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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成長手札》第150章
一百五十:晚宴

她呆的是風昶卿的帳篷,突然布門被撩開,風昶言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怎麼不去圍獵?」難怪剛才沒看見風昶言,感情根本就不上常

他撇撇嘴,「我才不做那般粗魯的事。你那日哼的是什麼歌?我回去想了想好像一句也沒聽懂。」

廢話,她唱的是日語。她愛看日本動漫,連帶著喜歡日語,不帶國家民族情緒,就是單純覺得好聽順耳。

「是我老師教我的一種方言。」她笑著回答。

「是嗎?勉強能聽。」他哼哼道:「把歌詞寫下來我看看。」

這哪裡記得?只不過順著他的曲調哼唱幾句,不過看他一臉執著,她就隨便寫了幾段歌詞,搭不搭得上就跟她無關了。

「陛下,您看咱們風北國的皇子的官員都如此健壯孔武,國家未來肯定會更加繁榮富強。」錢公公滿懷感嘆地對皇上說。

皇上笑了笑,然後習慣性的牽動肺部,大咳起來。錢公公嚇得連忙端茶拍背,才讓皇上緩過氣來。

「人老了啊,不服老不行。」皇上接過錢公公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對孩子們的遊戲也沒有精力像以往那樣縱容了。」

錢公公沒有應話,作為在皇上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老人,見證他從皇子成為皇上的步步血腥,他非常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傾聽。

「陛下。此時無事,不如讓娘娘們來照顧您可好?」錢公公微笑著提議。

「哼,她們現在都忙著和兒媳婦套近乎,哪裡顧得上我這老頭子1皇上不滿地說。好像在賭氣一樣。

這次圍獵跟來的后妃有五人。平樂公主的母親——陳貴妃;穎王的母親——溫妃;端王的母親——華妃;風昶言的母親——德妃;以及最新得寵的吳貴人。

陳貴妃年紀略大於皇上,對於皇上來說亦妻亦母,且只育有公主一位,和其他妃子並沒有利害衝突,所以雖然只是貴妃,所有人都把她當做皇后對待。

此時大家都言笑晏晏,氣氛好得不得了。

「盈兒真是標誌的美人,水靈靈的,就是我這個女人都看著心生喜愛。」溫妃牽過房盈的手,笑眯眯道。

房盈羞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被這麼多最高貴的女人包圍。就算她是禮部尚書的女兒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陣仗。不僅沒有被為難,還變著法子誇她,這實在讓她受寵若驚。儘管她明白原因。

吳貴人只比房盈大兩歲,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卻不得不做一個五十多老人的女人,儘管這個男人是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她看著房盈在三妃只見手足無措的樣子,面上笑著,心中卻無比憤恨,當憤恨攀爬至極點,她便默默地嘆了口氣,將鬱氣消散,如此反覆。

「好了。你看你們把小姑娘都嚇成什麼樣了?」陳貴妃含笑的一句話讓三妃都收斂了動作,吳貴人瞅准機會笑道:「三位姐姐這是對房姑娘一見如故,誰讓房姑娘如此可人乖巧。」

陳貴妃似笑非笑道:「吳貴人也這樣覺得?還是為你肚子里的皇兒覺得?」

不錯,吳貴人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雖然威脅不到皇位爭奪,但是還是讓這些女人非常不爽。

當然,不爽只會放在心裡,在可愛的未來兒媳面前,她們做婆婆的必須保持高貴完美形象。

林子前的大片空地上只留下隨風飛舞的黃沙,馬廄里還剩了幾匹馬在悠閑地吃草。馬廄對面是大片帳篷,皇家的帳篷都是金黃色的,在最前方,而因身體老邁等原因不能參加圍獵的官員們則待在小一號的白色帳篷中。

現在,平均年齡在四十歲以上的御史台御史們都湊在一塊兒聊天。談論的話題無外乎是我彈劾了某某某,你怎麼還不彈劾某某某,又或者是彈劾了某某某后皇上好像不太開心,改彈劾某某某怎麼樣……

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只有袁之寰垂頭喪氣地縮在一旁不吭聲。便有人來安慰他,「袁大人,我們也沒想到原月會是你女兒,早知道這樣我們肯定換個人彈劾她,不至於她現在家都不回。」

