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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受HE是什麼體驗》第60章
第60章 江憐南⑥疼愛叔受

  江憐南氣呼呼,李冬是知道的,他想了想,沒有理會。

  現階段來說,江憐南心系陳武侯,一方面又抵不住小鮮肉的誘惑。

  勾搭陳參的原因不外乎有兩個,一個是為了報復陳武侯,讓對方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一個是為了排遣寂寞,想知道跟男人好,是什麼滋味。

  這種人挺渣的,跟陳武侯也沒有高下之分。

  李冬經歷了這麼多個世界,他早已充分地瞭解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些個賤兮兮的小渣受遇到自個,說句自戀點的話,那真是上輩子積了德。

  “……”對方不理自個就算了,還越走越快。

  江憐南望著李冬的背影,他難受,站在原地抱著胳膊不動彈。

  他就不信,陳參一直沒有發現自己沒跟上去。

  “怎麼不走了?”李冬倒是早發現了,他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回頭看著江憐南。

  “我這樣怎麼出去見人?”江憐南高冷著臉說,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泛紅的嘴角和嘴唇。

  “口罩呢?”李冬說。

  “不知道。”江憐南敷衍說。

  “我剛才還看見的。”李冬走到江憐南身邊,在對方兩個褲兜裏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口罩:“這不是嗎?”

  江憐南倔著臉,對李冬手裏的口罩視若無睹。

  “我幫你戴上。”李冬一邊動手,一邊心裏瘋狂吐槽:自己都還三十好幾了,有點B數行嗎?又不是十多二十歲的小男孩,還撒——嬌。

  “你剛才那句話讓我很不舒服。”江憐南說。

  “那我道歉。”李冬道歉得特爽快。

  “不是道歉的問題。”江憐南整理好自己的口罩:“我的做法是不是讓你誤會了。我不是隨便的人。”

  李冬說:“我沒有認為你是隨便的人。”所以感情的事才不能隨便探討,沒有毛病:“走吧,外面應該開始敬酒了。”

  “……”江憐南就不說話,目光倔強。

  “真的沒有。”李冬有點心軟,他顯得開始反省自己:“可能是我的表達有問題,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是我的錯。”

  他張開手臂,暖心地抱了抱江憐南。

  “你是直男思維嗎?那種話也說得出口。”江憐南吐槽著,然後靠在李冬的懷裏,眼睛濕濕地,想哭。

  “憐叔,你好愛哭。”李冬低下頭說,他捧著江憐南的臉,吻了一下對方濕濕的眼睛。

  “滾……”江憐南抬起拳頭,打了李冬一下。

  這麼一抱一親,某叔心情倍兒好,他感覺苦戀物件結婚,也就是那麼回事。

  果然,他們一前一後回到主桌上,新人就已經離開現場,新娘子去換衣服,準備給大家敬酒。

  傅昌殷:“老四,沒事吧?”他伸長脖子觀察他們家老四的眼睛,嗯,百分百是哭過的樣子。

  “沒事,我現在挺好的。”江憐南說:“參參剛才進來安慰我,他說得對,我應該喜歡一個更好的人。”

  所有人一愣:“……”啥,陳參知道了?

  大家立刻看著李冬,他們發現這孩子挺不簡單,竟然對這種驚堪稱世駭俗的事情跟沒事人似的。

  難道外國長大的孩子接受能力比較強?

  要是李冬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失笑,他接受能力哪里強了。

  要是接受能力強的話,就不會對虛擬的網路小說感到鬱悶不已。

  江憐南說:“他知道了,沒有怪我。”這是陳參自己親口說的,席上也不好多說:“武哥呢,怎麼沒出來敬酒?”

