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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愛找碴》第9章
第九章

煙雨亭四面環水,每一面皆有不同的景觀,往東眺望可看見青麟宮主人的寢宮;往西可看見假山、亭臺、樓閣;往南則是一大片清澈可見鯉魚悠遊的湖水;往北跳望則是宮女、太監所住的地方。

一抹高大身影身著藍袍錦緞,迎風而立,雙手負於身後,俊美的臉上神情陰鬱,看得青麟宮底下的人……人人自危。

「李大人,二皇子到底是怎麼了?從昨日回來後,臉色就沒好過。」一名太監拉著正要踏入曲橋、進入煙雨亭的李煥低聲詢問。

「是啊,二皇子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瞧得大家心驚膽顫的。」另一名小太監也苦著臉說。

「該不會和珊瑚小姐有關吧?」杏兒猜測地問。

「別多問了,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李煥揮退三人,也是一臉擔心地望著煙雨亭內的主子。

據他所知,主子昨日出宮去探望珊瑚回來後,臉色就沒有好過了,到底主子和珊瑚之間發生什麼事了?

就在他打算步上曲橋,身後傳來急促的奔跑聲。是哪個大膽的奴才,竟敢在青麟宮內奔跑?李煥正欲轉頭斥喝一頓,卻看到一張清麗的小臉氣喘吁吁出現在他眼前。

「李……李大哥,他……他人在哪裡?」裴珊瑚一路疾奔而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主子在亭內。」李煥手指向煙雨亭內的高大身影,瞧著她喘個不停的模樣,關心地詢問:「珊瑚,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急成這樣?」

裴珊瑚水眸含怨地瞪向亭內的高大身影,待氣息較為平緩,這才氣怒地開口:「李大哥,你別管,總之他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

「珊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煥拉住她,見她臉色有異,心下有不好的預感。

「李大哥,你別管,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裴珊瑚甩開他的手,步上曲橋,奔向煙雨亭。

李煥見狀,愈想愈不放心,總覺得就要出事了,忙不迭地拔腿跟上。

原本望著湖水陷入自己思緒的闕少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在瞧見來人是裴珊瑚時,俊美的臉上浮現欣喜。她主動來找他,總能令他心情愉悅。

「怎麼這麼早進宮?用過早膳了嗎?」

裴珊瑚腳步加快,在他面前停住,清麗的小臉浮現氣憤和失望複雜的情緒,水眸氣怒地直勾勾瞪著他。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我?」見她這副模樣,闕少麟臉上笑容盡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打傷羅大哥,還砸了回春堂,並且還下令封了回春堂?」他可知他這麼做,令她有多痛心!就只因為她和羅大哥過於親近,他就無法容忍,這樣的他令她害怕,也令她無法接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皇子沒有這麼做!」她一大早進宮來找他,竟是為了別的男人,還質問他莫須有的事。

「你敢做不敢當!你堂堂二皇子何時變成這樣的人?明明就是你做的事,為什麼不敢承認?」裴珊瑚氣得激動起來,沒料到他竟是這種人。

「本皇子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闕少麟臉色一沉,她倒是愈來愈不怕他了,敢在他面前對他大小聲,還栽贓他沒有做過的事。

「你昨晚明明去了回春堂打傷羅大哥,還砸了回春堂,這些事情回春堂的人都看到了,你還不承認?」裴珊瑚對他徹底失望了,忍不住大吼。

一向金貴、目中無人的二皇子,竟是這種敢做不敢當的小人,他太令人失望了!

「本皇子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現在莫非是心疼羅文賢受傷,所以才會失去理智來找本皇子麻煩嗎?」他氣得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到面前,黑眸燃燒著怒火,警告地瞪著她。

「沒錯!羅大哥受傷,令我十分傷心,因為是因我引起的。你總仗著自己是二皇子的身份就可以任意妄為,看不順眼的人明裡暗裡總是要教訓一頓。小時候就是這樣對我,六歲時險些死在你手裡,害你被皇上和皇后姨娘責罵,你因此記恨在心裡。七歲時親眼見我被壞人所捉,被丟在黑風林內,你卻因懷恨在心,故意不救我。現在你又看羅大哥不順眼,只因他喜歡我,所以你將他打成重傷。這樣的你太可怕了,我沒有辦法跟你這種人在一起!」

