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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受HE是什麼體驗》第71章
第71章 年玉琢②大魔頭的心肝兒

  被風帶起的書信飛舞得滿天都是,張君洛趕到竹林,看到散落一地的書信:“……”他驚慌地撿起來,有血。

  也就是說年玉琢確實對三師弟動了手,這樣張君洛就放心了。

  因為以他對年玉琢的瞭解,對方不可能留下活口。

  “三師弟。”張君洛呢喃道:“要怪就怪你自己野心勃勃,被掌門之位迷了雙眼。”然後趕緊把地上的書信全撿起來,他卻是發現一道可疑的拖痕,從腳下一直蔓延到懸崖邊。

  風很大,空氣中彷彿還飄揚著血腥的味兒。

  張君洛的黑色布鞋踩在岩石上面,他對著深不見底的深淵鬆了一口氣,看來三師弟是摔下了懸崖。

  從書信無人收拾的現象,張君洛推斷出年玉琢的憤怒,可能他誤認為三師弟蘇令崖就是那名常年與他通信的人,這一次持劍來約戰,便憤下殺手。

  但是也不敢斷定一定就是這樣,所以張君洛有些憂慮不安,害怕再起事端。

  “大師兄?”面容稚嫩的小師弟問:“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看見了三師兄嗎?”

  “沒有。”張君洛反問:“你真的有告知令崖,叫他來找我?”

  “真的啊。”小師弟挺急的:“我跟三師兄說得清清楚楚,還親自把劍塞進他手裏。”

  “這樣……”張君洛說:“那我們再等等,若是酉時他還不回來,我們再去找他。”

  “好。”小師弟點點頭。

  昨天下午,他們剛下山,在路過的小鎮上看見一個賣劍葬父的姑娘。

  幾個穿著人魔狗樣的公子哥當街調戲那位姑娘,他們三師兄心地善良,上前解圍。

  卻因為紫霄派有規矩,不可與不會武的人動武,三師兄被調戲的時候反倒是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

  後來大師兄上前幫忙才順利脫身,同時還出了十兩銀子把姑娘的劍買了。

  當時大師兄還數落三師兄說:“師傅讓你鍛煉筋骨,你就只知道練劍法,當你不能動武的時候,劍法有什麼用?”

  三師兄不贊同大師兄的言論,二人唇槍舌戰,表面上看起來是同門切磋,實際上激流暗湧。

  蘇令崖想撕了張君洛那張道貌岸然的面具,讓人看看這人其實是個自私鬼,一天到晚就知道擺大師兄的架子,呸。

  張君洛看不慣蘇令崖那副扮豬吃老虎的嘴臉,什麼天下第一美人,心地善良,嘖嘖,恕他直言,追捧蘇令崖的蠢貨們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同樣都是優秀出色的人,本來各艸各的人設,相安無事。

  可是最近掌門有退位的意思,新任掌門的候選人還不是他們師兄弟幾個?

  大師兄最有希望,畢竟正道少俠的人設艸得杠杠地,在江湖上小有名氣。

  二師兄忠厚老實,想來也是重在參與的命。

  三師弟人氣也高,可是靠姿色出名,算什麼英雄好漢,難道臉皮好就可以當掌門?

  怕不是要笑死各大門派看熱鬧的人們好繼承他們的銀兩。

  卻說玄陰教教主年玉琢,抱著疑似相知多年的‘基友容卿’一路趕回玄陰教。

  “恭迎教主!”左護法蔡九皋撲騰一聲單膝跪地恭迎。

  “恭迎教主!”右護法花三娘撲騰一聲單膝跪地恭迎。

  抱著李冬飛過的清俊教主年玉琢,回眸一揚手:“起。”話音落,人影已經掠出去十丈遠。

  芙蕖院,萬神醫住所。

  年玉琢一腳踢開老頭的院子。

  “恭迎教主大駕光臨。”萬木春起身拱手:“這個月第三道門毀于教主腳下了……唉。”

  夭壽,魔教上上下下都是敗家子。

  “廢話少說。”年玉琢沖進裏屋,放下李冬:“他中了六陰掌,你快告訴本座,應該如何救他?”

