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江憐南⑩疼愛叔受
李冬在家看了一上午的歷史相關書籍,看得他頭昏腦脹。
通過這本中國古代歷朝皇室實錄,李冬才發現,歷史上有那麼多比電視劇還要精彩狗血的故事。
中午吃完飯,李冬收拾好自己,從樓上走下來。
“陳參,要出門嗎?”蘇葉也在客廳,她看見李冬出現,頓時面帶笑容。
“嗯。”李冬對她態度一般,有問必答,就是從來不主動說話。
“是這樣。”蘇葉站起來說:“你開學就讀Z大大一是不是?我有個侄女也是Z大大一新生,想拜託你照顧一下她行嗎?”
李冬:“那恐怕不行,我不擅長跟女孩子交流。”他特別直接地拒絕道,一萬個不願意。
蘇葉的那位侄女,在原著中是個名副其實的心機女配,人家的終極目標就是嫁給陳參。
在原著中,最後還真成了陳參的女朋友。
“那好吧。”蘇葉尷尬地笑了笑。
“回見。”李冬拿著車鑰匙,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他坐上車,一邊倒車,一邊給江憐南打電話,接通了之後問:“憐叔,你現在跟哪兒?”
“參參?”那邊的聲音好像充滿意外,趕緊地說:“怎麼了,你要來找我嗎?”
“嗯,在哪?”李冬再問。
“貓耳朵。”江憐南說,從口吻上聽起來,委屈得要上天。
“上午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李冬倒好車,開車上路。
“你也沒有給我打。”江憐南馬上從小房間出來,向一個閑著的服務員招招手,讓她過來把桌面上的煙酒收拾乾淨:“我就問你,你還是不是我男朋友?”
李冬:“我倒是想當你男朋友。”這句是真心話,在每個虛擬世界,也就男主受能讓他心冷心熱:“可是你給過我一點信心嗎?”
誰說百年老司機就不會介意,面對感情一樣會介意,會吃醋。
“我什麼都是你的了,你究竟是哪里沒有信心?”江憐南走到角落躲起來接聽:“你爸的事情我說得很清楚,我現在一點都不愛他。”他聲音哽咽著說。
“憐叔。”李冬歎了口氣:“電話裏先說到這,其餘的我們見面再說,好不好?”他說:“你一哭會影響我的情緒,我正在開車呢。”
萬一有個好歹,大叔得哭死。
李冬一溫柔,江憐南的眼淚流得更凶,他通過玻璃櫃的倒映看見自己,狼狽如可憐蟲。
“那你快點來。”江憐南說。
“嗯,調好酒等著我吧。”李冬說。
掛了電話,江憐南深吸了一口氣,他走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然後重新走進吧台。
“怎麼眼紅紅地。”高悅喝完酒,準備走,看見江憐南出來,他又坐了回來:“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他心想,老子猜得對不對,就說江憐南這種人的感情不可能順利。
“你不是想見我男朋友嗎?那就等著,他一會兒過來。”江憐南說,賭圈內沒有人認識剛回國的陳參。
況且陳參只是一個學生,他爸有個私生子的事情,周圍的人很少知道。
“那我還真要等等。”高悅坐在那不動彈:“煩請江老闆給我調杯酒,可行?”
