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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山河》第125章
第125章 昏迷

格吉思正當在城關之上時,卻聽聞關內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揚而來,他轉過身回望,難道是兩部落王?

不!不會這麼快!

還未及仔細辨認,便見糧草方向火光衝天而起。

「糧草起火!快去救火!」

一旦沒有糧草,整個大軍都只有死路一條,格吉思只得急急撥了一批人前去搶救糧草。

而本就難以維繼的城門,在又調走一部分人手後的不到一個時辰,轟然而破。

大淵兵馬蜂擁般入城,格吉思見勢不好,當即下令所有兵馬退守容城之後的沔城。

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率兵馬脫離容城北關,便殺出一支騎兵,這支騎兵手持飛索鉤鐮,專取頭顱,在大軍中幾乎勢如破竹,普通將士,三五難對其一,很快便萌生了許多懼意。

格吉思此時已是震驚非常,這支騎兵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他想到玉伽說,大淵主軍中,不見楚玄昭和墨淵公子,剎那間,一個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身後!

他們能出現在這裡,只有一個可能,葛勒國!

好你個那舒!

真是吃裡扒外!

多年來,每每拓加與大淵摩擦,葛勒都是助勢拓加,意圖分一杯羹,拓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左右是助力,與葛勒還算友好,沒想到,這個那舒!

眼看數萬人馬很快便死傷將近一半,而那支騎兵卻傷亡不過三兩千,格吉思當機立斷,棄!

否則,楚玄昭和墨淵公子都在,還有這支奇怪的隊伍,自己死路一條!

……

「又讓他跑了!」

楚玄昭氣得狠狠將手裡臂刀一擲,「這個格吉思,屬兔子的不成!」

飛騎軍損耗將近一半,卻只滅了這從容城逃出來的一撥兵馬,而格吉思和他的近身親兵,仍是毫無蹤影。

兩次了,見勢不好就丟下大軍逃走,照這樣下去,恐怕永遠抓不住他。

「別急,格吉思品性如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還是速速前往容城,與程將軍他們匯合吧?」

楚玄昭嘆了口氣,緊緊攥了攥他微微泛著寒意的手,「也好。這幾日,藏身在外,天又不夠暖,苦著你了。我們去容城,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沈輕君淺淺一笑,「嗯。」

…………

容城之戰以後,格吉思退守王城,大淵軍隊踞佔容城,兩方呈對立之姿,俱都未敢再輕易出兵。

大淵兵馬之前趁格吉思與巴賀內鬥,一路急攻,此時剛剛攻下大關容城,不免疲乏,散亂了些,急需停軍整頓。王城又是至關重要的絕對大關,諸人皆不敢隨意出兵,致使人手空耗。

而格吉思更不用說,接連幾次的失利,已然讓他怒極的同時也不免帶了幾分謹慎,不敢再輕觸鋒芒。

格吉思坐在王座上,懶懶看了眼地上兩顆頭顱,掃了眼左右,「以後,再也沒有什麼部落王了。你們,誰敢忤逆本王,就去與兩位部落王作伴。」

「…是,陛下……」

大殿中的人趴伏在地上,有幾個甚至忍不住在微微顫抖。自從大淵攻佔容城,陛下退回王城,這脾氣愈發陰晴不定了,上一刻還與你淺笑,下一瞬便會揮揮手將你處死。

他們知道,這是因為如今拓加勢危,汗王陛下隱隱帶了幾分同歸於盡的瘋狂,可再這樣下去,汗王瘋不了,他們也該瘋了。

如此這般戰戰兢兢,項上人頭,仍舊朝不保夕。

「還是沒有玉伽的消息麼?」

親兵首領一垂首,「回陛下,還,沒有。」

他其實想說,陛下,玉伽他也許早就遭了毒手了,可他每每看到格吉思陰沉的臉色,這句話就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

格吉思垂了頭,還是沒有?

難不成,他真的已經死了?是了,自己出了容城,都是那般境地,玉伽只帶兩個人……

「還沒替本王把事做好,誰准你死的!」手邊金瓶被格吉思一掃,骨碌碌滾出很遠,落在殿中趴跪的人腳邊。

那人頭趴地愈發低了些,大氣也不敢喘。

他知道,提起玉伽,汗王陛下的脾氣更收不住。

大殿的人,都猜到玉伽已經死了,可汗王陛下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問,每次問過,都會發好一通脾氣。

格吉思無力的坐回王座,穩穩情緒,看向親兵,「與之前安插進去的人聯繫上了嗎?」

親兵點頭,「聯繫上了。」

格吉思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轉手拿出一個小盅,「你去,把這個交給他,讓他每日取一滴水,加在大淵軍隊的飲食中。告訴他,只要他做好此事,本王,可以留他兒子的命,否則……」

親兵躬身道,「是,屬下明白。」

格吉思擺擺手,親兵悄聲而退,大殿中的人,見眼色也輕輕退了出去。

格吉思看了眼空蕩蕩的大殿,揉了揉脹痛不已的額角,玉伽,難道,你真的死了?你怎麼敢死!