袁之寰覺得老臉都丟盡了。好不容易找到離家出走的妻子,結果孩子竟然不認他,雖然他做了一些些得罪她的事,但是他是她爹,就算抽死她沒關係。這樣想著,他忽然覺得都是原月這個做女兒的太不孝了,他竟然還對她愧疚過。不行,回去以後以後一定要拿出父親的威嚴好好教訓她一頓。一個姑娘家有家不回,成天和師兄住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他越想越氣憤,在眾同僚奇怪的眼神中猛地站起來,立誓一樣說道:「我非得把那丫頭抓回家,在祖宗牌位前跪個三天三夜才行1

哦哦,大家都熱烈鼓起掌來,真是了不起的決定啊!原月的品行都已經被皇上金口玉言下了定論,他們想不知道都不行。

袁之寰就好像英雄一樣接受眾人崇拜的目光,忽然看見不遠處原月和十八皇子一前一後從帳篷里走出來,他頓時怒目圓睜,氣得全身顫抖起來。健步如飛地奔過去,抓住原月就甩了一巴掌。

風昶言都嚇了一跳,飛快地退後幾步。原月早在袁之寰靠近她兩米遠的時候就察覺有人沖她來了,不過看清是他以後就沒在意,板著臉做冷漠狀,沒想到他竟然二話不說就給了她一巴掌,力度對於他這個老人家來說算是很大了,把她直接打懵了。

「孽女。你怎麼敢來這裡?還與十八殿下同進出,你你你……」

原月還沒晃過神來,怔怔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勾引十八殿下?你一個老人家怎麼想象力這麼豐富,雜七雜八的書以後少看……」

「啪1又一巴掌甩在她另一邊臉上。袁之寰氣急敗壞道:「這是你跟父親說話的態度?」

原月摸了摸隱隱開始刺痛的臉頰。忽然笑了,說:「我父親早死了……」

「啪1

「他要是活著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一個糟老頭甩巴掌……」

「啪1

「說你是老頭還真是,拍得一點力度都沒有,不服老都不行,行動力和智商一樣退化了……」

「啪1

……

一下又一下,袁之寰的手已經打得麻木了,但是他的怒氣層層壘高,只想把眼前的少女往死里打。

突然原月的袖子里滑出一條匕首。袁之寰一怔,縮在後方看了好久戲的御史們一看不好趕緊衝上前,抓住他往後面退。風昶言見狀也迅速拍掉她手裡的匕首。拉著她往後走。

「好啊!原月。你還想弒父1袁之寰回過神來。眼睛都紅了,兩手被人抓著,他就朝原月踢腿。儘管踢到的都是空氣,姿勢還不怎麼雅觀。鑒於情況特殊,大家都不敢笑,原月卻不管不顧地笑出來,一邊笑一邊諷刺:「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女兒,說不定我是我娘離家出走後跟別人生的野種!你一把年紀不學好,非學人家戴綠帽子。殺你?髒了我的手,我是為你著想,扇巴掌扇

不死人,你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刀來得痛快。還是說你不敢?有本事來啊!來啊1

袁之寰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拼了命去撿匕首。他的同僚們死死抓住他,這要是在家就算了,大庭廣眾之下,皇上后妃都在,還當著皇子的面,怎麼能讓他真把女兒殺了?同時興慶幸好不是自家女兒,否則這壽都不知要被折去多少!

他們這兒的動靜相當大。后妃所在的大帳篷內,大家都屏息傾聽,生怕有刺客,在聽到「匕首」、「死」、「一刀」……的時候都不由一哆嗦。皇上則不顧錢公公的阻攔除了帳篷,待看清不遠處的一幕,突然就笑了,「小錢子,你去宣讀朕的旨意,就說……」

「陛下口諭:原月目無尊卑,不孝之至,罰起跪於廣場,何時知錯何時再起。」錢公公宣讀完口諭,身後就跑出來兩個侍衛,把原月拖到黃沙滾滾的廣場中央,往她的肩上一按,她就跪在了地上。