  “啊?”萬木春有些驚訝。

  六陰掌是他們教主的拿手絕技,全天下找不出第二個會使六陰掌的人。

  能夠讓教主使出威力強大的六陰掌,一定是該死的人。

  難道是誤傷?

  萬木春掀開李冬的衣襟,看見正中心口的掌印,他心想著:這他娘的絕對不可能是誤傷。

  “這位公子長得好生俊俏。”他感歎了一句。

  “快點救他。”年玉琢命令。

  “可是教主……”萬木春說:“中了六陰掌的人,就算不死,也會心智倒退,瘋瘋癲癲。”

  除非能找到千年難遇的珍貴血麒麟,再續心脈,方能痊癒。

  可是血麒麟這種東西究竟有沒有,還是未知數。

  萬神醫心裏歎了一口氣,可惜了這麼一張俊俏的臉皮。

  “你儘管救他便是。”年玉琢負手而立,放在身後的手掌緊緊地捏著:“一切等人無礙了再說。”

  “是。”萬木春壓下心頭的詫異,凝神專心救治床榻上的年輕公子。

  他準備了銀針,火罐,等等工具。

  年玉琢守在旁側,他一會兒盯著年輕公子的臉:原來容卿長這樣,比想像中年輕不少。

  一會兒盯著年輕公子胸口:鮮紅的掌印,刺眼。

  這時候的李冬,十分難熬。

  他覺得自己可能穿了個假身體,從中掌到現在,意識非常清楚,身體卻不受控制,就像死了一樣。

  年玉琢和萬木春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得知身體還是有救的,李冬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娘的,什麼叫做心智倒退,瘋瘋癲癲?

  要是等一會兒醒了,表現得太正常會不會被當成異類?

  “……”想到年玉琢的彪悍,李冬覺得自己還是瘋瘋癲癲比較安全。

  他平生最討厭幾個世界背景,一,警匪!二,武俠!

  警匪起碼還是法治社會,武俠基本就是隨便殺好嗎?

  動輒來個聚眾殺人(屠魔大會),動輒來個生死決鬥(約戰紫禁之巔啥啥的),好好活著不行嗎?

  身體仍然一直沒有知覺,分分鐘有一種自己已經涼了的錯覺。

  李冬耐心等待,後來等到犯困,也不敢睡。

  因為有些細節上的事情,原著上不一定寫得清清楚楚,自己也不一定記得清清楚楚。

  就像剛才萬木春所說,中了六陰掌會心智倒退,可是原著上並沒有寫蘇令崖心智倒退,不過確實寫了他形容瘋癲,性格大變。

  半個時辰過後,李冬還是沒撐住,跌入了黑甜的夢鄉中。

  等他再次醒來,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清俊中略帶淩厲的臉孔,正在上空審視自己。

  這時候李冬瞳孔渙散,疑惑地觀察四周,他滿臉都寫著: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又在幹什麼?

  “你醒了?”年玉琢問。

  “你是誰?”李冬反問。

  “你又是誰?”年玉琢再問。

  “我是……”李冬茫然地說:“我是誰?”

  年玉琢鬆了一口氣,剛才他看了李冬身上的打扮和佩劍,一看就是正道弟子,如果這位真的是自己的心頭肉容卿,那麼對方肯定不能接受跟魔教教主來往。

  容卿現在這樣極好,既能夠留在魔教常住,又不用擔心他會對魔教反感。

  “你叫容卿。”年玉琢說:“我是你的丈夫。”

  “……”喵喵喵!?

  “你知道丈夫是什麼嗎?”年玉琢蹲在李冬面前,他伸手挑起李冬的下巴:“丈夫就是,我是你最親近的人,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只能是屬於我。”

  “……”李冬茫然地看著他,內心早已以頭搶地,這不是自己的臺詞嗎?

  “你聽不明白?”年玉琢皺著眉:“萬木春!”

  “哎,”萬木春從藥房走出來:“教主,有何吩咐?”

