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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山河》第40章
第40章 始末

聽到劉逢的問話,楚玄青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奇怪。」

「楚玄昭被王爺引入影州,也果然按照王爺所想被影州官吏截殺,這一切,不是正如王爺打算的那樣嗎?事情明明很順利啊?」劉逢不明白,一切都和王爺當初的打算差不多,王爺為何是這種反應?

「正是因為事情太順利,所以我才愈發覺得不安。」楚玄青緩緩吐出一口氣,「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他自從知道楚玄昭做戲之後,就一直把楚玄昭視為一個隱患,無時無刻不想除掉他。

他甚至設法逼他露出本性,並不是他非要楚玄昭站出來與自己對抗,而是覺得隱藏起來的楚玄昭更加不知深淺,不讓人安心。

也許是因為楚玄昭的不知深淺,所以才無形中加深了自己對他的忌憚?京畿衛說了親眼看到楚玄昭落崖身死,自己卻隱隱不安,是不是也是因為對他的忌憚,才不敢輕易相信這個事實?也許,真的只是自己把楚玄昭看的太厲害了?

「罷了,多思無益,我們還是看接下來的事吧。」楚玄青定了定心,不再糾結自己那絲不安。

…………

「刺史大人,下官派出去的人送回來消息,說信王在奪命崖被圍攻墜崖,已經身死!」

「哦?被人圍攻?是我們派去的人嗎?」竹製躺椅上一身官服的中年人聞聲立刻直起上半身,語帶急切。

劉茂,影州刺史,影州官吏大多數歸他左右,在影州境內一手遮天,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不是。我們的人藏身在那裡,還未出手,信王的人便被突然衝出來的一群黑衣人截殺,他帶的人全部被殺死,信王自己也被逼入奪命崖,打鬥中身負重傷被擊落崖底,大人也知道奪命崖,他不可能生還。」

「奪命崖?看來,不等我們出手,就有人等不及了。別看這影州被稱為堪比閻羅地府的存在,朝廷,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大人的意思是?」

劉茂瞥了一眼跪在下首的影州司工郎,「我沒有什麼意思。朝廷的事,一潭渾水,你我也不需要去明白。見不得信王好的人,那必然也至少是個王爺。我們不需要管那麼多,只要信王死了,是誰殺的,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信王畢竟是皇子,一旦皇上追究信王的死,殺死信王的人,會不會將此事推到我們頭上?」

「推又如何?奪命崖之所以叫奪命崖,就是因為它有著奪命的本事。每年死在奪命崖的人不計其數,即便是信王,又怎麼可能不會有意外失足的可能呢?」

劉茂早就打算殺掉信王,將他的死推在意外上,如今雖然不是自己動手,但結果終究沒差多少,朝廷若是問起,仍舊可以像之前打算好的那般,朝廷總不會為此大動干戈。

況且,即便皇帝真有所懷疑,影州易守難攻,朝廷也是輕易奈何不得。

「大人說的極是。」

…………

影州城一處偏僻安靜的院落中。

沈輕君早已趕到辰隱閣在影州的分閣,此時正坐在院落中,等待楚玄昭的消息。

「閣主。」

一身黑衣的屬下在沈輕君面前單膝跪下。

「人呢?」

沈輕君垂首看向他。

「在門外。」

「讓他進來。」

「是。」黑衣人迅速地退了下去。

「輕君!」穿著一身殺手黑衣,手持桿狀刀刃的人從外面進來,看到坐在院子裡的沈輕君,不由露出一個笑。

來人正是楚玄昭。

楚玄昭看到等在院落中的沈輕君,不禁回想起兩人之前的計劃。

——————往事分割線——————

當時楚玄昭問沈輕君,他說的大張旗鼓的出來是何意,沈輕君沒有回答,反而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據說,你的母妃蕭貴妃,在入宮以前是影州人氏?」

楚玄昭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問起這件事是何意,還是老實答道,「是。外祖父祖籍影州。影州,輕君你也是知道的吧?就是那個,能讓人有去無回的影州。」

「『地府閻羅王,人間柘崖廊』,我自然知道影州。」沈輕君雙目盯緊楚玄昭,使得楚玄昭被他看的內心激盪不已。

只聽他緩緩開口道,「雖然影州一向被官吏把持,朝廷無可奈何,不過,想來大名鼎鼎的千機樓樓主,恐怕對影州的消息知道的並不少吧?」

「不錯,影州也有千機樓的分樓。」楚玄昭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據樓裡消息稱,影州以影州刺史為首,大小官員數十,幾乎皆是結黨營私,貪污腐化,百姓因此苦不堪言。樓裡早已掌握他們大部分證據,如果日後有機會,定然不能放過這群腐官祿蠹。」