裴珊瑚被他的一直不肯承認氣得未曾細想,一古腦兒將心中累積多年的怨氣整個爆發出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本皇子說過不准你三心二意!」捉住她的手不自覺地加重,臉色鐵青,黑眸危險地瞇起,朝她怒吼。

裴珊瑚使出全力甩開他的手,清麗小臉完全是豁出去的模樣,不怕死地再次重申:「我沒有辦法跟你這種人在一起,也希望二皇子可以高抬貴手放過我。」話一說完,無視他駭人的神情,決絕地、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身後陡然傳來巨大的轟擊聲,裴珊瑚心中……驚,轉頭一看,煙雨亭內的石桌被他一掌劈碎。站在亭內的高大身影神情凌厲,一雙黑眸含著噬人的怒火鎖住她,彷若昭告著她別以為自己逃得開,他絕不會放棄。

裴珊瑚見狀,腳下一陣踉蹌,心頭一駭,下一刻,仍是頭也不回地轉頭離開。

「珊瑚,你誤會了……」李煥目睹這一切,只覺膽戰心驚。果然出大事了,正欲攔住裴珊瑚,卻被她快一步側身閃過,只能著急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李煥!」亭內傳來大吼聲。

李煥心下一驚,動作迅速,飛身來到亭內,低頭望著一片狼籍的地面,大氣不敢吭一聲,只怕主子這回氣得不輕。

「馬上去查清楚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本皇子可不容人栽贓到本皇子頭上來!」

「是!」李煥不敢多停留,迅速離開。

望著地上碎裂的石塊,眸底掠過一抹陰狠,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他不是可容人戲耍之人,已一再警告她不准三心二意。如果她這段日子陪伴在他身旁只是虛與委蛇,並非出自真心,那麼就休怪他對她無情了。

  ◎◎◎

從青麟宮離開的裴珊瑚,在冷靜過後,才發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路心神不寧地來到珠玉閣。

「珊瑚,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對勁?」香香原以為是客人上門,在發現來人是珊瑚,也同時發現她臉色有異,關心地上前詢闊。

裴珊瑚秀眉微蹙,無視她的存在,逕自走到角落以布簾區隔的內室裡,那是裴琥珀平時休息的地方。

「珊瑚來了嗎?」裴琥珀由內走了出來。明明聽見香香喊人,怎麼沒看到人影?

「是的大少爺,但是珊瑚的神色有異,走進內室裡了。」香香一臉擔心,她從未見過珊瑚這副模樣。

「我進去瞧瞧。」裴琥珀交代她看好店,便走到角落,掀開布簾,打開內室的門走了進去。

裴琥珀一踏進內室,就瞧見裴珊瑚坐在椅子上發呆,小臉時而皺眉,時而一臉煩惱。

「珊瑚,發生什麼事了?在為何事心煩?」裴琥珀走到她身旁坐下,一臉關心。

「大哥,回春堂的事,你聽說了嗎?」裴珊瑚歎了口氣,決定聽聽大哥怎麼說。

「聽說了,是二皇子下的手,不是嗎?」這件事他也有耳聞,卻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

「羅大哥被打成重傷,回春堂也被砸了,我氣得去找他理論,但是他卻不肯承認,我氣得和他大吵,剛從青麟宮回來。」裴珊瑚將事情簡短地說一遍。

「等等!你說二皇子不肯承認?」裴琥珀訝異地挑眉。

「沒錯。沒想到他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太令我失望了。」

「不對,珊瑚,二皇子絕非敢做不敢當之人。你把和二皇子的談話一字不漏重新再說一遍。」裴琥珀敏銳地察覺事情有異。

裴珊瑚聽他這麼一說,便將和闕少麟的談話再說上一遍,也提了闕少麟氣怒之下一掌劈碎石桌的事。

「珊瑚,只怕這件事有內情,我所認識的二皇子儘管任性妄為、喜怒無常,但絕非不敢承擔的小人,就怕這件事情並非他所為。」裴琥珀中肯地說,無絲毫偏袒。

聞言,裴珊瑚小臉出現慌亂。其實她在離開青麟宮這一路上也曾細想過。大哥說的沒錯,闕少麟的確不是不敢承擔過錯之人,那麼到底是誰打傷羅大哥和砸了回春堂?