  馮滿堂說:“老武陪新娘子換衣服去了,孕婦嘛,動作慢點。”他說完小心翼翼地看著江憐南,希望別戳到對方的痛處。

  “哦。”江憐南只是點了點頭。

  “南叔,喝點茶水。”李冬說:“把口罩摘了吧,我夾點東西給你吃。”他在旁邊挺細心地照顧江憐南。

  周圍的人一陣欣慰:這孩子真會照顧人,也算是替他爸補償一下老四吧,老四這些年不容易。

  “謝謝。”江憐南心裏挺美地,他猶豫著把口罩拉到下巴上來,然後被李冬伺候著喝水吃東西,全程像個真正的病號,根本不需要他怎麼動手。

  這些年有的是男人對江憐南獻殷勤,別說是端茶遞水伺候吃東西之類的小事情,就是給他提鞋也願意。

  可是江憐南一律拒絕,從來不給別人接觸自己的機會。

  一方面是為陳武侯守身如玉,一方面是因為他本身眼光高,一般人他看不上。

  今天終於嘗到了被自己願意接受的人獻殷勤是什麼滋味,那可以說是美得冒泡泡了。

  “快看,新郎和新娘來了。”馮滿堂一陣興奮。

  大家的注意力頓時集中過去,就連正在吃東西的江憐南,他也放下筷子,好好看一看新娘子究竟長什麼模樣。

  當新娘子走近的時候,大家有些目瞪口呆:“……”嗯……這個新娘子長得跟老四有三分相似。

  江憐南傻傻地坐在那,這些年陳武侯就是這樣,總是做一些令人誤會的舉動。

  讓他始終認為陳武侯是喜歡自己的,只是過不去世俗那道坎兒,才最終選擇退縮。

  “南叔。”李冬往江憐南肩膀上拍了拍:“起來向新娘子敬酒。”

  “嗯……”江憐南目光恍惚。

  “別這樣。”李冬小聲說:“我看不慣你這樣的,你再這樣我會生氣。”

  江憐南心裏好笑,可他笑不出來。

  “老武。”他說:“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站起來,給新郎新娘敬一杯酒。

  “謝謝老四。”陳武侯笑眯眯地說:“謝謝,謝謝各位兄弟。”他用手臂小心翼翼地扶著新娘子的腰肢。

  “哈哈哈,老武,我也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明年初生個大胖兒子!”馮滿堂說:“幹了。”

  “好,幹了!”陳武侯說。

  他喝的是純正白酒,新娘子懷孕,喝的是飲料,意思意思就成。

  傅昌殷說:“老武,你現在不僅有參參這麼優秀出色的兒子,還有了老婆和即將出生的孩子。”他意有所指:“你已經很幸福了,希望你珍惜眼前人,結婚以後踏踏實實經營你的家庭。”

  陳武侯直點頭:“好。”他一口喝了傅昌殷的敬酒,眼尾在江憐南身上掃了一下。

  看見對方魂不守舍,他心滿意足:“來,老馮,我們哥倆再喝一杯!”

  “嘿,誰跟你喝。”馮滿堂說:“我跟新娘子喝一杯。”

  陳武臂彎裏的新娘子,是個年輕嬌怯的漂亮女人,名叫蘇葉。

  原是大學剛畢業的一個小嫩模,身材前凸後翹,懷孕之後越發玲瓏豐腴。

  蘇葉明明知道自己跟陳武侯的某個兄弟長得有幾分相似,她卻笑而不語,裝得渾然不覺。

  “這是老四,你喊四哥。”陳武侯說:“來,也跟老四喝一杯。”他向自己的新婚妻子介紹江憐南,就這麼一句,其餘沒別的。

  “四哥。”蘇葉溫婉地說。

  江憐南直接就沒有理會,他撇撇嘴,坐回去椅子上去,默默地吃東西。

  “別管他。”傅昌殷說:“老四今天感冒了,生病的人就這德行。”

  江憐南皺著鼻子心想,你才德行。

  “對,還有參參。”陳武侯說:“來,你倆也喝一杯,以後一家人和和睦睦,不許生分。”

  眾人望著陳參,這孩子打小沒媽,他爸結婚了,小媽肚子裏即將有個弟弟或妹妹出生,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好的,爸。”李冬說:“新婚快樂,百年好合。”讓喝酒他就喝酒,臉上的笑容絲毫不見勉強。

  周圍一圈叔叔嬸嬸們,暗地裏就心疼,想著這孩子忒懂事過了頭,以後得受不少委屈。

  “好!”

  這桌喝完,他們去了下一桌。

  江憐南一眨不眨地看著李冬,把剛戴上的口罩拉下來:“沒事吧?”

  “沒事兒。”李冬坐下來端起一杯清水去了去嘴裏的味道:“白酒真難喝……你感冒了就不應該喝酒。”

  江憐南老臉一紅,撇開下巴說:“我就沒感冒。”

  “嗯?”李冬側頭看去,滿眼疑惑,然後哦了一聲:“我明白了。”他直率地說出來:“你是為了躲我。”

  江憐南不說話,用雙掌捂著臉,在發燙。

  “害羞什麼,快吃飯。”李冬說了一句。

  剛才盡顧著伺候江憐南吃東西,他自己還沒怎麼吃。

  陳武侯讓酒店訂的這些菜,做得非常好,可口。

  江憐南坐在旁邊,眼瞼一動一動,偶爾看李冬一眼。

  發現李冬吃得正歡,他也饞了。

  江憐南拿起筷子,眼睛盯著李冬的筷子,他一伸手,兩個人的筷子碰到一起。

  “給你。”李冬二話不說,把他們共同看中的那塊食物,送到對方碗裏:“吃。”

  “謝謝。”江憐南甜一臉,心裏囔囔著狂吐槽,果然是直男思維,看不出來這是碰瓷兒嗎?