「我給你這個機會。」沈輕君淡淡一笑,搓了搓腰間的白玉`洞簫。

「嗯?輕君,你?」楚玄昭知道他有了計劃,卻還是沒有問到底,「輕君,我相信你。」

…………

原來,整個影州的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沈輕君為了將楚玄昭推到人前精心準備的一個局。

之前,沈輕君在楚玄昭口裡確定了他通過千機樓掌握了影州官吏的狀況,便決定由影州下手,讓楚玄昭一事成名。

他先是讓在王府暗中護衛自己的屬下飛鴿傳書給影州分閣,讓閣裡的人冒充影州官員朝驛站發出一封加急文書,然而影州消息早已被刺史等人封鎖,驛站的人也只聽刺史的命令。

閣裡的人便暗中頂替影州驛卒,親自送往下一站,驛站的人一旦過了影州這一站,便會被其他地方的驛卒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將文書送給皇帝。

滕王早已想要逼出楚玄昭,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次機會,甚至,有可能想要趁機殺掉楚玄昭。

皇帝接到文書,果然因為滕王的引導派遣楚玄昭和五十京畿衛前來影州。

所以,當時楚玄昭聽到影州之所以那麼震驚,並不是因為滕王提出讓自己去影州的建議,而是因為從影州來文書到滕王說出的話,都跟沈輕君之前與自己提的分毫不差。

…………

「輕君,我可真是服了,我的輕君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楚玄昭那日一下朝就急急來到雅竹軒,面色有些激動。

我的輕君?

沈輕君不禁皺了皺眉頭。

楚玄昭看到他皺眉頭的動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一時激動,似乎把心裡說過無數遍的稱呼喊出來了。他有些不自在地舔了舔唇,「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墨淵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哪裡有什麼真正的料事如神,所謂料事如神,也不過是一番籌謀的結果罷了。」沈輕君不再糾結於他的稱呼,轉而說起自己的意見。

「你不知道,楚玄青今日在朝堂上說的話,跟你之前和我說的,簡直一模一樣。我在按照你的吩咐故作為難之後,他果然提出了讓父皇調派京畿衛給我。」

「嗯。影州一行,我與你同去。」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

雖然他知道影州一行並不是十分的安全,可是仍舊不願意留下沈輕君一個人在王府裡。沈輕君也不是一個可以被放在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的人,他是個強者,甚至是比自己還要強的強者,他縱然愛他,可也會尊重他,不會以擔憂為名,干擾他的決定。

「輕君。」

「嗯?」

「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明知道京畿衛被滕王收買,還要帶上他們呢?這不是給了他們機會嗎?」

「雖然給了他們機會,但是,看得到的敵人,永遠都比看不到的敵人要好對付。此次影州一行,滕王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說不定還會派出人刺殺,與其不知他何時派人,派出何人,防不勝防地走這一趟,不如主動將機會遞給他,人由我們共同來定,我們對此心知肚明,才更好防範。」

「原來如此。」

「況且,物盡其用,人亦然。這三十名京畿衛更大的用處,還在後面。總歸,我是不會讓他們白白走這一趟的。」沈輕君輕輕扣著桌面,眸中神色幽幽。

「你還有什麼打算?」楚玄昭好奇。經過今日朝堂上的事,他對沈輕君佩服不已,想到沈輕君不可能任由三十名京畿衛扯後腿,不禁生出幾分期待。

「就算沒有京畿衛,影州的官吏也不會讓你輕易過柘崖廊,這三十京畿衛想要袖手旁觀或者拖後腿,哪有那麼容易。既然來了,就別想全身而退了。」

「你的意思是?」

「柘崖廊天險,又有影州官吏截殺,縱使你我能過去,也必然會受損,況且,那種情況下,即便過去了,又能對那些官吏怎樣?」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如何保障一路的安全?」

沈輕君淡淡一笑,「當然是死人最安全。

「死人最安全?」楚玄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當然。無論是滕王還是影州官吏,誰都不會截殺一個死掉的人。」沈輕君道,「明天我會先行一步,你與京畿衛會合之後再出發。」

「嗯,好。」楚玄昭自然聽他的。

「到時候,你這樣……」

「好,好,輕君,你這個辦法可真是一舉兩得啊!我會按你說的做,那你自己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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