竟然把皇上都驚動了,所有人心有戚戚然地迅速躲會自己的帳篷。袁之寰瞪著偌大廣場中孤零零跪著的原月,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被他的同僚硬拉回帳篷。

風昶言在原地呆了呆,突然看見母妃身邊的侍女在前方沖他搖手,他看了一眼原月,便向德妃所在的帳篷走去。

「呸1原月吐出一口混著血的唾沫,面無表情地跪著。偶爾有侍衛從她面前走過,她也不看一眼,直勾勾盯著被泥沙覆蓋的唾沫發獃。

最大最豪華的帳篷內,皇上一臉愉悅地翻著奏章,錢公公隨侍一旁,偶爾說兩句話逗皇上開心。后妃們也從風昶言口中聽說了事情經過,心有戚戚然,然後又拉過房盈開始誇:「還是我們盈兒乖巧,不像那個什麼原月,野丫頭一個。」

「這些不安於室出來做官的女人每一個好東西。」

「秦媚兒那個狐媚子1

「沈卿言一副清高的樣子,好像誰都不放眼裡。」

……

「夠了!言兒還在這裡,你們這像什麼樣?」陳貴妃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就讓幾個女人立時噤聲。風昶言實在不耐煩跟幾個老女人呆在一塊,便道:「我就不打擾眾位娘娘的談興,這就告退。」

德妃哪裡肯,拉住他向他介紹房盈,「言兒,來跟盈兒打聲招呼,小時候你們還在一起餵過金魚呢。」

……

原月孤零零地跪著吸沙,時不時打個噴嚏,在心裡埋怨今天風太大,太陽卻不大,春天像這樣跪在地上膝蓋會凍壞的,她趁著沒人注意。把手帕之類的布製品偷偷拿出來墊在膝蓋下面。

突然她聽到馬蹄的聲音漸漸靠近,臉色大變。跪就跪了,只是現在若干人知道她能無所謂,但是想到等一會兒大批人馬回來圍觀的場面她就恨不得昏死過去……對!昏死過去!她身子一晃就倒在地上。

馬上有侍衛把事情報告給皇上。皇上冷哼一聲,揮揮手,錢公公立刻善解人意地吩咐道:「把原大人抬回原來的帳篷吧。」

於是原月在眾人回來之前回到帳篷,得以保存臉面,至於事後事情傳出去她裝聾作啞就是了。

之後關於戰利品的清算和皇上的讚賞她什麼都沒聽,託人找了冰塊敷臉。風昶卿興奮地回到帳篷,看到的卻是兩頰腫脹,好像奄奄一息地原月,大驚道:「老師,你怎麼了!?」他忙上前扶起原月。

原月瞥了他一眼。「收穫如何?」

「學生沒用。只獵到一隻兔子。」他見原月精神還不錯。便放下心來,隨後又關切道:「老師,你的臉……」

「哦。沒事,孝順的證據。」她無所謂道:「我不太舒服,這就先走了。」

「晚上會在這裡辦晚宴,父皇說讓老師一定要去。」他囁嚅道,同時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她的臉,不知為何他直覺父皇是故意的。

原月的臉色非常不好,他猶豫了一下道:「老師,你稍等片刻,我去找人幫忙。」說完轉身就走。她發著呆,手不由松下。冰袋就砸打她的臉上,痛得她直吸氣。

不知過了多久,門帘被打開,風昶卿走了進來,後面還跟了一個人。原月艱難地偏過頭,只見一襲暗紅色的貼身長裙,勾勒出來者曼妙的身姿,隨著她慢慢走近,好像有一朵朵蓮花在她腳下綻放。原月以為自己被打昏了頭,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一眨不眨地盯著什麼都沒有,但只要放鬆了,就會感覺一簇簇白色花團隨著來者的靠近而綻放、凋謝……

