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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寧做惡人》第22章
第22章 差點愛上

  他只把祝小安的反抗和害怕當情趣,一點都不覺得是拒絕,在他的字典裡沒有拒絕,只要他看上就是他的。

  對方的拒絕可以視為合二為一之前的一些追逐遊戲,無傷大雅。

  「我前兒去縣裡給你扯了幾尺布,今兒讓人給你送去了,你喜歡什麼樣子的,讓嬸子給你做。」

  他當然不是特意要來鋤地的,家裡也不需要他幹這點活兒,他就是為了她來的。祝大伯說這些天祝萍萍早上割草不下地,他就尋思會不會來這裡。沒想到,她果然來了,這算不算兩人心靈相通?他很高興的想。

  祝小安立刻躲得更遠。

  常三春皺眉,他將鐮刀別再腰裡,把草分別摁進兩隻筐子裡,都摁得緊緊實實的,最後都按不下了。

  祝小安正色道:「我不要你的東西,你一定要給那也不是給我的。你愛給誰給誰,跟我沒有關係。」她的聲音略有點抖。

  常三春就有點弄不明白,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倔了?

  他手上拎著筐子朝她走去。

  祝小安立刻逃開,在他眼裡像受驚的小鹿一樣。

  常三春黑黑的眼睛盯著她,雖然臉上笑,眼睛裡卻沒有笑意,「安安,你看我還有空手嗎?」

  祝小安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亂了陣腳,這時候的常三春,不是那時候的常三春。

  現在他還沒有那麼壞。

  可這也不能改變他壞的本質,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

  好在現在還沒定親,他沒機會靠近她製造兩人在一起的輿論,他還不敢對她怎麼樣,

  「把鐮刀和筐子還給我。」她已經冷靜下來。

  常三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安安,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你不用怕。」

  他笑得十分溫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小時候我還帶你們撈魚、掏鳥蛋呢。那一次你被四春那搗蛋鬼送到樹上下不來,哭鼻子來著,是我把你扛下來的,你不記得了?」

  祝小安還真不記得了,她滿腦子都是前世的那些恩怨情仇。

  常三春又朝著她走近一步,祝小安退一步。

  他臉上的笑意就越濃,似乎逗弄她一樣,「安安,你說我要是抓你,你跑得掉嗎?嗯,就這麼兩步距離。」

  祝小安臉色瞬間大變。

  常三春哈哈大笑,「逗你呢,別怕,哥哥不是那樣人。」

  祝小安冷笑,你不是?你當然不是人,你是禽獸,是狼。

  她讓自己不要害怕,現在天光大亮,來地裡幹活的人多,他不敢用強的。

  「你說的我都記得,但是我不想換親,不想嫁給你。」她冷靜地表達自己的態度。

  一旦說出口,就鎮定了很多,定下了這輩子她和他的基調,就是這樣。

  我不想嫁給你!

  不管你再用多麼卑鄙的手段。

  常三春看她居然面不改色地說嫁不嫁的話,不似以往那樣害羞便覺得好笑,隨即意識到人家說的是不嫁,頓覺不爽。想起他娘說她瞧不上自己,要十萬彩禮的話來,不禁挑了挑眉。

  他笑起來,聲音越發溫柔,「這嫁人是家裡商量好的事兒,可沒得改呢。我知道你想讀書,木事,哥哥等你上完學再娶你,哥哥等得起。」

  娶你個斷頭鬼!

