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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66章
一百六十六:脆弱的人

一隻老鼠從原月眼前跑過,她看了一眼就忽略了,突然耳邊傳來教主的慘叫,只見他跳上床,指著地上的老鼠驚恐道:「快把它趕走」

她撇撇嘴,放出小黑,小黑衝過去一爪子拍向老鼠,老鼠嚇得一溜煙跑了。他頓時軟癱在床上,大口喘氣。她湊上去問:「教主,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他無意識地抓住前襟,目無焦距地看著她。這副樣子好像她是要蹂躪他的禽獸。

尼瑪,好想爆粗口!

她抱起小黑轉身就走,教主趕緊拉住她的手臂,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他像是尷尬又像是不甘羞憤,低聲道:「不用去了,你就在這裡。」

她點點頭,這是培養信任的好時機,於是搬了凳子在他床邊坐下,笑眯眯道:「教主,要不要我給你唱搖籃曲?」這句話有那麼點嘲笑的意思,但教主不知是驚魂未定還是真的想聽竟點點頭,躺下來用被子小心翼翼地裹好身體。

她輕輕地哼唱起來。教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她下意識地就想把他甩出去,但忍住了,口中的哼唱不停,教主的眉頭慢慢舒展,最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她確定他睡著之後要抽回手,無奈被抓得死緊,只好把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開。抱了一條被子縮在椅子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她還在想已經兩天沒回去了,山上的侍女肯定早就發現了,回去以後要怎麼應對……

兩人一大早就回到天演宮,依然是從後面翻進去。教主讓她去準備洗澡水,她默默吐槽了幾句就去了,回來的時候突然嗅到濃重的血腥味,快走幾步上前,只見教主前面堆積了小山一樣的屍體,鮮血在地面上匯成一道道小流,在白簾飄飄的宮殿中。陰森森的一片死寂。

教主把心愛的匕首擦拭乾凈,頭也不抬道:「都扔到後殿的坑裡。」

她只覺得胃在翻江倒海,在她看來構不成威脅的人卻在轉眼間殺了這麼多人。她聲音乾澀道:「因為我們下山的事?」教主回給她一個「那還用說」的表情。

她突然覺得很無力,默默地把所有屍體放進後殿的大坑裡,裡面還有許多腐爛的屍體。散發著陣陣惡臭。全是這裡的侍女。難怪江柳花說天演宮常常召侍女,難怪進了三盛郡見的幾乎都是男人。她原來以為是天演教的特殊指令,現在看來卻是在保護那些女子。也只有她和江柳花這樣住得偏遠的姑娘才一頭傻傻地撞上來。

她點燃火摺子扔進石坑。轉身回到宮殿。教主仍然躺在軟榻上逗弄小黑,只有濕漉漉的頭髮證明他剛剛沐浴過。

「你……」她看向他,緩緩道:「一定要這樣嗎?她們……」

「你同情她們?」他對她冷笑,「要是事情被鏡水知道了,我們兩個都會沒命。」

「那你下山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區別嗎?」

她忍不住道:「有本事你就殺了鏡水姑娘,殺這些手無寸鐵的女人算什麼男人?」哪知他卻反應奇大地翻身而起,紅著眼睛對她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她受不了這樣陰晴不定的人,轉身就走。他低頭抱住膝蓋不住顫抖,小黑跳上他的肩膀。用尾巴蹭蹭他的臉,他伸手把小黑抱進懷裡,從柔軟的茸毛中汲取溫暖。

原月在殿前的台階上坐下,獃獃地望著天邊聚散的雲朵。偌大的天演宮一片死寂。若是以前看見剛剛那一幕或許會憤怒,現在只覺得悲哀。複雜的人生在她面前只變成兩個簡單的選擇——生或死。

她的答案從來都無比清晰,她要生。並且生得精彩絢爛!

突然她察覺到有大批人在靠近,她迅速跑進宮殿,看見蜷縮成一團的教主微微驚異,教主見她進來迅速背過身。

「教主,外面有很多人來了。」她說完就拿起扇子站在他身邊給他扇風。儼然一個合格的侍女。

很快許多黑衣人湧進來,這次中間的卻是三個男人,鏡水姑娘站在他們身後,微曲著身,好像侍女一樣。

「拜見教主」一群人紛紛下跪,只有一個人茫然地站著,這人就是黃智崇。他跟著大隊人馬來是為了跟教主談判,沒料一來所有人就通通下跪,他瞬間成了一個光桿司令。

他連忙對旁邊下跪的人道:「吳郡守,陳監察,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們是朝廷命官,怎麼能向一個平民下跪?」不料一直對他親切非常的吳郡守此時卻對他怒喝:「大膽,竟敢對教主不敬,還不快快向教主請罪」