原月目光上移。

酥胸半掩,香肩畢露,精緻的鎖骨上繪了一朵妖冶綻放的牡丹,再往上,便是一張絕色的容顏。眼角上挑,紅唇微翹,明媚的丹鳳眼中清晰的映照出原月敷著冰袋看呆了的傻樣。

「呵呵1美人笑了,同樣繪有牡丹花樣的長指甲挑起原月的下巴,左看右看,回頭對風昶卿說:「十九殿下放心,交給我就好。」美人的聲音也跟她的臉和身段一樣讓人發酥。

風昶卿紅著臉出去了。

原月的下巴被挑起,還被美人左右打量,很不自在,剛想說話,美人就轉身取來沾濕的帕子,輕輕地擦過她的臉,同時笑盈盈道:「女人要對自己好一些,好好的一張臉怎麼被人打成這樣?是不是壞脾氣的老相好乾的?」

她一翻白眼,「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老頭子。秦大人,你能不能讓我自己來?」

秦媚兒微微嘟起嘴,儘管不是賣萌路線,這唇光蕩漾的要是男人見了肯定要噴鼻血。

原月不自在地別開臉。什麼事啊!

做好面部清潔后,秦媚兒取來胭脂水粉來給她上妝,把她臉上的腫脹遮掩掉,隨後還想繼續化妝,被她阻止了,「秦大人,這胭脂水粉的東西少用一些,女人確實要對自己好一些,這些東西用得越多老得越快。」

秦媚兒彎唇一笑,沒說什麼,放下胭脂,卻發現一隻一身漆黑的小動物在她腳邊蹭著,蓬鬆的大尾巴卷了一盒白色的胭脂,見她注意到它,立刻水汪汪的紅色瞳孔可憐巴巴地瞅著她。

「你……想用……這盒胭脂?」秦媚兒覺得自己隱約弄懂了它的意思。

「沒有的事。」原月把胭脂還給秦媚兒,抓起小黑往外一扔,拍拍手對她笑道:「麻煩你了秦大人,這小畜生就是愛胡鬧呵呵1

秦媚兒笑了笑,「原大人好好養傷,媚兒回去準備晚上的表演,這便告辭了。」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兒風昶卿才進來,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

「都當爹的人了,見著大美人還臉紅。」原月調侃他。

他不吭聲,臉上的紅卻蔓延到耳根。總不能告訴老師他去請來一趟秦媚兒就被調戲了兩次吧。

原月咂咂嘴繼續道:「果真是個大美人,那呼吸出來的氣味都是香的。難怪是三大美人之一,實至名歸啊實至名歸1

夜晚,風止了下來,官場中央的空地上被擺上了兩排長几。案幾後面是蒲團,供人跪坐,相比在宮廷中舉辦的晚宴可以說是非常寒酸,多的卻是濃烈的氣氛。

一排篝火燃著,侍從將大家白天獵到的獵物拔毛洗凈,當著眾人的面燒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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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滿天星辰懸挂頭賭人們觥籌交錯,穿著清涼華美的舞女們翩翩起舞。

原月呆在不為人知的小角落默默吃東西,雖然她是個不入流的小官,但是既然在宴會上有一席之地。那些送燒烤的人就不會短了她這一桌。

風昶卿那些皇子坐在皇上的左下首。端王因為前些天的事沒能出席圍獵。后妃們坐在右下首其下就是文武百官。她看到盧曉麟坐在中間偏上的位置,而袁之寰則處在另一邊的中下位置。位席上除了她沒有其他女的,沈卿言沒有來。秦媚兒大約還在準備節目,不過她的位置已經在尾巴了,除了坐在她旁邊的人沒人注意到她。

她旁邊坐的是一個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什麼職位不知道,但肯定和她差不了多少,此時正咬著雞腿看著跳舞的美人流口水。