  祝小安心漸漸穩定下來,不想和他呆太久,更不想承情要他幫忙,免得他以為給點小恩小惠就可以糾纏不清。

  就如前生那樣。

  常三春看她臉色清冷,越發顯得那雙眼睛清澈明亮,是撓到他心尖的那種顏色,恰是他最愛的。

  他笑意更濃,磁性的聲音帶著對女孩子的寵溺,「安安,以後不要出來幹活,在家裡等著,每天我給你送青草去。地裡的活兒,我會去幫你爸媽干的,乖啊,別曬壞了。」

  祝小安自然不上當,她怎麼會不瞭解他,雖然是個粗人,腦子好使,鬼精兒鬼精兒的,一肚子壞水兒,只要他樂意就是最溫柔最貼心的男人,經常被人說什麼鐵漢柔情。

  其實他不過表面人模狗樣的,腦子想的都是隨時隨地發/情而已。

  前世他在爸媽面前賣好,整天去幫她幹活,說什麼:

  「安安,你歇著去,這點活兒讓男人幹,別把你曬中暑了」

  「叔、嬸子,以後有什麼活兒只管叫我,讓安安歇歇,她一個女孩子幹不來這樣的力氣活。安安以後去我家,也像我姐一樣在家繡花,絕對不用她下地。」

  「安安,你只要跟著哥,哥一定會把最好的給你,城裡人都住樓、開車,哥也會給你的。」

  「安安,別聽你那些同學的話,那些弱雞學生哪裡有力氣保護你,他們只會連累你,聽哥的話,在學校裡乖乖的,不要理睬他們。」

  「安安,收到了情書要給哥,哥幫你收著,我看誰文采最好,賞他留著手指頭。」

  「安安,你們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的?他是不是整天找你說話?你問問他怎麼那麼多話,哥不爽,不喜歡話多的男人,讓他看好自己的手。」

  「安安,你告訴他們,你是有男人的,讓他們不想死就滾遠點。」

  「安安,xx是不是對你不懷好意啊……」

  他每天找機會對她動手動腳,整天疑神疑鬼以為這個人對她不軌那個人對她有意思。

  她都二十多歲了,穿衣服還是被他挑三揀四,不是嫌領口大就是下襬太短,凡是膝蓋以上的裙子都被強行改過,接上一層掃到腳面的紗。

  最噁心的他逼著她出門穿的像修女,裡面卻要穿性感內衣,所有睡裙都衣不蔽體!

  往事潮水一樣湧過,祝小安猛地打了個激靈,永遠不要被這個披著人皮的狼給麻痺,他的腦子裡永遠都是骯髒的。

  她再一次堅定地要求自己的鐮刀。

  常三春仗著身高優勢,一低頭就將她的神色淨收眼底。

  十五歲的少女亭亭玉立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開得他愛到心裡去,跟外面那些狂蜂浪蝶一比,乾淨像水裡的蓮,明淨的像天上的星。尤其她一改往日的柔順和害羞,揚起秀氣的下巴,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頸子,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眼睛亮得跟寶石一樣,真真是讓人愛死了。

  他笑了笑,吸一口氣,都能嗅到淡淡幽幽的少女香氣,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似乎握到溫軟的感覺。

  他的聲音越發溫柔低沉,眼神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我送你家去吧,鐮刀到家給你,路上你拿著不方便。」

  祝小安死死地捏著拳頭,就是這樣的眼神,他總是那樣死死地盯著她,就好像她在他面前赤/裸著一樣。

  常三春沒有再靠近她,看得出她對兩人之間的距離敏感又執著,起碼要保持一米才行。

  「走吧,我送你家去。」

  祝小安才不要跟他一起走,他妄圖和她走在一起,製造兩人好的假象,讓村裡人都以為他們兩家成了好事,以後他做什麼都是光明正大的,誰也不能多管閒事。

  「常三春,強扭的瓜不甜,我大伯說你指名讓我換親,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想嫁給你。」祝小安腳下不動,她要說清楚。

  常三春雖然還笑著,眼神卻暗沉下來,聲音發冷,「那你想嫁給誰。」

  神經病,我想給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想嫁人,我想上學,讀高中、讀大學,起碼要八年。」如果可以她會繼續讀研究生、博士,反正只要恢復自由沒人約束,她可以盡情地讀書,那就讀個夠,讀到死也樂意。