  “他醒了,”年玉琢說:“你過來看看。”

  萬木春走了過來,一手抬起李冬的頭:“我看看。”他小聲說:“目光聚不攏,許是心智倒退了,待我問幾句。”

  “什麼是心智倒退?”李冬睜著大大的好奇的雙眼。

  “唉,不必問了。”萬木春回頭說:“教主,他現在的心智也許不足總角之齡。”

  這句話李冬聽懂了,也就是智商不足八九歲的意思,惆悵,他裝的其實是三歲。

  “如此,也好。”年玉琢抿了一下唇。

  “屬下先去配藥。”萬木春退回藥房。

  “容卿。”年玉琢傾身過去:“本座對你一直求而不得相見。”他和李冬之間越來越近:“今日終於得償所願,本座甚是心悅。”

  話音落,李冬看到一張淩厲的臉貼過來,同時後腦勺被一隻有力的手掌禁錮住:“……”雙唇被輕而易舉地撬開,對方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席捲而來。

  非常霸道兇悍。

  李冬從年玉琢的舉動中,品味到瘋狂的佔有欲及濃濃的偏執。

  “唔……”對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下手,臉呢?

  可是想想,年玉琢作為一枚從死人堆裏趴出來的魔頭,他要什麼臉。

  李冬躺在榻上生無可戀,原本就聚不攏的眼神更恍惚了,因為剛剛被重創過的身體虛軟無力,面對男主受的強吻,他娘的連狠狠吻回去的力氣都沒有。

  “容卿。”年玉琢終於結束了吻,他滿臉饜足地虛壓著李冬:“留在魔教陪伴本座好嗎,本座許你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李•三歲•冬,眨眨眼,張張嘴,抬手撚著年玉琢頭髮上的孔雀藍穗子。

  “你喜歡這個?”年玉琢趕緊把穗子摘下來,放到李冬手中:“你喜歡便是你的,只要本座有的東西,都可以給你。”

  李冬的心情一陣複雜,因為他知道年玉琢說的都是真的。

  年玉琢愛張君洛到什麼地步,簡直是可以為了對方去死的地步。

  畢竟張君洛是從他十多歲就陪伴至今的二次元好基友,二人感情非常深厚。

  老實說,李冬壓根就沒底,他認為很難拔除張君洛在年玉琢心目中的地位。

  “漂亮。”李冬玩了一下穗子,露出明媚的一抹笑容。

  臉色這麼蒼白:“萬木春!”年玉琢扭頭大喊:“立刻去煎一帖藥。”還有:“把教內最好的藥用上,本座要看到容卿三天之內恢復血色。若是教內沒有,便儘快去採買。”

  “遵命,教主。”萬木春忙說。

  “你在這裏好生待著。”年玉琢摸了摸心頭肉的臉:“本座一個時辰之後歸來。”

  “去哪里?”李冬握住他的手。

  “容卿。”年玉琢心神一蕩,反握回去:“你中了六陰掌,身體虛弱,都是本座大意疏忽之過,本座上山替你獵一隻鹿。”

  “什麼是鹿?”李冬看著他。

  “你……”年玉琢笑了:“鹿就是鹿,等本座獵回來你便能見到。”

  他和李冬說完,乾淨俐落地一轉身,風姿卓越,堪稱風華絕代。

  如果年玉琢的家族沒有沒落,他今天大抵會成為一名無憂無慮的富家少爺。

  可惜年家沒落,年玉琢做過孌童,也做過不起眼的教眾,最後才成為名震四方的玄陰教教主。

  半個時辰後,李冬聞到一股藥味。

  “容卿公子。”萬木春一手端藥,一手拿過椅子,坐下:“起來喝藥了。”

  李冬剛想說好,想了想又躺了回去:“臭臭,不喝。”

  “額……”萬木春說:“是老身疏忽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心智不足總角之齡的物件。

  有辦法。

  回藥房,把蜜餞和酸梅幹找出來。

  “容卿公子~”萬木春笑得一臉自賊眉鼠眼:“你看看這是什麼?”