賤兮兮的笑容實在令人討厭:“有何不可。”江憐南說:“我現在心情好,請你喝一杯。”
他轉身面對著酒鬼,動作熟練地挑出自己需要的基酒,給高悅調了一杯綠幽靈。
諷刺高悅,像個幽靈一樣陰魂不散。
“謝了。”高悅說。
“不客氣。”江憐南轉過身去,繼續調酒。
這次調的是上次他給李冬調過的酒,他的拿手絕活。
高悅看得目不轉睛,最後卻眼花繚亂,根本就沒記住江憐南是怎麼調的,期間加了什麼酒水。
調出來的兩杯酒,並排而站,顏色清冽。
“……”高悅一看就知道,這是在等人,江憐南給他自己的男朋友調的酒。
李冬開車算快的,他來到貓耳朵酒吧,推開門,一陣慵懶的音樂傳來,配上午後這個點兒,令人全身放鬆。
“歡迎光臨。”前臺的姑娘記得李冬,眼前一亮。
“你們……”李冬想問你們老闆,但是眼睛已經看見了江憐南:“沒事了。”他抬起手指,另一隻手插著兜,平靜地走了過來。
江憐南站在吧台裏面,雙手撐在吧臺上,身體向前傾,看見李冬之後,他嘴角上翹,整個人容光煥發。
“你來了。”因為身邊有客人,他忍著沒有喊參參。
“嗯。”李冬走到吧臺面前,吧唧一聲親著江憐南的嘴唇:“過敏好得真快,很漂亮。”
“謝謝。”江憐南開心得不行,這還是李冬第一次誇他漂亮。
這個詞兒從小到大聽多了,關鍵還是要看從誰的嘴裏說出來。
反正從小男友的嘴裏說出來,江憐南聽得美滋滋地,他三十多年沒有享受過這種開心的滋味。
“這是我的酒嗎?”李冬放開他,指指吧臺上排排站的兩杯酒,坐下來。
“是的。”江憐南殷勤地把酒送到李冬手中,然後自己也拿起一杯:“你上次說這個酒還不錯,我特意給你調了一杯。”
察覺到周圍的目光,他心情暗喜。
李冬拿著酒,欠身啄了一下江憐南的嘴唇:“那當然好。”然後跟大叔輕碰杯沿,笑容和煦地喝了一口酒。
“江老闆。”高悅喊了江憐南一聲:“這位就是你的男朋友?不介紹一下嗎?”
李冬側頭看過去:“這位是誰?”他睨著江憐南問。
“他是對面酒吧的高老闆,高悅。”江憐南說。
“你好,高老闆。”李冬抬起手:“我叫李冬,我是……江老闆的男朋友。”
“你好……”高悅愣愣地握住那只手,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想著,這小子長得真是惹眼,約莫只有二十出頭。
江憐南三十好幾,能找到這樣的小鮮肉男朋友,高悅認為九成是花錢買的。
就算不是花錢,人家喜歡的也不是他本人。
不外乎是金錢、家世,貪圖他的外貌。
“你在觀察什麼?我的穿著?”李冬挑唇一笑,望著門外說:“我在外面停著一輛瑪莎拉蒂,你不用懷疑,不是我媳婦買的。”
高悅連忙一陣乾笑:“你說笑了,我只是欣賞你的風采。”
“咳咳……”一聲不高不低的媳婦,喊得江憐南有點兒喘不上來氣。
“高老闆和我家那位是朋友嗎?”李冬問。
“算不上朋友。”江憐南說:“以前高老闆是我這裏的常客,後來就在我對面開了一家酒吧,生意也就還湊合。”
高悅掐死江憐南的心都有了:“哈哈,不知道李先生從事什麼行業?”
“我?我還是個學生。”李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後可能搞搞歷史方面的工作,對子承父業不是很感興趣。”
“原來是這樣。”高悅說:“搞文化也好,哈哈。”京城太多姓李的名門,他還真不敢得罪。
等等,學生?
“冒昧問一下,李先生是讀研究生?”那也有二十好幾歲。
“不,開學讀大一。”李冬說。
大一?