  聽她說讀書,常三春笑起來,一瞬間眉開眼笑,眼底的冷意也都褪去。

  「讀書,可以啊,哥支持,這麼有理想的媳婦,哥也喜歡。你放心,你爸媽要是不同意,哥供你,結婚以後也讓你繼續讀。」

  這種自以為是的寬容、給予,骨子裡都是霸道和禁錮,把她當玩物一樣擺佈,是祝小安最厭惡的。

  「我說了,我不想嫁給你,你們找別人換媳婦去,如果你看上祝家人,祝萍萍很樂意。」她冷冷地道。

  常三春看她的眼神就有點怪異,笑了一聲,「安安,你當我選妃子呢,還選這個選那個,咱們的親事是定好的……」

  「誰定好的?」祝小安厲色打斷他,「我不同意,你和誰定好的?祝有財嗎?那祝萍萍很樂意嫁給你,你怎麼不定好!」

  她突然的爆發,常三春有點懵,隨即笑道:「哦,你是不是怕我喜歡你妹妹,你放心……」

  「混蛋!」

  祝小安氣得渾身發抖,為什麼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她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就這麼難,非要被他曲解出很多的意思來!

  直面事實,很難嗎?

  常三春看她氣得發抖的樣子,也收斂了笑容,淡淡道:「對不起,我不接受。」

  說完就拎著兩隻筐子往村裡去。

  祝小安站在那裡看他的背影,喊道:「為什麼不接受,難道一定要鬧得魚死網破,大家都痛苦才好嗎?」

  常三春站定,回頭認真地看著她,緩緩道:「安安,這件事一點都不難,你只要順從安排咱倆結婚,就這樣簡單,怎麼就魚死網破大家都痛苦?你這是哪裡來的想法?讀書多的人想法都這樣怪?」

  「你想讀書,我讓你讀,你讀到什麼時候,我供你到什麼時候,哪裡不對嗎?」

  哪裡不對?

  祝小安心裡吶喊,悲憤衝天,哪裡都不對!

  因為前世你就這樣說的!最後卻在考試那天徹底毀了她!

  那些事情那樣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記憶裡,讓她不能忘卻,無法釋懷。

  中考前夕她被大伯和爸爸關在家裡不能去考試,後來常三春來了。

  他隔著窗戶跟她求婚,說送她去考試回來就結婚,等她考上了他送她去讀書,他願意供她讀高中讀大學!

  他說的那樣豪氣富有男人的擔當,讓她熱淚盈眶,覺得自己以前對他太過偏見,他雖然在外面混賬,可他骨子裡還是一個好人的。

  他是一個好人啊!

  她哭著答應了,他衝進屋裡將她狠狠地勒進懷裡,親的她嘴唇都破了。她流著淚告訴自己,她接受他了,他的親吻就變得溫柔起來,吻掉她臉上的眼淚,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就好像他真的是那樣一個溫柔的男人。

  她跟自己說,他是一個好人,他雖然有錯,可他對她還是好的,那她就真心接納他,以後和他好好過日子。

  當然她是真心的,並且差點就愛上他。

  他帶她擠去鄰鎮的小巴,車穿梭在莊稼間的土路上很是顛簸,車上擠,她抱著包,裡面是她的文具和各證件,絕對不能丟的。他從後面把她護在懷裡,她能感覺他咚咚的心跳還有頂著她的……

  她害臊又不舒服,怕得要命卻也無處可躲,最後被他環抱在懷裡無處可躲。她當時認命地想,反正已經答應他了,考試結束就結婚同居,既然必須要做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那時候她太天真,低估了混賬人渣的伎倆,不知道他一開始就包藏禍心的。

  快進鎮子的時候他突然要求停車,然後急不可耐地拖著她下車。她當時不明所以,說才半路沒到呢,卻被他推推搡搡地往一條岔路去。

  她當時嚇得要死,腦子裡一片空白,感覺天塌下來一樣,他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副嘴臉。他卻直接不耐煩地將她一下子扛起來,大踏步就往前跑,她嚇得尖叫拚命掙扎捶打他,他混不在意只是摀住她嘴。