  一粒蜜餞遞到嘴邊,李冬張嘴去咬。

  “哎~”萬木春將手縮回:“你想吃蜜餞,就得先喝藥。”

  “哼……”李冬把頭一擰:“蜜餞我也不吃了。”

  堂堂一個成年人,有什麼可能為了區區一枚蜜餞就屈服。

  “容卿公子,不許任性。”萬木春說:“你不喝藥,等教主回來罰你。”

  他用對孩子的把戲來治眼前這位降了心智的公子,以往這樣恐嚇教內的其他孩子,一唬一個准,因為孩子都怕教主。

  “那就等他回來再說。”李冬翻身鑽進被窩。

  “你……”萬木春皺著眉拿他沒轍:“你這不是害我嗎?”等教主回來看見,自己連哄人喝個藥都辦不好,豈不是會挨駡?

  再看年玉琢這邊,他卯足勁,以輕功一口氣沖上高山,饒是武功高強,也汗流浹背。

  到了山上不敢逗留,他儘快找到一隻成年公鹿,活抓下山。

  又是一口氣回到玄陰教,本該將鹿交給廚房烹製,可是想起心肝肉那一聲懵懂的詢問,年玉琢內心柔軟,他直接扛著鹿去了芙蕖院。

  於是,一隻活生生的鹿臥在李冬床前,無助地哀叫,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容卿。”年玉琢說:“你剛才問我什麼是鹿,這就是鹿。”

  李冬坐在床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鹿:“這就是鹿嗎……”然後他說:“長得真可愛。”緊接著再說:“你為什麼抓它回來?”

  看不到鹿鹿現在很害怕嗎?

  “當然是給你吃。”年玉琢察覺到不對,便立刻閉了嘴:“怎麼了?”

  “不吃鹿。”李冬說:“讓它回家好不好?”

  “不行。”年玉琢皺著眉頭:“鹿乃大補之物,你身體虛弱,需要進補。”同時心裏想著,他的容卿果然心地善良,就算迷失了心智也不改當初。

  “不吃。”李冬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臉蓋住:“鹿鹿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鹿鹿。”

  “教主。”萬木春在後面喊了一聲:“你可回來了。”他端著藥歎氣:“容卿公子不肯喝藥,你說說他。”

  年玉琢臉色大變:“你既不肯喝藥,也不肯吃鹿,身體如何恢復?”

  “好肥的一隻鹿。”萬木春看到地上的鹿:“可是教主,容卿公子眼下不宜大補,吃鹿還是等入秋再說。”

  現如今才八月初,天氣炎熱,吃鹿容易上火。

  “我吃藥,不吃鹿。”李冬乖乖地接過萬木春手中的藥碗,咕嚕咕嚕地喝完,露出一個扭曲的表情。

  這是真的,不是裝的,中藥是真的難喝。

  “容卿公子真乖。”萬木春說:“來來,蜜餞。”這名白鬍子老頭笑眯眯地給李冬喂了一顆蜜餞。

  “也罷。”年玉琢沉聲說:“那就不吃鹿。”他瞥了李冬一眼,又瞥了地上的公鹿一眼:“喚人拿去將養兩天,然後放了。”

  “是,教主。”萬木春應了一聲。

  “拿來。”年玉琢奪了他手中的蜜餞盒子:“你自去忙,容卿有本座照看。”

  “是。”萬木春識趣地摸摸鼻子。

  “蜜餞好吃嗎?”年玉琢坐在床邊:“想必你也忘了本座的名字。”他拿出一顆蜜餞喂到李冬嘴裏:“你聽好了,本座叫年玉琢。”

  這一次他告知的是自己的真實姓名。

  從此不必再藏頭縮尾,怕這怕那。

  “年、玉、琢?”李冬嘴裏含著蜜餞嘟囔:“我困了。”他毫無防備地趴在年玉琢的肩膀上。

  年玉琢一下子把他抱了滿懷:“……”手指在微微地顫抖:“嗯,那便睡吧。”雖然得不到心上人親口承認,但是他萬分確定,懷中之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容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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