高悅整個人懵逼。
“喂。”江憐南扯扯李冬的衣袖,提醒對方少透露自己的資訊,但是不可否認,他心裏爽得一塌糊塗。
要知道單身的時候,在圈裏人面前受盡鳥氣,說他好花無人采。
現在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果然有男人撐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知道了。”李冬心裏有數,他說:“你交待一下店裏的事,我們出去玩兒。”
“好啊。”江憐南馬上點頭:“那你等等我。”他依依不捨地朝李冬親了一口,然後去找店長交待事情。
“我打算出去野餐,你看看店裏有什麼東西能帶?”李冬說。
“OK!”大叔舉起一隻手,先找店長說話。
大叔快樂得像一隻開屏的孔雀,在酒吧裏面跑來跑去,準備他們出去玩要帶的東西。
一張漂亮的田園風桌布,甜酒和杯子,水果,點心。
高悅現在終於相信,坐在他身邊這位年輕英俊的學生哥,當真是江憐南的男朋友。
因為感覺騙不了人,他的死對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戀愛的氣息。
“那再見,祝你們玩得愉快。”高悅起身告辭,他覺得這樣也好,有人收了江憐南這只老妖孽,以後就沒有人敢說他是萬年老二。
“謝謝,慢走。”李冬說。
從京城市區到郊區野餐不切實際,他們收拾收拾東西,瞄準一個原生態大公園。
“參參,剛才我緊張得不得了,就害怕你突然喊我一聲憐叔。”江憐南心有餘悸地抱著李冬的胳膊,需要蹭蹭男朋友才能壓驚。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李冬負責提著兩個小藤編箱子往前走:“怎麼樣,喜歡哪個地方?”
這裏的環境都不錯,午後人並不多。
“那個漂亮的花圃旁邊。”江憐南指著一塊地,自動忽略李冬說他蠢的事實。
“看來你很喜歡花花草草。”李冬說:“那為什麼穿得那麼單調?”
“一個人過日子,穿那麼豐富給誰看?”江憐南看了李冬一眼,又移開眼睛:“那,你之前說陪我買衣服,什麼時候再去?”
現在交了一個比自己小十多歲的男朋友,嚴重地勾起了江憐南對穿衣打扮的欲望。
李冬說:“週四,或者週五。”他站在花圃旁邊,把箱子放下,先把桌布找出來:“正好穿上漂亮的衣服,來我家吃飯。”
“放屁。”江憐南搶過李冬手裏的桌布,鋪開:“在你爸面前穿得那麼張揚,怕別人不知道我存心吊你們父子倆?”
李冬想了想,在場的都是熟人,就蘇葉是別人。
他記起蘇葉和江憐南有點神似的臉孔,頓時覺得陳武侯真是操蛋,這是對江憐南的侮辱,很不尊重人。
“怎麼了?”李冬一沉默,江憐南就打從心裏開始慌,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你別誤會,你爸我是真的不稀罕了,他不是什麼好人。”
那些年花他的錢的創業、對他若即若離地曖昧、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早就知道陳武侯非善類。
老二老三不是不知道他委屈,可是又能怎麼樣,各自和各自的長輩關係錯綜複雜,生意上更是常年來往,沒有誰會為了這點事去撕破臉皮。
想要守住自己心目中認為純粹的感情,不去下海經商,是江憐南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他不想在利益場中迷失自己,也不想看透身邊每一個人的真實面孔。
“嗯。”李冬終於知道,為什麼跟江憐南接觸的時候,很難找到清晰的感覺,因為對方骨子裏是個挺成熟的人,其實每件事都會想很多,這跟小年輕談戀愛的感覺當然不一樣。
“我以前之所以會喜歡他,”江憐南說:“因為學生時代他跟你一樣,是個很乾淨英氣的人。”他側頭看著李冬,眼睛帶欣賞:“但是也不一樣,他銳利,你很溫柔。”
大叔撅著屁股在桌布上擺弄食物,動作小心穩重,似乎他的咋咋呼呼只表現在感情上。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矯情?”李冬問。
“大家公認的。”江憐南說。
他拿出帶果醬的麵包,低頭舔了一下沾在手指上一抹紅。
“那你會改嗎?”李冬又問。
江憐南扭頭看著他,雙頰鼓鼓地,然後搖頭。
“哈哈哈。”李冬彎腰湊上去,他立刻閉著眼睛:“果醬不錯。”李冬低頭咬了一口他手裏果醬麵包。
江憐南睜開眼睛,馬上凝聚了一層水霧,氣的,然後把麵包整個摔在李冬臉上。
“哈哈哈哈。”李冬笑。
他接住麵包,吃了兩口,遞到江憐南嘴唇邊:“這麼好吃的東西,老公給你分一點。”
江憐南直接趴桌布上,渾身無力,埋著臉沒臉見人。
“你說什麼?”又是媳婦,又是老公,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說什麼?”李冬問。
“你喜歡我這樣的嗎?”江憐南露出一隻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李冬。
“不是很喜歡,哎呀,”李冬立刻挨了一腳:“但是還湊合,能過。”
就看到江憐南抽紙巾,準備掉金豆子。
“你以為每個人都可以踢我一腳,”李冬捂著被踢的地方說:“他踢了我,我還不還手?”