  馮滿堂說:“嘖嘖,老四,參參對你可真好。”據他所觀察,陳參對老四就跟伺候自個的媳婦似的。

  “我是他南叔。”江憐南說:“他對我好一點不過分。”

  傅昌殷說:“就是這樣沒錯。”他瞅著李冬那張溫柔的臉,有些話想說不敢說。

  婚禮就這樣吃吃喝喝地過了,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關係疏淡的賓客,吃完飯後離開的離開,很快就只剩下主桌的鐵哥們。

  陳武侯有心過來,再跟兄弟們幹幾杯,然而新娘子有孕在身,他分身乏術:“蘇葉勞累了一天,我先跟她回家去……哎,今天太晚了,過幾天我們哥幾個再聚聚……”

  馮滿堂說:“快,跟嫂子先回去吧,懷著小孩呢。”他擺擺手催陳武侯走:“要喝酒以後有的是時間,今晚就不喝了。”

  “參參。”陳武侯找到李冬,趕緊吩咐:“你南叔喝了酒,你負責開車送他回去。”

  李冬點頭說:“好。”

  他放在背後的手,跟江憐南的手指擰在一塊兒。

  等所有人都走了,李冬聽見一抽一抽的哭泣聲,然後一顆腦袋靠著自己的背。

  他皺了皺眉頭,這回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經歷的悲歡離合太多了,李冬壓根兒生不起大喜大悲的情緒。

  他有時候會鬱悶,有時候會怒其不爭,有時候也會被主角受的天真可愛,或極端的表現逗笑。

  想著這些,李冬發現一件事情。

  他每一次來到新的世界,就會急吼吼地趕到主角受身邊。

  有沒有可能並不單單是主角受需要他,他在這個茫茫世界中,也需要找到一份堅持下去的信仰。

  沒有歸宿,也沒有羈絆的陌生世界,唯一熟悉的人就是主角受而已。

  江憐南趴在李冬背上,哭兮兮地說:“參參,憐叔以前真的很喜歡你爸爸。”要不是自己骨子裏驕傲,早就臭不要臉地去跪舔陳武侯了。

  “哦。”李冬應了一聲,別人在他背上哭得稀裏嘩啦地,他就一個哦字。

  “現在也還喜歡……”江憐南打著嗝,說著。

  李冬抿著嘴,把自己腰間的手指,一隻一隻地掰開:“走你。”

  “哪有那麼容易就忘記,需要時間的好嗎?”江憐南緊緊地抱著李冬,不肯撒手。

  “多長時間?”李冬問:“一個晚上,還是一個星期?”

  江憐南呆呆地睜著淚眼:“……”啥,一個晚上?一個星期?對方是認真的嗎?“你在國外沒談過戀愛吧?”

  一看就是純純的小屁孩,根本就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受。

  “沒。”李冬應著,他繼續撬江憐南的手指。

  “喂……”江憐南急得要哭,又怎麼了嘛?

  “唉,我們不回去嗎?”李冬幽怨地望著大廳,這裏除了服務員就沒有誰了。

  “回……”江憐南明白了李冬的意思,他默默放開李冬的腰,臉上有一抹可疑的紅。

  “那就走吧。”李冬走在前面。

  江憐南追上去,他抱著胳膊,很漫不經心地說:“我們正在走紅毯。”

  李冬抿著嘴角,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你恨嫁嗎?”他說。

  江憐南:“……”一陣無語,只是聊個天而已,這個人卻總是讓自己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路跌宕起伏,從來不會平淡。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憐叔,我跟你說句心裏話。”李冬說:“你很優秀,只是愛錯了人而已。”他略回眸:“答應我,以後去愛一個值得你愛的人。”

  江憐南怔怔地看著李冬,他剛才激動的情緒,果然又因為對方的話,一個急轉彎變成了走心模式。

  “嗯。”江憐南點點頭。

  這個時候,李冬走過來,用手摸了摸江憐南的褲兜。

  “幹,幹什麼?”江憐南一驚一乍。

  “找車鑰匙。”李冬說:“找到了。”他把鑰匙撚起來,在掌心裏拋了拋。

  “你也喝了酒。”江憐南說:“要不找個代駕算了?”他不是很放心李冬開車,而且這個人剛回國,沒有駕照呢吧。

  “沒事的。”李冬一個駕齡百年的老司機,他主要是不放心江憐南的狀態,對方今天晚上又哭又笑地,還被自己摁在洗手間裏面欺負了一頓。

  “那好吧。”江憐南暗地裏有點受用,他作為一個純受,情竇初開之後就特別喜歡這種自信穩重的男人,覺得這種男人特別man,更別說還上過床,現在偶爾就會回憶那天的場景。

  現在約莫是晚上十點半鐘左右,江憐南在車上連連打了兩個哈欠,等李冬再看他,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李冬在市區兜了一圈,然後把車兜回自己家小別墅。

  他打開車門,下車走進屋裏看看,沒人。

  李冬回到車上,用手掌拍拍江憐南的臉頰:“憐叔,到了。”

  “唔……”江憐南睜開眼,迷迷糊糊地下車:“那你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頓了頓,他揉揉眼睛:“要不明天再回去?”

