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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寧做惡人》第51章
第51章 陷害

  那聲音在朦朧的晨光裡, 淒淒慘慘的,如鬼魅,聽來非常瘆人。

  祝小安一骨碌坐起來,祝萍萍也醒了,揉著眼睛,「姐姐, 外面怎麼回事?」

  祝小安沒理睬她快速穿衣服下地,祝有為夫妻也醒了忙出門去看。

  下了地,才發現竟然真的下雨了,淅淅瀝瀝的, 卻有連綿之勢, 地上已經有了水坑。

  先拉亮外面的燈,祝有為打開大門,就看祝有財哆哆嗦嗦跟鬼一樣,聽他哭哭啼啼的,「二弟,二弟,高昇不見了,不見了啊!」

  祝有為嚇了一跳,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不見了,昨夜不在家睡覺嗎?」

  祝有財哭著,「一定是常三春殺了他,一定是那畜生。」

  「大哥,你別急你好好說, 晚上高昇沒和你一起睡覺嗎?」

  「你睡覺的時候關沒關門?」

  祝有財說的顛三倒四,「常三春殺了他,一定是的,我昨晚上睡下,早上不見了……」

  祝媽媽聞著他一身酒氣,「大哥,你喝了多少啊?」

  「我就喝點酒,我生氣、我難受、我犯愁啊,我喝點酒怎麼啦,整宿整宿睡不著啊,我要垮了啊,兒子沒媳婦,婆娘被關起來,嗚嗚嗚……我可怎麼辦啊,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辦啊……我喝點酒怎麼啦。」

  祝有為趕緊扶他進屋歇著,讓祝媽媽去看看祝高昇在家裡還是出去晃蕩了。

  祝有財卻不進去,「不行,我得去找兒子,找兒子,找命根子。」

  因為下雨大家暫時也沒法下地,一家子都去幫他找兒子。

  很快村裡人都知道祝高昇不見了,而昨晚常三春才去威脅過祝有財,祝有財大哭大鬧著滾去常家撒潑,讓常三春把自己兒子交出來。

  「常三春,你把兒子還給我!我們再也不敢了!我給你跪下了啊——」祝有財跪在泥地裡,滿身滿臉的泥水,哭得淒淒慘慘的。

  祝小安就那麼冷冷地看著,對別人再無情冷漠的人,一旦觸及到自己的心頭肉,也一樣會痛、會哭、會絕望。

  至此祝有財本色出演,再不必當戲精。

  他和耿翠娥合謀想害她的時候,為什麼不捫心自問,她如果被禍害,會怎麼哀求會怎麼絕望?

  害人的時候,他不會想的,只有自己受傷,他才會痛、哭、哀求。

  為時已晚。

  殺人是要償命的,再周密也可能會暴露,除非絕望、恨到極點,又如何會請輕易殺人……

  她冷眼看著被人包圍著的常三春,他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樣子,「祝有財,我昨晚說的是什麼?」

  祝有財嗚嚎道:「你說、你說要弄死我。」

  常三春冷笑,「我要出手當然是弄死你,你死了傻子還能活?我弄個傻子幹什麼?你趁早報警去吧,我沒空和你磨牙。」

  話音未落,他的視線就落到躲在人後的祝小安頭上,他看她臉色一片漠然,沒有喜悅也沒有震驚更沒有害怕和鄙夷,就好像只不過是村裡死了一隻雞一條狗那樣平常。

  祝有財想跳腳,想鬧,可祝家才幾個人,哪裡是常家的對頭?