大叔側躺著,往嘴裏塞了一粒葡萄,笑得眼睛濕潤潤。
“美大叔。”李冬捏捏他的臉頰。
“參參,你跟我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江憐南蹭了一下李冬的指腹:“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可以任性,可以撒嬌發脾氣的物件。”
就是圈裏小受們經常囔囔的安全感。
“撒嬌~發脾氣~”李冬的口吻很欠揍。
“滾你……”大叔抄起一個柳丁扔過去,又笑又生氣。
江憐南全身上下,李冬最喜歡他的眼睛,笑如星辰,哭如雨後青山。
美確實美。
所以年齡什麼的,他挺不在意,又不是沒有愛過白髮蒼蒼的對象。
李冬喜歡拋開虛擬的世界和美麗的驅殼,直接看透某個人的本質。
本質是好或是壞並不管,只看是不是契合融洽。
從這件事來說,他依舊堅持小市民的小安逸,又不失男人應有的灑脫和大氣。
晚上,某酒店。
至少在床上這件事,李冬很確定大叔跟自己非常融洽,每一次都可以淋漓暢快,大呼過癮。
“嘶……”但是大叔有個毛病,喜歡抓人。
李冬背上一道道的抓痕,大叔抓得越狠,他越狠,大叔越狠,閉環,無解。
“憐叔。”李冬突地喊他。
“嗯?”江憐南眼淚汪汪,抬眼望。
“喊我一聲老公怎麼樣?”
“……”身下的人一哆嗦,泄了。
大•就這點出息•叔,懵逼過後,撈起枕頭捂著臉,不知道怎麼面對人生中最丟臉的時刻。
“沒事,只是說明你喜歡我。”李冬拿開枕頭,低頭親了江憐南的額頭。
“我不敢……”喊一個小自己一輪還多的晚輩做老公,江憐南害怕以後難以忘記,會很痛苦。
“那不勉強你。”李冬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對方那什麼了,他還沒有呢。
週四上午把大叔送回家,李冬跟他約好週五見面,今天白天和晚上的時間自由安排。
江憐南點點頭,也知道就算是戀人,也不可能每分每秒黏在一起。
可是回了自己家,仍然覺得心裏空蕩蕩地,超級可怕。
還好晚上李冬給他打電話,一直說到睡覺之前,然後週五又見面,陪他壓馬路,逛商城,吃吃喝喝,開心地玩了一天。
“明天穿這套衣服,不要忘了。”
男朋友的話言猶在耳,大叔抱著剛剛烘乾的衣服,開開心心地上樓。
“爸,我今天去老武家吃飯。”江憐南在樓梯上遇到老爸,說。
江老爺子站在那:“臭小子,人家都結了婚,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當初喜歡陳武侯的事,江憐南直接交待,老爸是他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談戀愛了,但不是老武。”
“嗯?”江老爺子。
“是老武的兒子,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參參。”江憐南說。
“嗯——?”江老爺子瞪大雙眼。
他再回神,兒子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大叔出門時,給男朋友發消息彙報:“參參,我現在開車出門,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到你家,你在幹什麼?”
“這麼早?”請的是午飯,十一點鐘到比較適合,李冬瞄一眼時間,現在才八點半:“你來吃早餐嗎?”
“上你房間玩。”
“敢?”