「大哥,可是回春堂的人明明都看到了是二皇子下的手,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據聞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若非二皇子所為,那就是別人易容成他的模樣,存心陷害他了。」裴琥珀說出另一種可能來。

裴珊瑚頓時臉色刷白!若真是如此,那她不就錯怪二皇子了?

想到在青麟宮不顧一切所說的話,她全身泛寒,慘了!

叩叩。內室門外傳來叩門聲,不待裡頭回應,香香逕自打開門,探頭進來。

「珊瑚,李大人來找你。」

「李大人?是李大哥嗎?」裴珊瑚連忙起身,想到在青麟宮時,李煥曾試圖攔下她,莫非他來找她,是為了向她解釋清楚?

裴珊瑚走出內室,來到店裡,果然看到李煥背著身子,佇立在店門外。

「李大哥,有事嗎?」裴珊瑚朝他走近。

李煥轉身,正欲開口,看到尾隨在她身後、從內室走出來的裴琥珀,先是朝他頷首,接著對裴珊瑚悄聲低道:「我們到外頭去說。」

裴珊瑚一愣,倒也沒說什麼,和他走出珠玉閣,往珠玉閣旁另一條小巷走去。

「李大哥,你到底要和我談什麼?」為什麼要走進暗巷裡來?

走在前頭的李煥停下腳步,回頭朝她露出一抹邪笑,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朝她迎面灑出一把粉末。

裴珊瑚猝不及防,在被黑暗攫住前,最後的意識是李煥詭異的笑容。

  ◎◎◎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書房裡,闕少麟伏案習字,每一筆勾勒力道直透紙背,顯示主人有著剛強的意志。

「回主子,屬下問明了回春堂的人和附近的居民,眾人都說曾目睹主子昨晚到過回春堂將羅大夫打成重傷,還砸了回春堂。」李煥乍聽之下,也是十分驚怒,難怪珊瑚會誤會。

闕少麟聞言,放下手中的紫毫筆,臉色陰沉地站了起來,踱步走到窗欞下。

「依你之見,是何人那麼大膽敢假冒本皇子?」如果他猜的沒錯,此人必是殷泰無疑。

「主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殷泰那個狡猾的傢伙所為。」李煥氣忿地說。

若非殷泰擅長易容術,又怎麼會再三躲過他們布下的天羅地網,讓他有機會逃到青龍城來,對主子展開報復。

「到現在還沒有捉到殷泰,還讓他冒充本皇子為非作歹,鐵衣衛的效率何時變得這麼差了!」渾厚的嗓音挾帶著怒氣,他對殷泰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了。

「主子息怒。周洹在知道主子被殷泰陷害後,已加強青龍城的搜查,會盡快給主子一個交代。」

李煥在調查後,知道主子被陷害,馬上找到周洹。周洹是鐵衣衛的首領,聽了也大為震怒。事實上鐵衣衛搜查殷泰下落已有些眉目了,周洹保證會盡快替主子洗刷冤屈。

「告訴周洹,這兩天若是再沒有殷泰的下落,本皇子就要治他的罪了。」闕少麟下達最後命令。

「是!」李煥正欲退下。

「稟告二皇子,裴公子在書房門外求見。」書房門外,此時傳來太監的稟報聲。

「讓他進來。」闕少麟挑眉,納悶裴琥珀此時來找他所為何事。

「裴公子請進。」太監躬身請他進入書房,便退開了。

裴琥珀經允許後,逕自推開書房門,在踏入書房時看見李煥也在場,劈頭就問:「李煥,大約巳時,你是否有來珠玉閣找珊瑚?」

被裴琥珀這一問,正欲離開的李煥一頭霧水,但仍是老實回道。「裴少爺,我今日除了在青麟宮內一大早見過珊瑚,就再也沒有見到她了。巳時我正在調查主子被陷害一事,根本沒有上過珠玉閣。」