  如今常三春四處跑著做生意,地盤大需要更多人手,村裡常姓族人現在不少跟著他出去的,要靠他賺錢自然更多人支持他。

  「有人去報警,咱們其他人再幫著找找看!」

  「我看過大門也沒有撬開的痕跡,估計大門沒關,祝高昇自己走了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等祝有為拉著祝有財離開,看熱鬧的也都散去,都幫忙去找找祝高昇。

  常三春面沉如水地看著她離去,漆黑的眼睛裡好像藏著什麼,讓人看不透。

  見沒人了,常四春悄悄問他,「哥,不是你?」

  常三春瞪了他一眼,「別瞎問。」

  常四春嘿嘿一笑,「我都……」

  「閉嘴,不想坐牢就不許亂說。」常三春冷厲地瞪著他。

  常四春嚇得瑟縮一下,他之前放了很多狠話的,公安肯定要找他問話,就問他哥怎麼辦。

  常三春道:「如實說,幹什麼了,說什麼了,問什麼說什麼。記住,昨晚咱們幹活到十一點半,然後一家人都洗洗睡了,早上四點半才起。」

  常四春用力點點頭,他也不敢再問他哥下半夜起來那會兒幹嘛去了。

  他要問他哥指定說起夜,然後繼續睡。

  得,他不問。

  晌午的時候,雨越下越大,原本有冒雨去掰玉米的,這會兒也都只能回家。

  走到西河的時候,有人發現河裡漂著件衣服,再仔細一看,哎呀娘啊,居然是浮著個人!

  一個男人趴在水面上!

  都說女人淹死面朝上,男人則是面朝下趴著。

  鄉下水多的地方,淹死人並不是稀罕事。

  有的是半大小子們貪玩去水庫、大井、大河洗澡,腳抽筋就有可能淹死。

  而常家屯這裡容易旱,為了蓄水,村周圍有河、田地間也挖很多又大又深的圓口、方口井,十幾米寬七八米深,汛期水滿的時候幽深幽深的,又沒有護欄,看著都嚇人。有田間玩耍打鬧的孩子、甚至幹活一時不留心的大人都會掉下去。

  很快有人就去告訴祝有財和祝有為。

  祝有財一看就是自己兒子,頓時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呼天搶地地哭號。

  眾人拿桿子的,下水的,把祝高昇給拖上來。

  「我的親娘啊——」祝有財看自己兒子死狀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暈死過去。

  他這麼一暈過去,其他人有點懵,得,還是得祝有為主事。

  祝有為這幾天跟雲裡霧裡做夢一樣,之前都是大哥主事,現在可好,什麼都讓他出頭。

  他先把大哥給掐醒,又讓人幫忙找板子把侄子抬回去。

  有人嘀咕,「莫不是啞巴女想找個男人了,把祝高昇給勾去?」

  啞巴女是張大娘家的,之前祝有財夫妻倆一直想娶那個啞巴女的,但啞巴女爹娘不樂意。因為啞巴就是啞巴,不傻,又精明又能幹。可惜前年啞巴女在村南那條深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犯了羊角風跌進河裡淹死了。

  祝小安站在胡同口,看著祝高昇被抬回來。

  人並不是她殺的,她的辦法不包括半夜去祝有財家把祝高昇偷出來扔到河裡去,她還沒那個本事。

  她想不通這傻子睡在家裡,怎麼會死在西河裡?

  半夜有人把他給偷出去?

  但是她去祝家看過,沒有半點掙扎、打鬥的痕跡,很顯然是祝有財晚上喝酒忘記關門。

  而這些天因為收莊稼,晚上總有人忙活,所以狗基本都是亂叫或者不叫的,昨夜也沒聽到有什麼反常的。

  讓她看倒像是祝高昇半夜睡醒起夜,而祝有財喝得爛醉如泥根本不知道,祝高昇自己溜躂出去了。

  從前耿翠娥寸步不離地守著兒子,無非就是怕他自己出去,走丟、掉河裡,或者被人害。

  現在耿翠娥不在,祝有財又要垮掉,自然沒那麼細心。

  原本她的計畫就是把耿翠娥關起來,沒人看著祝高昇,那祝高昇就很容易出「意外」。

  現在祝高昇真的出了意外,不需要她動手,她也能免去殺人的巨大心理壓力。

  對於一個正常的、自小被教育要善良正直的人來說,說說殺人和真正動手,那不是一回事,中間的距離天地之差,對於祝小安來說起碼也從馬里亞納海溝到珠穆朗瑪峰頂吧。

  不過按照她對常三春的瞭解,人應該不是他殺的。

  祝有財去質問他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奇怪,如果是他殺的他應該有一種隱秘的不為人知的得意,就如同當初他跟她炫耀林雪昀的死他應該負責一樣,乃至每一次他做了什麼大事又不能對人言的時候都要跟她炫耀,那種特殊的感覺。

  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跡,可他身上的氣勢、眉梢眼角的得意……

  更何況,現在的常三春也不可能為她殺人,就算他變態獨佔欲再強,視她為私有物,可現在他還沒得逞。

  所以他不可能為她殺人!