“你爸跟我動手,你護誰?”
“護你。”
哢擦,截圖珍藏,做紀念,一輩子不許反悔。
提前到陳武侯家這種事,江憐南經常幹,以前是為了多看陳武侯兩眼,現在是為了不可說的那個誰。
他對自己和陳參的未來,充滿忐忑。
“老四?”陳武侯驚訝地喊了一聲:“這麼早?”最近沒有江憐南的消息,他還以為這個人對自己歇了心思。
“武哥。”江憐南一身倍顯年輕的著裝,站在陳武侯面前顯得尤其亮眼:“額,我是不是來得太早了,有沒有打擾?”
“沒有,怎麼會打擾。”陳武侯不禁多看了兩眼:“來,裏面坐,正好我們敘敍舊。”他抬手摟住江憐南的肩膀:“這段時間你我都很忙,很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說句話。”
“是啊。”江憐南把陳武侯的手撂了下去,一雙漂亮的眼睛在客廳尋找:“嫂子和參參呢?”重點是後者,他老公。
“蘇葉在廚房做準備,”陳武侯說:“參參在樓上看書。”
“聽說他選的是歷史系?”江憐南走到沙發邊坐下,剛才他到的時候已經給李冬發過消息:“這孩子怎麼不選擇金融呢?”
難道陳武侯沒意見,以後不打算讓陳參繼承家業?
“當初我就勸他選金融,”陳武侯說:“可是參參那孩子主意正,就是喜歡歷史,我也沒辦法。”
李冬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江憐南的視線中,他穿著裸色的居家服,年輕俊秀,氣質溫柔。
江憐南看到他,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嘴唇:“咳咳。”端起陳武侯剛剛倒的茶,抿了一口。
“快來。”陳武侯招手:“你南叔來了,叫人。”
“南叔。”李冬走到江憐南附近,隨意點了下頭:“來得真早,吃早餐了嗎?”
沐浴著男朋友溫柔和煦的眼神,江憐南點點頭:“吃了。”
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穿著被觀察,這套衣服是對方親自挑選的,昨天還被誇腰細腿長,好看。
“坐下來陪你南叔喝杯茶。”陳武侯說,其實他現在還有點事要處理。
“聽說南叔是XX大學畢業。”李冬說:“我正在看書,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可以請教南叔嗎?”
陳武侯笑得有點誇張:“是啊,你南叔就是XX大學畢業的,請教他准沒錯。”側頭以複雜的眼神看著江憐南,一個優秀出色的GAY。
“那來我房間可以嗎?”李冬帶頭走上去。
“嗯。”江憐南小心翼翼地收起竊喜,端莊矜持地走在男朋友後面。
“這是我的房間。”李冬還在裝。
“我知道啊~”江憐南已拋下偽裝,卻是不敢很大聲。
等李冬的房門關上,他才嬌聲嬌氣地抬起手,環住李冬的脖子:“參參。”
“嗯。”李冬馬上應。
“二十一個小時沒見你。”江憐南說。
“……”恐怖。
以後上學怎麼辦。
將近十一點,陳武侯的事情處理完畢,他下樓招呼剛剛到的兩位兄弟。
“老馮,老殷!”
互相廝見過,馮滿堂四處看看:“咦,老四呢?我明明看見了他的車。”就在老武家院子裏。
“哦。”陳武侯往樓上一指:“老四在參參的房間裏,指導參參看書。”
“噗——”傅昌殷一口茶噴出來:“這老四……”賊心不死啊,都纏到老武眼皮底下了,想死麼?
“怎麼了?”陳武侯皺了皺眉。
“沒事,”傅昌殷說:“我就是以為他不會來……我前幾天見了他,說的。”
陳武侯立刻笑起來:“不,他今天來得特別早。”怕是老四猶猶豫豫,最後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內心,巴巴地趕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兄弟們早~
老四:是,對您兒子想念得緊。
李冬:敢當著他面上說嗎?
老四:開玩笑,還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