「琥珀,你會這麼問,莫非珊瑚出事了?」闕少麟聽了二人的對話,心下有不好的預感,朝他大步走來。

「珊瑚只怕出事了。」裴琥珀憂心道。「早上珊瑚離開青麟宮後,曾來珠玉閣和我討論回春堂的事,我懷疑此事非你所為之後,李煥就出現了,找珊瑚一同離開。我原本以為李煥應該是要替你解釋清楚,但珊瑚前腳一走,我心底卻莫名有種不安一直浮現。等到申時,一直未見珊瑚回到珠玉閣,也未回府,才決定來青麟宮問一問。沒想到真讓我猜對了,來找珊瑚的並非李煥本人,而是有人假冒。」裴琥珀一臉沉重。

「糟了,帶走珊瑚的一定是殷泰,只怕他會對珊瑚不利。」李煥一聽也十分緊張,現在就連珊瑚都出事了,可怎麼辦才好!

「馬上叫周洹過來。」闕少麟臉色陰霾,即使心下十分著急,也得逼自己冷靜下來。殷泰若敢傷害珊瑚,他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主子,周洹求見。」書房門外傳來求見聲,此人正是闕少麟現在急欲見的人。

「馬上給我進來!」闕少麟一聽,怒氣上揚低吼。

書房門外的周洹心下一凜,連忙推開書房門,踏了進來。

「周洹拜見主子。」周洹跪下,拱手行禮。

「起來。可有殷泰的下落?」闕少麟走到他面前,語氣含怒地直問。

「回主子,已查到殷泰目前人在黑風林內,同時發現到珊瑚小姐被他所擒,所以屬下趕來通知主子。」周洹一口氣說完。

「還不快走!」闕少麟聞言,俊臉一沉,率先大步走出書房,身後尾隨著李煥和周洹。

裴琥珀一聽,連忙也跟在後頭,趕著去救人。

當四人趕到黑風林外,埋伏在黑風林外的幾名鐵衣衛見著闕少麟出現,忙不迭地出來拜見。

「屬下拜見主子。」幾名鐵衣衛跪在闕少麟面前。

「目前情況如何?」

「回主子,殷泰還在林內。」一名鐵衣衛回道。

「傳令下去,這一回不論是生擒或是就地格殺殷泰都好,就是不能再讓他逃脫,若再有失誤,鐵衣衛所有人一併受罰。」闕少麟警告的目光掃過在場的鐵衣衛,嚴厲地下達命令。

「是!」鐵衣衛個個心下一凜,異口同聲回答。

「本皇子現在要進去林內,你們各自打起精神來。」闕少麟瞥了眼身旁的裴琥珀,兩人並肩走進林內。

「是!」鐵衣衛身形一閃,各自散開,繼續分頭埋伏。

一踏入林內,闕少麟即要裴琥珀和李煥分頭尋找,一有發現殷泰的蹤跡,立即出聲,三人分頭進行,以搶救裴珊瑚為優先。

濃蔭遮天的黑風林內,透著一股涼意和一股腐臭的異味,踩在濕軟的泥土上,闕少麟高大的身形直接走入林內深處,黑眸如炬,尋找著狡猾的殷泰可能藏身之處。

當他來到亂葬崗佈滿屍骸形成的小丘時,俊臉陡然大變,高大的身形一閃,火速來到距離亂葬崗小丘不約莫十步遠的距離,一抹桃紅身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闕少麟走近一看,黑眸緊縮,一向無懼的他,頭一次感到害怕。

長臂一伸,小心地抱起地上的人兒,長指湊到她鼻下,還有呼吸,心下這才鬆了口氣。

「珊瑚,你怎麼了?快醒醒!」抱在懷裡的人兒渾身透著一股涼氣,清麗的小臉猶如睡著般,卻是怎麼也叫不醒。這讓他驚覺不對勁,打橫抱起她,決定先行離開。

「主子,珊瑚小姐怎麼了?」李煥從林內另一頭出現,見到他找到裴珊瑚,關心地詢問。

「不知道。她不太對勁,本皇子先帶她回宮。」闕少麟走沒幾步,忽地頓住腳步,側首望向跟在他右後方的李煥。「李煥,上次你跟本皇子提過想返家探望你爹娘一趟,若是這次順利捉到殷泰,本皇子就准你回去。」