  她更傾向於祝高昇就是意外死亡。

  祝小安想到,其他有點腦子的也都能想到,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問祝有財問題。

  而祝有財自己也顛三倒四的,一會兒肯定自己鎖了門是有人撬開的,一會兒又說關了門撥開的,再一會兒又說不記得關沒關門。

  張紅軍問道:「高昇這幾天一直在喊找娘找媳婦的,是不是你沒關門,他自己出去了?」

  鄰居們覺得這個這個說法比較靠譜,祝高昇這些天就一直又吵又鬧找媳婦找娘,之前祝大娘寸步不離地看著沒出危險。現在祝大娘不在,祝高昇傻乎乎的,大門再不鎖,他很可能就自己跑出去。

  黑燈瞎火的,掉河裡很正常。

  很多人接受這個說法。

  祝有財卻不肯,「報、報警,這是謀殺,我要告常三春,是他,他殺了我兒子。昨晚兒……他、他還來威脅我……我他娘的,兒子沒了,我……我也不怕死了!」

  常三春原本要騎車去鎮上繼續跑他的買賣,他做生意和人家不一樣,別人都自己做小本買賣,他直接霸佔地盤攏一堆人一起幹。他負責發貨、研究市場決定賣什麼,自然很忙。

  張村長就讓他先等等,別亂走,免得公安問話。

  常三春跨在自行車上,腳撐著地,看了他們一眼,「我這不去鎮上嗎?一起去派出所說說,再讓他們來村裡查問查問。反正現在派出所是咱們村的。」

  哼了一聲,他騎車就走了。

  自從祝小安大鬧定親宴,公安來了沒有二十次也有十幾次。

  這一次去報案,王剛和薛峰都有事沒來,來的是另外倆公安,其中一個姓劉。他帶人查看祝有財家的現場,又去河邊勘察過,再詢問眾人一些問題。

  他耐著性子聽祝有財哭哭啼啼好半天,把常三春、祝小安都列入懷疑對象。

  祝有為和祝媽媽立刻道:「丫頭好好在家呢,昨晚上十一點多才睡,累了一天都睡得很沉,我們大門鎖得牢牢的,丫頭沒出去過。」

  祝萍萍也給姐姐作證,「我起夜的時候我姐姐都沒醒,她白天下地累壞了。」

  祝有財看看他們,似乎知道還得靠弟弟一樣,就把祝小安從懷疑對象裡剔除了,只咬著常三春不放,因為他昨晚來威脅他。

  想起昨晚上常三春那樣子,祝有財一顆心就感覺掉到冰窖裡一樣,那時候的常三春就跟一頭狼,兩眼黑幽幽地泛著寒光,聲音低沉得好像墳地裡發出的聲響。

  他說:「祝有財,敢碰我常三春的女人,早晚弄死你們。」

  「就是他,就是他,他說要弄死我們一家!」祝有財抻著脖子掙紮著喊,就好像有人掐著他不讓說話一樣。

  劉公安接到報案的時候已經看過相關卷宗,將他們的恩怨也瞭解差不多,在鎮上先和常三春聊過。這次過來他也詢問過常三春的家人和鄰居,現在又勘察現場,問過祝家以及鄰居們。

  想了想,他決定找祝小安單獨談談。

  他讓別人都去院子裡,把屋門帶上,他和祝小安就在祝有財家的堂屋問話。

  兩人坐在飯桌對面。

  「祝小安,你和死者祝高昇有仇,是吧。」

  祝小安不否認,「是。」

  「你是不是有殺掉仇人的想法?」劉公安盯著她。

  祝小安挑眉,「公安同志,如果你是我,被人下藥差點被強/奸,你會不會氣得想殺了他們?再說就是小孩子被惹火了,都要說一句我要殺了你洩憤呢。」

  她爸媽、妹妹,已經為她作證,如果他懷疑,那就請拿出她做這個證據來,誰懷疑誰舉證。

  劉公安坐在對面,一直審視著她,這是個不一樣的女孩子,她太鎮定,太冷漠,死了人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憐憫和驚慌。