  “好啊。”李冬一臉嚴肅地答應,他跟在江憐南背後,等江憐南反應過來,就打橫抱起對方:“別聲張,我帶你上樓。”

  江憐南死死地捂住自己嘴巴,另一隻手緊張地摟住李冬的脖子,他感覺自己心跳得快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這裏是陳武侯家——混蛋小子就這樣抱著自己上樓!

  要是被撞見了怎麼辦?

  江憐南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敢想,他心裏腦裏只剩下兩個字,刺激——

  “我住在二樓,我爸在三樓……”李冬一邊走,一邊給江憐南科普他們家的分佈情況:“也就是說,我們等會兒要在新郎和新娘房間下面的房間,滾床單。”

  “!!”這個不行,太刺激了:“唔唔……”江憐南使勁兒搖頭,他待在李冬的懷裏,緊張得渾身發抖。

  一進房門,被李冬扔到床上,他就著急地爬過來:“參參!”壓低聲音:“你爸會殺了我的,快讓我下去,我不能留在這裏。”

  “你不想跟我親熱了?”李冬停下脫衣服的動作,抬頭問。

  “不是……”江憐南急得跳腳,想是想:“不要在你家,被你爸發現了我會死得很慘。”

  陳武侯的脾氣江憐南最清楚,對方生氣的時候什麼都幹得出來。

  “你怕什麼。”李冬說:“我爸不會發現的。”他繼續脫衣服:“只要你叫得小聲一點,我保證他會以為我在看毛片。”

  “參參……”江憐南滿臉糾結,他喜歡跟李冬在一起享受時光。

  但是這件事不對,在陳武侯附近發生這件事,江憐南更有罪惡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這麼慫,誰要跟你在一起。”李冬說了一句,轉身去了浴室。

  這態度很明顯,江憐南要走就走,他不攔著。

  “說我慫?”江憐南咬牙說:“你知道你爸是什麼人嗎?他瘋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我不慫我能活到今天?”

  沒回應,李冬人在浴室裏面。

  “我不是怕他把我怎麼樣……”江憐南說:“我是怕他氣昏了腦袋對你怎麼樣。”

  裏面還是沒響兒,江憐南又不敢大聲說話。

  他靜坐在床上待了一會兒,爬起來,走去洗手間找李冬:“參參?”發現門沒關著,他立刻嘀咕:“暴露狂。”

  然後在屋裏晃蕩,用挑剔的眼光觀察了一周李冬的房間。

  “這也太簡陋了,老武是怎麼當爸爸的?”江憐南說:“娶了老婆就忘了兒子,真有他的。”

  他心想,要是陳參是自己的兒子,他肯定把陳參疼上天。

  “憐叔。”李冬洗完澡,走了出來。

  “你爸是怎麼搞的?”江憐南指指這間房間:“你大老遠地從國外趕回來參加他的婚禮,他就給你準備了這間房間?”他的眼睛裏寫著垃圾兩個字。

  “這裏是客房。”李冬說。

  這個回答,頓時讓江憐南氣呼呼地:“我知道這裏是客房,所以,他給你住客房?”

  “不是我爸給我安排的。”李冬說:“我回來那天就我一個人,這間房是我隨便挑的。”他擦著頭髮。

  “什麼?”江憐南氣笑了:“你爸是不是不想要你這個兒子了?”他今天終於知道,陳武侯對陳參表現出來的疼愛都是表面功夫,實際上陳參一點都不受寵。

  “憐叔,你是不是心疼我?”李冬擦好頭髮,把毛巾扔掉。

  “是吧。”江憐南應了聲,放下抱在胸前的胳膊。

  “你……”李冬皺了皺眉,想跟往常一樣為難幾句,但是想了想,他閉上嘴巴什麼都沒說。

  沉默了一會兒。

  “你送我回去吧。”江憐南側過身去,可能是因為剛才發飆罵了陳武侯一頓,他身上現在有了一點點長輩的架子。

  “也行,那我問你一個問題。”李冬問:“你究竟幾歲?”

  要是對方乖乖說實話,李冬打算老實把人送回去,反正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

  否則的話……

  “二十八。”江憐南說。

  作者有話要說: “咳!”憐叔:“反正一定不能讓對方知道我三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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