「吳郡守……」黃智崇現在哪裡還感覺不到異常?來到三盛郡的人都有去無回,他會不會馬上成為其中一員?他這樣一想立刻汗如雨下,然而置身重重包圍之中,他只能被動地接受眼前的一切。

鏡水姑娘笑笑道:「黃大人先去跟教主談談吧。」黃智崇驚訝道:「我一個人?」「是的,大人請吧。」他只能忐忑不安地跟著教主走進內室。

出於對未知的恐懼,黃智崇根本不敢抬頭,努力平靜道:「我是朝廷派來的特使黃智崇,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蠱惑官員和百姓……」

教主問原月:「你是他的手下?」原月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立刻反駁道:「怎麼可能?最多算是同行的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黃智崇猛地抬起頭,一看清原月頓時激動得老淚縱橫,飛奔上前就差沒抱住她哭出一腔恐懼,「原大人,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原月嫌棄地後退半步,硬邦邦道:「大膽,竟然對教主不敬,應當立刻處死」

兩個男人同時震驚地看向他。

黃智崇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連原大人都被邪教蠱惑了,他肯定逃脫不了同樣的命運。剎那間天旋地轉,他搖晃了幾下就暈過去了。

原月只想逗逗他來著,沒想到他這麼脆弱。把他拖到地毯上后,她問教主:「鏡水是不是讓你給他催眠?」

教主從她口裡聽到好幾次「催眠」這個詞,大約明白了她的意思,道:「明知故問,我看他也很礙事,殺掉好了。」

她趕緊護在黃智崇面前,笑著說:「雖然他確實挺礙事,但是同僚一場,勉強算得上敢作敢當的男人。你把他催眠了吧,不要讓他露出馬腳和說出我的事就好了。」

教主沒說什麼,拿水把他潑醒,在他睜開雙眼的剎那就鎖定住他的瞳孔,幽幽的光忽明忽暗。黃智崇的瞳孔擴散之後就恢復如常,第一件事卻是向教主行跪拜之禮。

教主微微一笑,指著原月問道:「她是什麼人?」

「回教主,她叫原月,官任七品少皇師,此次只有她和我一同前來。」黃智崇恭敬地說道。

教主不可思議地瞪向她,「你是官?」

原月無聊地點點頭,真是說不出口的官職啊,每次都是隨便捏造一個官名搪塞她,害她都不好意思跟人炫耀。教主沉默地低下頭,突然覺得心中的某一塊塌陷下去,墮落進深淵遙不可及的距離,相伴而來的還有濃濃的羞恥感和無端的怨恨。

「教主,我們可以進來了嗎?」吳郡守和陳監察在外面低聲道。

教主搖搖頭,驅散莫名的想法,道:「進來吧。」

吳郡守和陳監察一進來就跪坐在地上,抬頭滿懷期待地看向教主。他穩定一下情緒,同時看向兩人,隨著他瞳孔周圍幽光的閃現,兩人的精神彷彿受到洗滌,從一個極端跳躍到另一個極端后后漸漸平穩下來。

「屬下告退。」兩人和黃智崇一道離開。

過了一會兒帘子一動,鏡水姑娘走了進來。

只有她一個人,好機會!原月眼睛一亮,手卻突然被拉祝教主沉聲道:「你來幹什麼?事情我已經辦好了。」

鏡水姑娘的目光在他拉住原月的手上劃過,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突然冷笑道:「天演宮裡的人又死光了?哦,還剩了一個,不過你的膽子不小,我就等著看了。」留下這句意義不明的話就走了。

「你幹什麼?好不容易的好機會。」原月甩開他不滿道。

「你根本不知道她多可怕,就算你弄死她,外面那些人怎麼辦?」教主抱住小黑微微戰慄起來,由於抱得太緊,小黑驚叫一聲從他懷裡跳出來,他連忙去拉,身體卻失去平穩摔下軟榻。他沒有爬起來,而是順勢把身體蜷縮起來,頭埋在胸前,棕黑色的長發散了一地。

整個身體都在戰慄。

原月奇怪地蹲下來戳了他的後背一下,他猛地一顫,突然轉身把她撲到地上,像抱著小黑那樣緊緊抱著她,身體無法停止的戰慄連帶著莫名的恐懼不安一同傳達給她。

她不自在地推開他,他卻越抱越緊,好像她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真是,男女授受不親啊!她的臉上爬上淺淺的紅暈,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扔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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