「多謝主子。」李煥感激地頷首道謝。

「李煥,小心後面!」闕少麟忽地大喊。

李煥轉頭,同時間一股凌厲的紅光從闕少麟指間射出,一連數發射中李煥的雙肩和雙膝。

李煥猝不及防,嚎叫出聲,跪倒於地,望著身上中了赤影劍留下的四道如火灼般的血口,正不停地汩汩流出血來,咬牙低問:「主子,為何要傷我?」

「因為你不是李煥。殷泰,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本皇子。」闕少麟冷笑,這是他自投羅網,就注定他死路一條。

李煥一怔,下一刻面露猙獰,雙眼怨恨地瞪著他,沒想到向來引以為傲的易容術竟被他看出來。

「我是哪裡露出破綻?」

「你身上破綻太多,本皇子很輕易便能看出來。告訴你也無妨,就讓你死個明白。第一,李煥一向只叫珊瑚,而不叫珊瑚小姐;第二,李煥一向習慣跟在本皇子左後方,而不是右後方。第三,李煥是個孤兒,根本沒有爹娘。」

李煥自小跟隨在他左右,所有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只怪他選了個他太過熟悉的人易容,才會被他輕易識破。想趁機暗殺他?也要看他是否有這個本事!

可惡!他是聽鐵衣衛稱呼裴珊瑚為珊瑚小姐,沒想到李煥卻不是這樣稱呼;還有第二和第三個破綻,只怪他誰不易容,選錯了李煥。原想這樣要暗殺闕少麟較易得手,沒想到卻更快敗露。

「哈哈哈!闕少麟,我今日落入你手中,算我命該絕,但一命抵一命,我要你眼睜睜看著你心愛的女子死在你面前!」殷泰陡然瘋狂仰頭大笑。

「你對珊瑚做了什麼,還不快說!」闕少麟厲聲大喝。

「落在你手上,我自知難逃一死,但我就是要死,也要拉你心愛的女子一起陪葬。」話尾剛落,一掌拍向自個兒的天靈蓋,嘴角到死都掛著一抹獰笑。

「可惡!」闕少麟惱恨地看著地上已死的人。「……」

「二皇子。」裴琥珀和李煥從另一個方向趕來,在見到地上的屍首時,李煥驚愕地大叫,怎麼這個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二皇子,這個人該不會就是殷泰吧?」裴琥珀率先反應過來。

「沒錯。他易容成李煥的模樣接近我,想藉機殺我,卻反倒被我識破,先一步出手。」闕少麟陰沉地瞪著地上的屍首。好個殷泰,到死還想拉珊瑚一起,只在他身上射穿四道血口,實在太便宜他了。

「珊瑚怎麼了?」裴琥珀發覺他懷裡抱著一動也不動的裴珊瑚,關心地上前詢問。

「先回宮請御醫看過再說。」闕少麟不願多言,抱著裴珊瑚疾步離開。

二人連忙跟上,無人理會地上的屍首,害人無數的殷泰死在黑風林亂葬崗,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

青麟宮內,御醫來來去去,個個臉色如土,全都因無法查出在二皇子寢宮內像是陷入長眠的裴珊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知道裴珊瑚在眾御醫束手無策下,呼息愈來愈微弱,身子愈來愈冰冷,急得皇上和皇后都親自過來探望,闕少麟更是多次險些在怒急之下失手殺了御醫。

「可惡!你們這群庸醫,都過了五天了,還查不出珊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信不信本皇子一掌劈了你們!」闕少麟暴跳如雷,俊美的臉猶如閻王般猙獰,兇狠地對著跪在地上的三名御醫咆哮。