  除非早就知道祝高昇必死……他心頭一跳。

  「祝小安,你有沒有覺得祝高昇的死不正常?」

  祝小安看了他一眼,很認真地想了想,「劉公安,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有倆人非常可疑。」

  劉公安眼睛一亮,「誰?」

  「第一個,常三春。」最好讓他被公安騷擾,然後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攀扯上,他忙於應付公安自會對她會失去興趣,「他絕對有嫌疑。」

  劉公安:……

  「據我所知,你和常三春也有矛盾。」

  祝小安:「公安同志,我如實說的,畢竟他昨晚威脅過祝有財。再者說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他根本沒資格也沒理由去威脅人家,從這點就能看出他心理極其不正常,有殺人嫌疑!」

  劉公安:「……第二個呢?」

  祝小安:「祝有財!」

  「祝有財?」劉公安都愣了一下,「那是他兒子,他有什麼動機?」

  外面祝有財聽見,更是破口大罵,他沒賴定祝小安,她居然咬他害死親兒子,簡直死氣死他了。

  祝小安道:「公安同志,祝有財有動機。雖然他做夢都想有兒子,可祝高昇是個傻子,還是抱養來的,這麼多年給他丟盡臉面讓他吃盡苦頭。耿翠娥為了這個兒子更是機關算盡,要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現在耿翠娥被關起來,判刑起碼要兩三年。如果祝有財為他兒子好,那他就該替他老婆去坐牢,讓他老婆回來照顧兒子。可他沒有,這就說明在他心裡還是自己最重要。一個女人可以不顧兒子殘疾,一輩子無怨無悔地照顧,一個男人……能嗎?祝高昇回來這幾天天天哭著要媳婦要娘,祝高昇根本伺候不了他。每天吃不好睡不好還要下地干活,鐵打的男人都會崩潰,更何況祝有財這種好逸惡勞的窩囊廢?這麼多年了,誰養個別人家的傻子也養夠了吧!」

  祝高昇這些天一直哭著喊著找娘,要媳婦兒,祝有財焦頭爛額的,一個男人連正常孩子都帶不了,更何況是一個痴傻的。

  祝高昇的智商估計連五歲孩子都沒有。

  「小混賬你、你血口噴人!」祝有財從來沒想到自己兒子都死了,還會被人污衊是自己的責任!

  他衝去南窗抽把鐮刀就想去劈了祝小安,卻被張紅軍等人攔住奪下來,把他摁在一邊。

  祝小安不理睬他在外面跳腳叫囂,繼續對倆公安道:「祝有財明知道他兒子傻容易走失,昨晚上居然不關門在家裡喝得爛醉如泥,難道不是故意的嗎?耿翠娥在家的時候,十多年照顧得沒有一點危險,耿翠娥才這麼幾天不回家祝高昇就死了,難道最大責任不在祝有財嗎?」

  她看兩位公安眉頭皺起來,身體便往前傾了傾,用很低的聲音道:「兩位公安,那天我無意中聽一位鄰居說,祝高昇想媳婦想的在家裡拉著耿翠娥半夜起來跳舞,據說還有更不堪的事情,你們可以找祝有財求證。他定然視為最丟人的事情,這也是動機之一。」

  兩位公安眼睛都瞪大了,卻見對面的女學生臉不紅氣不喘,好像在說下雨真討厭一樣。

  兩位公安讓她先出去,又找鄰居們詢問,最後再把祝有財叫進去詢問。

  原本劉公安覺得是「屬於無意識自然死亡,非謀殺。」祝有財不干,非拉著那公安說他偏袒,收了常三春好處。

  如今形式一轉,祝有財反而成為最大嫌疑人!

