,多謝黃大人了。」

黃智崇點點頭,和她擦身而過。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問林遙寄:「教主sama,另外三位監察御史呢?」

「他們先回去了。我去和吳郡守說一會兒話,你不要亂走。」

她乖巧地點頭,等他離開后拿出剛才黃智崇偷偷塞給她的紙條,上面約她在府外東北角見面。

這傢伙在搞什麼飛機?她不想讓教主為多餘的事情擔憂,所以想自己先把事情解決,如果重要再向他彙報。

她過去的時候看見黃智崇偷偷摸摸地躲在一棵樹後面。他見只有她一個人來鬆了口氣,走上前把她拉到隱蔽處,低聲道:「原大人,你為什麼不回去?難道你在調查林公子?他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我是自願跟在他身邊,不想回去了。你不要想太多。看在我們同僚一場的份上。我交代你的事情別忘了,如果我娘不願意來就算了。」她說完轉身就走。

黃智崇深感不對勁,攔在她面前,皺著眉頭打量她,難道中邪了?可是邪教不是已經被剷除乾淨了嗎?他想到那個文文弱弱的林公子,據說是他用計助吳郡守剷平邪教,是吳郡守的幕僚,被派埋伏在邪教。

他想要審問邪教餘孽,但是吳郡守一力攔下,讓他們先回王都向朝廷稟報此事。畢竟主犯都死了,很難向朝廷交代。需要他們及早回去。

吳郡守晚年喪子,一直精神不濟,既然其他三位御史都沒有說什麼,他也就不好意思多做糾纏。一切都順理成章,除了死也不願意回去的原月。

等等,難道是因為原大人喜歡上了林公子,所以不願意走?這也不是不可能。女才男貌不失為一段佳話。這樣一來就沒什麼可疑慮了。

原月看他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他沒在打什麼好主意,一點沒有教主sama的英明神偉。不過也是,教主要是被一個普通男人隨便壓下去了怎麼配做她最崇拜的男人?

她對這個結論很滿意,越過黃智崇離開。

「等等」黃智崇喊住她,把韁繩塞進她手裡,她這才注意到她家玉面正站在黃智崇後面不爽地沖她噴著鼻息。

她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跑上去抱住玉面的脖子,「不好意思把你給忘了,好久不見你又帥了」順帶給了它一個大啵。

玉面卻不像她那麼高興。圓滾滾的眼睛瞪著她,好像在觀察不明物體,突然用力頂開她,嘶叫一聲抬起前蹄往她身上踏下去。

電光火石間,她想起在倫山郡和玉面初次見面的場景,迎面而來的死亡恐懼重疊,把禁錮住心臟的某個柵欄驟然撐破。她瞳孔一縮,眼前彷彿雲霧撥開一樣驟然清晰起來,包括那迎面而來夾雜萬鈞之勢的馬蹄子。

來不及躲開。

她抱頭,整個身子蜷縮起來。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原來玉面的兩隻馬蹄剛好踏在她手臂外。她等於整個人躺在馬下面,看見馬尾巴囂張地擺動著。

一旁的黃智崇早就嚇得腿軟了,見狀趕緊把原月從馬下面拉出來,擔憂道:「原大人,你、你還好吧?」

她還有些后怕,用力喘了幾口氣,擺手道:「沒事,不是第一次了,這小畜生仗著自己肉貴以為我不敢動它,這次看在它有功的份上就原諒它了。」娘的,差點把她嚇尿了,養這麼久還不熟就真成白眼狼了。

而後她想到林遙寄,該死的竟然敢催眠她,她做了多少傻事啊,竟然叫他sama……好想拍死自己。

黃智崇見她沒事了就要告辭離開。她急忙拉住他,「我也走……我還有一樣東西沒拿,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扔下一頭霧水的黃智崇匆匆忙忙地跑了。

那樣東西是現居天演宮稱王稱霸的卡魯賓。

她也想去找林遙寄算賬,但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她就心裡犯怵,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回到自己的地盤要緊。