「二皇子恕罪,臣等實在是查不出珊瑚小姐是何症狀。」王御醫鼓起勇氣開口。

「全都給我滾出去!」闕少麟不想聽這些廢話,氣憤地大吼。

「少麟,別怪他們了。」

裴夫人神情憔悴,不捨地看著床榻上睡容平靜的小女兒。已過了五天,從一開始懷抱著希望,到現在一點一滴消失,看著小女兒氣息愈來愈微弱,身子愈來愈冰冷,她的心也陷入了絕望。

「一定有法子的,我絕不會讓珊瑚死的。」闕少麟大步來到錦榻旁,無視裴夫人在場,大掌握住裴珊瑚一隻小手,感受到大掌下的冰冷,黑眸透著一股堅決。他絕不容許她就這樣死去,兩人之間還有一筆帳還沒算呢。

「讓我帶珊瑚回去吧。」裴夫人再次開口要求,有絲不忍地看著眼前俊美的臉龐透著疲憊,卻仍強撐著不願休息,日夜都堅守在床旁。

「不!珊瑚必須留在這裡。本皇子一定會找到法子救活她的。」他絕無法忍受在她生死未卜時她不在他身邊,他必須時時刻刻看到她,才能安心。

「你這是何苦?」裴夫人含淚無奈地歎息。這是怎樣的緣分,牽扯著這兩人。

「娘、二皇子,我帶章老來了。」

裴琉璃顧不得禮數,逕自推開麒麟圖騰的木門,一手扶著肚子,身後跟著孟應虎扶著她,兩人身後則跟著早已告老還鄉多年的章御醫。

「章御醫。」闕少麟無心斥責裴琉璃,注意到那抹熟悉蒼老卻仍健壯的身形。

「草民拜見二皇子。」章御醫朝二皇子跪下行禮。

「免了,都什麼時候了,快過來看珊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闕少麟讓開位子,示意他快上前診視。

章老緩步上前,在錦榻旁的木椅上落坐,手指搭著裴珊瑚手腕把脈,這一把脈,眉心卻愈皺愈深。

「章御醫,珊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闕少麟見他臉色有異,口氣不禁急了起來。

章老將裴珊瑚的手放下,一手撫著白髯,雙目精爍地看著裴珊瑚安詳的睡容。良久,這才在眾人屏息等待的目光下開口:「若非老夫辭官這幾年四處遊歷,還真無法看出這種毒。若是老夫猜得沒錯,珊瑚該是中了邪魔教一種叫『沉眠』的毒。中此毒者,外觀看來猶如陷入沉睡中般安詳,看不出任何異狀,但呼吸卻會一天比一天微弱,身體也會愈來愈冰冷,直到死亡那一刻來臨。」

「可有法子救?」闕少麟急問。

「是啊!章御醫,你既看得出來珊瑚中的毒,相信也該知道如何解?」裴夫人慌忙問。

「珊瑚這模樣幾天了?」章老沒有回答,反倒問著眾人。

「今天是第五天了。」回話的是裴琉璃。

「一年前,我曾救了一名被邪魔教追殺的叛徒,他曾跟我提過若是中了『沉眠』這種毒,只要在六天之內都可解,若是到了第六天,將會真正陷入『沉眠』,永不再清醒了。」章老回憶起一年前的事來。

「到底該如何救珊瑚,章御醫你還不快說!」闕少麟耐性盡失,低吼。

「二皇子莫急,要救珊瑚看來唯有二皇子相助才行。」章老笑撫著自髯,兩人自小到大的糾葛,他可是一清二楚。

「此話怎說?」闕少麟黑眸微瞇,無心聽他賣弄玄虛。

「邪魔教的毒十分詭異,解法自是特別。要解『沉眠』所需用到的珍貴藥材,宮裡全都有。唯一困難的是必須要加入至陽至剛之人的血,而這人還必須是深愛中此毒者才行。珊瑚中此毒已有五天,就必須連喝五天的血,才能將她從沉眠中喚醒。」章老一口氣說完,笑得別具深意。

「那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動手救珊瑚!」闕少麟眉頭連皺一下都沒有,馬上吩咐人將需要用到的藥材備齊,要章老盡快動手醫治。

裴夫人看在眼裡,心下十分複雜。經此一事,倒變成裴家人欠二皇子一份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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