玉伽從小就跟著自己,唯命是從,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外人眼裡的什麼謙謙君子,卻還是一如既往地把自己視為所有,一心一意為自己做事。

二十幾年,早已習慣那個人微垂著頭,站在身後或下首,雖大多數時候一聲不吭,但一旦那個位置再沒了他,原來卻是這等滋味兒……

悶,澀,怒,還有一絲疼……

…………

「陛下,如今軍中精力已漸漸恢復,可格吉思退守王城,王城畢竟是都城,守衛是其他下城遠遠無法相比的,我們還是不好冒進。」

程至騰站在沙盤邊上,朝楚玄昭指了指王城與容城之間的三個小城,「不過,我覺得,這三個小城,倒是可是先試探試探,應該能拿下它。」

楚玄昭點了點頭,「攻都之事,的確需要再仔細議定。」

楚玄昭想到沈輕君還一直不曾開口,轉過身,「軍師可有什麼——輕君?!」

他剛剛轉過身,便見沈輕君臉色蒼白,冷汗淋漓,腳下已是站立不穩,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他一步到他跟前,正好接住他倒下的身體。

才接住,沈輕君便一口血從齒間湧了出來,瞬間將一襲白衣染成了刺眼的紅。

「軍師!」程至騰也是一驚。

「輕君,輕君,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別嚇我……」

楚玄昭臉色嚇得發了白,兩眼漲紅,哆哆嗦嗦地抬手給他灌內力。

程至騰急急問道,「陛下,軍師怎麼了?」

楚玄昭顫手抹了抹沈輕君口裡溢出的血,也無暇顧及程至騰的問話,一把抄起沈輕君的膝彎將他打橫抱起,「程至騰,快去叫軍醫!」

程至騰連忙應了聲是,再抬頭,只見門扇匡當震了震,眼前已經沒了兩人的身影。

……

沈輕君抬起一隻手,死死抓住楚玄昭胸前的衣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再次溢出一口血。

楚玄昭停了停,低頭,顫著雙唇碰了碰他的額頭,「乖……,別說話,別說話了,馬上就好,馬上就不痛了……」

好不容易說完,眼淚卻止不住就要奔出眼眶,他仰了仰頭,把它倒回去,低頭使勁扯出笑,「輕君,乖,別閉眼,要不然,我就把你上的下不了床……,我……」

他動了動喉頭,又梗又堵。

「……昭,……別……,別……別跟……」

楚玄昭還未聽清楚他的話,便覺胸前緊緊抓著衣襟的手驟然一鬆,接著整個臂間一沉。

「不,不!不——」

他顫抖地抬手,幾乎不敢去試,當他終於探指到他鼻下,才狠狠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是昏過去了。

…………

楚玄昭耗盡所有內力,沈輕君仍未醒來,除了體溫不再那麼冰寒刺骨,其他毫無用處。

他緩緩低頭,吻了吻他的唇,眸光漸冷。

不能等了。

如今,唯有一途,或可搏一線生機。

他攥了攥手裡的白衣,那是沈輕君平日裡最常穿的衣服。

他將自己身上那一身黑袍褪下,輕輕蓋在沈輕君的身上,又將兩邊掖了掖,一下子將手中白衣抖開,披在了身上。

他凝重地看了眼床上依舊雙眼緊閉的人,將萬般眷戀盡數埋在心底,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輕君,我這一去,若成,則可為你我搏一生路;若敗,這黑白顛倒的衣袍,就當,你我是死在彼此的懷中了。

…………

「將軍,不好了!陛下不見了!」

正因軍師突然吐血昏迷焦急踱步的程至騰聞聲急急剎住步子,「怎麼了?」

小兵將一封信捧給程至騰,「回將軍,方纔我去軍師房中送水,發現陛下不見了,只有這封信被留在案上,是給將軍的。」

程至騰急急將信抽出,展開,上面只有八個字,「照顧軍師,即刻攻城。」

程至騰眉頭一皺,那,陛下去哪了?

不知為何,這封信,給他一種不詳的預感。

不敢多作耽擱,程至騰當即著人去看顧軍師,又去找了薛子明來定下攻城事宜,不過一個時辰,容城兵馬,已是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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