林遙寄從郡守府出來沒看見原月,招來一個黑衣人詢問,得到的答案是不見了。

黑衣人本就沒有監視原月的任務,她想不見自然沒人可以見到。

他眯起眼睛環視了一圈四周圍,臉色晦暗不明。

另一邊原月熟門熟路地摸上天演宮。天演宮不知從哪又搜羅了些侍女,在宮內走動,她只好躲躲閃閃,深怕被人看見。

小黑喜歡縮在林遙寄常躺的那張榻之上睡覺,可是她去了卻沒看到。她只得在天演宮裡四處溜達,走到花園的時候聽到幾個女子的笑聲,她循聲走去,看見幾個侍女正圍在一塊兒逗小黑。小黑也一臉傻相地讓她們逗。

她氣得牙痒痒,這小畜生的節操在哪裡?

她等了好久幾個侍女才離開,可是很快又走來一個,拿了東西喂小黑,小黑不肯吃,那個侍女也不走。

原月等得不耐煩了,都準備把人敲暈了,突然那個侍女轉過臉,竟然是她的熟人——江柳花。

從粗使丫鬟提升為侍女了嗎?

她鬆了口氣,小聲道:「江柳花。」

江柳花回頭看見是她沒有驚訝也沒有驚喜,點點頭,抱著小黑走過來。她笑容滿面地把小黑接過來,「謝謝你啊小柳花,你真是好人,我有事先走了,再見。」她在心裡默默補充:再也不見了。

江柳花愣愣地看了她一會兒,喊住她:「要不要和我去吃飯?」

這時候當然是跑路為上,她正要拒絕,江柳花又說:「聖物很久沒吃東西了,你做一些東西給它吃吧。」

好吧,感情人家擔心的是小黑。看看現在的小黑,皮毛凌亂粗糙,無精打採的,和初來時完全不一樣,連她都看著有些心疼了,這也是經歷了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摺磨的可憐傢伙。

就算這樣,她也沒有留下來吃飯的打算,只是跟著江柳花去了廚房,偷拿了一罐糖轉身就走了。根據她的計算,林遙寄從發現她不見到決定來抓到她再到確定她的位置把她逮個正著,還需要一小段時間,只要她利用合理完全可以跑路成功。

但是她一走出廚房,就看見林遙寄倚在樹榦上望著她,神情微妙。她心裡一突,又看見站在他身後的江柳花,立刻明白了。她這是被出賣了。也不能這樣說,人家江柳花由始至終聽的都是教主的話,和她關係不錯只是因為她滿口崇拜教主,算是站在統一戰線,等戰線不統一了,立場顯而易見。

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一瞬間后她就果斷跑到林遙寄面前,笑靨如花道:「教主sama你怎麼來這裡了?我正給卡魯賓做飯呢。」

林遙寄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好,我們一起吃。」

他們回到山頂天演宮。小黑早就在林遙寄懷裡睡著了,餓慘了也不叫不鬧。

一桌子菜擺上來,原月像往常一樣坐在林遙寄一旁,殷勤地夾菜舀湯。林遙寄來者不拒,半碗飯下去,他突然道:「黃大人有些不舒服,我請他暫留郡守府。」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她的神情。

糟了,黃智崇這是被軟禁了吧。

「哦。」她應了一聲,臉色不變,該幹什麼繼續幹什麼。

林遙寄笑了笑,「月兒,跟我來。」起身走進浴室,她摸了摸空癟的肚子嘆了口氣,跟了進去。

幫人搓背什麼的她已經相當有經驗了。

她進去的時候,林遙寄已經在浴池裡泡著了,她拿了搓澡布跪坐在他身後,熟練地給他搓身子。白皙的後背傷痕纍纍,各種創傷都有,她只能看到後背,但可以想象身體的其他部位應該差不離。

「月兒。」

「怎麼了教主sama?」

他轉過身正面看她,看了很久,看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才道:「你長得真丑。」

「……」她這是清秀加內秀!她在心裡狂喊。面上卻不能生氣,而是委屈地說:「教主sama不喜歡,我就不出現在您面前了。」

林遙寄點頭,竟真的揚揚手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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