  他將她壓在玉米地裡,那一刻,天是黑的。

  他一下子把她的天空罩住,把所有的光明擠走,把她的希望擊碎。

  她曾經苦苦哀求他,「求你讓我去考試,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讓我先去考試……」

  晚了就來不及了,考場是不等人的。

  「我就要你,安安,就要你……」他語無倫次瘋狂地吻著她摸索著她,「安安,想死哥哥了,想死我了……」

  她已經卑微到那樣的地步,他要她,她給,只求他要完後送她去考試,去完成她的夢想。

  只求他不要剝奪她最後的曙光。

  她答應過的,考完就跟他結婚,她從來沒有想過食言什麼的,為什麼他連這麼兩天也等不了?

  他並不想信守承諾,只不過耍弄她而已,這樣讓他覺得更刺激,更能讓她刻骨銘心?!

  那時候她還是太天真,居然相信他們的口頭約定。

  這個人渣,混蛋!

  他太急切一點都不想忍耐,而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青澀的身體就那樣被強行破開,疼得她眼前發黑,嘶叫聲卻被他堵在口中。

  她用盡了全力想讓自己不那麼疼,儘量地接納他,可她的身體那樣抗拒,以至於全程她只有痛。痛到後來她都麻木了,等他停下來,她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

  她哭得沒有了眼淚,聲音嘶啞的自己都分辨不出,只是一個勁地哀求,「我要去考試,讓我去考試……」

  他的威脅一句句的砸下來:

  「安安,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記住了嗎?」

  她記住了啊,記住了啊,這樣痛怎麼會記不住!

  「不要再想別的男人,那些娘娘腔配不上你!」

  可他並不肯放過她。

  「安安,你給我戴了三次綠帽子……」

  他嘴上說著完了就送她去考試,卻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流血不止昏死過去。

  從割草的地方到村口沒有多少路,可她彷彿走了一輩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段回憶抽走她全身的熱量,讓她在盛夏裡如墜冰窖,渾身發冷。

  如孤魂。

  她內心發誓:絕不相信,絕不懦弱,拒絕糾纏!

  她再也不容許混賬靠近三尺內,更別想像前世那樣欺騙她將她拖進玉米地裡,強行生米煮成熟飯!

  走在前面的常三春不時地回頭看她,可只要他站住她就站住,只要他往前走,她才會走,反正離他總有一段距離。

  她那樣單薄,看起來就好似能被風吹走一樣,讓他越發的不舒服。

  這越是安靜的女孩子鬧騰起來,越是厲害,還真是有點軸呢。

  他倒是也沒覺得不好,反而還覺得挺有意思,都說兔子急了咬人,看來這小兔子是要咬人?

  搶不回自己的工具,祝小安就遠遠地跟在常三春後面,絕對不靠近他三尺以內,快到村口的時候,她讓常三春把筐子給放下。

  「你能拎動嗎?」他以為她害羞不和他一起走,生怕被人家笑話。

  雖然他很想和她一起走,然後讓村裡人都看看,讓他們知道她是他常三春的媳婦。

  祝小安不用他管。

  常三春站在那裡看她,戲謔道:「安安,你以前也沒這麼潑辣啊。」

  她冷冷道:「我不但潑辣,還心狠手辣,好吃懶做,為人陰險,你要是敢讓我去你家,我絕對攪和的你家宅不寧,你還是去找個賢妻良母型的好。」

  常三春哈哈大笑,「安安,我敢的。」說著將鐮刀插在筐子裡,笑著走了。

  祝小安將滿滿一筐子草拿掉一些,挎著剩下的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等她走後,常三春停下來望著她細瘦倔強的身影,原本溫柔的笑就變得陰沉起來,自言自語道:「安安,你不知道你越這樣,我就越喜歡你。」

  越是瞧不起他,越是不想嫁給他,他偏就要定她!

  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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