小黑在後面瘋狂地扯著她的衣服。

她見無人注意到自己就悄悄退場,跟在小黑後面。卻不知立刻有人把她離開的事情告訴坐在左邊上首的中年男子,他微微頷首:「省得讓人引開她了,按照原計劃去做。」「是1

小黑帶著原月迅速跑到一頂白帳篷前,正要躥進去。原月察覺到身後有腳步聲,並且直直往她所在的方向趕來。她迅速抱起小黑往帳篷後面一躲。

「奇怪,明明看見她往這裡來了。」「會不會是你看花了?」「怎麼可能?」……

說話的是兩個宮女,來這裡就是給皇室人和百官添茶送水,不過這時候應該全在廣場上伺候,怎麼來這兒了?看樣子還是來找她的。

她一沒留神,小黑就躥出她懷裡,跳到帳篷邊緣就開始扒土。

「什麼聲音?」

她趕緊抓起小黑,捏緊它的嘴,轉身就走。她無聲無息地離開,繞了一圈出現在兩個宮女面前,反把她們嚇了一跳。

「原、原大人……」「原大人,我們正找你呢,有人想見您。」高個宮女膽子更大一些,很快鎮定下來對她微笑道。

「什麼人?」

「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不說我不去。」

兩個宮女對視一眼,還是高個的宮女道:「是您的熟人。」

原月好奇這是什麼把戲,就跟在兩個宮女後面去了。她們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好像生怕她偷偷離開。越走越遠離帳篷群,原月心中警惕愈甚,早知道不跟來了,雖然她自負身手,但是萬一來暗的她就不好應付了。

「我看還是下次吧。」她說完轉身往回跑。兩個宮女瞬間撲上來,一人抓住她一隻腳大喊:「人帶來了,快動手1

原月心中一凜,破空之聲向她疾射而來,她倒下就地一滾躲了過去。又有數道箭向她飛射而來,她的腳被拖住,人也已經倒在地上,只能抓起一個宮女向上一提擋在她身上,「噗噗噗」三道箭入體聲,矮個宮女死不瞑目地倒在她身上。

血濺到她身上,她來不及惶恐,身體迅速反轉,三道箭落在高個宮女身邊,高個宮女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原月注意到三道箭的傾斜方向兩左一右,便知道三個偷襲之人所在的方位。只是她弄不明白為什麼目標是她,而且非要置她於死地。

「齊愛卿,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皇上微笑著調侃。

齊瑞義迅速回過神來,報郝道:「想到家中妻女,不自覺走了神,望陛下勿怪。」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齊愛卿疼愛妻女是出了名的,朕自愧不如啊1目光在眾后妃間劃過,她們趕緊做出最美的姿態,皇上的目光卻不停留,最後落在吳貴人的大肚子上,笑了笑。

幾個女人神色各異起來,笑得最開心的自然是吳貴人。

齊瑞義不著痕地皺眉,看向原月所在的方向,怎麼動作那麼慢?

與此同時,原月單手撐在最後一個活口身上,另一手持匕首,鮮紅的血順著匕首滴在高個宮女的臉上,「說,誰讓你們來的1

高個宮女全身都在發顫,泣不成聲道:「大人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匕首緩緩下落,在她脖子邊緣劃出一道血痕,她尖叫一聲暈過去。原月動作不停,匕首繼續前進,高個宮女再也忍受不住,睜開眼求饒:「我什麼都說,大人不要殺我……」

「是齊大人……」

「哪個齊大人?」

「齊、瑞義大人。」

中書省左丞相?這麼大的官為什麼要和她過不去?他們根本就不熟。不過首要問題是宮女說的是真是假,她繼續逼問:「這麼容易就招了?不會是栽贓嫁禍給齊大人吧?像你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還敢來做誘餌?」

高個宮女淚流不止,抽噎道:「齊大人沒有想到大人您、您這麼……我是他兒子齊祥的通房,他答應事情辦成后就讓我做齊祥的侍妾……」

「哼,連宮女都不是,我看等事情辦成后就是直接把你滅口,反正你只是一個小通房,死了也沒人知道。」

宮女瞳孔一縮,嘴唇劇烈顫抖起來,她似乎對原月的話信了大半,拚命求饒:「求大人、饒命……奴婢願意為您指證他。」

「他為什麼想殺我?」

「奴婢不知,她只交待在您的屍體旁邊放上這個……」宮女哆哆嗦嗦地從懷裡取出一物,原月正要細看,變故突生,宮女摸出一把小刀向她刺去,她躲閃不及,手臂被劃了一刀。她沒有猶豫,匕首插進宮女的心臟,血噴涌而出,濺了她一臉。

靜靜的夜空下,血腥味瀰漫,五個屍體躺在地上。原月坐起身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突然掉頭劇烈嘔吐出來,嘔吐物來勢洶洶,把她的胃徹底掏空了,她一邊嘔著酸水,一邊毫無知覺地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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