  祝有為和祝媽媽聽著祝有財在屋裡又哭又罵又喊冤的,心情很是複雜。祝有為破天荒地沒有罵女兒丟人、不懂事,他坐在那裡感覺抬不起頭來一樣。祝媽媽看女兒的眼神都有些複雜,帶著一點不敢置信、甚至是陌生的感覺。

  祝有財跳腳大喊:「我要去見我婆娘。」

  祝高昇死掉,自然要去告訴祝大娘。

  當天祝有財跟著去看祝大娘順便告訴她這一噩耗,結果第二天祝大娘在看守所瘋了!

  因為瘋了祝大娘沒兩天就取保候審回家,至於候到什麼時候再審,那就更加遙遙無期。

  而祝高昇也被判定為無行為能力人意外死亡,並非謀殺,以此結案。

  雖然祝有財想給兒子風光大葬,可畢竟也算夭折橫死,不適合大葬,再說家家戶戶都忙著秋收呢,祝有為也不可能陪著他折騰太久。

  所以祝高昇淹死第二天就被拉去縣裡火化,回來在祝有財家自留地裡找地方修了個小墳丘。

  他們去殯葬的時候,原本還小雨綿綿的倒是停了,左鄰右舍們又忙著下地的下地,只有祝有為去幫大哥。

  現在看祝高昇沒了,祝有為對大哥又十分同情憐憫,甚至還有幾分內疚。內疚來自於祝高昇死的那天晚上他和媳婦兒聊天兒,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好似卸下一座大山般的重擔。這座重擔對他們的壓力,比當初大房沒兒子還要讓人難以承受。當然,現在他又開始憐憫大哥沒有兒子,後繼無人,會成為絕戶。

  現在計畫生育誰家兒子也不會丟的,抱養是不可能的,而抱養個閨女也沒必要。祝有財夫妻一把年紀,祝大娘又瘋了,他們都快到需要孩子養老的年紀,再弄個小孩子來,根本養不大,到時候反而還是二房的負擔。

  他和祝媽媽商量,實在不行就把祝萍萍過繼過去,叫他們叫娘、爹。等他們去世,讓大安給他們當孝子。

  祝媽媽倒是同意這個。

  祝有為夫妻倆去給大房幫忙,祝小安自然也不會去下地的,就在家裡預習功課。

  祝萍萍從外面跑回來,「姐,你沒看見,咱大娘真是瘋了,她披著一床大紅被單,臉抹得跟猴子腚一樣紅,頭上還帶了一圈鐵絲說是鳳冠,說要去給祝高昇當媳婦呢。」

  祝小安淡淡道:「她□□了嗎?」

  祝萍萍怔了一下,沒懂。

  祝小安不在乎他們怎麼折騰出殯、怎麼折騰過繼的,她現在的注意力在耿翠娥身上。

  耿翠娥說是瘋了,披頭散髮、破衣爛衫,在大街上就敢脫褲子撒尿。

  在鄉下一般來說,一個人尤其是女人沒了羞恥心,大家就覺得她瘋了。比如說在人前就敢脫衣服、脫褲子大小便,無緣無故地就大喊大叫罵天罵地,地上有泡牛糞不知道避開反而邊玩兒邊吃……

  這就是瘋了。

  瘋了的人也不知道垃圾不能吃,什麼都敢往嘴裡塞。

  祝萍萍噁心得臉都變顏色了,「姐,你惡不噁心啊。」

  祝小安看了她一眼,「噁心什麼?瘋子不都是這樣嗎?」

  歷史上那些裝瘋避難活命的人,終極殺招就是□□!這樣別人才會信他是真瘋的。

  祝小安有點懷疑耿翠娥那樣壞的人,怎麼可能會真的心疼到失心瘋。

  不過管她瘋不瘋,是一定要死的!

  祝萍萍突然想到什麼,「姐,你說她瘋了,殺了人是不是就不負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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